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臣妾做不到啊!5
隻要這次沐浴一過,她和季審言,就兩清了!她就自由了!
一想到往後漫長而又自由的美好生活,白箏頓時覺得,這次最長不過兩個時辰的沐浴時間,實在算不了什麽。
看見白箏突然變得這麽爽快,景璽的心情很複雜:似乎高興但又覺得沒盡興,但他一時也想不出新的法子來逗她了。
所以就保持著展開雙臂的姿勢,任由白箏糾結在他精心“綁製”的一條又一條腰帶上。
直到最後一條腰帶接下,白箏已經累得雙頰緋紅了,再加上旁邊的熱水一直繚繞著,她臉上更起了晶瑩的汗珠。
隻剩一件裏衣了,白箏甚至可以通過那薄透的衣料,看見**。
白箏頓覺有些口幹舌燥,她咽了咽口水,轉到男人麵前,伸手就去扯男人的衣服。
“等一下!”景璽本還在想著接下來怎麽逗弄白箏,等回過神來,發現白箏已經把他的衣服弄得隻剩最後一件時,他自己卻突然有點慌了。
“王爺,又怎麽了?”對於今晚的這樣異常的季審言,白箏已經沒有多少耐心。
“你想讓本王冷死嗎!去打些熱水來!”景璽轉身,走到浴桶邊,用手試了試水。
白箏本想一鼓作氣,把**服這件需要耗費巨大心理活動的事情做完的。結果聽見男人突然提出別的要求,自然有些不高興。
但,今晚季審言就是她的上帝。隻有讓他滿意了,她以後才能獲得自由。
二話沒說,白箏提起一邊的木桶,轉出屏風,準備去打水。結果她剛出門,梅歌就提了兩桶水遞給她,並且笑嘻嘻地囑咐兩句:
“王妃娘娘,我和靈風就站在門口哦。而且你知道這個房子的隔音效果也不太好……嗬嗬,您快提了水進去吧,別讓季公子等急了。”
此時的梅歌猶然不知,今晚進白箏房間的,正是自家主子。
而一旁的靈風,顯然不會無聊到去告訴她真相。
等白箏吭哧吭哧提了兩桶水進了屋子時,卻發現男人已經自己脫了衣服進了浴桶了。
“愣在那兒幹嘛?還不快給本王添水!”景璽將花瓣往自己身前攏了攏。
“哦。”
白箏心中一喜,想不到這個男人還是有點兒節Cao嘛,居然自己脫了裏衣和褲子,乖乖進浴桶了,而且隻露出一個頭在水麵。
“可是王爺,你沐浴也要戴著麵具嗎?多不方便啊?其實……”
其實她想說,臉上就算有傷疤,也不會太影響他的形象,畢竟他原材料好啊,怎麽看都好看。
比如說像靈風,他臉上的刀疤,反而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有味道了。
但白箏一想到季審言臉上的那條傷疤是自己親手劃得,就立馬住了口,以免引起季審言的不滿。
為了把男人的注意力從她剛才那句話上轉移過來,白箏趕緊提起水桶,對著男人身前就倒了下去。
本來還懸浮在男人跟前徹底擋住人看清浴桶底部的花瓣,被這突然衝下的一股熱流擠開,紛紛往浴桶四周散去。
“王爺,你為什麽不脫褲子?”
白箏倒完水,真的隻是慣性地瞟了一眼桶底,哪知道這一瞟,居然看到男人的褲腿,在水底浪來浪去,有的地方甚至鼓著水包!
景璽一聽這話,身子一震,在浴桶裏蕩出圈圈漣漪,不過他馬上就鎮定下來,反問一句,
“你偷看本王?你一個姑娘家!知不知道什麽叫羞恥之心!難道隨便一個男人擺在你麵前,你都要看幾眼才罷休嗎!出去!”
景璽本沒覺得有什麽不妥,但他一想到今晚自己是用季審言的身份來見白箏,就特別來氣!因為白箏居然去看“季審言”的身體,而且是下半邊身體!
這個女人!
“本王讓你出去!你聽不懂人話嗎?!”見白箏愣著不動,景璽越加來氣,難道這個女人沒看到想看的,還不想走?
“出去就出去!不過你說話算話!今晚過後,我們就徹底兩清!”
對於男人莫名其妙的脾氣,白箏雖然鬱悶,但是她更關心自己的自由問題。
景璽正欲再次說話,卻聽見門外傳來異常喧鬧的聲音。
“對不住了!我也實屬無奈,死者的家人和一幹聲討正義的民眾,已經在衙門外跪了一下午了。況且,有證人說,親眼看到了凶手進了王府,且與王妃娘娘長得一模一樣。”秦柯少有的正經和嚴肅。
“秦大人,你可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梅歌依然攔住秦柯。
“對不住了!真相究竟如何,日後自當有論斷!但作為一縣之長,我今晚無論如何也要將嫌犯帶走!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秦柯往梅歌走了兩步,壓低聲音,“況且,死者的女兒是王知府正得寵的小妾,此事含糊不了。”
白箏聽見自己成了嫌犯,心裏一驚,快速往門口跑去!
