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笑臉麵具
十方見賀立業上套，更是有恃無恐，滿是自信地說道：“盜取寒蟬的，就是笑麵傀儡。”
賀立業聽十方說真凶是笑麵傀儡，臉色就是一變，不過瞬間又恢複常態。
“先生沒開玩笑吧，笑麵傀儡，那不是子虛烏有的傳說嗎？
先生到底是聽誰胡言亂語，是不是小兒毓龍對您胡說了什麽？他一個孩子家，聽了些傳言亂彈，哪能分辨真假，就當真了，難道先生也誤信了不成？”
賀立業問出一連串的問題，甚至連告訴十方的賀毓龍都猜出來了，讓十方也有些意外。
“沒想到賀立業的思維這麽迅速，一下子就猜到小少爺身上了，看來要不下點猛料，要想糊弄過去，看來沒那麽容易。”
賀立業旁邊站著的韓毓顏一聽，竟是抿嘴一笑，“我說小和尚啊，你賴好也是降妖除怪的夜提刑，如何連個真假都分不清楚。
人家小時候也曾聽聞笑麵傀儡有多麽可怕，但後來就知道這都是假的，難道說你把我師父當成個三歲孩子一般糊弄嗎？”
“就是，三師姐說的可一點兒都沒錯，他存心就是想糊弄師父他老人家，我看他根本沒安好心。
昨日他用怪頭大鬧鎮子，今天又用稀屎澆了小師父，甚至還把師父當成頑童，他哪裏把咱們賀家看在眼裏啊。
師父，依我看，像他這種一肚子壞水的奸邪之人，攆出鎮子都是輕的，就應該將他拿到衙門，問個坑蒙拐騙之罪。”
楊毓成也在旁邊添油加醋。
十方一點沒慌，好整以暇的聽楊毓成說完，卻說道：
“四少爺，真要比肚子裏的壞水，我哪敢跟你一較高低啊，實不相瞞，笑麵傀儡不光真實存在，而且他的目的也不僅僅是五寶，恐怕對四少爺的性命也挺有興趣的。”
“什麽？笑麵傀儡想殺我，我說小禿驢嚇唬誰呢？你還真當你四爺爺是傻子嗎？”
賀立業在旁邊一看，也太不像話了，這跟潑婦罵街有什麽區別，因此冷哼一聲，“毓成，不得無禮。”
楊毓成聽賀立業出言阻攔，硬憋著口氣，沒再繼續說下去。
黛靡也覺得有點不像話，既然賀立業讓楊毓成住了嘴，她生怕十方再不依不饒，那就鬧過頭了，因此上前一步，衝賀立業一拱手。
“賀員外，笑麵傀儡並非無稽之談，就在方才，我就親自碰上了，而且還跟她交了手，隻可惜被她趁夜逃脫，沒能把她抓住。”
“先生此話當真？果真碰到了笑麵傀儡，是在哪裏碰到的？”
賀立業聽黛靡也如此肯定，心中也開始將信將疑起來。
“就在東麵蔣大少爺的屋頂之上，那笑麵傀儡鬼鬼祟祟，半夜上到大少爺的房頂，被我察覺，我便悄悄上前，卻沒想到她也極為警覺，因此便交了手，之後她被我刺傷右臂，翻身下房，但等我落到地上之後，就已經不見了她的蹤影。”
賀立業聞聽，倒吸了口涼氣，“被他逃掉了，那先生能不能詳細描述一下，這怪物究竟長什麽模樣，明日我也好派人細細搜拿。”
黛靡聽賀立業一問，眉頭微微一皺，頗有些猶豫，“其實我並沒有看到她的真麵目，因為她也帶著個笑臉麵具，隻是有件事讓我頗為不解，至今還想不明白。”
賀立業一聽黛靡尚有疑問，便又問道：“先生還有何事？”
“說來也怪，我看見那個笑麵傀儡也是一身紅衣，臉上帶著笑臉麵具，因此就沒看到真容，但卻清楚的記得，無論那身紅衣，還是那個麵具，卻都和好壞先生現在穿戴的紅衣麵具，在模樣外形上都是一般無二，這一點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
黛靡剛說完，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賀立業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問道：“難道先生的意思是懷疑好壞先生就是笑麵傀儡？”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和笑麵傀儡交過手，她四肢健全，並沒有缺失右臂，而且當時我還用附焰傷了她的右手，另外我還能非常地確定，笑麵傀儡是個女子，並非是好壞先生。”
“女的？”賀立業更是驚的目瞪口呆。
黛靡肯定的點了點頭，這幾句話不光賀立業吃驚非常，就連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笑麵傀儡竟然會是個女的？
十方一時間也有些將信將疑，雖然見黛靡言辭肯定，但心裏卻畫滿了問號。
這時旁邊的楊毓成冷笑一聲，“黛靡先生說的真假我不敢斷言，但如果笑麵傀儡真帶著的是這個麵具，那恐怕也難找出究竟是誰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十方在旁邊問道。
楊毓毓一臉的詭笑，用手指了指好壞先生旁邊地上的木頭麵具說道：“諾，先生說的笑臉麵具是不是就是這個？”
“不錯，就是這個模樣的麵具，難道有什麽問題嗎？”黛靡點頭承認。
賀立業也早就看到那個麵具，因此在旁邊解釋道：“二位先生有所不知，這麵具還有個名字，叫做開刀像。”
“開刀像，這又是什麽意思？”黛靡不解地問道。
“其實這麵具的麵相是出自一出名劇目，在眾多大小傀儡戲中，有一出最著名的劇目叫做《寒窯血淚》，講的是丞相家的小姐王金釧不顧父母反對，嫁給了乞丐薛貴，因此和父母也斷絕了關係，和薛貴同住在城郊寒窯之中。
後來薛貴從軍出征，一走一十八年再無音信，生死不知，王小姐雙目哭瞎，但意誌堅定，獨守在寒窯，直到十八年後夫妻才再次團聚，王小姐流出血淚，雙目複明，而這麵具就是劇中王小姐的麵相。”
“這故事聽著怎麽跟我之前世界裏的武家坡一模一樣呢，夫妻團聚，血淚複明，難不成這麵具竟還有這樣特殊的意義嗎？”十方不由自主地就走了神。
“原來這麵具還有這般來曆，那為何四少爺卻說查不出帶著這麵具的笑麵傀儡呢？”黛靡又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