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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唯有相思入骨深

  昕月心中一怔,想到可能是顧竹生派來的人,便趕緊握緊了手中的紙條,急忙回到閨房去了。


  先把閨房的門給關上,又把手中的那幅竹園圖放在桌子上,昕月有些心跳加速的展開手中的紙條,看見紙條的字後,倒是有些失望了,好不容易才能傳遞一次消息,卻隻有寥寥幾字。


  15日後,在西邊普樂寺見,停留兩日,望汝見。昕月隻身來的京城,在這裏根本就沒有認識的人,她一女子又怎麽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普樂寺呢!又能以什麽理由出這照香閣?想到這些,昕月也隻能無奈的笑了笑。


  躺在床上的昕月,想著怎麽出這照香閣,卻因感受到頸上帶著的暖玉微微發熱,便想起了與顧竹生在月下那自信而又不失溫柔的臉龐,昕月覺得心跳加速,想來自己是真的癡迷於他。摸了摸那暖玉,昕月也想自己要送點什麽給顧竹生好呢!他不喜歡那金銀珠寶,又因之前他那趨炎附勢的未婚妻,對那些表麵上的俗物更是厭煩。之前他送於我的那個幅畫,更是出自他手,我那一般的畫技在他麵前又怎敢拿的出手。


  在不斷思考中的昕月,隨著夜的加深,也慢慢的睡著了。


  這幾日,之前那位公主也是天天來照香閣,因是喜歡昕月的性子,這一來就和昕月形影不離,她還告訴昕月了她的名字,說是叫上官雪陽,稱號雪陽公主,她覺得這個稱號不好聽,就讓別人喊她月華公主,因為她特別喜歡月亮。昕月勸慰著說陽是太陽,想必聖上肯定極是寵愛你的。


  昕月心想這公主,是個活潑的性子,應是喜歡玩的,便有些故意的說到:“我今日聽那張婆婆說,這照香閣外麵新開了家首飾店,說是裏麵有很多新穎的物件。”“真的嗎?待我去問問,要是真的話,我們一起去看看吧!”這雪陽公主一臉興奮的拽著昕月的手,滿臉期待。


  “好,昕月願意陪同。”昕月故意一臉正經的說,臉帶笑容的看著雪陽公主。


  兩人又玩鬧了好一會兒,這雪陽公主被教習張婆婆勸了好久的情況下,才不情不願離開這照香閣,臨走前還說等她的好消息。


  次日一早,昕月還像平常一樣,去學那學禮儀,可今日那雪陽公主沒來,原以為出去之事是不可能了,正暗自可惜呢,卻聽見外麵有急促的腳步聲向這邊靠近,那教習禮儀的嬤嬤也停了下來。隻見那禮部侍郎馬彥霖帶了幾個太監對著那教習禮儀的嬤嬤耳語了幾句,便帶著昕月離開了照香閣,昕月心想這可能是那雪陽公主安排的,心中生出幾分感謝之意,便跟在禮部侍郎馬彥霖後麵。


  “昕月,我們快點走吧!”雪陽公主坐在軟轎裏,對著禮部侍郎馬彥霖後麵的昕月急切的喊著,昕月走近一看,這雪陽公主坐的轎子還真是有夠奢華的,外麵是用上好的檀木為框的,而且是用雲錦修飾。昕月被轎前的丫鬟扶了進去,裏麵比這外麵更是精致,這小小的一頂軟轎就如此奢華,這皇家也不愧是皇家啊!


  沒多久就到了那家新開的首飾店,名為異珍坊,昕月二人被丫鬟扶下軟轎,隻見這異珍坊門匾上還掛有新開張的紅綢。


  “昕月,這在外麵,你就叫我月華吧!雪陽公主低頭小聲對昕月說,都沒考慮一下這奢華的軟轎和身邊這些個丫鬟太監的,而且還有一個禮部侍郎馬彥霖。


  “昕月,知曉了。”昕月也隻得配合著,感覺這雪陽公主倒是單純性子。


  “為位小姐,需要些什麽?”這個掌櫃的也是個精明的人,看的出誰金貴,便躬身向雪陽公主問道。


  “我自己先看看。”雪陽公主沒理會那掌櫃的徑直向裏走去了,昕月見掌櫃一臉尷尬的站在那兒,便起了想玩玩的心思,“把新穎的物件拿出來,我想看看。”那掌櫃的見昕月是與那貴氣女子一起來的,便也不敢馬虎,就按照她的吩咐轉身去拿東西了。