景璽暗叫不好,一個翻身,從浴桶中躍出,顧不得擦水,直接抓過衣服套上,也跟了出去。
“秦柯,你說什麽?什麽凶手?”白箏拉開門,直直地望著秦柯。
秦柯猶豫了下,掃了一眼身後數十個官差,最終還是開口問道,“王妃娘娘下午可有到八方來客酒樓?”
白箏誠實地點了點頭,“到過。”
“可與人發生過打鬥?”秦柯眉頭一皺,繼續問。
“算是……打鬥過吧。可是,我並沒有打死他!怎會出了命案呢!”她和慕容雲天,確實交過手,而且她還因此發現自己會武功。
慕容雲天的手是斷了,可那是……白箏抿唇,隱隱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可她並不想說出白天和她一起的王公子來。
她不想他被牽連。
秦柯的眉頭皺得更深,一顆心猛地下沉,
“王妃娘娘,如此看來,這樁命案的牽連,你怕是躲不過了。”
“今天上午有人目擊了你殺了秦媒婆,報了案。但當時並沒有人知道你的身份。直到下午你在八方來客與人打鬥,被人認了出來。後來被人看見進了王府……”
“秦媒婆?什麽秦媒婆,我沒有……”白箏恍然聽到秦媒婆三個字,一時沒想起來。她隻是本能地否認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
秦柯輕歎一聲,並不再說話,而是退到一邊。
一個頭戴藍色方巾,身穿藍色貼裏長相斯文的中年男人,從秦柯身後轉出來,朝著白箏拱手一笑,
“在下是王知府的從事,名叫孫居敬。我朝律法嚴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再下不敢說一定是王妃娘娘殺了我家夫人的母親,但在下也不敢斷定就一定不是王妃娘娘。畢竟……可是有人親眼看見您扔下凶器逃跑的。”
孫居敬說完,瞥了一眼白箏,在心底輕蔑地哼笑了一聲。
在來捉人之前,知府大人早就打聽好了:這個三王爺從小養在深山,與皇宮關係疏遠。再加上前不久,三王爺景璽的母妃段貴妃突然暴斃,而景璽隻不過是求皇帝把他母妃葬入皇陵,卻觸怒天顏,隔天就被貶到桐縣這個小地方。
雖說景璽有一個“勤王”的頭銜,可誰都知道,那不過是一個空殼。
況且,皇上賜給他的這個宅子,有心人都知道,那可是有故事有寓意的。
先前被貶的兩個皇子,可都是死在這裏。恐怕,這個三王爺,時日不多矣……
至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無名無分的王妃娘娘,就更不必放在眼裏了。
何況,他們還有人證。如果努努力,物證也不是難事兒。
如今秦媒婆的女兒唐宛如,正得知府大人盛寵,他這個當管家的,自然要投主子所好,辦妥辦好這趟差事。
再說,如今王知府可是太子的人。若是能夠借這件事情打壓一下與太子不和的景璽,倒也算是大功一件。
總而言之,真凶必須是這個王妃娘娘。而且,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弄死一個人,好回去複命領賞。
“王妃娘娘,請吧。”孫居敬直起腰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沒有殺人,憑什麽跟你走!秦柯,難道你也不相信我?”白箏緊緊扶住門框,抑製住自己內心的憤怒。
很明顯,她是被人栽贓陷害了!
可是,她到底得罪了誰,要害她背上這麽大的罪名!
“我……”秦柯想說,他當然相信她。
可眼下這麽多人,他若是這樣說了,隻會對白箏更加不利,那不是明擺著他這個縣令偏袒嫌犯嗎!那這個案子,他往後恐怕是再也無法插手了。
想著自己保持中立,興許後麵在查案的時候還可以或多或少幫著白箏一些,秦柯就住了嘴,沒再說下去。
孫居敬倒是非常希望秦柯能夠替白箏說上幾句好話的。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借著“公正”的理由把秦柯完全剔除了。如此一來,這件案子對他來說,就容易得很了。
可惜……
“王妃娘娘,秦柯作為一縣之長,自當以律法為上,讓事實說話。”
秦柯頓了一下,繼續道,“如若王妃娘娘確實沒有殺人,下官和孫從事自當為你洗清汙名。你說是嗎,從事大人?”秦柯正色,看向孫居敬。
“那是自然。時候不早了,還請王妃娘娘……”孫居敬一眼看到白箏後麵突然出現的麵具男人,有些奇怪,沒有把話說下去,隻是對著身後的衙役和官兵使了個眼色。
兩個身穿鎧甲的魁梧官兵立馬從後邊走上來,去拉白箏的胳膊。
“孫從事是嗎?”景璽雙手負於身後,緩步走向孫居敬。
“正是在下。”看見男人堂而皇之的從白箏房間裏出來,孫居敬對男人的身份也猜了個大概。
“想要帶走本王的女人,可問過本王的意思?”景璽停在孫居敬麵前。
孫居敬麵色一冷,隨即笑道,“下官沒有帶走王爺的女人。隻是按照我北赤律法,捉拿一個重要嫌犯。“
看了一眼景璽臉上的麵具,孫居敬低頭繼續說道,“不過,如果王爺您執意不讓,那下官肯定不敢放肆。隻是,下官也是奉命辦事,也隻得向那些討命的百姓說出實情。想必,桐縣百姓也定會因為王爺的一片愛妻之心而感動。隻是,秦縣令恐怕要因為執法不嚴而丟了官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