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這麽說不知道你會不會安慰點?
梁千歌突然一頓,認真的看著寧嬌,問:“薄修沉怎麽了?”
寧嬌卻已經閉上了眼睛,稀裏糊塗的睡了過去,隻是睡著了,嘴裏還在含糊不清的呢喃:“不能……一定不能……”
……
第二天早晨,寧嬌是被梁小譯用手指戳醒的。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身邊,白皙可愛的小家夥正拿一根手指,點著她的臉蛋,輕輕的喚:“幹媽?”
寧嬌視線對焦了一會兒,才看清眼前的人,她覺得渾身都很疲憊,伸了個懶腰,才抬手擼了一下小家夥的腦袋:“小譯?”
她已經忘了自己昨晚喝醉了跑到梁千歌家的事了。
梁小譯直起身子說:“吃早飯了,你快起來洗漱了,洗手間有新牙刷和新毛巾。”
寧嬌迷迷糊糊的下了床,走出客廳,就看到梁千歌正在倒牛奶,見她起來,朝這邊看了一遍,又低下頭,把三杯牛奶分別放到三個位置上,說:“先去洗漱,過來吃點東西。”
寧嬌撓撓頭發,繞進了洗手間,再出來時,梁千歌和梁小譯都坐好了,梁千歌正在塗麵包片,塗完了,就遞給身邊的兒子。
梁小譯接過啃了一口,又就了一口牛奶,牛奶杯放下時,他嘴上麵多了一圈白胡子。
寧嬌這會兒也想起來了,有些尷尬的坐到另一個空位上,雙手揪在身前說:“我昨天晚上,是不是鬧得很厲害?”
“還好。”梁千歌認識寧嬌多年,寧嬌其實沒有發酒瘋的習慣,她隻是一喝醉就喜歡哭,哭著哭著就睡著。
寧嬌便捧著牛奶,喝了一口。
吃過早飯,梁千歌和梁小譯打算出門,梁千歌沒趕寧嬌,寧嬌喜歡在這兒呆到什麽時候都可以。
寧嬌卻站起來說:“我跟你們一起走。”
梁千歌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底的黑影:“要不你再睡會兒。”
寧嬌往房間走,去換自己皺巴巴的衣服,她現在穿的是梁千歌的睡衣,一邊對外麵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失戀,沒那麽多講究,我跟你們一起走,你找個地方把我放下就行。”
三人一起出門,梁千歌先送兒子去了幼兒園,然後才開車往市區走。
寧嬌歪在副駕駛座上,看著窗外滑過的風景,樣子有點倦倦的。
梁千歌這時突然問:“這回又是怎麽回事?”
寧嬌閉著眼睛,揉了揉微腫的眼瞼:“他出軌,被我捉住在床。”
梁千歌沉默。
寧嬌大概也不想多說,隻把頭靠在車窗玻璃上,想眯一會兒。
梁千歌說:“後座有護頸,你戴著。”
寧嬌便轉身往車後座看,看到了護頸枕,就拿過來,圈在自己脖子上,是覺得舒服些了。
梁千歌這時又問:“怎麽發現的?”
寧嬌好奇的看了梁千歌一眼,她以前也談過幾次戀愛,都是悲劇收場,但她不愛多說其中細節,梁千歌也從來不會問她,這次,千歌卻不止問了第一個問題,還追問了第二個,八卦得有那麽點不正常?
寧嬌突然想到昨天下午發生的事,再去看梁千歌時,神情就有些微妙:“我昨晚是不是說了什麽?”
梁千歌看著前方路況,目不斜視,說:“是說了一些,說讓我不要像你一樣,也被人騙,還說薄修沉也不是什麽好人。”
說到這裏,梁千歌轉過頭,看了寧嬌一眼:“你分手還和薄修沉有關?”
寧嬌眉頭皺緊,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我隨便說的,你別當真,我就是聽春堇提過,說你和薄修沉走得很近,她說不知道你們會不會發展下去,可能因為這個,我昨天跟你提了一嘴吧。”
說到這兒,寧嬌又搖搖頭:“其實我一開始也覺得你們可能會有點什麽,還想你這是要開竅了,後來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
梁千歌沉默一會兒,問:“怎麽說?”
寧嬌笑:“你這麽理智,和我怎麽一樣。”
前麵這時轉燈了,梁千歌就停下速度,將車停在斑馬線外麵,手指無意識的敲著方向盤的邊緣,問:“所以你分手,真的和薄修沉有關?”
怎麽還糾結這個問題?
寧嬌這回不禁認真打量起梁千歌,片刻後,不敢置信的問:“你們別是,真的有發展的可能吧?”
梁千歌看她一眼:“我就是好奇,好奇都不準?”
寧嬌問:“不是在乎他?”
梁千歌失笑:“你不是剛還說我理智?”
寧嬌又盯著梁千歌看了一會兒,才說:“昨天我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說在影視基地附近,恰巧看到那傻B帶著個小明星去酒店開/房,我就過去捉啊!結果到了地方,我不知道是哪間,問了朋友,朋友說,隻看到他上了三樓,我就沿著三樓一間房,一間房的敲,敲到第三間,是個年輕女人來開的門。”
“我當時還以為就是這間了,結果又聽到裏麵有個男人問‘是誰’,聲音不是那傻逼的,我就知道又敲錯了,我說認錯了,那個年輕女人正要關門時,我看到裏麵,有個男人從浴室走出來,身上沒穿衣服,隻圍了條浴巾,雖然隻是一眼,但我百分之百確定,那就是薄修沉!”
寧嬌說完,就看向梁千歌,猶豫著道:“那個女人衣衫整潔,”
梁千歌笑了一聲,態度很爽朗:“我就是隨便問問,又不關我的事,你安慰我什麽?”
寧嬌不知信了沒有,打了個哈欠,把座位往後靠,躺著道:“不行,我得再眯會兒,太困。”
梁千歌一路把寧嬌送回了她市中心的小公寓,寧嬌下車離開後,梁千歌才調頭回了影視基地。
今天的拍攝一如既往的順利,快十一點的時候,梁千歌接到一個電話,是楊廷打來的,問她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梁千歌說可以,正要說自己後天隻有一場戲,能早走,就聽楊聽說:“那就今天中午吧,可以出來嗎?”
這麽急?
梁千歌下意識覺得不對,道:“那就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