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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怎麽教訓?

  景璽亦將雙臂收緊,眉目皆沉醉在滿足裏。


  不過,片刻之後,景璽睜開眼睛,臉上閃過一抹狡黠,“你想我哪裏?希望見到我哪裏?我可以……給你看。”


  “……”


  白箏原本還沉浸在這美好的意境之中,不曾想突然聽到景璽這大煞風景的話,嬌羞的同時,又生出些不爽快。


  難不成景璽在賈青舞那邊沒得到滿足,所以就到她這兒來放肆?

  眉目一彎,白箏似嗔似怒,“如果我想要你的心,你也挖出來給我看?”


  “你想要看,當然得你自己來挖。”景璽鳳目上挑,神色之間全是戲謔,“不過看你抱我抱得這麽緊,必然舍不得的吧?”


  一股怒意突然蔓延開來:景璽的神色和態度,讓白箏很不爽!


  既然是久別之後的再見,兩個人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氣氛才對。


  景璽為什麽如此吊兒郎當,她倒一點看不出這重逢對景璽有半點震撼!

  雖然當初是她自己不告而別,算是有錯在先,可此刻,白箏卻壓抑不住地想要對景璽生氣。


  “我才不會舍不得!哼!”白箏撤掉自己的雙手,同時想要逃離景璽的懷抱。


  “喲,生氣啦?”景璽的語氣依然十分隨意。


  白箏冷著一張臉,不說話。她的情緒一下從生氣變成哀傷。


  當初沒有找到自己的家人的時候,她時刻心心念念著。


  當初呆在景璽身邊時他們兩情相悅時,她主動離開了。


  現在,她找到了家人,也再次見到了景璽。


  可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有什麽東西變了。


  細細思慮下來,可能是那種由於對未來無知而產生的期冀。


  以前,她對過往對未來一概不知,總想著要去搞明白要知道答案,所以總是很少顧及到自己的那些情緒。


  如今,她知道了自己是誰,也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那個人依然對自己有情,她成為了他的女人。


  原本心中對未來的期待和好奇,一下子被給了答案,白箏隻覺得措手不及。


  想到未來,她也沒什麽期盼:既然已經做了景璽的妃子,那麽她白箏往後的一生,恐怕所有的情緒都得被迫圍著他轉了。


  盼他等他。為他哭為他笑。


  白箏一顆心隱隱作痛,她不想這樣!!

  “我沒有生氣,我有點累了。你回容華姐姐那裏去吧。”一想到賈青舞得知景璽到她白箏這兒來了以後,會有的哀傷和憂鬱表情,白箏就於心不忍,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


  除了對賈青舞的罪惡感,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是,白箏根本不想和景璽有一個新開始。不想因為景璽而卷入後宮的複雜爭鬥中。


  她一生隻想要一個男人。那麽她的男人,當然也隻能有她一個女人。


  可景璽身為一國之君,怎麽可能?


  難道要她白箏為了一個男人,成天耍盡心機隻為鎖住他的目光和他的心嗎?或者說她白箏能夠要求景璽隻要她一個,隻忠於她一個?

  唯一的辦法,就是她即刻退出。


  就像當初被景璽他娘親那樣折磨過後,她悄悄離開桐縣一樣。


  如今,她是公主,她不能再逃。那麽,躲避景璽的目光和心,總是可以的。


  白箏想,自己之所這樣退縮,大概是因為愛得還不夠吧。


  “誰是容華……”景璽登基不過幾月,再加上從小並不在深宮中長大,莫說對於後宮,就算是對於前朝,也還有很多不了解。恍然之間聽白箏提起容華,他是真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腦子好使,稍稍一轉,便想通了白箏說的是誰。


  “你要我走?”景璽完美的五官染上寒霜,橫臥在白箏腰間的手,狠狠使了一把力。


  白箏吃痛,隻是忍著,也不回答景璽的問題。


  諾大的寢殿中,陷入詭異的沉默。


  恍然之間,白箏再也感覺不到景璽的呼吸,若不是因為兩人緊緊挨著,白箏會以為,景璽早已離開。


  這一刻的寂靜太過漫長,白箏煎熬不過,正想出聲,卻被景璽搶了先。


  “我的小白,這樣的良宵,我們不要浪費唇舌了。不如來浪費體力吧。恩?你說我這個提議好不好?”景璽的笑顏再度漫上整張容顏,仿佛之前他的怒意和沉默都隻是幻覺。


  白箏一時詫異,抬頭時正好對上他的臉,一時看得有些癡了。但把他的一句話聽完,加上發現景璽一雙不老實的手後,她原本已經有些動搖的心忽而又堅定了。


  “皇上,您走吧,容華姐姐還在等您呢,臣妾……”興許男人都一個樣,興許沒有男人也一樣。因為心中的信念變得堅定,白箏這次並沒有躲避景璽的灼灼目光。


  “你剛叫我什麽?嗬。”景璽單手一撐坐了起來,將原本在自己懷中的白箏揚了出去。


  雖然床榻之上並不會傷著疼著,但猛然被人這樣推了開去,麵上終歸有點掛不住,所以她有些狼狽的爬起來,在景璽的身旁坐起。


  “臣妾剛剛叫您,皇上。”白箏忽然變得平靜。麵對這樣發怒的景璽麵對對她這樣冷漠的景璽,她心裏終歸是好受了些。


  “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希望我走嗎?”景璽轉頭,一張臉已經冷到極致,眸光中的怒意猶如蓄勢待發的利劍,隨時可以把白箏戳穿。


