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參加選拔
第二日，天空中還夾雜著一絲灰色氣息時，虎娃一個人便早早地穿起衣服，來到自己呆了整整一個月的豬場。他坐在豬場外圍的圍欄上看著豬們哼哼地叫喊聲，一個人異常地惆悵。實話說在過段時間就馬上過春節了，可自己就要參加選拔了。他不知道自己未來如何，每當想起父母，海燕以及老朱，他實在不知道怎麽做？他看著豬們無憂無慮地吃了睡睡了吃，如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一般，可自己呢？自己要好好當好這個兵，就是不為了自己，也要為父母，為海燕，為老朱，自己也要當好這個兵。是啊，自己該努力了，自己這輩子欠的人情太多了。他也許不知道自己在什麽時候才能還清這些，可是今天上午就要離開這裏了。
虎娃看著豬們，對它們說道：“常勝將軍，小花，小黑張飛，我今天是來和你們告別的，你們能聽懂我的話嗎？”
豬們此時似乎聽懂了一般，哼哼地回應著他。
虎娃聽著豬們的聲音，異常安詳。他從自己兜裏掏出一顆煙點燃，看著灰色的天空，微微吐著煙圈，如釋重負般的站起，走回了自己宿舍。
中午，虎娃背著自己的行李，老朱替他提著包，將他送出了院子。虎娃走了幾步，站在原地，看著院子裏的角角落落，又看了眼老朱，站直挺起自己的胸膛，向他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鎮重地吼道：“報告班長，特種三連五班劉虎集合完畢，請指示！”
“禮畢。列兵劉虎，現在聽我口令，五公裏越野準備！”老朱還了一禮，道。
“是！”虎娃說著轉過身，邁著堅定的步伐向前跑去。他沒有回頭，提著自己行李包，淚水不斷在他眼眶裏打著轉，可是此時他不能讓淚水流下來，他要堅強，他更不能回頭，隻是向著大隊部方向，一路向前跑著。
老朱看著虎娃離去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自己眼前，這時才擦了把眼角滲出的淚水，對著虎娃離去的方向，說道：“小兔崽子，一定要選上啊。”
今天利劍特種部隊，異常的熱鬧，大隊長王建軍更是笑眯眯地樂得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半天合不上嘴。他看著桌上從各個部隊送來的人選名單，突口道：“媽了個巴子，這可都是寶啊，隻要有了這些寶貝疙瘩，利劍算是終於開鋒了。”
就在王建軍笑著看著這些人員名單，意猶未盡地品著桌上的普洱時，這時從門外傳來一陣吼聲：“報告！特戰一連少尉代理一連長李泉報到，大隊長請指示！”
“進來吧。”王建軍懶洋洋地說道。
站在門口的李泉放下自己的手臂，走了進去。他看著坐著的王建軍，緊繃著個臉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暗自鬆了口氣，道：“大隊長，你叫我有何指示？”
王建軍聽到李泉的話語，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笑了笑：“不錯，像個連長的樣子，你小子總算如願以償了，嗬嗬，坐下吧。”
“是！”李泉應著，忙找了張椅子坐下。
“唉，到了這裏，怎麽還跟個新兵蛋子一樣，這麽拘謹。我就這麽可怕嗎？又不會吃了你。”王建軍看著李泉拘謹的樣子，當場調侃道，說著他從自己桌上的煙盒裏抽出一顆煙點燃。
“不是，大隊長，隻是……”李泉尷尬地笑了下，樣子比哭還難看。他剛說什麽卻被王建軍突然打斷。
“好了，我也沒說什麽不是，來，談談你這次訓練的計劃。”王建軍說著，將抽的剩下一半的煙頭擱在煙灰缸裏。
