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李小寶小姐?
國內時間晚上七點。
春堇剛剛跟一位製片人吃了飯,這位製片人是她通過一位朋友認識的,對方有一部大製作電影正待選角,春堇是來爭取的。
梁千歌的知名度在國內已經不小了,經曆過《我們的假日》和《戀愛日記》兩個熱門綜藝,她在國民眼中的知名度正在穩步上升。
這個過程中,遞到工作室的本子自然多不勝數。
春堇每日挑選,也每日都要回絕不少。
首先電視劇不能要。
既然是拍電影起家的,電影咖的名頭能保就要保,除非電視劇的劇本精彩到讓人驚豔興奮的地步。
然後投資太小,資金不到位,導演品質太差的本子肯定也不能接,這種片子到最後出來的效果一般都是雷死人不償命,拍這種片,等於主動給自己留黑曆史。
最後,同類型的片子盡量不要接,梁千歌是拍《世界之外》出道的,目前為止,她也隻有這一部片是上映的,《深海》和《我的寶貝》都還在製作中,她現在在外界眼中,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驚悚懸疑片,可是她已經拍了洪決導演的這部戲了,要是再接同類型的,反而容易把演員本身困住。
作為一個有經驗,且有想法的經紀人,春堇不可能幹殺雞取卵的事,所以在《深海》和《我的寶貝》上映前,懸疑燒腦片,她也不會接。
這樣看來,能接的就沒有多少了,她手裏倒是初步選定了兩個劇本,檔期都是在年中左右。
隻是她眼光挑剔,還是覺得這兩個本子各有各的問題。
第一部是個古裝玄幻電影,這年頭的院線電影,但凡扯上玄幻的大製作,都翻不了什麽車,畢竟對方敢搞這麽大的攤子,必然也是資金到位,特效宏偉,說白了就是拿錢砸人。
但這部片找上梁千歌的是女三,不止是女三,還是個反派,雖然反派拍的好也容易出彩,但是那多數說的是電視劇。
電影時間太短,拍夠主線、男女主感情戲、特效打鬥場麵都不夠用,還哪有時間給你反派圈粉。
第二部是個奇幻穿越片,這部片是部純喜劇,套著穿越的外殼,為了過審,結尾肯定要做調整,但是不得不說,單從劇本的內容和一部分的台詞對白來看,這的確是一部合家歡電影,能讓觀眾捧腹大笑的那種。
這部片來找梁千歌的是女一號,不過說是女一號,其實電影中有三對情侶,嚴格說起來,說是三個女演員平番也不過分。
春堇看上了這部片的劇本,但是怕到時候拍出來,梁千歌不夠顯眼,最後淪為陪襯。
這兩部片子春堇都在猶豫,而在此時,朋友透露消息,有位製片人在為明年春節檔的賀歲片選角,既然有機會,哪有不試試的道理,剛剛雙方吃完飯,春堇與那位製片人算是初步有所接觸了。
順著電梯下到一樓,往外麵走的時候,春堇的手機響了。
她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接起,電話那頭是工作室的助理。
助理直接說:“春姐,水軍已經把節奏帶得差不多了,照片也請人刪了不少,不過還沒刪幹淨,這種對比照網友一般第一時間都保存了,想刪幹淨基本上也是不可能……”
春堇有些疲憊,伸手按了按眉心,說:“做到能做的就行。”
助理答應一聲,又試探性的問:“春姐,薄總真的有過孩子嗎?”
春堇聲音一厲:“不該你打聽的事,少瞎打聽!”
助理被她唬到了,細聲嘟噥:“知道了……”
春堇這時已經走到了酒店門口,她的車子工作人員還沒開出來,她站在台階上麵說:“好了,你下班吧,回家記得隨時注意著網上的動向,有事聯係我。”
掛了電話後,她的車子還沒被開出來,春堇有些煩躁,心裏本就裝著心事,弄得她一整天都忐忑不安的,生活上的瑣事還這麽不順心。
她走回酒店,想去問前台在搞什麽,前台這時人很多,她走過去的時候,最近的那位前台小姐正滿臉微笑的將一張房卡遞給對麵的一位男客人。
春堇出於禮貌沒有打斷他們,想等這位客人走了再說話。
那位男客人接過房卡後,道了一聲謝,他的聲音低沉,音色醇厚幹淨:“謝謝”。
春堇被他好聽的聲音吸引過去,轉首忍不住看了一眼。
男客人戴著墨鏡和帽子,隻看側臉,下頜輪廓鮮明利落,春堇想要多看一點,對方卻突然回過頭來看向她。
一瞬間,隔著黑色的鏡片,兩人打了個照麵。
但下一秒,春堇就愣住了,對方清晰且容易識別的半張臉龐,讓她瞬間就認出了這是誰。
祁正!
靠!
這他媽應該就叫冤家路窄了吧!
春堇也不想問車子的事了,她幾乎是立刻,轉身就往酒店外走去。
剛走兩步,就聽到身後一陣腳步聲,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春堇走到酒店外麵的台階,背過身子,假裝看著停車場過來的方向。
她能感覺到,祁正在她身邊站定了,與她相隔不過兩米,春堇緊張得心砰砰跳。
“李小姐?”磁性溫笑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春堇肩膀一抖,咬牙不認。
對方又喚了一聲:“李小寶小姐?”
春堇忍不住閉了閉眼睛,祁正記性有這麽好嗎?街上隨便偶遇的一位不怎麽誠心的粉絲,你都還記得人家的名字?你記性這麽好,怎麽不去背新華字典?
春堇抿了抿唇,車子遲遲不開來,她扛不住身後那灼熱的視線,終究警惕的轉過身來,看著祁正佯裝鎮定的問:“你在跟我說話?”
帽子和墨鏡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春堇心想,你這樣出門還是會被認出來的,她就教梁千歌,還得記得戴個口罩,這樣才算得上萬無一失。
“抱歉,你認錯人了。”春堇梗直了脖子說:“我不姓李。”
男人墨鏡下麵的唇角微微揚起,勾勒出一個淺淡的弧度,他慢慢說:“我知道,你姓春,春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