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小美人兒

  “王妃娘娘,我吃!”主要是,這確實是梅歌親手準備的吃食。再則,王妃娘娘都吃了,應該沒什麽問題。


  “哼,那要罰你多吃點!來,張嘴。”白箏夾起很大一筷子。


  梅歌包著滿滿一口,為表歉意,使勁嚼了幾口就吞下。


  卻……


  “辣!”梅歌辣得嗆咳不止。


  白箏倒了滿滿一杯水遞給她,“快喝水!”


  梅歌卻直接抓起桌上的茶壺,咕咚喝了好一會兒才停下,“終於好點了。”


  不一會兒,梅歌就搖搖晃晃倒地上了,“王妃,你……”話沒說完,就暈了。


  白箏把她拖到床上躺下,滿意地笑了:嗬,早知梅歌武功高強,直接給她喝放了**的茶水,肯定會被她發現……


  替梅歌蓋好被子後,白箏抓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往門口奔去。


  有了之前一開門就被靈風攔住的經驗,這次白箏從開門到出門都十分小心。還好,這次一路無阻。很快,她就出了相嬋娟的院子。


  沒了新娘紅蓋頭的遮擋,白箏此時可以清清楚楚觀察這個王府了。


  此前隻覺凋敗的雕梁畫棟重新綻出光彩,燙金喜字的大紅方燈盞盞相隔而立,交錯蜿蜒的回廊邊紅綢曳地隨風而展,不遠處人聲鼎沸,而近處,每隔一段距離,便分別有粉裝的丫鬟和戎裝的家丁侍立,好不威嚴!而廊下,有各色盆栽的美麗花卉爭相鬥豔!


  白箏暗暗咂舌,這古代人的辦事效率,真是杠杠的!

  風景雖美,正事更重要:在她離開王府之前,她得先去花園看看。


  打定主意後,白箏拉過一個麵善的丫鬟,問了花園的路,便朝著目的地疾走而去。


  靈風躍上屋頂,半跪在眯眼躺著的景璽身邊,“王爺,但請吩咐。”


  景璽坐起身,看了看不遠處的竹林,依稀還可以聽見那不能入耳的聲音。他揉了揉自己的眉骨,“等他們完事。”


  雖然季審言是月國送來的人質,但十年朝夕相處的時光,讓景璽終究是念了一點情誼。當然,這也是他留給季審言最後的尊嚴!


  竹林深處的一口枯井旁,季審言狠狠扣住女子不著寸縷的雙肩,咬著牙,將自己一下一下地釘進對方身體裏。同時,陶醉地眯著眼,囈語般的傾訴著:


  “箏兒,箏兒……我有多愛你,你知道嗎?我終於得到你了,哈哈,終於。”


  “我知道……恩……”被一頭亂發遮住大半容顏的女子嬌應道,她的大紅喜炮堆在腰際,遮住了兩人最敏感的的地帶,但她分開的雪白雙腿,已經讓人不由血脈噴張,熱血上湧。


  得到肯定,季審言停下動作,俯下身,撥開女子麵上的青絲,笑得幸福而滿足,一雙醉眼猶自朦朧。


  而女子也從陶醉中睜開眼,嘴角含笑的別開季審言的目光。


  女子的臉,竟與白箏的臉毫無二致!

  季審言身下用力,同時把自己的頭埋進女子的頸窩,“箏兒,說你愛我,快!”


  女子嬌俏一笑,雙手攀上季審言的脖頸,將紅唇湊到他耳邊,“我愛你,我……要……你。你是我的,誰也別搶!”最後一個字音落,女子扯下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笑得狠戾:尤其是白箏!

  男人哪裏受得了這些話。季審言顯然不能例外,他雙手陡然緊握,身子竟不受控製地輕顫起來。


  陶兒的柔媚和話語,讓本就醉得幾乎不省人事的季審言徹底繳械,終於癱軟。


  “箏兒,我真幸福。你肯定不知道,我第一次見你後,就再也沒忘記過你,那時候你才八歲。你的笑容讓我沉淪,可你的身份不容我靠近……可為了你,我願意放棄一切……我恨我娘,恨所有像她那樣不貞的女人……那是阿璽的香囊,在你房裏……可我相信你,我沒有懷疑你,我……”


  陶兒皺眉,八歲?難道白箏和季審言是舊識?那白箏究竟是誰?難道白箏的身世有什麽秘密?

  本欲再套點話,遠處突然傳來腳步聲。


  陶兒毫不猶豫推開季審言,然後迅速地扯掉大紅喜炮和方才撕下的人皮麵具,裹在一起後扔進旁邊的枯井裏。


  待腳步聲越來越近,陶兒把季審言重新拉到自己身上,此時的她,眼淚也已流成行,“王爺,不要……不要啊,嗚嗚……”


  而此時,屋頂上的景璽和靈風都同時注意到了那個向竹林越靠越近的女子,立馬飛躍而下。


  “誰讓你到這兒來的,滾!”景璽擋在那探頭探腦的女子麵前,輕喝一聲。


  那提燈的丫鬟被景璽嚇得一抖,忙跑了。


  景璽皺眉,給了靈風一個眼神,靈風立刻抱劍走進竹林。


  白箏順著丫鬟給她指的路,順利到了她以前從沒到過的花園。隻是她左右找了半天,也不見竹林,走走繞繞,倒是看見一座涼亭,月色下,透過白沙隱約可見裏麵有幾道人影。


  白箏趕緊蹲在花壇邊躲著,想要找機會靠近,看看他們在說些什麽。


  “你幹什麽?”涼薄而不耐的男聲突然在白箏身後響起。


  白箏心裏一跳,暗叫不好,慢慢地轉過頭,發現一黑衣男子負手站在她身後,另外兩名侍衛打扮的男人一左一右,分別架了長劍在她脖子上!