  昕月原以這隻是一家首飾店,竟沒想到會有如此新奇的玩意,隻見一個蓮花形狀的紫色晶石,在光的照耀下,五光十色的甚是漂亮,昕月見雪陽公主,對這個物件興趣滿滿,便轉身去看是否有中意的東西,適合送於顧竹生當做禮物。


  在這異珍坊轉了一圈,昕月也沒找到合適的物件,正要轉身去找雪陽公主的時候,看見一個偏角落的地方放了一個月亮形狀物件,邊上還係有鈴鐺,便拿了起來,剛好雪陽公主懷裏抱了好幾個物件也向昕月走來,“月華,這些個都是你喜歡的?”昕月一臉笑意的看著雪陽公主。


  “我看著挺好的,就拿著了。”雪陽公主說的是一臉無辜。


  “這…這些個要很多銀子的。”昕月對這雪陽公主也是無奈,隻得說這個要花費很多銀子的。


  “不貴的,這些隻要五千兩。”那掌櫃的看著雪陽公主一身上好的衣服和首飾,便獅子大張口。


  “什麽?五千兩?”昕月被嚇的驚叫出聲,“就是,太多了。”雪陽公主看昕月如此吃驚,也覺得這個價格太高了。


  “那小姐,覺得多少合適?”那掌櫃的見雪陽公主也說這個價格太貴,也有點兒拿不準了。


  “嗯…,四千五吧!”這雪陽公主對,銀子並沒有太深的概念,他從小就什麽都沒有缺過。


  昕月剛打算開口,就看見雪陽公主的丫鬟,從懷裏拿出一疊厚厚的銀票,就遞給了掌櫃了,隻見那掌櫃的笑得格外開心,她也無可奈何,便拿著手裏的物件去問掌櫃的。


  “這個,需要多少銀兩?”


  “此物乃是特殊材質提煉而成,甚是珍貴………”


  “我可不想聽你這誇誇其談,你隻說需要多少銀兩就可以。”昕月不想聽他說個沒完。


  “看在那位小姐麵上,這個就算六十兩吧!”那掌櫃的被昕月的氣勢有點嚇到,但做生意的又怎麽會不以賺錢為目的呢,照樣抬高了價格。


  “掌櫃的,你確定要六十兩嗎?”昕月盯著那掌櫃手裏的銀票,一臉嚴肅。


  “這…,要不這個就送給小姐了。”那掌櫃的看昕月一臉威脅的樣子,便有點後怕。


  “我也不是貪此便宜之人。”昕月一臉狡詐的看著那掌櫃的。


  “哪裏的話,這物件本就不值錢,小姐莫要客氣。”那掌櫃的有些無奈的看著昕月。


  軟轎裏,雪陽公主和昕月兩人玩的很是開心,以至於後來,昕月都好幾人沒在照香閣學習禮儀了,因為雪陽公主的關係,所以也沒人說什麽。


  時間過得很快,這天,剛辰時,就聽說宮裏來人了,說是今日皇後娘娘要來照香閣。


  這消息在照香閣四散開來,所有人都開始忙碌起來了,那教習張婆婆找人整修照香閣,那些教禮儀的嬤嬤也開始教丫鬟仆人們了,就怕他們一個不小心,會衝撞了皇後娘娘。


  昕月看著別人都準備充分,就帶著奚兒,也準備了一番,以免惹是生非,遭人閑話。


  整修過後的照香閣,比往日看上去精致了些,人本空曠的大廳,現在也放上了些許裝飾用品。夜幕降臨了,那教禮儀的嬤嬤讓丫鬟在大廳內掌滿了燈,先得這大廳倒有些富麗堂皇了。


  眾女官都站在照香閣門口等候著,丫鬟和仆人們都站在後麵,沒一個人敢說話,昕月心想馬上要到可以見顧竹生的日子,這中間可千萬別出什麽岔子了。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擾亂了昕月在沉思,地麵都被那馬蹄聲震動了,一個丫鬟就摔倒在地。眾人想看個究竟,便看見像是一個軍隊迎麵而來,這時一個照香閣的衛兵上前詢問,便聽見前麵那個人說:“莫要擋路!”還沒等那衛兵張口,就被一刀砍倒在地在地,眾人被嚇得四處亂竄,塵土飛揚,光照在那飛揚的旗子上有人看到“昌陽”兩個燙金大字。


