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殘忍的一句話
“你們兩個呀,還真有點兒婦唱夫隨的感覺呢,也不知道是湯潮你偷懶,還是和小雪心有靈犀,你倆都猜是覃萱還真是挺巧的,不過回頭想想,我們三個共同認識的好友的確是不多哈,也不能怪你們猜不到。”
淩軒雖然這麽說是在開小雪和湯潮的玩笑,可是敏感且心思細膩的小雪卻感到了淩軒這麽說的話,言語中帶著一些故作鎮定,或是說強顏歡笑的意味。
“難道淩軒碰到的人會是……駱妍?”小雪心裏默默這麽想,但是為了淩軒著想,自己的確是不能在不確認的情況下說出來,那就實在太不給淩軒麵子了。
“不對,不是喬裝成路人模樣的覃萱哦,是駱氏集團的大小姐,駱妍,和駱妍走在一起的就是湯潮你的哥哥,湯俊。”淩軒說這句話的時候十分鎮定,語氣中不含任何的情感,說話的時候也沒有看著小雪和湯潮,
甚至連頭都沒有抬起來,隻是一個人玩弄著水杯裏的吸管和喝剩下的幾塊冰塊,“當啷~當啷 ~”杯子裏的冰塊被淩軒攪動著,互相碰撞發出小小的聲音,小雪和湯潮聽著冰塊互相碰撞的聲音,心裏也像這個聲音一樣十分不安和焦躁,也像冰塊一樣涼涼的。
“啊……是這樣啊,我們都沒猜對,可是,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另選你確定看清楚了?是駱妍和湯俊?兩個人都確認了嗎?”小雪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淩軒前前後後總共說出了三遍“駱妍”的名字,
小雪每一遍都聽的清清楚楚,絕對不會錯,所以也就隻好把希望寄托於淩軒是否是看錯了這個方向上。其實也是小雪潛意識上不想讓事情變得這麽複雜。
這個時候小雪焦急的看著湯潮,隻見湯潮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靜靜地聽著淩軒和小雪的對話,小雪知道,如果湯潮一語不發的話才是不正常,
因為按照湯潮的行為習慣和性格,他總是會在朋友之間做那個最嘰嘰喳喳,最熱鬧,話最多的人,所以如果很多人在一起聊天的時候,湯潮一聲不吭的話,那就是他在思考或者有什麽心事。
“是駱妍和湯俊呀…那可能就隻是兩個人因為最近我們海瑞和羅氏集團有大項目之間的合作,所以兩個人有一些公事要談的吧,話說我聽到你這個消息,還真是有一點兒沒心理準備,覺得很意外了呢。”
小雪說道,“不過不管這些了,但是你和覃芯怎麽樣,隻要你們兩個人開心就好呀,管他碰到誰了。”
“不是,沒有那麽簡單,我以為隻有我看到了駱妍和湯俊,老實說,湯俊我很久之前就認識,也打過交道,雖然交流不深,但是勉強也算是朋友關係,不過他身邊的駱妍,我也隻是在酒吧裏幫忙的時候,見過一兩次她在和朋友一起小聚,
打過招呼而已,所以我當時認為既然他們沒有看到我的話,那我也沒必要上前打擾兩位,也就沒有和他們打招呼,況且前後隻有一兩分鍾時間而已,我們就沒再見到了。可是想不到覃芯其實和我一樣,看到了駱妍和湯俊,
我們的約會,確切的說也就是從碰到他們的時刻開始變得奇怪起來了,這也是我最不安的地方。”淩軒叫了聲酒保小哥,讓他給自己換一杯新的長島過來,接著繼續說道,“之後我和覃芯從電影院走到街上,
原本計劃著是要去江邊坐渡輪的,我們都說好了,時間也提前預估好的,可是從電影院到碼頭的短短十多分鍾時間裏,覃芯就好像丟了魂一樣,我和她說的話可以說都沒得到什麽回應,她好像頓時有了心事一樣,
心不在焉的樣子。我看她這樣以為她隻是簡單的突然身體不舒服,但是我也沒好意思直接問她,所以就一路和她聊著天,假裝自己沒有注意到這些,而且我發現她好像也並不想讓我發現她的不對勁兒,故作鎮定的和我聊天,可是我的確發現她有心事了。”
“那你後來終究是問覃芯她到底怎麽了嘛?”小雪聽著果然事有蹊蹺,繼續追問了下去。
“嗯,後來上了渡輪之後,我們在船上,我打定決心鼓起勇氣要問她的時候,她反而先開口了,她向我打聽了駱妍的事情,當時她用的措辭是‘剛才湯俊身邊的那個女生,駱妍’她用這個形容駱妍,
我就把我所知道的關於駱妍的不多的信息向她說了,之後她還是心不在焉的想著什麽,正巧渡輪靠岸了,我覺得再這樣繼續約會下去的確沒什麽意思了,所以就提議把她先送回家了。”這是酒保小哥拿來了新的酒,把舊的那杯撤走了。
“這樣啊,那覃芯應該是有什麽事想要了解吧,關於駱妍和湯俊的?所以你吃湯俊的醋了?”小雪小心翼翼的試探著淩軒。
“不,我覺得不隻是我吃湯俊的醋,讓我感到更明顯的是那天的情境之中,是覃芯吃駱妍的醋才對。真的,這樣的感覺特別強烈。”淩軒終於說出了心裏最想說的,但也是最難說出口的很是殘忍的話,如釋重負般歎了口氣。
“你的感覺是對的。”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的湯潮終於開口說話了,“覃芯就是湯俊的初戀女朋友,正是覃芯當時沒有留下一句口訊就離開湯俊,斷了聯係。直到覃芯這次回來給覃萱當經紀人,
覃萱又經過閆妮的介紹成了我們公司的產品代言人,機緣巧合之下,湯俊和覃芯就這樣重新取得了聯係,怎麽樣,世界很小的對不對?”湯潮不再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和淩軒解釋道,湯潮又開口了
“所以,照你那麽描述,其實覃芯當時的反應很正常,這下你總不會納悶了吧,為什麽那天晚上她一晚上魂不守舍的樣子,都是因為看到了湯俊和駱妍約會的場景。”
“湯潮,你知道嗎,你說的最後一句對我來說真的太殘忍了。”淩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