  “我隻是路過,什麽也沒幹。我手無縛雞之力,又不會武功,我……”白箏舉起雙手,麵向黑衣男子慢慢站起身來,十分誠摯和柔弱地看向他。


  等等!這個男人,好麵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是你!你怎麽在這裏!”對了,這個不就是將她在大街上直接打暈並拖走的男人嗎?

  在這裏再次“相遇”,寧匡顯然一點兒也不意外。他望了兩個侍衛一眼,兩個侍衛便粗暴地將白箏拉起,一人搶過她的包袱,一人更是將她雙手反扣在身後,死死壓住。


  “我告訴你啊,你別亂來!這裏可是王爺府!我喊人了!”白箏一看包袱被搶,又遇到這個人渣,頓時十分痛恨自己的好奇心,早知直接離開王府算了!

  可白箏哪裏知道,就算今晚她沒有遇到寧匡,也會遇到讓她更頭痛和懼怕的人。


  寧匡顯然無意與白箏多說,轉身便往涼亭的方向走去,兩名侍衛自然架著白箏跟了上去。


  “你們憑什麽抓我,放開!”想著在涼亭裏的人,可能是季審言,白箏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聲音。


  如果被季審言發現她想逃走,她恐怕永遠也走不了了!


  “少主,抓到一個聽牆角的。”寧匡停在薄紗曳地的涼亭外,語氣恭敬。


  “哎呀,公子不要啦,有人來啦。”


  “瞧你這小手……”


  “公子……”


  裏麵發出聲音的男女對寧匡的話恍若未聞,繼續著。


  白箏背脊一寒,全身立馬泛起雞皮疙瘩。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被裏麵那兩人給惡心的。


  但同時,她也慶幸:雖然看不清楚涼亭裏麵的人,但光聽聲音,應該不是季審言。


  這時,提著白箏包袱的侍衛上前一步,直接越過寧匡,“少主,抓到一個漂亮女的。”


  “帶進來。”立馬,裏麵的男子悠然開口。


  白箏眼角一抽,朝那個侍衛飛了無數眼刀,在心裏把他砍得血肉模糊。


  而那個侍衛則仰著下巴睨了一眼寧匡,帶了輕蔑的笑,率先提步走了進去。


  白箏對那個侍衛翻了一個大白眼:就你是條好狗,知道怎麽吠才能討好主人!

  等進了涼亭,白箏看見一個穿著粉色對襟長袍的男子背對他們而坐,他左右兩腿上,各坐了一名濃妝豔抹的嬌俏女子。


  “少主,人帶進來了。”拿包袱的侍衛諂媚道。


  粉紅外裳的男子在兩女子的臀上輕輕拍了拍,兩女子才麵帶埋怨地站起身,立到一邊。


  “這位姑娘,看著實在眼熟。”粉衣男子站起,細眉長眼,麵若敷粉,玉冠束發,單從外形看,竟有些賈寶玉的味道。


  他正是被景璽切下一節手指頭的人,景安禮,紅樓少主。


  白箏內心翻湧,卻不動聲色,“公子儀表堂堂,衣著華貴,定是閱人無數。見到像小女子這樣普通的臉,一時認錯人了也是正常的。”


  景安禮轉動著扳指打量白箏,“沒關係。你嘴這麽甜,我們交流交流,馬上就熟了。”隨即,他笑著左右掃了一眼。


  寧匡當即帶著那些侍衛頭也不回地走了,兩女子盯著白箏瞧了一陣,也咕噥著出了涼亭。


  白箏見自己的包袱被那個侍衛帶走,順勢也跟了出去,卻不料被景安禮一把抓住了腰帶。


  “這是王爺府!公子自重!”白箏瞪著一雙水靈美眸,難掩其中嫌惡。


  這個無恥男人,上次差點打了她一巴掌,這次又拉她腰帶!

  景安禮嗤笑一聲,鬆了手,“原來姑娘不喜王爺府?好辦。來人!把這位姑娘送回我的住處!”


  “等一下!”看著應聲而入的兩個侍衛,白箏急中生智,喊了一聲。


  “恩?”景安禮揮了揮手,讓兩個侍衛暫時立在一邊,摩挲著自己的血玉扳指,哂笑,看著白箏。


  “哎呀,公子,急什麽啦。你讓他們先退下,我有悄悄話和你說嘛。”


  白箏本想抬出自己的王妃身份來脫困,但一想到她今晚的初衷就是要和季審言和這個王府劃清界限,所以打住了這個想法。無奈,隻得用另一種方法:緩兵之計!


  之前梅歌說季審言就在花園,此刻雖然沒看見他,但保不準他下一刻就出現了。所以,她得盡快脫身!


  白箏暗自咬牙,學了剛才那兩個女人的樣子,嬌笑著扭到景安禮身邊,用手肘輕輕撞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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