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它姥姥的
絲竹聲漸漸清晰,那一個個曼妙的身影也由遠及近。
鍾夜白眼睛不離那些個曼妙身姿閃現的位置,生怕錯過了一個,腳步卻不停,緩慢的向早已看呆了的牛斯挪步過去,突然伸手一個耳光打在牛斯耳朵前方,直讓牛斯耳鳴如敲鑼一般,瞬間清醒過來。
牛斯捂著被打得生疼的臉,一臉無辜的看向鍾夜白,卻見那鍾夜白目光依舊離不開那些個曼妙身姿閃現之處,隻是俯下身來不知和牛斯說了幾句什麽。
突然一記手刀砍在牛斯脖頸後方,牛斯猝不及防,立即癱軟的爬到了方才所繪製的符籙之上。
“這位公子,看著年紀不大,手段卻極其狠辣呢!對我們姐妹幾個,該不會辣手摧花吧?”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過後,一個纖小的身影從青紗帳後閃了出來。
青紗帳之後,錯出來的身影終於明晰,竟是三個年齡曼妙的女子,身段婀娜,個個均是身著潔白打倒子繡著古老圖騰的紗衣,在昏暗的燭光下若隱若現著肌膚,而那一張張臉龐,個個均是鵝蛋形狀,恰似三胞胎一般,但眸子裏卻各有各的媚處,按穿越前世界的說法,便是一個禦姐,一個性感,一個萌妹。
鍾夜白一見三人錯落而至,不禁皺了皺眉頭,倒不是因為這三位女子不好看,反倒是因為這三個女子實在太美,而且各有各的風韻,可謂老中青三代的審美都涵蓋在內,隻不過三人麵目實在太過相似,導致鍾夜白不禁心中感歎,這時代的整容技術竟然這麽發達了麽?
當然,鍾夜白心中更加明了的是,這三個女子來者不善。
蘭若寺,蘭若二字源自西方教的梵語,大概的意思就是森林深處之意,森林深處,自然容易生長精怪,對於這三位如此貌美的女子,但凡正常一點,荒郊野嶺,哪裏有那繁華世界有吸引力。
因此,這三個女子乃精怪所化的幾率自然高了許多。
更何況,蒲鬆齡所著的《聊齋誌異》,香港拍攝的《倩女幽魂》,已經做了不止一次的提醒。
明顯前麵有個坑,哪有主動跳下去的道理。
“這位小公子生的白皙俊俏,當是哪個豪門的世家子弟吧?若是不合姐姐和妹妹的心意,若蘭可就去了!”
那性感型的女子方才問過身邊二位女子,卻未等兩位女子做出反應,便朝著鍾夜白這邊扭著小蠻腰撲來,性情之豪放,觀念之開明,令鍾夜白不禁為之一歎。
隻是身邊禦姐型的女子和萌妹型的女子顯然不喜歡這位自稱若蘭的女子的做派,禦姐型女子忍不住在若蘭後麵斜瞪了兩眼,高傲的氣質更上一成,萌妹型的女子則是氣得跺了兩腳,萌態盡顯。
“公子家住何方?姓甚名誰?小女子喚名若蘭,年方二八,應該與公子年紀相仿吧?至於小女子為何喚名若蘭,是因為小女子的身子自帶蘭花的香味,公子可想聞上一聞?”
這喚名若蘭的女子媚態盡顯,如同自來熟一般,竟邊扭動著小蠻腰向鍾夜白而來,邊嬌羞的向鍾夜白道。
與此同時,竟主動剝去披在肩上的白色紗巾,白皙嫩滑的香肩立即露出一半來。
遇到這種情況,普通男人即便知道這女子是精怪所化,八成也把控不住自己的身體,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但鍾夜白不同,作為一名特種兵,國家和人民的戰士,意誌力必然與常人不同,況且穿越之前,國際形勢複雜,諜報機構派出的諜報人員中,有許多就是極盡魅惑的女子,為了套取情報信息手段層出不窮,無所不用其極,鍾夜白之前就經受住了多次考驗,甚至反套路為國家獲得了許多珍貴得情報。
此時的情形,不過嫵媚之態而已,對於久經考驗的鍾夜白而言,簡直小菜一碟。
鍾夜白見那女子如此開放,於是故作扭捏之狀,小臉瞬間一紅,“我可不是什麽公子,一介草民而已,姑娘如此貌美,我自然喜歡,奈何囊中羞澀,怕是配不上姑娘吧!”
邊說著,鍾夜白故作羞澀,便往一邊躲去。
“無妨無妨,小女子豈是那見錢眼開之人,既然小女子有情,公子有意,何必介懷囊中羞澀,不如來品鑒一下小女的體香,到底是不是那蘭花的香味。”
說罷,那若蘭姑娘竟輕解羅裳,右手隻輕輕一拉腰中衣帶,薄如蟬翼的紗衣便隨風而起,飄至空中,裏麵的羅裙則輕輕滑落下來,雪白的胴-體上,渾身上下,竟隻留有一件齊胸短襦裙,剛好將關鍵部位遮住,隻是清風之中,若隱若現的雪白肌膚,妖嬈的身姿,饒是鍾夜白這般意誌堅定之人,也差點被眼前的景象所迷惑。
鍾夜白一陣頭大,鼻息間竟有些許腥味,恍惚之間,鍾夜白趕緊穩住心神。
憑借自己的意誌,不可能著了這美色的道,難道說?
鍾夜白謹慎的望了依舊趴在符籙之上的牛斯,見牛斯沒有什麽動靜,方才放下心來,這三個女子的手段實在了得,美色-誘惑還不夠,竟然還用上了那催情的迷-藥……
還有那絲竹之聲,肯定也有問題。
不然自己絕對不會著了她們的道。
眼見鍾夜白踉踉蹌蹌走了幾步,喚名若蘭的女子會心一笑,腳下步伐快了幾分,任憑鍾夜白左躲右閃,還是一把將鍾夜白擁入了自己懷中。
鍾夜白頓時頭昏腦漲,在女子雙峰的擠壓之下,如蘭的氣息襲來,卻讓鍾夜白差點便暈厥過去。
就在這時,鍾夜白憑借自己最後一絲意識,費力的張口念了幾句訣……
若蘭女子一看懷中男子沒了氣息,嬌笑道,“還道公子與其他男子不一樣呢,方才竟還對奴家有幾分躲閃,似乎有幾分定力,讓奴家心急得緊,還沒進入正題,便已不行了?也罷,奴家便不圖公子的美色,隻圖公子的精氣了!”
說罷,殷紅的嘴唇微微一張,便朝鍾夜白緊閉的嘴唇對去。
奈何鍾夜白的嘴唇閉得實在太緊,隻得用那如削蔥根般的手指用力將鍾夜白緊閉的嘴唇掰開……
哢擦……
隻聽一聲脆響,鍾夜白的嘴唇竟被若蘭生生掰下一塊了,掉落地上,便立即化為一段碎木塊。
再看若蘭女子懷中,哪裏還是那鍾夜白,就在“嘴唇”被掰下一塊的同時,那白皙柔弱似乎是個落魄公子,但至少還有幾分定力的少年,竟化為了一截半朽的木樁,定睛一看,不正是那佛像下方早已毀壞的案台的一腳麽?
若蘭看著懷中那截蟲吃狗咬的桌腳,自己的朱唇剛才竟是吻在上麵,也顧不得嬌羞性感姿態,直接口吐芬芳,怒罵一句,“它姥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