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到底是誰？
看著眼前小臉上的嬌羞，感受著若隱若現的體香，墨海的眸裏變幻了顏色。
淩小筱驚呼一聲，還來不及反應，她的腰肢就被攬住，隨即大半個身子已浮出水麵。
他單手托住她的後頸，吻！
整整五年，失去她的這五年，有多少女人前仆後繼，可他始終有著坐懷不亂的定力。
但這份自持力在她麵前，瞬間就化為灰燼。
淩小筱全身一抖，小臉發白，開始拚命掙紮。
“不想離開了？嗯？”沉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她可以感覺的到，她的唇正狠狠被發泄。
可她不知道的是，這個男人壓抑的太久了。
“不，求你，放開，放我走……”
她的話語裏夾雜著絲絲哀求。身子顫抖著往後躲，但卻被男人牢牢禁錮住。
如今的淩小筱算是明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中的“魚肉”究竟是什麽心情了？
她小臉上的抗拒和懊惱讓男人的眸愈加深沉。
“不是急著想離開，想去醫院麽？你這樣，覺得我會放你走？”他低沉的聲音泛著股冷意。
沉了臉的男人一席話，讓淩小筱的身子一僵。
他的話完完全全戳中她的心思。
她也不正是因此，才會央求馮媽帶自己來見他的嗎？
想到剛才電視屏幕上那張焦急的臉，想到生死未卜的莫母。
忽的，她不再掙紮。
再者麵對眼前的男人，即便是反抗，也不過是在做無用功。
“為什麽是我？”
她放棄抵抗，甚至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隻喃喃從嘴裏溢出這麽一句。
為什麽是她？她不懂！
她不再反抗，可小臉上布滿的心灰意冷，以及整個人仿若隻剩下一副沒有靈魂的軀殼模樣，讓顧陌寒狠烈的眸光裏一團火焰迸發而出。
想到她這樣完全是因為那個男人和他的家人，而非她的心甘情願，他漆黑的眸裏迅速匯集起一陣狂風暴。
“為什麽？”男人輕嗤一聲，眼中噙著笑，但那抹哀痛的光束卻無法令人忽視。
沒有任何預兆，突來的疼痛幾乎將淩小筱撕裂，她在他堅實的後背留下一道道的紅痕，美麗的小臉上亦是淚花滾滾。
看到她哭，他的手指意外的很輕柔，就那麽輕輕撫摸著她白皙光滑的肌膚。
“因為，我喜歡你啊！”
她似是聽到了他這麽一句煽情的回話，可即便如此柔情，卻也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淩小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似是全身都在發燒。
她有些迷離地看著這張離自己極近的臉，仿佛有什麽東西從腦中劃過，恍恍惚惚，卻又看不真切。
看到她空洞的眼神，顧陌寒的胸腔好似被重物壓住。他不想用這種方法對她，可五年的思念與執念，五年的痛苦和煎熬早已讓他癲狂。
他現在急需找一個出口，將壓抑了五年的情緒宣泄。
沒有！
他清俊的眉眼深深皺起，熾熱的手心快速撫上那曾經最為熟悉的地方。
他的心髒幾近停滯。
從出生就印在那裏的痣，此時在她的身上卻沒有半點痕跡。
滿身的狂戾席卷而來。
“你到底是誰！”憤怒中帶著絕望的低吼響起。
“我……”她的唇瓣顫了顫，呼吸一陣急促。
……
白和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著所有的感官神經。
醫院！
這是淩小筱醒來後的第一反應。
也是她奮不顧身從床上起來的原因。
隻是……
痛！全身都像散了架。
這樣的痛刺著她的神經，也讓零散的記憶碎片漸漸重組。
顧陌寒！
她如驚慌的兔子般全身一抖，趕忙朝四周看去。
直到發現整個病房隻有自己，並沒有那個男人的身影，才捂著心髒稍稍舒口氣。
拖著酸痛的身子下床，走到門邊，微微拉開一條縫。
不同於先前在莊園時隨處都是保鏢，此刻門前並無一人。
淩小筱疑惑的同時，心裏繃著的弦也終於放下。
有醫生和護士從門前經過，當看到他們胸前的牌子，她的眼瞳赫然一亮。
“這裏是第一醫院？”
她拉住一個小護士，急急問道。
小護士有些茫然，不過還是點點頭。
“那，那莫家那位自殺的夫人怎麽樣了？有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你是……記者？”小護士上上下下將淩小筱打量一番。
“不，不是，我是她家親戚，想知道她現在的情況。”淩小筱連連擺手，樣子焦灼急切。
許是看她一臉的真誠，不像說謊的樣子，小護士這才對她說道。
“如果是親戚，就去7樓外科手術4室那兒等吧！病人目前還在手術中，具體狀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好，謝謝，謝謝你！”
得到消息，淩小筱也不管現在的自己是什麽樣，疾步就朝電梯口走去。
從之前看到電視上的那則新聞開始，她的心裏就像壓了塊巨石。
新聞裏說，莫氏夫人，也就是莫梓凡的母親，自殺了！
明明伯母的精神先前還不錯，為什麽會突然想不開？
即便是公司遇到困難，也不至於走上這條絕路。
淩小筱心事重重地上了電梯，隻是她前腳才跨入這部，後腳，旁邊的電梯門也打開，一抹高大的身影邁著沉穩的步伐從電梯裏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