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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十八般武藝

  說來說去,付桓旌如今的悲慘境遇,可是要與慕容府家的老管家炎賈分割不開的。


  年老管家,在幻界之內,屬他炎賈資曆最深,畢竟好賴活了九千多歲,沒有功勞,苦勞也是有那麽一星半點的。


  幻界無邊無際,表麵上大家都尊崇慕容筌是幻界的第一人,對其無不讚賞有加。實際上,大家都不是睜眼的瞎子,年老管家炎賈與幻界同壽,可比肩神界的神帝諸葛雲霆。


  高下立判,這個詞不足為外人道也,這也是大家默認的原因之一。


  畢竟雲頂劍派的大長老慕容筌,那也是一步步從劍道初學者,爬到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位,屬實不易啊!


  回到自己殘破不堪的茅草屋,付桓旌用打來的清澈井水,簡單衝洗了一下身上殘存的泥濘。


  身心舒暢後的付桓旌,近幾日一直都在逃避著那個難題。自己究竟應該去往何處,找尋那頭適合自己的坐騎靈獸呢?

  縱使付桓旌躺臥在自家,以前的付桓匾額上麵閉目養神,看起來安逸舒適的很。可是,這十年一屆的幻界測試,的的確確就在眼下了呀!這是他避不可避的現實,任他如何逃避,終究還是要正麵對待此事的。


  付桓旌至今仍然沒有,捕獲一頭靈獸座騎,這可著實愁壞了他。


  雲頂劍派混沌劍閣內的負劍力士暗侍浮屠,那是一位枯瘦如柴的負劍老者,也是落魄少主付桓旌的劍道師傅。他隻是跟愛徒付桓旌隨口一說,那座陡峭險峻的雷霆崖,它的崖底藏有一條火係靈獸通天九頭蟒,卻不曾告知他如何擒獲巨蟒,收為自己的坐騎靈獸。


  以他付桓旌如今的那點兒靈氣法力,隻身前往雷霆崖。還妄想憑借自己一人之力,徒手擒獲那頭火係靈獸通天九頭蟒,必是送死無疑的啦!


  月隱日現,不知不覺已經日上三竿了。付桓旌終究還是要睜眼起身,麵對那三道他終日不想去麵對的天大難題。


  難題一,付桓旌需要存活下去,目前的第一件急事,便是要盡快找尋到一份,可以令自己三餐溫飽的差事活計去做。


  難題二,付桓旌需要一頭幻界的靈獸坐騎,用以參加十年一屆的“億人之一”測試比賽。


  難題三,付桓旌需要築基修行,練就無上仙法,劍斬幻界雲頂劍派的大長老慕容筌,為父報仇。


  之所以付桓旌目前急需一份賺取小暑錢的差事,是因為他的茅草屋內早已米盡糧絕,三餐已然沒了著落,上頓不接下頓了。


  之所以付桓旌目前也急需擒獲一頭靈獸坐騎,是因為他困苦日子過活的十分傷心難過,想要再次感受被幻界眾人仰視讚歎的感覺。


  之所以付桓旌目前仍然急需築基修行,是因為他父親付桓雄被大長老慕容筌殘忍的困於幽冥北海之中。他必須築基修行,期待自己有朝一日靈力仙法超群,能夠拯救父親於水深火熱之中。


  如今耳目下,對於付桓旌而言,這三個天大的難題,最艱難的自然還是第一件。畢竟如果他付桓旌存活不下來的話,“億人之一”和“救父出海”,永遠就隻能夠存在於他的夢之國度了。


  付桓旌如今已然悲慘到了極點,落魄少主,本命瓷碎,長生橋斷,姻緣線歿。


  還好他付桓旌先前,拜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劍道師傅,靜心酒坊的坊主鐵浮屠,也就是那位混沌劍閣的負劍枯瘦老者暗侍浮屠。


  鐵浮屠本是落魄少主付桓旌的貼身暗侍,多年來受到付桓旌父親付桓雄的打賞許多,便知恩圖報給了付桓旌一件小差事,賺取小暑錢,用以果腹充饑。


  可是付桓旌始終不願意應允此事,羞於接受劍道師傅鐵浮屠伸出的那根橄欖枝。


  如今耳目下,付桓旌活命要緊,也就顧不得麵子不麵子的問題了,決心動身前往自己劍道師傅鐵浮屠的靜心酒坊。


  一路上,付桓旌走的很是歡快,全然沒有米盡糧絕,食不果腹,舉目無親的痛楚滋味。


  突然,付桓旌的正前方,出現了他終日最不願意遇到,那一張渾身噴香的“狗皮膏藥”。


  “旌哥哥!希悅妹妹都快要想死你啦!你怎麽那麽長時間,都不來雅妍閣找好妹妹我嬉戲玩耍呢?”歐陽希悅騎著她的那頭土係靈獸九州盡歸豹,走近付桓旌身前柔聲問道。


  “呃!希悅妹妹,旌哥哥我最近有點兒忙碌,實在是抽不開身來。不好意思啊!等過個幾天,旌哥哥我空閑下來了,一定會馬不停蹄的去往雅妍閣找你嬉戲玩耍的。”付桓旌感到十分不好意思,不自覺抬起右手撓弄著自己的後腦勺,對好妹妹歐陽希悅連忙推脫有急事匆匆作別苦笑道。


