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蛻變
此時的顧竹笙還是想要拚命地恢複自己的狀態,雖然他現在的功力已經全失,但是他知道現在還有好多事情需要他去做,因此顧竹笙現在並沒有放棄什麽,因為他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會有一個好轉,畢竟現在對於他來說還有李奇巫師的支持。
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講已經是一筆十分重要的財富,對於很多人來講此時顧竹笙的狀態應該是比較令人擔憂的,但是這些問題應該不是什麽特別大的問題畢竟千昕月還在顧竹笙的身邊,這些對於他來講已經成為恢複的最大動力。所以不管怎麽樣,顧竹笙都會成為一名勇士。
“顧竹笙現在的功力已經全部失去了,顧竹笙自己感覺狀態好差呀,此時顧竹笙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但是顧竹笙此時應該努力來化解顧竹笙目前遇到的危機,可是顧竹笙始終找不到這種狀態。”顧竹笙對著千昕月說道。
這幾天千昕月都會來森林南門,森林南門每開一次,便有個世間的生命要逝去。森林南門已經成了一個佛家讖語。在所有人每天把這當做茶餘飯後的時候,每個人到底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態去談這樣一個問題的呢?
即使這其中真的有關係,那生命的逝去怎麽也比一個笑話來得深刻吧。所有人為平安祈福,希望逝去的生命在另一個國度生活得美好,有人總把雅安地震當做天災,但是很多人在傷病中會離開,但是一次傷病就引來這麽大的災難。
所有這些“外人”,淡忘了傷病沒關係,但是自己心愛的人呢?當地人民呢?人們總說平安是福,但是很多人卻隻能看到大難後的愛心一次又一次被騙,而事實上的操作卻沒有任何變化,時隔五年,所有人仍然以生命的代價去換別人的關愛。
還把多難是福作為安慰別人唯一的理由。所以千昕月肯定的是所有人的心團結在一起,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麽人們隻有“忘記”,卻沒有反省!
當“平安”和“森林南門”這兩個詞出現在她腦海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是“森林南門”在她身邊,當她在修煉法術時,聽著師父講“價值澄清”將自己的生命化成一張紙條慢慢撕去的時候,最後留了一部分“活著”便是意義。
幾乎與此同時一個鮮活的生命便從森林南門翩然落下。當她走過被封嚴的地界,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對生命的敬畏,當她看到有人的腿在打顫的時候,她知道對生命有敬畏的不止是她一個人,包括她身邊的很多人。
千昕月不想說這樣的人旁邊的人無作為,而是這種人應該受到批判。當人們為了“平安”,為了“人生”發動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從地獄之門拉回他們的時候,這種人卻這麽輕易地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或許也不是輕易,但是有什麽東西比生命更值得敬畏?
當千昕月看著教義中自殺要下地獄的原理,她真真的覺得自殺的人是對身邊的人不負責,對自己不負責,對生命不負責!前天晚上千昕月還在其他地方上看著一個個“敬畏生命”,“可惜”,“對不起”等等一係列的話語在祭奠這個剛逝去的亡靈。
而第二天早上便看到那麽多人從事發地點路過——談笑風生,對生命的敬畏--沒有一絲。再打開這幾天她自己所經曆的事情,看看別人,那些“新鮮事”早已被娛樂的口水淹沒,每當這個時候千昕月總能感覺到別人的效率,地麵幾乎沒有任何痕跡。
江湖中的消息也盡量封鎖,口傳消息也通過某個人以訛傳的方式隱瞞了真相。當別人跟她說有人提起這件事時就說是畏懼傷病而選擇自殺的孩子。
對此,她有這麽幾個問題:一,為什麽畏懼傷病的人要到南門自殺,南門不高,但是周圍的山峰足夠自殺了吧;二,為什麽自殺的地方是這裏,而不是其他地方。或許這些都是她惡意的猜測,但是盡管像別人說的那樣是畏懼傷病的孩子。
即使那個人選擇自殺的地點隻是一個偶然,但至少是在森林南門,難道“一個生命在這裏離開”這樣的理由還不足以讓所有人為這個身邊的人哪怕有一個小小的悼念活動嗎?
當所有人為著遠方的災難事故連續三天為其祈福,疊了千萬張千紙鶴,捐了不知道多少東西的時候,這裏的人對身邊生命的事卻這麽容易淡忘,也許是被淡忘。或許沒有,至少還能作為茶餘飯後顧竹笙們聊起森林南門時的例子來論證森林南門和生命的關係。
千昕月知道這樣的事件應該過去,但總覺得不應該這麽簡單,真的是不帶走一片雲彩,隻打碎了一盞燈罷。當所有人不再敬畏生命,人們確實不用再敬畏其他的了。
今天顧竹笙終於有時間,不是,是有勇氣坐在病床前前麵,用並不是很熟悉的的手來用各種方式來恢複自己的身體。有時候看到有些人可以在各種環境下鍛煉自己可以坦誠的控製自己的身體和自己的心情,竟然有些敬佩,敬佩的不是那些人,而是勇氣。
顧竹笙內心就像一座孤城,現實熙熙攘攘,內心的衝突與現實的造成一些矛盾,最後不得已,放棄了,然後麻木,隱藏自己。就這樣愈演愈烈。這不是說他很假,很多人認為這是在逃避自己。
今年馬上過去了,確切的說是已經過去了,在農曆上算也就隻有十幾天的樣子,而他已經從剛剛進入病房走到了恢複的差不多了。這段時間中,伴隨著幾次治療就要宣告結束,想想時間真快,在家裏一走,一回,半年就過去了。
貌似眼前還在浮現很多人送他到這裏的那一幕,分明看到別人的眼裏有東西流出來,告訴自己,他已經有能力了,然後強路出微笑向別人揮手告別,而現在,他彷佛又看到一個跨越千裏的人,從傷痛中走出來,帶著疲憊,踏上恢複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