  白箏動了動唇,本想說,“是。”,但終究越不過自己心裏的那道坎,斟酌過後便說了一句,“臣妾不敢要求皇上什麽。”


  但一句話說完之後,白箏突然覺得,自己既然想要和景璽斷個幹淨,就不應該拖泥帶水,反而要異常果決,所以她停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請皇上不要為難臣妾。容華姐姐盼了您兩個月,好不容易把您盼來了,希望您好好陪陪她……容華姐姐待臣妾極好,臣妾不想讓她傷心。”


  雖然已經極力套用宮廷之中的說話調式,但若是細細斟酌,白箏的幾句話說的並不好。可白箏覺得,隻要表達出自己的意思便好。


  景璽自然也是聽懂了的。


  “所以說,你寧願要我傷心?也不願你的容華姐姐傷心?”景璽大掌一抓,緊緊捏住白箏的手腕,用雙眼圈著她。


  白箏五指微動,用沉默來代替回答。無論是真心話還是違心話,她都說不出口。


  良久的等待過後,景璽揚唇輕笑,甩開白箏的手,翻身下了床榻。


  “看來,在你心裏。還是那位容華姐姐比較重要。我原本以為,當初你離開桐縣,不過是考慮到我和段清塵的關係,怕我為難。……到底是我自作多情了。其實你從沒在乎過我的感受,從沒想過要在我身上傾注感情。對不對?”


  景璽背對著白箏,發出一連串的疑問。


  白箏心裏連連說著不是,可麵上卻沉靜若水,把對景璽的愛意和心疼全部埋進了半闔的雙眸裏。


  “我問你對不對?!你沒聽見我的話嗎?你回答我!”景璽驀然回身,雙掌撐在床榻之上,半弓著身子,一張絕世怒顏卻是正對白箏!


  白箏被嚇得身體一震,“皇上,你別這樣……”


  “皇上?皇上是嗎?臣妾是嗎?既然這樣,朕今天,就要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沒有規矩的女人!”


  景璽的聲音很輕,但白箏聽得出,他這句話裏的每一個字,都咬牙切齒,都透著極寒的怒意。


  教訓?怎麽教訓?


  白箏原本跪在床榻之上的身子,突然因為害怕而軟了,茫然而又頹然地跌坐在床。


  景璽沒再多言語一句,更沒再看白箏的眼睛。隻是翻身上了床榻,將白箏按倒。


  撕心裂肺的疼痛過後,白箏帶著淚,抱了一下景璽。但感覺到景璽的停頓之後,她很快將手鬆開。


  白箏從噩夢中醒來過後,景璽已經不在身邊。


  像極了她離開桐縣的那一天清晨。


  本來是兩個人同塌而眠,醒來時,卻隻有她一個。


  盡管頭一晚是多麽的溫存或者怎樣激烈的翻天覆地,但在睜眼的那一瞬間,她沒有看到他,她身邊沒有他,她就覺得這一天一夜,都不是溫暖的,都是孤獨的。


  窗外的白光從大木窗裏透進來,醒了白箏的神。


  她掀開被子,想要從床上坐起來,卻發現全身酸痛,尤以那一隱秘之處為勝。


  腦海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過,炸起一道驚雷,白箏猛然想起了陶兒的娘親!


  那個借驗身之由破了她的身的中年瘦婦!

  那麽昨晚……景璽恐怕已經發現了她這屈辱的秘密!


  今早的不告而別,是因為這個原因嗎?是因為發現了她的秘密而看不起她了嗎?

  嗬。


  白箏頹然仰頭躺下,心下淒然,又覺得自己好笑:既然她一心想要和景璽撇清關係,那麽被他發現這個秘密不是正好嗎?


  可她為什麽覺得這麽難過?


  良久的思考過後,白箏再次坐起身,拿起昨晚被剝下的衣服穿上,走到外間喚人進來伺候。


  “妹妹,你怎麽了?麵色看起來這麽蒼白?”賈青舞迎麵進來,急忙扶住白箏。


  “沒……沒什麽。”看到賈青舞,白箏心中的愧疚感翻天覆地的撲來。好像她偷了賈青舞一件很珍貴的東西。


  賈青舞蹙眉,掃了一眼白箏一身淩亂妝容,扶著白箏往屋裏走,“妹妹,這天寒地凍的,你可要仔細身體。”


  白箏勉強一笑,跟著賈青舞往裏間走,最後兩人在裏間的桌旁坐下。而這時,自然有宮女進來收拾床榻。


  “啊……”收拾床榻的宮女一聲驚呼,雖然聲音很輕,可正坐在一旁的白箏和賈青舞聽得清清楚楚。


  “怎麽了?”白箏和賈青舞對望一眼,心中騰起不好的預感。


  “貴人,您的床上……有血……”宮女看著賈青舞猶豫了一陣,但看到賈青舞和白箏交握的手,還是把話說了。


  “血?”白箏和賈青舞幾乎同時疑問出聲。


  “對。”宮女再次看了一眼床榻上那鮮紅的一團血漬,肯定地回答。“貴人,難道您……”隨即,宮女似乎想到什麽,馬上朝白箏走來,眼露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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