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章 形同陌路
蘇哲的頭腦一片空白,忘記了過去,何米琪沒有跟蘇哲說半句關於向北來的話。
“不對,我好像在睡夢之中,一直看見有一張熟悉的麵容,還有一個熟悉的背影,隻是太過於模糊了,我看不清楚而已罷了。”蘇哲的頭腦有點茫然。
何米琪勸說道:“你不要胡思亂想了,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堅持你的夢想,你可以把過去的種種忘記,但是,你一定不能忘記你的音樂和舞蹈夢想,你還是好好準備下周的舞蹈考核,和接下來去台灣的實習吧!”
輾轉之間,大四已經過了一些時間,該做畢業設計和實習了,蘇哲還沒有任何的準備。
“這麽快就到了畢業的時候了啊,為什麽我總感覺這時間過得太快了呢?哦,對了,實習,你也去台灣嗎?”蘇哲問道。
“不,我不去台灣,我表哥讓我去悉尼歌劇院實習,去那邊參觀和學習,可以說是出國深造。”何米琪一想到即將要和蘇哲各奔東西,便有些神傷。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分道揚鑣,是遲早的事情,所以,你不必過分的看重,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不管如何,你我都是最好的姐妹。”
這一次的舞蹈考試,蘇哲沒有太多時間的準備,加上身體一直虛弱,不是特別好,拿的成績並不是太理想,和蘇哲心中的期許到底有些差距。
考試結束了,蘇哲決定好好利用實習的機會繼續提升自己的能力,於是便提前訂了從杭州飛往台灣的飛機票。
這一次,蘇哲感覺心中有些缺失了什麽,但就是無法知道缺失的到底是什麽,但也感覺到了自己似乎比以前更加輕鬆了不少,或許,曾經背負著的包袱真的太沉重了。
蘇哲沒有什麽好準備的東西,輕輕的收拾了一些東西,裝好了包袱,便離開寢室,離開待了四年的艾斯學院,去往飛機場。
何米琪不知是不是瘋了,竟然撥通了向北來的電話,告知了向北來,說蘇哲即將要去杭州飛機場,即將要去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或許三四個月,或許半年才會回來。
向北來聽見何米琪說的這些,瘋了一樣,什麽也不管,直奔著杭州飛機場而去,隻希望不管蘇哲還記不記得自己,但願能夠再見蘇哲最後一麵。
巧的是,向北來來到公交車站的時候,剛好看見蘇哲拎著行李箱上車了,向北來剛到,車門便緊緊地關上了,很快的,車子便起跑了。
蘇哲就坐在通往飛機場的公交車上,公交車開得很快,蘇哲看不見向北來在車窗之外奔跑,忙著發短信與何米琪道別。
向北來瘋了一般的追上去,一路瘋狂的呐喊著,公交車太擠,沒有人注意到外邊奔跑的男子是做什麽的,全部的人都不屑一顧。
等蘇哲發了短信,透過車窗向外看去,向北來已經被遠遠地甩在了車子之後,蘇哲看見的是茫然的大街和公路,看見的是一些不相幹的行人。
這一天的飛機場,來往的人特別的多,蘇哲匆忙的取票,然後便走進安檢站。
向北來剛來到這裏的時候,四顧之下,無意中看見蘇哲的背影,距離自己大概有一百多米,然而,向北來還不得走近蘇哲的時候,蘇哲便進站了。
向北來隻好看著蘇哲離去的背影,走到安檢員麵前,沒有飛機票,對地球上的一些規則秩序又不懂,直接被安檢員拒絕在了外頭。
“你就讓我進去吧,就進去一會好嗎?我想找個人!”向北來求道。
安檢員阿姨彬彬有禮的說道:“想要進去,行,那你得按照規矩去那邊排隊買票,買了票,然後經過這邊的安檢,如果沒有什麽問題的話,你可以進去!”
向北來剛才已經被拒絕了很多次,沒有辦法,隻好去排隊買票,排在一條長龍的隊伍之中,每一分,每一秒,向北來的心情無不是擔心害怕,和焦急萬分。
然而,越是擔心,很多事情便越容易發生,這不,向北來剛買到票,進了車站,蘇哲那一航班的人都已經通過了安檢口,去乘坐飛機了,偌大的飛機場之內,空曠無人,沒有半個人的蹤影,又或者說,在這萬千人之中,向北來視而不見這些人,眼裏隻有蘇哲。
向北來拿著飛機票去那個安檢口,阿姐對向北來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先生,您的這一趟飛機航班已經準備起飛了,所以現在你已經沒有權利進去了,你如果想要去你想要去的地方的話,還希望你能改簽吧!”
“哦,好!”向北來神情失落,不知道如何是好,隻好走出去,改簽又能有何用?
