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醫患糾紛
知道住賓館最尷尬的是什麽嗎?那無非就是隔著牆壁聽到隔壁的人在……呃,‘做事’。
路深深和葛琛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賓館房間,事實上,隻是葛琛一個人提著路深深的大包小包。
女人真真是一種很可怕的生物,尤其是在逛街買起東西來的時候,不過他真該慶幸好在賺的錢夠,不然他哪養得起這丫頭。
先後把澡洗完,就雙雙癱在了大床上。
“好累啊,又好飽。”路深深摸了摸撐的圓滾滾的肚子,吃了太多東西了,不過真的很好吃。
葛琛睨了她一眼,道:“你是我見過的最能吃的女人。”
“嗬。”她笑了一聲,“說的跟你見過多少女人似的。”
葛琛一噎,少有的被她堵的說不出話。
想了好一會兒,他終於想出了一句反駁的話,路深深卻突然一臉嚴肅的開口:“噓……什麽聲音?”
葛琛一愣,被她帶的嚴肅下來側耳認真聽。
聲音是從隔壁傳來的,隔著一堵牆顯得略沉悶,慢慢的便聽了個大概:“啊……不要了,輕一點……”
路深深聽清楚了之後,臉唰的一下紅了一片。
這個,就很尷尬了。
瞥了一眼葛琛,他的表情也微微不自然有些複雜,半晌,他道:“深深,你水虧了。”
哈?水虧……
幾秒後,她猛地反應過來,真是的說她汙就說嘛,什麽水虧啊……
“你還不是一樣。”路深深白眼一翻,壞笑一下。
他挑眉:“不然我們也來?”
剛恢複過來的臉頰顏色又紅了起來,路深深撇過視線:“明天還要出去玩。”
“慌什麽?”葛琛一笑,附身而上。
一夜糾纏的後果自然是第二天早上腰酸的難受。
這導致她走個路都好懶得。
在蘇州差不多隻待了一個多星期,他們便攜帶著各種蘇州特產回了家。
到家沒幾天,葛琛突然接到葛父下達過來的命令,讓他去柏林再次進修三個月金融學。
葛父為了他好路深深知道,可是三個月於她而言……似乎真的太過漫長了一些。
葛氏年前出現了很多問題,想必葛父也是聽聞了這事情才會開口讓葛琛再次進修。
葛琛最開始很反對,最後拗不過父親,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應允。
路深深臉上是掩不住的失落,葛琛輕歎道:“對不起深深,父親又讓我要心無旁騖,所以即使我想帶上你一起也沒有辦法。”
她整理好表情,抬起頭笑笑:“沒事了,你去吧,五月就回來了,況且,進修肯定是有很大的收獲的,再說了我也有醫院的事情處理。”
必然,是不能妨礙他的工作的。
他聽父母的話,但是有自己的思想,總歸是好的。
“嗯。”葛琛聽她這麽說才鬆了一口氣,摸了摸她鬢角的發,“那我就放心了。”
“對了!”她突然想起什麽,“我跟你說不許勾搭洋妞啊。”
葛琛頓時哭笑不得:“我像是那樣的人嗎?”
真是的,這腦袋裏真是什麽都想。
……
葛琛就這麽去了柏林,路深深早上醒來看到已經空蕩蕩的床位撇撇嘴,哎……三個月啊。
罷了,和他父母一樣,他好就好了。
這樣下來,路深深也體驗了一把異地戀的感覺。
每天隻能對著屏幕看到那個人,想討個擁抱一個親吻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我看你怎麽瘦了?”一個月之後一次視頻通話,葛琛看著路深深的臉皺起眉,“沒好好吃飯嗎?蘋果肌那塊的骨頭都出來了。”
聽他這麽一說,路深深也認真看了看屏幕中自己的樣子,似乎真的瘦了一圈……好奇怪,可是平常她吃的也不會少啊。
“我吃了啊……”路深深一癟嘴,“你學習的怎麽樣?”
他揚眉:“我天賦異稟,當然學的也快,說不定還能提前回來。”
聞言路深深一陣驚喜:“那你一定要加油學好好學。”
他的嘴角勾起一絲漂亮的弧度,歪了歪頭看著她,眼睛裏居然藏著以往沒有過的戲謔之意:“看來我們深深想我到很深的地步啊。”
被他少見的表情晃得一愣,路深深半天才磕磕巴巴的回答:“想……想又怎麽樣……”
他笑眼彎彎,話剛說到一半,路深深就突然轉頭道:“好像有人敲門,晚一點再跟你說咯。”
掛斷通話,路深深穿著拖鞋跑去開門,一看到來的人,她眉頭便一下子擰了起來:“姚柯?你來幹什麽?”
