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冤枉
“林皓,你肯定能堅持住,不要說話了,我這就抱你去醫院,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韓朗喃喃自語的說著,潛意識裏還是不肯接受這個事實,自己的好兄弟,好戰友,怎麽會這樣倒在血泊裏?這一切都是假的吧。
韓朗剛剛把他的身子抽起來,林皓就猛地咳嗽了一聲,這一下子,又是一口腥甜的血湧出喉嚨,把她嗆得不能說出完整的話來。
“咱們走,你忍著點。”抱著他要走,林皓卻艱難的搖了搖頭,嘴裏終於崩出兩個字:“快……走。”
如果可以選擇,林皓絕對不會打這個電話給韓朗,本來想要告訴他危險,要提防著,卻沒有想到反而中了那人的挑撥離間之計,現在老大在這裏,他們等於說是甕中捉鱉一樣的輕易。
話音剛落,韓朗似乎一下子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這是一個局,目的就是要利用林皓引來自己,幕後之人到底是誰,和自己又有什麽深仇大恨,要斬斷自己的左膀右臂來威脅自己。
而林皓說完這句話,頭歪了過去,倒地昏迷不醒了。韓朗在原地手足無措的時候,大門被一腳踹開。
是張正勇,他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的冷哼一聲:“蹲下,舉起手!”
韓朗在原地沒有動,就好像沒有聽見張正勇說的話似的。
“你們,去,控製住他!”張正勇手裏舉著手槍,槍口指著韓朗的腦門,一旁的人都是趨炎附勢的,看到了韓朗現在的情況,都紛紛上前去想要控製住韓朗。
現在對於他們來說,韓朗無疑就是塊肥肉,看起來不反抗,手裏也沒有武器,對於別的時候出任務相比肯定是好製服的多了。
周圍漸漸的圍上了一圈人,
韓朗仍舊站在原地不動,好像定格在那裏,沒有絲毫的動作。周圍的人漸漸的走了過來,隻聽到很大的叫聲,像是發怒的雄獅,不甘於淪落和平庸,發出的歇斯底裏的聲音:“滾!”
韓朗突然像發瘋了一樣,瘋狂的攻擊周圍的人,一會兒下來,不少人都已經被他撂倒。
都說人怕傻子,傻子怕瘋子,和韓朗這樣已經接近瘋狂的人是沒有什麽道理可講的。更何況韓朗的位置起碼還在,這是無可撼動的,至少還沒有人敢正麵冒犯他。
張正勇見這局勢馬上就控製不住了,也是心急如焚,手扣動了扳機。
“崩”一聲響,子彈堪堪飛出,沒有打到任何人,隻是深深的陷入了木質的地板裏。
“都給老子滾!”
隨著這聲槍聲響起,韓朗也好像被抽去了脊骨一樣軟軟的跪在地板上,這一刻,他再也不是什麽掛著冠冕堂皇名頭的警察了,而是真真正正的是一個男人,一個為了兄弟和朋友能夠感同身受的鐵血錚錚的男兒。
“走吧,韓朗,你有這樣的一天,你想過到了沒有。”
張正勇在給韓朗戴上手銬的時候,悄悄的湊到他的耳邊,說了這麽一句。
韓朗抬起頭,眼神中幾乎能燒起火來,盯著張正勇:“王八犢子,你等著。”
張正勇指著韓朗,說道:“人是你殺的,你還想抵賴不成?”
“我可能會殺了林皓?他是我兄弟!”韓朗雙眼通紅,嘶吼著。
“林皓最近在調查黑暗帝國JK的事情,他調查出來是你,然後,你就發現了,要殺人滅口而已,不過正好被得到消息的我趕來抓獲,這樣說有什麽不對的嗎?”
張正勇的眼神中滿是得意,這樣說,的確很合理,有很多人都會信服他的說辭,韓朗知道這是被小人設計,實在是插翅難逃。
到了警局,韓朗還是被壓著,暫時放到了審訊廳,張正勇帶著些人去到化驗處檢查在場的證據。
……
“韓先生,韓朗,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是不肯承認自己的罪行嗎?”張正勇在對麵踱步,嘴邊掛著一絲奸詐的笑容,讓人看著心裏都會不舒服。
“我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什麽要承認。”現在林皓昏倒了,都還不知道在哪裏,韓朗心中著急,精神頹廢切切實實的表現在臉上。
林皓現在怎麽樣了,到底會不會出事?
“你確定你沒有做過嗎?我可是把證據都找好了。”眼神中滿是得意,韓朗看著不屑的轉過頭,表示自己對他的蔑視,聲線依舊是孤高冰涼的:“我說了沒有,你大可不必這樣,即使是秉公辦事,也請你端正態度。”
張正勇聽了這話,陷入了深思,最終點點頭:“那行吧,你不承認就算了,總之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反正證據呢,我都已經找到了,你的態度也就不那麽重要了。”
他說著,扔到審訊桌上一個袋子,牛皮紙的檔案袋,直覺告訴他,這裏麵的東西一定和自己有關。
哆哆嗦嗦打開,韓朗驚住了,這上麵的照片,分明是現場的那把刀!
“看到了嗎,這把匕首,就是你的罪證。”張正勇不再踱步,而是俯下身來,雙手撐在審訊桌上,注視著韓朗,如果仔細看的話,他嘴角的那一絲莫名的笑容很詭異。
密封袋裏的匕首,是之前林皓家裏的那把,幾乎算是在場的唯一物證。
韓朗扭過頭,不屑置辯。依照這次事件的種種跡象來看,自己是被算計了,而算計自己的那個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不會是別人,他才應該是真正的黑警。
既然已經落入了這個圈套,這時候反駁簡直是難如登天。
“韓警官,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張正勇的身後已經多了很多的警察,韓朗沉默,那些人見狀,也沒有再多說什麽,直接給他戴上手銬。
清者自清,況且自己現在有什麽證據,能證明這件事情不是自己幹的,想想是很無力。
之後的日子裏,韓朗倒算是清閑,據外界傳聞,他局長的位置被張正勇給代理,而給他冠上的罪名是故意殺人罪,目前還沒有行刑,隻是暫時收押,這幾天來,韓朗說不上心裏有什麽很多的恐慌,隻是很難過,那種頹廢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