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高婆婆(2)
走著走著,前方出現一條路口,在旁邊還豎著一張立牌,當然,我倆並未察覺。
在不知不覺中,我們走了將近十分鍾的時間,一片四方大的園子漸漸出現在我們眼前!
這是一片種植著奇花異草的園子,裏頭全是各種我不認識的植物。
這些植物形狀各異,最明顯的特征就是它們都生機勃勃的。
隔著笆籬柵欄,我看到了一位正佝著身子的女人,從身形上看來應該說是一位上了年齡的老太,她此刻正采折著一株彎彎曲曲的草木。
老太應該是聽到了我們的動靜,她眯著雙眼回頭看了我們一眼,眼中有絲驚訝,隨即,她慢慢的站起了身!
“咦,那不是高婆婆。”
不比老太的反應,我和秦一良有些詫異,因為眼前的人,她不就正是高婆婆嗎?
隻見,高婆婆她正慢步向我們走來,她頭上戴木吉土村固有的帽子,一條寬大的圍巾圍在脖子處。
圍巾遮住她鼻尖下的部分,隻露出半張臉,此刻,她手中提著一竹籃,隱約可看見一些菌菇之類的蔬果,和那一株她剛摘下的草木!
“你們兩個來這裏幹嘛!”
高婆婆眼中精光一閃,她注視著我們,聲音沙啞中又帶著一絲尖銳!
聽高婆婆話中不善的語氣,我急忙向前一步,解釋道“高婆婆你好,我和一良散步路過這裏,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隻是路過嗎?”
高婆婆眼神犀利,猶如一隻毒蛇般,直盯著我道“如果隻是路過,你們可曾看見路口處的告示牌,上寫不得踏入此處?”
“啊?”
我一愣,沒想到高婆婆會如此回應!
但說實話,我還真沒注意到高婆婆說的告示牌,可印象中,好像確實是有那麽一塊立牌掛在那。
“現在,請你們立即出去!”高婆婆毫不客氣道。
我聞言隻得訕訕一笑,拉著秦一良便準備往回走,但卻見秦一良突然停了下來,看向高婆婆沉聲道!
“心草入骨,肝腸寸斷,攝魂草乃是陰物中的毒草,你種植這攝魂草有何目的!”
“你知道攝魂草?”
高婆婆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她目光一凜,將竹籃中的東西用布條蓋上,道“我種植什麽與你們無關,我也無需告訴你們,還有族裏人的蠱咒不用你們暇以之手,我自會找到解除蠱咒的方法,請你們處理好遺體的事情便盡快離開!”
“族裏人的死和你有關吧!”
在我拉著秦一良之際,突然,隻聽他語出驚人道,在我一臉不可思議的同時,我看見高婆婆的身子因這話明顯一怔!
“一一良,你這話什麽意思?”我追問道!
“方大哥,攝魂草除了安神定魂之用,它的功效還有心草入骨,肝腸寸斷之說,這其實說的是服用了大量攝魂草之人,會導致內部器官衰竭,甚至休克,最嚴重的就是七竅流血致死,你還記得張遠墨說過族裏人因蠱咒發作而七竅流血死了幾人嗎,現在想來,恐怕跟這攝魂草有很大關係!”
“你口出狂言!”高婆婆一喝!
這一刻,秦一良他毫不畏懼的迎向高婆婆的陰冷目光,兩人一言不發,周圍的氣氛一下凝固,這在冰寒的冬日裏,給人一種墜入冰窟之感!
回到族長的四合院,是我拉著秦一良出來的,要讓兩人在原地在目光對峙下去,我真生怕這兩人間會鬧出什麽衝突。
其實說起來也是我們不對,這人家都立了牌告知禁止入內,我們還毫不知覺的私自闖入人家園子。
再者,高婆婆還與族長有著救命之恩,這其中的淵源關係定是萬般沉重,我實在不想在這當口下,因這事而鬧出什麽誤會。
萬一族長到時還不領情了,將我們趕出木吉土村,那我們真是有苦難言了!
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大概是晨間八點,在我們一行人吃過早點後,劉兵也告訴我們說她和羅珍淩得出發回局裏了,因為要隨時待命以備不時的情況,所以我們也沒挽留兩人。
隻是在我們幾人準備將兩人送到村頭時,這時,隻見一個族人小跑了過來,他在張遠墨麵前說了一句話,頓時,令我們大家一震!
“村頭的石板橋塌了?”
張遠墨一愣,急忙問這族人怎麽回事?
隻聽這族人說是因為昨夜的大雪,石板橋下的積水過多而壓斷的橋身,現在整個橋身都塌陷在河道裏,族長和族人正在查探狀況!
張遠墨一聽有些心急,他邁開步子大步的朝村頭而去,我們幾人也相視一眼,紛紛跟了上去!
“來,大家在加把勁!”
隨著我們一行人一路奔向村頭,還未接近,老遠的就聽到族長那奮而有力的聲音。
等到靠近我們才發現,隻見那族人說的石板橋已從中間折斷,大半的石塊全部陷落在河道裏,堵塞了潺潺的流水和冰塊,而此刻的族長和族人們正用工具清理的這些坍陷的石塊!
“遠墨,你們這麽來了?”
族長看見我們,在向我們其餘幾人微微點頭後,他問向張遠墨!
“阿爹,劉警和羅警要回局裏待命,我送他們出來,但剛剛聽張七說村頭的石板橋塌了,現在是怎麽回事?”
張遠墨看著那些清理石塊的族人,詢問道。
劉兵和羅珍淩在一旁神色頗急,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族長,劉兵問道“族長,這附近可還有通往甘寧市的道路?”
“沒有,木吉土村的路就隻有這條,想要通往甘寧市就隻能跨過這河道。”
族長微微歎氣,道“可惜了,這座大橋已經有一百多年曆史,它承載了太多人和事物,風雪冰霜,百年歲月都未能將它腐蝕,沒想到隻因昨夜一場冰雹大雪,便將它擊垮了。”
“阿爹,這座橋的帶給我們的回憶同樣厚重,它價值我們不應該用時間去衡量它,而是用深度去對待它,我知道阿爹對大橋有很多回憶與不舍,它的樣子會永遠刻畫在我們每個人心裏的。”
見自己兒子安慰的深沉模樣,族長淡然一笑,拍拍他肩膀,又向我們道。
“可能要耽誤兩位的時間了,河道上人還可以勉強行走過去,但車子還停在村口這邊,我們木吉土村這附近也沒有車子,要徒步走回甘寧市也不理想,而且不定山路有積雪阻擋”
“那那這這麽辦呢?”劉兵一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