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倒計時的意外
王府夜宴的滿漢全席一點都沒浪費，五十二個王府員工和葉淵兩人一起，將東西幾乎都吃光了，還是人多力量大。
當然，原本這個行為在王府這個規格如此之高的飯莊是不允許的，但除了葉淵這個異類。
大家一起看著電視傻笑，一起天南地北隨意聊著，一起向葉淵灌酒時，一個帶著白色大高帽的老者馱著背從裏麵走了出來。
看到老者出來，葉淵急忙將旁邊的椅子一拉，對著他打著招呼道：“金老，這裏坐，等你好久了。”
來者自然是金聞珍，隻見他雖然體態有些龍鍾，但氣質還是很爽朗的，特別那對眼睛，依然犀利。
“甲先生，今晚的飯菜怎麽樣？我可是將拿得出手的徒子徒孫都叫來了，一天準備材料，三個小時的烹飪，這桌的水準達到你的預期了嗎？”
葉淵和金聞珍對飲了一杯，然後哈哈笑道：“何止達到，簡直超過了，這王府的菜還得你來做，特別是那三海珍和佛跳牆，幾乎無人能取代。”
“又捧我，那我也不不客氣了，全部收下了。”金聞珍轉眼看向了關曉，用手捅了捅葉淵的腰間嬉笑道：“甲先生啊，這就是你一直提起的女孩吧，果然不錯，和你很般配啊。”
聽到這句話，葉淵有些尷尬，急忙轉移話題道：“哪有一直提及，你就會誇張。對了，前不久你提到的新餐館的事情怎麽樣了？將老京城味道融入到西方餐點中，這個創意還不錯。”
金聞珍笑道：“這些都是兒孫輩的事情了，我是老古董，就提供資金和技術，其他管理什麽的，都不歸我老頭子管啦。”
就在他們討論新菜式的時候，關曉湊近了金聞珍身邊，竊笑著問道：“廚神爺爺，你和大叔很早就認識啦？”
“那還用說，我們認識差不多十年了，當初我還是得意樓主廚，遇到了幾個小混混搗亂，就是甲先生出的手。之後呢，凡是在十大胡同這裏，那些頑主聽到甲先生的名字就躲著走，也算幫我們行業出了一口惡氣。”
關曉原本是想打聽一些葉淵的醜事，誰知金聞珍卻是講起了他的威風史。看來這位大叔果然朋友滿天下，到處都有他的受惠者。
這一談就到了十點多，而此刻外麵陸續傳來煙花的聲音。
現在煙花爆竹燃放限製，隻有幾個集中燃放點可以放，葉淵選擇的順天府前就是其中之一。
“金老，我們今晚一起去看煙花，然後倒計時怎麽樣？”
麵對葉淵的邀請，金聞珍卻擺手道：“家裏子孫還等著我呢，完活了，我還要陪他們守歲。”
“那我們一起去順天府前，在那裏迎接新年多有意義啊。”關曉此刻也湊過來拉著金聞珍。
看著關曉，金聞珍低聲對葉淵說道：“老頭子就不參與了吧，省得當你們的電燈泡。”
葉淵卻這樣回道：“如果金老能一起守歲，我正好還有關於廚藝的一些問題，就給個機會近水樓台先得月吧。”
架不住兩人的勸說，金聞珍當即笑道：“行啦，你們默契程度讓老頭子也服了。我給兒孫打個電話，今晚也舍命陪君子了。”
“呸呸呸，大年三十，不吉利的話都不靈啊。”
在關曉的笑語中，一行人一起走出了王府晚宴，朝著順天府廣場走去。
而這時，大量人群踏著夜色，正往順天府的方向走去，他們穿著喜慶的服飾，帶著各種各樣的頭飾，仿佛模仿秀一般，孩子們坐在爸爸的脖子上，妻子摟著丈夫的臂彎，一家人其樂融融。
葉淵和關曉攙扶著金聞珍，身後跟隨著王府晚宴的一群工作人員，所有人隻要當晚參與了滿漢全席年夜飯烹飪的，都會得到一張順天府的內圍入場券，然後還能獲得活動方的新年禮物和紅包。
十一點一過，順天府前麵便圍起了大量的警察維持秩序，先是遊車表演，然後是煙花秀，最後才是倒計時。
葉淵和關曉此刻就坐在順天府的牌樓之上，這裏臨時搭建了雲梯，是給那些最尊貴的客人，可以近距離看到紫禁城前倒計時的盛況。
“丫頭，這個除夕夜怎麽樣？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明年咱再改正。”
葉淵拽著關曉的手，輕聲問道，這一幕溫馨且雋永。
“大叔，我隻是沒想到你也會這麽浪漫，這些年不少小姑娘被你俘獲吧。”關曉晃著雙腳，眯著眼睛說道。
葉淵尷尬地撓撓頭：“這些年我眼中隻有任務，你是第一個陪我過年的小姑娘，今後可能也會有第二個了吧。”
關曉偏著頭看著葉淵迷離道：“真的？”
葉淵近距離看著關曉，感受著她的呼吸和體溫，忍不住和她十指相扣，然後深情說道：“真的，我……”
該有的山盟海誓還沒說出口，身後便想起了金聞珍的聲音。
“怎麽回事啊？你慢點說，出了什麽事情了。”
隨著金聞珍走下牌樓雲梯，躲在角落裏打電話，聲音卻由強變輕，隻見他不斷來回踱步。
葉淵關注著金聞珍的情況，見到他情況不對，剛想下去看看，便聽到倒計時的鍾聲響起，隨之而來的就是煙花和鞭炮車，響徹在午夜時分。
新年終於來臨了，廣場上的人群開始歡呼起來，而城樓上的大屏幕也亮了起來，新年賀詞通過這裏，傳遞到四麵八方。
也在這時，金聞珍猛地一下往後栽倒，雙腳直挺挺地亂蹬著。
葉淵急忙幾步趕到金聞珍麵前，查看起他的情況，結果發現隻是急火攻心，呼吸和脈搏沒有大問題。
掐著金聞珍的人中，葉淵一邊呼喊著關曉，讓她撥打急救電話。
除夕倒計時的時候，竟然發生了這樣的意外，這讓大家都措手不及，王府中的工作人員也紛紛猜測，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沒等救護車開過來，金聞珍便在葉淵的救治下，長出了一口氣，然後一睜眼就要掙紮著站起來。
“金老，你剛才摔著了，在脊椎沒檢查前，你不能起來。”葉淵著急說道。
“不，不，我要回去，食之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