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騎服
千昕月一進屋的時候,就看到兩邊的木架子上麵擺著兩件騎服,分別是女式的和男氏的。
她知道這兩件衣服肯定是她和顧竹笙倆個人的,但是明天是有什麽活動嗎?為什麽要準備這身衣服?她轉頭疑惑的看著顧竹笙。
“哦,明天我準備去狩獵,這個因為是我臨時想出來的,還沒來的及告訴你呢。”顧竹笙這才想到這件事情,因為剛剛在塔樓裏麵的插曲,他都差點都要忘記了。
因為終於了談論的話題,有些沉默的氣氛立馬就被打破了。
這讓空氣稍微活躍了一些,兩個人的心情暗中鬆了一下。
千昕月擦了擦手,聽了然後轉頭就問道:“怎麽突然想去狩獵?”
當然還是因為那些外國使者的原因,他們還要在這個京都裏麵待上幾天,他作為東道主,肯定是需要招待一下。本來顧竹笙因為千昕月的身體不好,所以就想著組織一下去遊個湖什麽的,但是這樣又顯得分外的沒趣。
今天千昕月在外麵隻待了一小會兒,手就冷成那個樣子了,還是需要多多的鍛煉一下身體。
但是千昕月最近是越來越懶了,要是直接告訴她這個,她肯定會直接拒絕的。
於是顧竹笙道:“你覺得想幹布鬆旗他們會願意遊湖嗎?為了表示我們的好客,當然是狩獵對他們比較有趣一些。”
千昕月想一想那些焊幹傑摩那龐大的身軀,想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然而想到自己也要去,她就覺得她的全身都在叫囂著反對:“我不想去。反正我的騎術也不好,去了也玩的不盡興,還不如不去。”
千昕月喜歡在馬上的感覺,但是她也怕那種馬兒跑起來人在上麵一顛一顛的感覺,那會讓她整個人都會吐出來的。
顧竹笙笑道:“這件事情哪裏有你相像的那麽恐怖?就是隨便玩玩而已,如果你真不想去騎的話,也就當出去散散心,看看外麵的風景,我給你烤鹿肉吃!”
千昕月聽了最後一句話立馬就答應了。
其實烤鹿肉在宮中也不算是什麽稀奇的菜式,隻不過這可是顧竹笙親手烤的啊,這世上有幾個人能得到這個待遇?說出去也是倍兒有麵子。
顧竹笙看著千昕月終於是笑了心裏也很開心:“你這個小饞嘴的!”
銀樹在一邊看著和以前無般的兩個人,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於是就更加認真的幫著千昕月梳洗,然後就很有眼色的出去了。
顧竹笙在他們休息的時候不喜歡有任何的外人在場。
“這些東西你們拿下去,然後就留下幾個人輪流在外麵守著夜,可別弄出什麽聲響出來。其他的人就先散了也回去歇息去吧!”
銀樹把自己手裏的東西交給那些小宮女們,就拉著繡兒一起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自從上次千昕月讓繡兒暫時住在她這兒,她們就住在一起了。
銀樹的力氣有些大,繡兒差一點就要被她給帶倒了。繡兒趕緊拉住銀樹問道:“銀樹姐,你慢點!你到底怎麽了?”
“不是我怎麽了,而是你怎麽了?你從剛剛回來就一直神情恍惚的,甚至還把娘娘的幾根頭發給扯了下來。
幸好是陛下對這些小事不太關注,要不然你今天可不就是要被處罰了?你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銀樹問道。
在繡兒像平常一樣幫千昕月梳頭的時候,銀樹竟然在篦子上發現了幾根千昕月頭上的發絲,而且看著根部就不像是自然脫落的。幸好千昕月心性寬容,這樣的小事也不計較,要不然真的碰上了一些嚴厲一點的主子,她們的腦袋豈不是就要掉了?
該不會是這繡兒這個小丫頭因為千昕月看起來這麽的和善,所以才這放鬆了嗎?這
種心態在宮裏麵可是犯了大忌啊!不管是什麽原因,銀樹都是要和她好好說說這件事情的。
繡兒的臉色也一白,很顯然是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這個錯誤。
她立馬歉疚的對銀樹說道:“對不起,銀樹姐姐,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
銀樹當然也不是真的要責怪什麽,繡兒都已經這麽誠懇的道歉了,她也沒有必要一直盯著這件事情不放。
她放軟了聲音問道:“你有什麽事情嗎?從剛剛開始你就有些怪怪的?”
繡兒低下了頭:“估計是最近有點太忙了,精神有些不太好。”
因為繡兒低著頭,銀樹也不能看清她真實的神情,但願是這樣更好。
“繡兒,我們都是為奴為婢的,不像在家裏那麽的自由。不管我們做什麽事情都要多留一顆心,這樣對你自己也好。在娘娘身邊伺候著,遠不是伺候這麽簡單的一件事情而已。”銀樹苦口婆心的道。
這些事情是她自己經過她的經驗總結出來的,要是一個小門小戶的,你隻要安安心心當一個忠心的奴仆就好了,至於其他的事情你隻要需要有一個比價靈活的頭腦也就沒有什麽大問題。但是在皇宮裏麵卻不行,尤其還是千昕月身邊的。
她們是千昕月的眼睛,是她的臂膀,需要協助千昕月管理很多的事情,要把每一個人的身份和背景熟讀於心,不僅如此她們還要懂得揣摩人心,不會隨便就上別人的當。
這些是長久的得到器重以及在皇宮之中生存下來必須學會的技能。
繡兒知道銀樹這是在傾授她的寶貴的經驗,心裏非常的感激,與此同時心裏的愧疚感也更加的濃重,心裏一時非常的低落。
“好了,現在事情也忙活的差不多了,現在趕緊去休息,明天養好精神!”銀樹拍怕秀兒的肩膀道。
隻要繡兒能把自己的話給聽進去就行了,至於其他的就要靠她自己了。她也幫不了她多久了,差不多明年的時候她就要出宮出嫁去了,在那個時候她必須要讓繡兒能夠真的擔當此任。
繡兒躺在自己的床上,想到自己現在卑微的身份,合上的眼睛流出了一股痛苦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