李泉見大隊長終於切入到了主題，忙將自己早已擬定好的訓練方案，遞了上去，同時內心有點忐忑：“大隊長，這是我擬定的計劃，請你過目。”
“好，不錯。”王建軍笑著誇了一句，接過來翻著深入了進去。他看著李泉的報告，時而皺著眉，時而點了點頭，時而又不解的搖了搖頭。就這樣一直過了半晌，他才抬起頭，看著李泉：“你的計劃我有一半讚同，但有幾點還欠考慮，一是我們的資金問題，二是訓練的項目，還不夠嚴厲。你要明白，咱們這次選拔的隊員不是一般的隊員，這些都是群沒拔了牙的狼崽子，所以你一定要對他們嚴格。回去以後，重新擬定一下，給我送過來。”
“是！”李泉站起敬著禮道。
就在這時，門外又傳進一道聲音，隻見那聲音對著裏麵大吼道：“報告！列兵劉虎報到！”
“呦，他來了，嗬嗬。李泉你等一下，我有事和你們兩說一下。”王建軍笑著看了眼李泉，接著對門道，若有若無的喊了一句：“進來吧。”
虎娃走進隊長辦公室，用眼角的餘光的掃視了下四周，發現除了自己正前方的八一軍旗外，剩下便是一塊掛在牆上碩大的閃電利劍徽章以及大隊長在各個時期的照片和他那幫形影不離的戰友們。
他站在原地，手裏提著自己的行李，由於先前一路跑步過來，至今臉上的汗還冒著熱氣，整個人筆挺地站立著，就一如一柄出鞘的利劍，紋絲不動的站著。
王建軍上下打量了下虎娃，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現在像個兵樣子了。你知道你接下來要幹什麽嗎？”
“知道！”虎娃用簡短滿懷怨氣地話語回答著他的問話。
“怎麽還有點不高興？小子，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參加這才選拔嗎？”王建軍笑道。
“不知道，反正都是為國家當兵，有啥稀罕的。”虎娃小聲的嘀咕著。
“呦，還是這副鳥脾氣，看來這一個月你還沒長勁啊。不過看你的樣子，勉強算合格吧。”王建軍說著，看了眼旁邊的李泉，對虎娃說：“現在跟你的班長，不對，應該是連長有什麽話說嗎？”
“沒有！不過，我有機會還想和他練練。”虎娃看了眼旁邊的李泉，將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還挺不服輸的嘛。李泉你看這小子，你接收不接收？”王建軍笑著用商量的語氣問著一旁站著的李泉。
李泉見矛頭指向了自己，臉上的表情中夾雜著許多的異樣。他的臉依舊嚴肅的如一塊鋼板一般，看不到任何情緒波動。這時，隻見他的臉色變了變，說道：“接收。隻要他不怕我揍就行。”
“好了，還沒怎麽著，就杠上了。回去吧，將他和其他參加選拔的隊員分一下。”王建軍收斂了自己的笑容，緊繃著臉，道。說著他揮了揮手，示意兩個人可以走了。潛台詞是接下來你們想怎麽鬧就怎麽鬧吧，隻要不玩命，一切隨你們。
“是！”李泉筆直地敬了個軍禮，之後看了眼虎娃，冰冷地說道：“走吧！”
說完，他大步走出了辦公室，虎娃在後麵緊緊跟著，也不說話。兩人一路上，誰也沒有說什麽，就像兩塊根本沾不到一起的磁鐵，誰也沒有將對方吸在一起的打算。
李泉帶著虎娃來到一座公寓樓前，這時兩個站崗地士兵見到過來的李泉，忙敬了個軍禮。而李泉依舊緊繃著臉，沒有理睬那兩個哨兵，而是帶著虎娃走了進去。兩個人一前一後地來到一間宿舍前，前麵的李泉突然開口了：“進去吧，從今天開始你的代號是27，這個代號會一直隨你到選拔結束，至於你的臂章和徽章都摘下，從今天起除了身上的這身迷彩，我不想看到任何能證明你身份的東西。”
說完，他也不等虎娃回答，頭也不回地走下了樓梯。
虎娃抬起頭，看著門上那寫著111的門牌號，這才疏了口氣，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