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蘇醒1
在唐絕他們全力應對那個要害他們的人時,葉悠悠則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慢慢的醒了過來,她昏迷的時間很長,之前幾乎很少有醒過來的時候,可是這一次卻徹底清醒過來了,而且清醒的時間也延長了,這些不可謂不是一個好消息。
這天早上,鄭葛還是像往常一樣早早的從家裏出發來到醫院,而他也一直就這樣在醫院和家裏來回奔波著,他雖然想要一直待在醫院照顧葉悠悠,可是家裏年邁的奶奶也同樣需要他的照顧,所以之後他也就隻能兩邊奔忙了。
鄭葛拿著在家裏燉的魚湯準備出發的時候,他的奶奶就顫巍巍的走到門口送他,雖然因為年邁眼睛有些花了,甚至都已經有些看不清他的臉了,可是老人還是那樣一如既往的慈愛,就像想要把他所有的東西都給鄭葛一樣。
“奶奶,您快回去吧,現在真的要去醫院了,等到了中午我就回來,您就不用送我了,快進去吧!”鄭葛那張年輕穩重的臉帶著溫和的笑容,每一句話都帶著笑意,可見他是寬厚溫和的人。
“好好,早點回來。”奶奶同樣笑著慈愛的回答道,可是卻沒有像她回答的那樣乖乖回房,而仍舊一如既往的站在門前看著,就像小時候鄭葛以前去外麵上學一樣,讓鄭葛覺得心裏暖暖的。
鄭葛這個孤兒之所以沒有被社會的黑暗麵浸染成一個冰冷的人,這都是因為他被一個善良慈愛的人善待了,與此同時,他又以同樣的善良來對待葉悠悠,不計付出不求回報,就隻是一心一意的為這個有緣出現在自己生命中的人付出自己的一份心力,也許世界上這樣的人才是最該得到幸福的。
在鄭葛到了醫院的時候,葉悠悠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眼神迷茫的看著周圍的一切,腦袋好像都停止運轉了,腦海裏一片空白,仿佛這具身體隻是一個軀殼而已,而且她的靈魂卻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就早已飄走了。
“姑娘,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可是昏迷了好久呢,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啊?有沒有那裏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去叫醫生啊?”鄭葛看著他守了這麽多天的葉悠悠終於醒過來了,心裏的喜悅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在這些天以來,雖然他對於葉悠悠來說是一個全然陌生的人,可是葉悠悠對他來說就不一樣了,就算是被他養了好多天的動物都是會有感情的,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且還是長得這麽漂亮的一個女人。
葉悠悠被燒傷的左臉被紗布裹著,唯獨露出右臉,可僅僅看著那半張臉鄭葛就自然而然的猜想到了葉悠悠整張臉有多漂亮,而且葉悠悠柔和恬靜的氣質也非常吸引人,隻是那樣靜靜的躺在床上就讓鄭葛有點移不開目光,甚至會在呆呆的望著葉悠悠一會兒之後自己一個人獨自臉紅,純情得像個小學生一樣。
“我……,……水!”葉悠悠喉嚨又幹又嘶啞,而且也一下子無法說出很多話,隻是十分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可是僅僅是這樣也能讓鄭葛明白她的意思,然後鄭葛就有些忙手忙腳的倒水、喂水,那等做完這些之後,他就感覺自己背上都是冷汗,而且全身累得厲害,簡直要比他工作一整天不休息還累,可同時心裏還是美滋滋的,這種複雜的情緒可真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你先躺著別動,我去叫個醫生來看看。”鄭葛小心的扶著葉悠悠躺下來,然後自顧自的做著決定,而在葉悠悠想要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他就已經匆匆忙忙的跑出病房了,讓葉悠悠隻能保持要說話的樣子,但是卻什麽都沒有做到。
在房子裏隻剩下葉悠悠一個人的時候,葉悠悠的腦子才開始慢慢運作起來了,不一會她就想起了一些支離破碎的記憶,那一幕又一幕的記憶讓她頭痛不已,但好像沒有失去記憶,讓她能夠了解之前發生了什麽,在她生病的時候,能夠擁有記憶應該是就讓他能夠感覺到安全感的東西吧!
病房內安靜的厲害,能夠非常清晰地聽到醫療器械嘀嗒嘀嗒的聲音,整個病房陌生而又熟悉,陌生是因為葉悠悠從來沒有來過這裏,而熟悉則是因為似乎不論到了哪裏病房都相差無幾,一律都是白色的,並沒有太多的不同,畢竟與其他人相比,葉悠悠可算是醫院的常客了,經常會因為一個不小心就住院了。
這樣獨處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太久,沒過兩分鍾鄭葛就急匆匆的帶著醫生走了進來,隻見那醫生一副氣喘籲籲的樣子,很顯然是被鄭葛強行快速的拉來的,而那個醫生也竟然好脾氣的沒有發火,還任由鄭葛那麽拽著,在到了葉悠悠麵前的時候,鄭葛這才偷偷的放開拉著醫生的手,轉而一臉希翼和不安的看了看醫生,看了看葉悠悠。
鄭葛非同一般的關心、著急和無措都讓葉悠悠覺得心裏暖暖的,同時也感覺到了一絲異樣,可卻也隻有一點點,所以很快就被葉悠悠壓在了內心深處,可是她的神情卻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她特別想要詢問的事情,讓鄭葛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醫生可就不懂得他們之間的“莫名互動”了,所以一走進葉悠悠就開始做他的本職工作了,不時的扒開葉悠悠的眼睛看看或者是用聽診器聽聽心髒的跳動,轉而去看儀器上的各項指標,在經過這一係列的診治之後,便看見醫生臉色很好的說道:“不錯不錯,看來身體正在一點一點的恢複,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痊愈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可是她才剛醒過來,而且她剛剛說話的時候聲音嘶啞的厲害,幾乎都快不能說話了,那這是怎麽回事啊?她的身體真的開始要好起來了嗎?不會再有其它問題了吧?”鄭葛有些擔憂的開口問道,神色十分嚴肅,仿佛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似的,態度還十分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