第247章 知不知道我在找你,嗯?
淩小筱坐在莫家的客廳裏,有些局促。
曾經熟悉的一切似乎都失了先前的模樣。
聽莫伯母說,莫梓凡還在醫院,不過最近情緒總算穩定下來,也終於願意配合治療。
她這次出國,也是為了兒子的事。
唐淑給淩小筱倒了水,兩人才剛說幾句,就聽外麵傳來管家的疑惑聲。
“先生,請問您找誰?請問……”
話還沒問完,淩小筱蹙眉,就看見一臉冷俊的人朝她走過來。
“小筱。”
他叫她的時候,淩小筱的神情很淡漠。
“顧,顧先生……”
一旁的唐淑也站起來,顧陌寒冷眸一掃,唐淑看看淩小筱,最後也隻能無奈帶著管家離開。
“你來做什麽?”
“跟我回去!”
他衝她淺笑,眼神冰冷。
“不必了。”簡單幹脆,不假思索。“想必,離婚協議書你已經拿到了。”
就是這樣的回答,讓顧陌寒怒意更甚,不顧淩小筱的意願,直接扯了她的手臂將她向前拖。
淩小筱完全沒想到他這麽極端。
當著莫家人的麵,這男人,他瘋了。
身體因為疲累有些酸軟無力,淩小筱擰眉,還是出聲拒絕,“顧陌寒,你放開我,放開!”
對方冷著臉,仿佛完全沒有聽到她說得話。
無視莫家的人們,顧陌寒直接握住她的手腕,一路將她從客廳拖到門外,最後拖進車裏,鎖在了車上。
淩小筱緘默了,不再反抗,也不再抗爭。
她就那麽靜靜的坐著,不過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
回莊園的路上,兩人閉口不言,夫妻,明明維係著這世上最親近的關係,可現在坐在車裏的兩個人,一個一臉怒氣,一個一臉冷漠。
月光的清輝透過車窗落在女人寧靜的側臉上,長發遮擋了她清雋的眸,眼神中的那份冷,美到極致,卻也生疏到極致。
顧陌寒再清楚不過,她被強行鎖在車上,不與他爭論,不是懼怕,是無視。是不屑。
“你知不知道我在找你,嗯?”起先打破沉寂的人,傾身將她壓在車內,退卻溫和,眼神陰鬱。
淩小筱明白,這才是真正的顧陌寒。
連一句普通的話也能被他在言辭間激起層層殺意。
“知不知道,嗯?”尾音上挑,帶著威脅的意味。
可就是如此神情淩厲的他,都沒有讓坐在一旁的女人神情有所動容,她依舊沉靜著一張臉,淺淺地應了句,“知道。”
回來的時候,聽唐淑提及顧陌寒到莫家找過她,她並沒有在意。
“知道?”他不怒反笑。
“嗯。”
坦然應答,神情自若,就好像這件事對於她來說,無足輕重。
下車到了家,在柔淡的月光下,顧陌寒看著淩小筱,腦中倏然閃過一個念頭。
這般沒有心的女人,怎麽可能是他的小月兒!
她不是!
就是這個念頭,成了整晚怒意的導火索,握住她的手臂,沒有給她絲毫掙脫的機會,將她向二樓臥室拉扯。
這麽久以來,完全顧忌她的意願和感受,從不在她麵前生氣動怒。
可,現在怒火中燒,他隻想占有她。
想要一個人,‘心’和‘身’總要占有一樣,‘心’不行,那就要了身。
淩小筱完全是真的身心疲憊,讓她連抗拒顧陌寒的力氣都沒有。
從莫家到莊園,這麽一路上,都是他扯著她的手腕,她被他弄痛了,他走得那麽快,完全不顧及她,讓淩小筱恍然明白,這才是那個從開始她認識的顧陌寒,這才是他們本該相處的真相。
先前的一切,太過虛假。
顧陌寒的舉動自然驚動了家裏的傭人們,可是先生動怒,沒有人敢說話。
“顧陌寒,你別碰我,放開我——”
整個被他扯著向臥室走的途中,淩小筱隻說了這麽一句話就再也沒力氣說話了。
隻因為回到臥室後,他直接抱起她,直接壓在柔軟的床墊裏。
這麽一個有目的性的動作,一切不言而喻。
除卻兩人初始見麵,這是這麽久以來,第一次見如此有怒意的他。
淩小筱蹙眉,看著他似是要給她解扣子,便反抗,可誰知他竟直接將扣子撕扯開。
她身上的衣服有些單薄,本就沒幾件,很快就完全衣不蔽體。
“不要!”
她喉嚨嘶啞,近似絕望的掙紮,卻被對方一雙濃烈幽深的眸凝視著,帶著惡意懲罰的吻從她的鎖骨上落下,恣意撩撥著她脆弱的神經。
他貼著她的耳際質問,“為什麽不計後果的離開這兒?”
淩小筱根本無力回答,散亂的長發,白淨的臉上湧動著紅,她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在他麵前是那麽脆弱的潰不成軍。
直到他開始扯她身上的衣服,明確的目的讓淩小筱充滿一種被褻玩的感覺。
迷迷蒙蒙的感覺,她伸手推拒著他,卻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別碰我,你放開我,顧陌寒——”
他看著她,問道,“小筱,不是很有感覺嗎?”
她受不了他這樣的語氣,沾染了水汽的眸子氤氳地瞪著他,卻隻見他,突然輕笑一下,而後俯下身……
淩小筱隻覺得自己的足尖都在戰栗,意識混沌,這種莫名的感覺,讓她充滿了憤懣。
可偏偏她連掙紮和拒絕的力氣都沒有。
顧陌寒感覺到她的柔和和乖順,也終於不再像先前那般狠冽。
她是如此讓他著迷。
“小筱,為什麽要離開。”
他咬著她的耳,感覺到她此時的戰栗,最後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別——”
來不及拒絕。
她看到他在笑,卻不達眼底,不過她的理智早已在慢慢減退。
他摟著她的腰,叫她,“寶貝……乖……”
明明做著那麽惡劣的事,說出的話卻又那麽溫柔,聽著他道貌岸然的誘哄,淩小筱隻會覺得厭惡和排斥。
蒼白著臉,不能再繼續如此,所以在下一次他掐著她的腰的時候,她抓著他的胳膊狠狠咬在了他的手臂上,直到嚐到鮮血的滋味也沒有鬆口。
怎麽能隻讓她一個人痛苦?
她厭惡著他們糾纏時候的身體懸殊,可她更厭惡的是自己的弱不禁風,隻能任由對方為所欲為。
尤其是想到那一晚,他在她耳邊輕聲低喃的那一聲“小月兒。”
她徹底厭棄了他自以為是的這種遊戲。
指甲嵌入他後背的力度加大,留下幾道猙獰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