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被他撕裂
“痛嗎?痛就叫大聲點!你應該是很早就在期待,讓男人來這麽弄你了吧?”
蘇千橙咬緊嘴唇,死死壓抑住喉間的痛苦,清澈的大眼,充滿恨意地瞪著身上揮汗如雨的男人,咬牙擠出破碎的字句,
“淩禦行……你這個禽獸……”
她眼中的指控激怒了淩禦行,
“嗬,蘇千橙你說的沒錯,像你這種無恥的女人,也就配被這麽對待,你就好好地受著吧。”
蘇千橙渾身如遭雷擊一震,彷如死去一般僵硬地躺在沙發上,深深的屈辱感將她折磨的體無完膚。
淩禦行眯眼看了她一眼,很快,眼底又覆上一層不屑,
“嗬,還滿意這禽獸式的對待嗎?要是喜歡的話,就告訴我,下次我一定還會再滿足你的下賤願望。”
鄙夷地望了眼沙發上毫無反應的女人,淩禦行轉身走入浴室衝澡。
浴室裏傳來水聲,沙發上,蘇千橙終於顫抖著坐起身,她緊抿著唇,抖著手,用力從茶幾上的紙巾盒裏抽出厚厚的一刀紙,用力擦去臉上的汙跡。
眼淚就這樣“滴滴答答”掉落在茶幾的玻璃上,玻璃中反射出她被折磨的不成形象的倒影。
抖著手腳,蘇千橙穿起所有衣物,嘴唇幾乎咬到出血,強忍著腿間火辣辣的疼痛,她跌跌撞撞走到小吧台後的酒櫃前,顫著手將上麵的手機拿了下來。
這裏麵,已經錄下了所有淩禦行對她犯下的罪行!
她要拿出這些證據,將他告到身敗名裂!
“唰!”洗手間的門打開,淩禦行腰間圍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墨黑的眸子沁然在水汽之下,帶著冷然的氣息掃過已是空無一人的客房。
薄唇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蘇千橙,別以為這一切都結束了,好戲還在後麵!
“**輕度撕裂傷,臉部輕微軟組織挫傷。”
手上緊緊捏著醫院的驗傷單,蘇千橙站在警局門口,純美的小臉上,有著一種視死如歸的表情。
此刻,姐姐的婚禮應該已經結束了,應該不會破壞婚宴了。
右手上的手機中,有著淩宇恒第二次在客房內,侵犯她的證據。
隻要憑借著這個,她就能告倒那個男人,再也不必受到他的威脅!
毅然步入警局內,蘇千橙走到值班民警跟前,
“我要報警!”
一小時後,警局的大門口終於傳來了動靜,情緒緊繃的蘇千橙猛地抬起頭,一雙大眼死死瞪著從大門口走進來的男人。
換了一身灰色休閑西服的淩禦行,身旁跟著一名律師走了進來。
高俊的身形在剪裁合宜的西服下,顯得優雅而貴氣,打理整齊的墨發下,俊容一絲優雅一絲邪氣,天生有種令人望而卻步的王者氣勢。
“啊,淩先生,真是不好意思,這麽晚了,還要打擾您來走一趟。”
值班民警見到淩禦行立刻客氣地站起身相應。
淩禦行隻麵無表情地拉了張凳子徑直坐了下來,後方的律師代言道:
“聽說有位小姐要告淩先生,所以我們來證實一下。”
“嗬嗬,這個我們是公家機關,總得按規矩辦事,還請淩先生能夠諒解。”
淩禦行眼底閃過似笑非笑,開口道:
“無妨,既然來了就打個電話給你們高局長吧,我跟高局也很久沒碰麵了,而且相信有高局在,更能把事情來龍去脈弄清楚。”
“是的,是的,淩先生說的沒錯,那我這就打電話給我們高局長。”
蘇千橙在一旁看著,無法置信地看著值班警察對淩禦行這般如此諂媚的態度。
而淩禦行就像不認識她一樣,從頭到尾都沒看過她一眼,
很快,不到半小時,外麵就響起汽車的聲音,高局長走了進來,見了淩禦行立刻又是一陣客氣的寒暄。
“誒,那個誰?你剛不是報警說淩先生對你實施了暴力性行為。”
值班小民警吆喝道。
蘇千橙深吸口氣,鼓足勇氣走了過去,雖然淩禦行裝作不認識他,可在她這裏,即便他化成了灰,她也會記得他這張惡魔的臉,
“是的。就是他!2小時前,在雨景飯店的3樓客房裏……強暴了我。這隻手機裏記錄了所有他的犯罪過程,還有這是醫院開具的驗傷報告。我要告他!要讓他坐牢!”
“呃……”
高局長聽罷,值班小民警立刻附在他耳邊將大致事情說了一遍。
高局長皺起眉,也是頗感到棘手,一方麵是淩家的少爺,得罪不起的人物。
而另一方麵,麵前的小姑娘手中的證據確鑿,那段手機視頻他剛也看過了。
裏麵的的確確是清楚錄下了淩禦行侵犯這個女孩的過程。
這件事情,無異於是個燙手山芋,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正當此時,淩禦行那漫不經心叩在桌麵上的長指收了起來。長眸掀起,終於將目光投向了蘇千橙,
“這位小姐,我想請問下,我們認識嗎?”
蘇千橙秀眉擰起,卻聽淩禦行又接著問道:
“對了,不知道這位小姐你口口聲聲所說的證據是什麽呢?不介意讓我也看看吧?”
“既然這位小姐說要告我的當事人,那我當事人就有知情權,煩請出示充分的證據,不然我的當事人是有權以誹謗的罪名告這位小姐。”
一旁律師附和道。
高局長也不知道淩禦行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沒敢隨便插嘴。
蘇千橙目光冰冷,從沒想過,原來人無恥起來,竟然可以這麽卑鄙,上一刻還對自己施過暴的男人,這一刻竟然可以裝成彼此素未謀麵。
她冷冷地開口道:
“隻怕淩先生的醜陋罪行在證據麵前,會再也無所遁形。”
“小姐,請注意你的措辭……”
淩禦行抬手打斷律師的警告,從位置上站起身,頎長的身軀如無形的大山,帶來一片陰影,將嬌小的蘇千橙籠罩在其中。
俊臉上一抹亦正亦邪的優雅笑容,深眸緊盯著身前她緊繃的小臉,啟唇道:
“事情還沒有全部弄清楚,現在就下定論是不是早了點?或許事情另有原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