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撲朔迷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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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對可兒阿爸發病時所說的話,秦一良就一直百思不解,心中耿耿於懷!
麵對可兒阿爸的這情況,除了可兒媽媽也許清楚什麽以外,姐妹們幾人對此事的原故則豪不知情。
甚至阿爸在這怪病是怎麽來的,她們都一概不知!
而她們隻知道阿爸的怪病是從何時開始發作的,還有發作時那令人害怕的模樣。
但阿爸為什麽會患上這怪病,為什麽醫學都查不出原因,姐妹幾人都難以想明白!
幾日下來的思前想後,在我到來麻子柳後和我商討之下,歸根結底,想要了解可兒阿爸的病因,還是得從走陰人或二十多年前的妖患大戰入手,那時的秦一良心裏就有了決定。
也就是今早,秦一良決定去麻子柳轉轉,看看當地的人對可兒阿爸的病症是否了解什麽?
因為從成南市出發麻子柳時,他就聽可兒說過,說她阿爸這怪病從她記事起就已經發作了,以此不難推測,主要原因還是在可兒出生前,甚至更早的時候,她阿爸這怪病便已經開始了!
這麽一想,事情便還是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的妖患大戰。
可二十多年前在可兒阿爸身上,究竟發生什麽事呢?
秦一良不假思索,在一路的走走停停之後,他來到了一家麵館。
也不知是不是說趕巧了,當秦一良向麵館老板提起可兒阿爸的事情時,這麵館老板卻說出了一番令他詫異不已的話!
“說起來,胡才那怪病發作的第一次,還是在我這裏呢。”
胡才是可兒阿爸的名字,全名叫杜胡才。
聽麵館老板講,那是發生在二十多年前的一個暴雨天。
那晚天空雷鳴作響,麻子柳刮了一次狂風,如往常一樣,麵館老板準備收攤回家,這時,麵館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人就是杜胡才,他的臉色發白,嘴唇烏黑,一瘸一拐的來到來到麵館。
當時,他的喉嚨發出一聲嗚咽,咕嚕咕嚕的,像是說著什麽,但相信也沒人聽得清楚。
麵館老板被嚇到了,尤其看清杜胡才那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模樣,加之渾身濕噠噠的,偶爾雷鳴一
閃,可以看到杜胡才臉上不斷滑落的雨水,還有那眼中說不出的死寂。
現在回想起來,仿佛就像眼前站著一個死人一樣,令人毛骨悚然!
麵館老板被嚇到了,他大叫一聲,而這一聲仿佛像刺激到了杜胡才,隻見杜胡才撲騰著身子,一下子就朝麵館老板撲去,麵館老板眼前一花,一時便被杜胡才給撲倒了。
杜胡才張著牙齒,他想咬向麵館老板的脖頸,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頭惡狼一樣,目光死死的盯著麵館老板脖頸上的血管,如同在看一塊美味般。
麵館老板不斷的掙紮,好在那會也是也身強力壯的小夥子,所以嚇住歸嚇住,反應過來的麵館老板還是有些力氣的。
所以在推搡了數分鍾後,麵館老板一把就推開了杜胡才!
這一下,直把杜胡才推翻撞在牆角上,腦袋“嘭”的發出好大一聲聲響!
“嘭!”
天空的雷鳴再次一閃而過,劃破的無盡黑夜,當麵館老板跑到一邊抄起了擀麵的棍子,嘴裏不停的說著瘋子時,他再看向杜胡才,隻見他已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一灘鮮血也從他腦後流了下來,染紅了整個地板。
唯一不變的是,杜胡才那死寂的雙眼依舊死死的盯著麵館老板!
“瘋了,這是個瘋子!”
“後來呢?”
聽著秦一良的述說,我呼吸一緊,急追問後麵發生的事情。
秦一良搖搖頭“殺人總該償命,尤其對方還是個精神不正常的人,所以當麵館老板以為杜胡才被自己失手害死後,他便嚇的連夜在麻子柳報了案,不過當麵館老板和一群人再次來到麵館時,他們卻發現地上空無一人,地板也幹幹淨淨,就連一點爭執打鬥的痕跡都沒有。”
“咦,這是什麽怪事?”
“不知道,不過聽麵館老板講,他說在警方走之後,他說他好像看見了有幾個黑影抬著杜胡才一閃而過,因為當時暴雨天,夜晚又黑,所以麵館老板也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其實這件事麵館老板已當成疑惑放在心裏多年,對秦一良說起不過是一時想起。
但當時到底是不是麵館老板看錯,這事在之後
杜胡才也有向麵館老板解釋!
這就要說到秦一良為何說杜胡才是在二十多年前來到這個地方,從而紮根生活在麻子柳的。
麵館老板告訴秦一良說,自那暴雨夜的杜胡才來到麻子柳後,杜胡才便在麻子柳生活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這事也是在有一次杜胡才登門麵館,麵館老板才知道這事!
那一次杜胡才告訴麵館老板,說他得了一種怪病,類似狂犬病,但真正是什麽怪病,醫學查不出原因,杜胡才也不清楚。
杜胡才隻知道,那晚他來到麵館就突然發作了。
原本是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想借麵館老板的館子暫時避避暴雨夜,沒想到反而嚇著了麵館老板。
故而,為了不連累麵館老板,杜胡才在清醒了之後,很快便離開了館子。
如此,在麻子柳生活了一段時間後,杜胡才認識了麻子柳的素子,也就是杜可兒的媽媽,以後,兩人有了杜可兒,杜胡才便定居在了麻子柳!
“原來是這樣!”
我若有所思,凝重道“如果麵館老板說的不假的話,那麽二十多年前在杜胡才身上肯定發生過什麽事,也一定和那場妖患大戰有關,看來他並不想讓人知道他怪病發作的原因,所以才會對麵館老板說謊。”
秦一良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讚同了我的話。
隨即,秦一良突然又遲疑的看向我,說的話讓我為之一怔!
“不過,我怎麽感覺那麵館老板跟你描述的,那夜出現在在大樹下,我和可兒身後的身影那麽相像呢?”
“什麽!”我震驚!
聽秦一良說,他說他今早見到的麵館老板是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當時正套著一件黑色的圍裙,手中擀著粉麵,對他的到來一臉淡淡微笑。
除去麵館老板對秦一良的徐徐道來,秦一良口中描述的麵館老板,不正是我印象中,那始終保持著淡淡笑意的店家老板嗎!
這一刻,我隻感覺所有的事情仿佛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方大哥,看來我們有必要見見著麵館老板了,他到底是不是你說的那人,不管他出現的是什麽原因,總之,他的出現絕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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