“……你怎麽對我敵意這麽大?”姚柯愣了愣,把垂在臉邊的細發擱到耳後。
“……對情敵我敵意能不大嗎?”路深深沒好氣的回答,惡意倒不是很明顯。
姚柯挑眉:“以前可能是但現在並不是。”
她狐疑,怎麽就不是了?
不管怎樣姚柯威懾力是真的很大的。
看著她多變的複雜表情,姚柯噗嗤一笑,問道:“行了,我說真的,他在家嗎?我談公事。”
路深深看著她沉默不語。
姚柯隻覺得好笑,這個姑娘警惕性還真是夠高的,雖然之前那些行徑顯得可笑又幼稚,但不得不承認,換做是她作為一個老婆,可能會更撒潑。
這麽一想,姚柯竟突然聯想到了阮某人,急忙把腦中突然浮現的那個身影甩出去,姚柯正了正神色對她說:“那就你把這個交給他吧,合作合同,詳細情況在這裏麵已經都說明了,還有你也不用防著我了,或許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她這麽幾句話下來,說的路深深倒是臉紅,好像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似的……
“路深深,我欣賞你的勇氣和對他的熱愛。”姚柯看著她,冷不丁的來了一句,“所以咯希望你們好好的。”
路深接過她手上拿著的文件夾,舔了舔幹澀的唇頷首:“我會。”
姚柯輕笑一下,把墨鏡架上鼻梁擺擺手:“後會有期。”
這離開的背影,真是瀟灑極了。
“出來了?”阮昭然倚在車門上看著心情似乎不錯的姚柯從那扇門裏走出來。
姚柯點點頭:“嗯。搞定了。”
“想去哪玩?”他直起腰。
她隻莞爾一笑:“隨意,反正又不怕被拐。”
阮昭然一愣,隨後彎腰作行禮狀:“謝娘娘信任。”
“哈哈。”她笑出聲,哎,這個人啊……總是能觸到她向來挺高的笑點。
那麽上帝啊,我就信你一次吧,就是他了。
……
今天路深深剛做完手術,就遇到了一個無理取鬧的病屬,一邊大罵著他們那一群醫生,本來醫生們還試圖與她溝通,哪知她拿起一塊一直背在身後的板磚就砸向了距離最近的路深深的腦袋。
疼痛自後腦勺慢慢襲來越來越明顯,伸手無意識的摸了一把,滿手都是血。
眼前開始花,有人把那個女人拉了開來,路深深直直的倒了下去。
為什麽……受傷的總是她。
祝南川垂眼看著腦袋上裹了一圈紗布的路深深,由衷的歎了一口氣,或許這人上輩子豬殺多了,這輩子那些吵事的家屬才一個個全找上她。
苦逼人生啊。
“……唔。”眼瞼微動,路深深唰的睜開眼來。
頭好痛,快炸了。
“醒了。”清冷的男聲自頭頂上響起,祝南川把一杯水遞到她嘴邊,另一隻手把她微微扶起來,“喝一點吧。”
這個場景,竟讓她一下子想到了葛琛。
好難過,受傷了他也不能再像上次那樣飛奔到她身邊了。
不知道那些異地戀情侶是如何熬過來的,有些她真的佩服,七八年了終於如願以償結婚。
結婚……又想到,葛琛似乎還欠她一場婚禮,什麽鬼啊他不會忘了吧!
“……你不會一醒來就在用腦子了吧?”祝南川的聲音成功的把她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路深深一臉懵的看著他:“啊?什麽?”
他好笑的搖頭,放下水杯:“我說你,剛剛那表情寫滿了幽怨,怪嚇人的。”
路深深抿抿唇,眼神飄在天花板上,哪有啊,什麽嚇人她這麽beautiful.
“那個傷人的病屬已經交給警方處理了,打傷醫生,嘖。”祝南川站起身來說著搖搖頭,“到時候你的治療費她會賠償的。”
路深深咬咬下唇嘖嘖搖頭:“以前沒有想過,醫生也是一個如此危險的職位。”
“風險是一定會有的。”祝南川道,“好了既然你醒了,我也去查房了,待會兒自己打電話叫家人來接。”
“誒可是我沒……”家人啊。
指望她那個媽?想都不要想一下的好。
葛琛……他在國外。
苦著臉,路深深思索了許久,隨即腦中靈光一閃,對了!蹭便車!
之前她可是見過祝南川開過一輛保時捷的。
這麽一想,路深深就一下子翻下病床,悄悄的溜進他們那個辦公室,坐下來,翹起二郎腿大爺的模樣坐等祝南川下班。
六點半,祝南川打開辦公室的門一轉頭就嚇了一跳,皺起眉:“你怎麽還沒回家?”
“坐等蹭你的車回去啊。”她的表情頗為單純。
祝南川看她這樣子,失笑:“這樣啊……”
她點點頭。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路醫生。”祝南川無辜狀攤手,“我今天加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