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別離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實在難留。 手拉上那妹妹的手，送哥送到大門口。 哥哥你出村口，小妹妹我有句話兒留， 走路走那大路口，人馬多來解憂愁。 …… 在陝北的一條羊腸小道上，穿著特種迷彩服的虎娃看著麵前紮著馬尾辮的李海燕，舔了舔自己幹涸的嘴唇，回顧了下四周，這才上去拉住了她的手。 “虎娃，你想我嗎？”海燕望著眼前的人兒，問。 “嗯！”虎娃點了點頭，然後緊攥著她的手，似乎像記起了什麽：“姐，你去哪了？” 海燕看著他，笑了笑，擦去他眼角滲出的淚水，“一個很遙遠的地方，虎娃我不是對你說過我是一隻自由翱翔的海燕嗎？看你這麽大了還哭鼻子。” “我沒哭，我隻是沙子迷濕了眼睛。姐，我記得你曾經對我說，你是一隻在蒼茫大海上高傲的海燕。雖然，狂風卷集著烏雲，但是，你依舊在烏雲和大海之間閃電般飛翔。你一會兒翅膀碰著海浪，一會兒箭一般的直衝向烏雲，你同時大喊著，——也就是在這種勇敢的叫喊聲中，烏雲聽出了歡樂……” 海燕聽著他朗誦著那首詩，擦去了自己眼角的淚水，然後留戀地望了眼旁邊的虎娃，衝著他甜蜜的一笑。緊接著，她慢慢的隨著那黑色的天際化為朵朵繁星，消失在了他的麵前。那繁星一直向著天際飛去，最後匯聚成一個美麗的身影，望著下麵的他。 等到虎娃朗誦完以後，看到自己美麗的愛人，消失在天際之時，流著淚追趕著飄散在遠處的身影，然後站在高山之上，望著四周光禿禿的黃土高坡，對著天際撕心裂肺的吼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