  眾亂之中,昕月被人推來推去,抬頭看見“昌陽”兩個燙金大字,心中大驚,原以為京城是繁榮之地,竟沒想到會如此動蕩不安,以及那權勢滔天的昌陽王府在京城如此跋扈,這可是在天子腳下。


  待昕月進入照香閣裏,就見眾人都還站在大廳裏等著,想必沒有皇後娘娘的旨意,也沒人敢私自離去。


  不知等了多久,就見禮部侍郎給那教習張婆婆耳語幾句,就急急忙忙走了。隨後那叫教習張婆婆便說,“聽聞皇後娘娘今日有事,不方便出宮,各位小姐都早些休息吧。”


  這幾日,照香閣的宮裏禮儀嬤嬤也都沒來了,就連那管事的禮部侍郎馬彥霖馬大人,這幾日也是沒有來,那教習張婆婆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排這些女宮學習,就也沒管,現在的照香閣大門緊閉。


  昕月想著怎麽可以出去,便和奚兒兩人想在照香閣內轉轉,走到西邊兒的時候,便想起了一開始遇到的駱北縣的知府之女楊氏。


  奚兒扣了半天的門,才見的楊氏的丫鬟前來開門,昕月這邊剛要進去,就見那丫頭急忙阻攔,昕月便覺得此事有蹊蹺,剛想轉身離去,就見那丫頭拽著昕月的衣袖就哭了起來。


  “這…你這是怎麽了?”昕月見那丫鬟哭的很是傷心,便有些於心不忍。


  “千小姐,您…是菩薩心腸,可要幫…幫幫我家小姐啊!”那丫鬟臉帶淚水,說話都有點哽咽了。


  那丫頭見昕月沒有說不幫忙的話,便小聲的說,自家小姐前兩日,就偷偷離開照香閣了,就因她的一個青梅竹馬,這兩日來京城辦事,便忍耐不住跑去找他了。


  昕月也是有想見的人,雖知道這相思之苦,說沒想到這這楊蓉也是個重情之人,昕月想起與她初見時的驚豔,那一個典型的南方女子,竟沒想到做事就如此果決,這也讓昕月想起了她那執意要娶心愛女子的大哥。


  “我知道了,我會替你們隱瞞的。”那丫頭見昕月願意幫她們,便要跪下扣謝二人,昕月便趕緊把她扶了起來。


  這天,昕月正在看一本地方遊記,看的正入神,奚兒就急忙跑了過來,昕月便放下了手中的手。


  “小姐,那楊小姐回來,您說她會不會來?”


  “奚兒,又不是你,你那麽激動幹嘛?”昕月笑著調侃奚兒,兩人笑成一片。


  “小姐,楊小姐來了。”奚兒剛出來,就見那楊小姐帶著自家那丫鬟向這邊來了。


  “嗯,你下去吧!”昕月見楊蓉隻身進的裏屋,就讓奚兒也下去了。


  “多謝千小姐相助!”楊蓉一回來就聽丫鬟說起那件事,便急忙來感謝昕月。


  楊蓉給昕月簡易的講了講她與那男子感情經過,本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但無奈家中不許,楊蓉卻堅持想與他在一起,本就很久沒見了,又知曉了他來這京城,便忍不住了見他了。


  聽完後,昕月急忙問起楊蓉兩人可有順利見到麵,而楊蓉剛要回答,就被昕月搶先了,“看來你們兩人進展很順利呀!”昕月見楊蓉麵帶桃花,就知道肯定順利,便有些羨慕了。


  而後昕月與楊蓉兩人又談了甚久,已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了。


  昕月昨日便命奚兒,在外麵訂了一輛馬車,看著逐漸縮小的錢袋,也隻得無奈一笑。


  “小姐,您確定要去嗎?外麵那麽危險。”


  這話聽的昕月心裏一怔,她還記得那日的事,不過摸了摸那塊暖玉,她還是決定要去。


  “對了,奚兒,那日在照香閣買飾品的寶全齋什麽時候來?”


  “好像是今日辰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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