改簽也看不見蘇哲,畢竟何米琪沒有告訴向北來,蘇哲去了哪裏,向北來是不知道去哪裏找蘇哲的。
向北來一個人大失所望的徘徊在飛機場外邊,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六神無主,神情悲涼。
轟隆!飛機轟然起飛,向北來看著那一艘寫著“T520”編號的飛機航班,飛機越來越小,最後便如同半張小紙條一般大小,聲音也逐漸消失了。
向北來兩眼盯著那個黑色的斑點,直到那個斑點完全消失在了蔚藍的天際邊。
蘇哲在飛機的航班上,沒有半點記憶的回憶,整個人輕鬆了很多,也沒有往日的那麽冷漠,性格大變。
向北來一個人在飛機場外落寞失望,久久不肯離開,最後決定回去找何米琪問個清楚,想要問蘇哲去哪裏了。
隻可惜,向北來回去到的時候,何米琪剛好已經在飛機場上了飛機,去往悉尼的航班,這一次,向北來徹底沒有了任何頭緒。
隻是,向北來收到了一封信,一封關於何米琪寫的信,何米琪在信中留言說道:“你以為就你這樣子,對蘇哲那麽絕情,你如此殘忍的傷害了蘇哲,你以為我會這麽輕易的就讓你和她在一起嗎?你想都別想了。”
信中還繼續寫到:蘇哲去了哪裏,你永遠不可能想到,是我讓她去的那裏,而我去了哪裏,你也不可能知道,所以,從今以後,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是永遠也不可能找得到我和蘇哲的,你別想問我蘇哲在哪。
信中似乎還有一半的文字是關於蘇哲的,想要留給蘇哲的字句,但卻故意說給向北來聽,“記得,蘇哲說過,蘇哲想要擁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想要一段永遠銘記的愛情,可是你不覺得現如今,這已經不僅僅是刻骨銘心那麽簡單了嗎?你這是徹底傷透了蘇哲的心,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蘇哲終於忘記了你,從此再也不用和你在一起,再也不用被你傷害。”
蘇哲出去台灣實習的事情,竟然是何米琪故意安排的,而何米琪萬萬沒有想到,莫文旭也去了台灣實習,而且去的地方居然還是同一個地方。
小雪也升了初中,與蘇銘不在同一個城市,這一次,所有人都分開了,好在蘇銘還有藍雪兒陪著身邊。
蘇銘曾經問過何米琪,蘇哲去哪了,何米琪也是對蘇銘心生痛恨,半個字句都沒有說,就匆忙的掛了電話。
初次來到悉尼,何米琪便給蘇哲打了電話,再次確認蘇哲是真的失去了記憶,何米琪這才放心去報到。
留在這邊的,還有吳筱雨,如今向北來是孤軍奮戰,一人奮戰和吳筱雨對抗了。
吳筱雨一聽見向北來回來,便聯係了一些人,想要對向北來實施新的抓捕計劃,這一次,吳筱雨可是將所有的痛恨都算在了向北來的身上。
蘇哲初到台灣,匆忙了飛機,帶著一頂帥氣的帽子,拎著行李,理直氣壯的離開了飛機場,不知道為何,蘇哲竟然回頭仔細的看了一眼後麵的行人。
發現向北來沒有跟來,蘇哲這才放心的走了,蘇哲是真的被向北來傷透了,記得醫生說過,也許,將來,蘇哲永遠都不可能恢複記憶。
蘇哲去找了一家小店,靜靜的坐下來,在這裏點了一碗雲吞麵,蘇哲本身胃口很好的,不知為什麽吃著吃著總是吃不下去了,並不是這些雲吞的味道難吃,而是蘇哲心中似乎有些空蕩。
蘇哲好不容易,忍著心痛吃下去,終於吃完了,正準備付賬離開,但見有三四個流氓忽然在這小店裏邊欺負一名和女孩,這名女孩的年紀和蘇哲差不多。
蘇哲一開始已經累倦了見義勇為的事情,不打算出手相助,都離開了這裏,然後又忽然回頭。
聽著那女孩在不斷地的哀求著,那老板不斷的勸那幾個年輕人不要欺負人,但是那幾個年輕人根本就不聽。
老板想要報警,但見其中一個人拿著匕首威脅著老板放下了手機,將手機砸爛了,“還特麽想要報警,你這生意還想不想要做下去了?”
那三個人將那年輕的女生的頭發抓起,狠狠地甩起來,頭發被撇開的時候,蘇哲的眼睛變得雪亮了。
“這怎麽可能?世上怎麽可能會有兩張相同的麵孔,這一定是不可能的事情。”蘇哲心中充滿了疑惑,瞬間又變得欣喜。
“不對,莫不是,這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天哪,這不會真的那麽巧合吧?”蘇哲握著拳頭,衝過去,踩著凳子跳起來,橫甩飛毛腿將其中一個年輕男提倒了,接著,怒臂膀一揮動,一甩,直接甩在一個人的臉上,將那四眼仔的眼鏡打碎了。
那個人用老板的性命威脅著蘇哲,蘇哲抬起板凳,狠狠地打在那人的肩膀處,痛得那人立刻扔落了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