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是真的沒法忍受葛娜娜。
遇見這種奇葩就不能慣著,必須快刀斬亂麻,得給這種人在心里敲醒警鐘,才能夠讓葛娜娜記住。
她沒有男人那么顧及面子,既然他愿意當唱紅臉的,她就去做唱白臉的吧。
反正在葛娜娜那兒,自己已經是惡人,也不怕再被人添油加醋地說。
墨白在葛娜娜制造特殊氣味時,直接把窗戶給拉開。
等味散去。
“政|委。”墨白表面上掛著笑,她說:“顧大哥一直嫌棄我做飯不好吃,這回見大姐喝得那么干凈,可算是讓我揚眉吐氣一番啦。”
梁海龍又不傻。
怎么不會明白墨白這是一語雙關。
這就是文化人與莊稼漢的區別啊。
人家說起話,字字都有深意,還不帶臟字。
墨白真正想表達的是:第一,你老婆未免也太離譜了吧?還真當自己家里隨便吃喝。第二,你確定道歉的人,我們還得當成祖宗一樣供著嗎?
“小顧。”
葛娜娜顯然沒有梁海龍的見解,她只覺得是墨白在單純地抱怨自己的愛人。
“這就是你的不是了。”
下一秒,她居然啊當著所有人的面,撩起衣服就開始擦嘴上的油漬。
此時,梁海龍多想找個地洞鉆進去啊。
他拽著葛娜娜的胳膊,悄悄在手上運作力氣,卻被婆娘叫了聲:“恁擰我胳膊干啥啊?俺說得不對嗎?小墨老師做的飯多香啊,小顧還嫌棄。”
“你……”梁海龍氣得說不上話,“簡直是冥頑不靈!”
別說自己在場的時候,見葛娜娜這個樣子,自己不在場的時候,還不知葛娜娜怎么氣他家的小白。
顧維安換了種直白可以讓葛娜娜聽懂的方式道:“大姐。再好吃的東西,都被你吃光了,我們可不要餓著肚子嗎?”
梁海龍臉臊得很。
“離城。”
他按著葛娜娜的腦袋對他們說:“小墨老師。這是是你們大姐不對,今晚不如你們上我們家里吃飯,也宴請你們搬過來給我們做鄰居。”
因為開著窗戶,風颼颼地吹進來,葛娜娜打了個哆嗦,她抱著兩條胳膊對墨白說:“小墨老師,不是俺說恁,恁咋個還開窗戶?不冷啊。”
“這不是正在跑味道么。”
梁海龍聽到墨白的這話,若不是在別人家里,早就想把自個兒的婆娘給罵一頓。
這都是什么事啊。
分不清主次矛盾就算了,還拎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的么。
“政|委。”顧維安難得在梁海龍面前說出這么一句話,“晚上的時候我們就不去你們家里了,小墨還要備考,等到什么時候高中了以后,我們在一起聚聚。”
“也行。”
“那我就不送你們了。”
梁海龍自從自己婆娘辦丟人現眼的事情以后,就已經待不下去,但是還想挽回下面子,他壓低聲音對葛娜娜說:“在家里的時候,我怎么交待你的?抓緊給人小墨老師賠不是。”
“恁看看恁這個大男人,說話還那么小聲干嘛。”
葛娜娜提高音調,她甩了甩頭發,“小墨老師。俺男人非要讓俺給你道歉,恁覺得俺有啥子做得不對的嗎?”
呵。
墨白長那么大,除了韓翠花,這葛娜娜也有夠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