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趙墨寒和張易在H城住了兩天,周日晚上搭飛機回了首都,本來趙墨寒是想留下來陪著陸勝男的,可是她說什麽也不願意耽擱他的工作行程,劉陽又在一邊拉著他,說可以在下個周末一起過來,趙墨寒隻好一步三回頭的去了機場;陸勝男又休息了兩天時間開始拜訪幾個老客戶,並沒有去辦公室。
李儒寒基本是每天都會打電話,陸勝男一概不接,也有信息發來,一直要求和她見麵說要當麵解釋清楚,陸勝男看完就直接刪除,她實在不知道還能和他說些什麽,她不是優柔寡斷的人,決定了分手就不想和他再有什麽牽扯;簫睿也打過幾次電話,陸勝男都接了,無非是問她身體好不好,或者囑咐她好好休息,她也就淡淡應了。
這一天陸勝男拜訪過一個客戶後出來已經是中午,正好簫睿又打電話過來,聽說她在外麵就說不如一起吃個飯,陸勝男想了想應下,直接掉頭去了他說的西餐廳;路上又給張易打了電話說了中午不回去吃飯,讓他自己叫點外賣,說自己可能會晚點回去,張易應下,並沒有問她有什麽事情。
到了西餐廳直接上了二樓,簫睿已經坐在那裏,麵前是一杯咖啡,他還是一身商務休閑裝的打扮,看到陸勝男從樓梯上來忙起身迎過去;因為今天要拜訪客戶,陸勝男穿了黑色衛衣,藍色牛仔褲,外麵是一件白色風衣,脫了風衣後黑色的衛衣襯的她更加纖瘦,再加上她的皮膚本就白皙,最近幾日雖然調養的不錯但還是蒼白,看起來倒有些贏弱不堪的樣子。
雖然也和陸勝男見了幾次,可簫睿的印象裏一直是陸勝男高中時胖乎乎的樣子,今天乍一看到她這個樣子心中忽然悶痛起來,想來她奶奶的去世確實給她的打擊太大了,忍不住便有些愧疚;等她坐好後簫睿叫來服務生讓她點菜,陸勝男其實常來這家餐廳,沒看菜單直接報了幾個自己常吃的菜,又讓簫睿點他愛吃的菜,簫睿也報了兩個菜名揮手讓服務生下去。
“陸勝男,我聽說了你奶奶的事情,那幾天也聯係不到你,也沒能幫什麽忙;我也知道你和奶奶的感情,但是你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你現在估計風吹過都能被吹倒。”簫睿實在是心疼她,忍不住就想囑咐她幾句。
陸勝男微微笑了一下:“我沒事,最近一直在家裏休養著,慢慢也就好了。”
“陸勝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奶奶的事情······”
“簫睿,你不用和我道歉,我奶奶本來年齡就大了;至於你和葉菀算計李儒寒的事情,也是他自己的選擇,隻要他的心結一直解不開,那就一直有隱患,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早發生也好,所以你不用道歉。”
“你知道是我聯係葉菀回國的?”簫睿驚問。
陸勝男苦笑:“誰還沒有幾個有背景的朋友呢?我還知道你結過婚又離婚的事情。”
簫睿僵住。
“簫睿,你不用這個表情,我們分開這麽多年,你結婚或者離婚都很正常,不是嗎?”
正好飯菜上來,陸勝男看著他笑笑:“我餓了,先吃飯吧,有什麽想說的吃完飯再說。”
看著她拿起刀叉慢慢吃起來,簫睿也機械的拿起刀叉,可他哪裏能吃得下去,吃了幾口水果沙拉便定定看著對麵的陸勝男細嚼慢咽吃著麵前的牛排。
吃完後叫服務生撤下餐盤又叫了一杯咖啡和一壺花茶,陸勝男給他倒了一杯茶緩緩開口:“這是薑棗茶,很不錯,你嚐嚐。”
“陸勝男,你一點也不介意我曾經結婚的事情?”簫睿一邊接過茶杯一邊問她。
“我沒有什麽立場介意不是嗎?”
簫睿頓了一下,雙手搓著麵前的茶杯低沉開口:“陸勝男,你一直是我這輩子唯一愛著的人,可能我這麽說你會笑話我,我都結過婚了還能大言不慚說愛你。”苦笑了一下他又接著說:“我那時從來沒有和你說過,我爸爸管著咱們G城的經濟,他······算得上是個好官吧,一直兢兢業業的工作,我都很少能在家裏見到他;你和我在一起兩個月後我爸忽然把我送去首都一個老領導的家裏,這個老領導就是葉菀的大伯父。他在中央任職,也是他通過我爸從G城貪了不少錢,後來被人查到一些蛛絲馬跡,就讓我爸扛下所有罪責,說他會照顧我和媽媽;之後我姑父出麵認下了所有責任,被判刑十幾年,那時我以為沒事了就準備回G城找你,可是······我還在火車上我爸就出了車禍······我回去開始料理後事,我爸下葬後我媽告訴我所有事情也······自殺了。”
陸勝男看著對麵的簫睿,他沉浸在回憶裏,麵色頹然;輕輕皺了一下眉頭陸勝男問他:“是······葉菀的大伯指使人害的你爸爸嗎?”
“是!雖然我姑父認下了所有罪責,可是那人還是覺得我爸知道的太多了,他不放心,認為隻有死人最安全。”
“那······你曾經的妻子是不是這個人的女兒?”
“陸勝男,你一直都是這麽聰明;他以為我不知道這些事情,也可能對我爸愧疚,所以我去了首都後他一直照顧我,可我想為我爸媽討回公道,所以我隻有成為他的家人他才能信任我,我才能找到那些證據將他繩之於法。他隻有一個女兒,很是溺愛,逃課早戀什麽的她都擅長,後來在酒吧出事被幾個人······從那之後她的精神方麵出了問題,葉家人一直瞞著外人;我那時正好住在他家,想要讓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女孩子依賴我還是很簡單,所以他將女兒嫁給了我,也開始將一些事情交給我處理。大學時我就接手了一家公司,也是他和別人斂財的公司,就是現在的勝睿集團;直到三年前我才搜集齊證據將他送入了監獄,雖然和他的女兒結婚了,可我自始自終也沒有碰過她一個指頭,扳倒他之後我辦了離婚手續將他女兒送到了一間很好的療養院,也請了專業的看護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