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程墨舫,你別指望我會原諒你!
第276章 程墨舫,你別指望我會原諒你!
“這不是程墨舫的手機嗎?你是誰?”見電話那頭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季淩音冷著聲音又問了一遍。
隻不過還不等到那個女生回話,她便聽到了一道熟悉的還明顯帶著起床氣的聲音:“老婆,給我。”
可是聲音剛傳到她的耳朵裏,那邊居然就給把電話給掛斷了?
季淩音:“……”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握著電話,覺得肺都要氣炸了,恨不得將電話狠狠摔碎。
這應該還是她回國這麽長時間來最生氣的一次吧。
剛開始程墨舫纏著她的時候,她也沒這麽生氣過,隻是覺得累,覺得厭煩,覺得難過和悲涼,除了程墨舫帶她飆車那次,她好像從來都沒有對他發過什麽脾氣吧。
那時候剛回國,她努力裝作不在乎,每次在遇到他的時候都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那些難堪至極的過去。
現在,他們好不容易解開誤會,好不容易能夠真正在一起了,她好不容易克服了心裏重重阻礙,答應跟他重新開始了。
他就是這樣對她的?
不是受傷了嗎?
不是有事情好處理嗎?
那麽接電話的女人又是誰?
程墨舫,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季淩音越想心裏就越不平衡了,那個女人是誰?憑什麽掛她的電話!
拿著手機正想回撥過去,電話屏幕先亮了起來。
打電話給她的並不是剛剛掛斷的號碼,而是陸千帆。
不用想都知道,陸千帆打電話來肯定是因為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理了理情緒,季淩音接通了陸千帆的電話。
果不其然,打電話來就是關心她昨晚的事情。
“我沒受傷,當時程墨舫護住了我。”說起程墨舫,她腦海裏又出現了剛剛那道柔弱的女聲。
像是魔咒一般,揮之不去。
還有在電話掛斷前,他語氣略帶粗沉的那四個字。
曾經的傷害她可以過往不究,甚至可以當做一切事情沒有發生過重頭開始,如果這一次……
不,不可能的。程墨舫怎麽可能會背叛她做那種事呢?
而且,他都受傷了,還怎麽做那種事呢?
“你現在在片場嗎?”陸千帆的聲音將季淩音飄遠的思緒又拉了回來。
“沒有,我剛準備出發去片場呢。”但是好像現在沒有人送她去片場。
因為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是程墨舫接送她的緣故,公司配的司機就直接成了白夢涵的專用司機,因為就算是程墨舫沒空,也會叫其他人接送。
加上這段時間,江夏幾乎是形影不離跟著她,她也自然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
可現在……
程墨舫放了她的鴿子……
她因為當年的車禍的原因,到現在都不敢開車,自然也是沒有備車的。
猶豫了一會,她隻好開口對陸千帆說:“千帆你現在有空嗎?”
她知道陸千帆一向有早睡早起的習慣,現在給她打電話,應該是也已經起床了。
“有空,怎麽了?”雖然,他剛起床換好衣服,還沒來得及吃早飯。
“你現在可以過來送我去片場嗎?我這邊位置偏不太好打車。”雖然知道陸千帆一定會幫她,但多少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在蘇黎世的那段時間,陸千帆就像是親人一樣照顧她,這次他回國,她好像也就陪他吃了一頓飯吧,而且吃到一半還出了事。
有時候她真的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掃把星,一直就隻會連累身邊的人,特別是對她越好的人,就約會被她連累。
“好,把地址告訴我,我現在就過去。”陸千帆沒有多問什麽,在季淩音說出地址之後,直接出門驅車往那邊開。
他現在住的地方,是沈沐言家裏,離季淩音這裏並不遠,也就十幾分鍾的路程就到了。
可這十幾分鍾,季淩音卻覺得無比漫長。
因為她在等程墨舫的電話。
可手機卻像停機了似的,沒有任何動靜。過了大概兩分鍾,她忍無可忍回撥了過去。
結果卻傳來關機的提示音。
她再次緊緊握住手機,恨不得將手機當成程墨舫捏成碎片,“程墨舫,你別指望我會原諒你。”
陸千帆到了季淩音住的別墅門口時,就看到季淩音沉著臉站在門口,明顯很不開心,眼神也暗淡毫無光澤。
跟前兩次見到的她判若兩人。
今天天氣陰暗,像是要下雨的感覺,她臉上很清淡,沒有任何妝容的臉在陰鬱的天氣下顯得更加冷清,毫無生氣。
陸千帆見她的第一眼心裏便冒出的想法是:和程墨舫吵架了?
雖然,他所認識的阿音並不像是會隨便吵架的人,況且,昨天程墨舫還舍命救了她,理應當兩人關係更好才對,她為什麽不開心?
又為什麽程墨舫今天沒派人來接她?
“阿音。”陸千帆將車子開到季淩音的麵前,低喚了她一聲她才反應過來。
不等陸千帆下車替她開車門,她自己先伸手拉開副駕駛的座位上了車。
“吃早飯了嗎?”陸千帆先開口問道。
“嗯,吃了。”季淩音輕輕點頭,悶悶地回答道。季淩音對陸千帆從來不隱藏情緒,或者說對陸千帆根本就隱藏不了情緒。
怎麽說他也曾經是她的心理醫生,他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麽,所以也幹脆沒有裝作若無其事,直接就把不開心寫在了臉上。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陸千帆將車子掉了個頭,開出了別墅。
季淩音蔫蔫的靠在座椅上,安全帶也不綁,直接側著身子看向陸千帆,低聲問道:“你說如果程墨舫出軌了,我要不要原諒他?”
這話的信息量太大了,陸千帆愣了一下,差點將車子拐錯道。
“你先把安全帶係上。”
陸千帆應該是唯一一個,季淩音坐他的車敢不係安全帶的人了。
就連程墨舫,都還沒有達到這種級別。
四年前,她身體完全好起來離開醫院後,她不敢坐除了地鐵之外的任何交通工具,哪怕是離地鐵有一裏路,她也寧願選擇早起半個小時走路,也不願坐兩站地公交車。
後來,是陸千帆幫她克服了這個心理障礙。在這方麵,陸千帆是她最信任的人。
沒有之一。
所以,她才會對陸千帆這麽信任。
換做任何人,她肯定沒有辦法這麽直白的把這件事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