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風雲突變的牌局
葡國位於華夏西南,是一個隻有不到二十萬平方公裏的小國家,但在葡國中,卻有一座黃金之城,據說隻要運氣夠好,普通人到裏麵轉一圈,便能賺到成堆的黃金。
當然,傳說是傳說,或許這隻是一個誇大的廣告,事實上,每年都有數千萬人去黃金之城,但能夠賺到錢的百不存一。畢竟有史以來,賺錢的事莊家都幹了,閑家撿漏也得靠實力。
不過心懷野心想要搏一把的還是大有人在,蘇定江就是其中之一。他已經來到黃金之城一個星期了,先是通過賭大小賺了幾十萬,然後第二天一把輸在百戶樂上麵。第三天他開始賭梭牌,結果是輸了個底朝天。
今天,蘇定江依然堅守在這家名為“大富豪”的賭城內,手中捏著三張,眼神裏都透著狠戾。
和蘇定江對家的是五個人,其中三個已經棄牌了,隻有一個濃眉大眼、戴著狗鏈一般金項鏈的壯漢,還有一個衣冠楚楚的年輕人還在繼續。
那個年輕人直接被蘇定江忽略了,這貨就是個凱子,剛開牌時連兩隊和三條哪個大都不知道,還有一手拿到一張三和一張八的散牌就敢押雙倍,就是亂玩。
至於那個壯漢,聽圈內人叫他大金爺,雖然長得粗鄙,但手下有兩下子,特別擅長扮豬吃老虎,曾經將一個老賭徒都騙了。
這回大金爺明麵上是一對,底牌如果也是的話,蘇定江便會輸,但這個概率極小,而看對方的表情和氣勢,欲蓋彌彰太明顯,應該是兩個的樣子。
蘇定江咬了咬牙,一下將麵前的籌碼都推了過去,盯著大金爺喊道“五十萬全跟了!”
大金爺嘿嘿冷笑一下,然後將牌蓋上了,扮豬吃老虎隻能出奇製勝,被人看透再想來一次就難了。
不過他收手比較早,隻輸了十萬,在這個賭桌上隻算小數字了。
現在隻剩下那個年輕人,不要看他長得一表人才,穿著這身西服如同王子一般,但卻是完全不通牌裏,不該跟的瞎跟。
現在他牌麵、、、一堆散牌,蘇定江這裏有三張,對方底牌是的可能性極低。
“該你了!”蘇定江看向了年輕人,催促道。
年輕人反複看著手裏的底牌,臉色也變幻無常,猶豫了下,試探性問道“、、、、是不是順子?那不是比兩條大嗎?”
聽到年輕人這句話,蘇定江心中冷哼,就這樣的表演還騙人,如果他真有,那就西天出太陽了。
“順子比三條都大,如果我是你,那就梭牌了。”蘇定江不屑地回道。
年輕人點點頭,然後將桌麵上所有籌碼都推了過來,看看好像還不過癮,接著將箱子裏的都倒了出來。
“三百萬籌碼!”這在梭牌的台麵上也算頗大的數字了,不過蘇定江卻沒得賭。
當然蘇定江已經梭牌了,他可以隻賭他的五十萬,但他卻看著那三百萬眼紅。
“我跟你!拆白條!”蘇定江發狠道。他料定這小子是在嚇唬他,大他二百五十萬,讓他放棄。而拆白條是這個賭場特有的規矩,當賭注不多時,可以用抵押物拆白條,贏了全拿走,輸了賠雙倍。
年輕人顯然不知道什麽叫做拆白條,愣愣看著蘇定江沒回話。
這時,大金爺開口了“兄弟,你問他抵押什麽,等會你贏了可以雙倍收回!”
“老子就賭這隻手,開吧!”蘇定江顯然是急了,這一把他勢在必得。
聽到這句話,年輕人不安問道“如果我輸了,要賠他手嗎?”
大金爺哈哈笑道“不用,他是用這手賭你三百萬呢,不過你如果輸了,可能就傾家蕩產了。”
年輕人聞言,擦著額頭上的汗珠道“錢不算什麽,手還在就好。”
說話間,他就將底牌亮了出來,果然不是,隻是一個,方塊!
但蘇定江卻是傻了,大金爺也是傻了,他們一直朝著順子猜測,但怎麽能想到,這貨押著一手同花!
年輕人意味深長看著麵如死灰的蘇定江說道“是不是啊?”
又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大金爺讚許地看著年輕人,這人前幾局都是不顯山露水的,還故意輸了幾十萬,但最後一把連本帶利回來了,確實是個高手,他也自愧不如。
蘇定江卻是知道,年輕人最後一句話是順著上一句話說的,那意思很明顯,錢沒了可以再賺,手沒了,那就真沒了。
蘇定江這幾天都輸了五百萬了,辛辛苦苦賺的錢都賠上了,如今他身無分文,哪裏能還這二百五十萬?
但是按照賭城規矩,他拆白條就得賠錢,沒有就賠抵押物,這隻手眼看是保不住了。
看到這,牌局也就散了,各個玩家另尋他處玩,而蘇定江則被人架著,跟著年輕人一起來到了貴賓休息室。
要知道“大富豪”賭城也算當地知名的場子了,在葡國也排得上前十,能在這裏擁有貴賓休息室,沒有上億賭資那是不可能的。
看來這個年輕人果真是大佬,蘇定江當即便了然了,自己恐怕被算計了。
“小夥子,呃,不對,大哥,我欠你的錢,我會想辦法搞到的,你高抬貴手,行吧?看在大家都是華夏人的麵子上。”
蘇定江忙不迭求饒道,真要是砍了他的手,成為了廢人,他這輩子也算完蛋了。
年輕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慢悠悠說道“二百五十萬?你怎麽搞到?這筆錢不算太大,也絕對不小,普通人一輩子恐怕都賺不到吧。”
蘇定江當即拍著胸口道“我有財路,不瞞你說,我帶來的五百萬就是我一天之內賺到的,這次我還能賺到。”
年輕人湊近蘇定江問道“哦?這麽賺錢?你說來聽聽,是怎麽賺到的呢?”
蘇定江微微一愣,馬上掩飾道“總之我就是有辦法,你相信我,給我一天時間,我想辦法還你!”
年輕人輕笑道“給你一天時間,你一回國,然後來個死不認賬,國內是不承認賭債的,你當我真是傻子嗎?”
蘇定江當即啞口無言,的確像他這樣的拆白條需要當場支付,出了賭場效力便沒了,而且如果真要動手,賭場也會提供服務的,這就是這裏的規矩。
蘇定江一腦門冷汗,現在唯一想到的就是向賭場借高利貸,不然自己的手真得留下了。
“其實我倒有個法子,讓你可以不用還這二百五十萬,隻是不知道你敢不敢。”
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年輕人氣定神閑地說出了他的辦法。
而聽到年輕人後麵這番話,蘇定江簡直要尿褲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