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心髒崩裂一樣痛
“無視我?很好,蘇千橙,看來你還沒有得到教訓,不知道聽話二字是在呢麽寫的,那麽就不要怪我對你不手下留情了,機會已經給了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的。”蘇千橙的無視,讓淩禦行不禁有些生氣的,陰沉著臉,憤然的說著。
高大的身子站到藏獒的身邊,把食指和拇指彎曲放進嘴裏,口哨聲從性感的薄唇中響起。
“嗷。”突然間,藏獒埃米爾似乎很激動一般,徑直的往前方衝,那一聲口哨,是淩禦行訓練的時候,命令急速前進不後退的命令。
聽到這一聲的口哨,埃米爾會不顧一切的往前衝的。
臉色蒼白得仿佛透明了一般,蘇千橙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在藏獒的跑東西啊,身子不停地翻滾著,後背和前胸疼痛無比,蘇千橙忍不住的悶哼出聲,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著,唇瓣已經被咬出了死死的血跡,可見蘇千橙究竟用了多少的力氣強撐著。
打滾翻轉間,蘇千橙看到了藏獒前進的方向,有一口湖,如果掉進去,她肯定沒命的,而且,藏獒也沒有想要停下來的趨勢,它跳進湖裏,它是沒事了,可是,她帶著渾身的傷痕,卻會比死還要痛苦。
“不要!”緊閉著雙眸,蘇千橙放聲大吼著,痛苦夾雜著悲哀,透著無盡的絕望。
在這個時候,她不知道,自己除了大喊,還可以怎麽辦。
“嗶——”悠然昂長的哨聲響起,在藏獒距離湖水不到半米的時候停了下來,踩著腳步在原地踏著,有些焦慮的。
淩禦行聽到了蘇千橙的那一聲大喊後,滿意的笑了,吹響了口哨,製住了藏獒的舉動,在千鈞一發間,免去了蘇千橙落湖的危險。
“埃米爾。”耳邊清晰的傳來淩禦行在不遠處的喊聲,原本焦慮的踏著腳步的埃米爾雙耳豎起。歡快的跑向淩禦行。
埃米爾似乎很開心,拖著蘇千橙回到淩禦行的身邊,乖巧的趴下身子,鬆開了咬著的繩子,雙眼閉上休息著。
“蘇千橙,你怕了嗎?你也知道怕了嗎?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蹲下身子,淩禦行嘲諷的看著蘇千橙,嘴角那一抹譏諷,深深的刺痛了蘇千橙的雙眸。
“淩禦行,把我逼到這樣的地步,你就真的那麽開心嗎?”無力的閉上雙眸,兩橫淚水從眼角滑落,蘇千橙的聲音裏透著悲涼和哀傷。
心髒的位置在這一刻驀地刺痛,好像有什麽崩裂了一般,很奇怪的感覺。
“我很開心,因為你痛苦了,所以我開心了,而且,這一切都在提醒著你,不要妄想可以跟我鬥,也不要試圖惹怒我,後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打手捏住蘇千橙的下巴,疼痛迫使蘇千橙睜開雙眼對上淩禦行那雙冰冷徹骨的黑眸。
仿若一汪深潭,不可見底,讓人永遠也不知道,究竟在最低處,有著什麽。淩禦行的眼眸,黑的可怕,也深邃的讓人害怕,他的心思,沒有人可以猜到。
“放過我,淩禦行,放過我,可以嗎?就當我,求你了。”柔聲哀求著,蘇千橙眼眶中泛著淚水,夾雜著痛苦和絕望。
那隻求解放的悲戚浮在眼眸中,出現在淩禦行的視線裏,讓他,竟忍不住的有種衝動想要應允了。
“蘇千橙,你妄想!放過你,然後讓你繼續去傷害可馨嗎?不可能!”眸子一沉,淩禦行咬牙切齒的說著,很是凶狠的。
“不,我不會的,隻要你放過我,讓我離開,我保證,我會永遠消失在你們的麵前,再也不出現,也不會在你們之間製造誤會的,我求你了,淩禦行,放過我可以嗎?”迫切的說著,蘇千橙著急不已,眼眸中的懇求那麽的強烈。
如果是以前,蘇千橙這樣的懇求,淩禦行肯定會馬上答應的,可是,心底卻似乎有一道力,在把他想要應允的心壓著。
“想要我放過你嗎?可以,你跪下來,求我啊,隻要我開心了,我就會放你離開。”如同惡魔般的笑容浮現在淩禦行的臉上,那殘忍的話語,把蘇千橙打了個支離破碎。
下跪,嗬嗬,淩禦行說隻要她下跪,就可以讓她永遠離開。
如果,下跪求他可以換來一生的平穩和安好,可以徹底擺脫這樣的痛苦,那麽,她願意!
“撲通。”用力的坐起身子,蘇千橙毅然的跪在淩禦行的麵前,堅定的看著他,眼眸帶著強烈的欲望,那是追求幸福的欲望。
淩禦行震驚了,被這樣的蘇千橙嚇到了,他完全沒有想到,蘇千橙居然真的會下跪,而且還沒有一絲的怨言。
難道說,她就真的那麽想要離開,那麽的,想要消失在他們的世界嗎。不,他不會如她所願的。
“自尊心強烈驕傲如你蘇千橙,居然也會下跪求我這個你口中的惡魔和禽獸不如的人,真是奇聞,為了自由,你還真的能做到這一步呢,蘇千橙。”掩飾著自己的慌張,淩禦行不自然的後退了幾步,嘲諷的看著地上跪著,挺直腰板的蘇千橙。
“如果你願意放我離開,下跪又如何,隻要能永遠的從你們的世界消失,讓我做有損尊嚴的事情,我也做了,那麽,你也該答應放我離開了。”一想到可以離開這裏了,蘇千橙不禁笑了,從所未有的開心,這是淩禦行第一次看到蘇千橙這樣的笑容,很美,卻不真實。
“你錯了,我說了我開心就會放你離開,然而,我不開心,所以,蘇千橙,你還是要留在這裏,忍受著我對你的折磨。”快速的轉過身子,淩禦行邁著腳步大步離開,頭也不回,也不看蘇千橙一眼。
身子無力的跌坐在地上,蘇千橙捂住臉蛋,低聲抽泣著。她真傻,居然,相信了他的話,真是有夠可笑啊,蘇千橙。
偌大的花園裏,隻有蘇千橙一人蹲在地上帶著手套拔著雜草,神色淡漠無一絲的笑容,很是平靜,仿佛這時間的所有事物都已經跟她沒有了關係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