  歐陽希悅還有很多心裏話,想要對付桓旌這位好哥哥訴說。可是付桓旌動若脫兔一般,就在好妹妹歐陽希悅轉身的那一刹那,她的那位好哥哥付桓旌早已跑的不見了蹤影。


  不知過了多久,氣喘籲籲的付桓旌和出遊玩樂的公孫玲瓏,不偏不倚的撞了個滿懷,二人都應聲重重的摔倒在了泥濘地麵上。


  身為幻界貴族的公孫琉璃,起身後坐上自己的土係靈獸五湖四海狼,朝仍然躺在地麵上的付桓旌啐了口痰,便背身繼續遊山玩水去了。


  用力拍打掉自己身上的泥土,再用右手擦拭掉破舊衣衫上的那口痰水後,付桓旌嘴裏叼著根青草抬頭望天,轉瞬間便忘卻了適才公孫琉璃的羞辱舉動,邊走邊想了起來。


  到底他付桓旌怎樣才能夠擒獲,那頭凶猛無比的火係靈獸通天九頭蟒呢?


  付桓旌何嚐不想一個大耳巴子,用力朝貴族少女公孫琉璃傲嬌的臉上猛扇過去。可是,如今他僅僅隻是幻界一位再普通不過的泥濘下人罷了,哪還是什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付桓家少主啊!


  在幻界,等級規則刑法製度森嚴可怖,幻界貴族可以隨心所欲的打罵泥濘下人,付桓旌隻得萬般無奈的能屈能伸了一回,畢竟他付桓旌如今也是一個大丈夫了嘛!


  倘若落魄少主付桓旌不這樣忍氣吞聲的話,貴族少女公孫琉璃會輕而易舉讓他把幻界牢底坐穿的。


  突然,一位藥販子模樣的幻界男子,邊向自己的身上塗抹一些白色粉末,邊向落魄少主付桓旌快步跟了上來。


  “小兄弟,這隱身散,聽說過嗎?”令狐禾觴隱身上前,拍打一下付桓旌的左肩道。


  “你是誰?你在哪兒?快些出來,莫要再裝神弄鬼啦!不然小爺我可就,對你焚天五雷劈了啊!”付桓旌大驚失色,見四下無人抬起手裏刀喊叫道。


  “小兄弟,看你年齡不咋大,脾氣倒還真不小。有個性,我喜歡。不過,你可別誤會啊!我是來幫助你,去擒獲那火係靈獸通天九頭蟒的。”令狐禾觴抖動一下連忙現出真身滿臉堆笑的解釋道。


  “你個臭賣假藥的,會有那麽好心?依小爺我看,你怕不是想要暗害於我,好吸食我的殘存靈氣吧!”付桓旌一臉狐疑猜測道。


  言盡於此,年老管家,好事賬房。


  前有如一座巍峨大山般穩重的年老管家炎賈,後麵一定也需要一位心思縝密的好事賬房盛炔,這樣的慕容府比起鼎盛時期的付桓府,著實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好事一詞,賬房盛炔總是不願意接受,他總是認為自己那樣,隻是為了那個萬一不要發生罷了。


  如同幻界十年一屆的“億人之一”雲頂劍派測試一般,好事賬房盛炔可是見識過無數幻界劍道天才,因一步走錯誤入魔道形神俱毀。


  那個萬分之一,一直都是他好事賬房盛炔內心深處的永恒夢魘,畢竟他的愛徒也曾是那個萬分之一。


  “哎呦喂!小兄弟,你可真是太逗啦!就你身上那點芝麻粒般大小的靈氣,還好意思拿出來說道一下,我都替你感到羞紅了臉。你自己說說,你還有怕被別人暗害的必要嗎?”令狐禾觴忍俊不禁笑道。


  付桓旌打量自己,再仔細思考了一下,眼前這位臭賣假藥的一番話後,發覺他說的也不無道理。


  午後,二人結伴而行。


  利用令狐禾觴的靈氣法術,二人很快便來到了雷霆崖底。


  “小兄弟,不知你可曾聽聞過,那條火係靈獸通天九頭蟒的相關往事嗎?”令狐禾觴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突然道。


  “不曾聽聞過!臭賣假藥的,難不成你知道?”付桓旌攤手道。


  “那是自然,我可是這方寸山,方寸之間的包打聽。據說這火係靈獸通天九頭蟒,原本是太陽神炎帝的神獸坐騎。不過後來,那炎帝的女兒被火神祝融誤傷,魂魄消散於六界各處。於是,炎帝就派遣神獸來這雷霆崖底,守護女兒的肉身。待有朝一日,炎帝聚齊女兒全部的魂魄碎片,神獸才能離開這雷霆崖底,重返神界。上千年過去了,那神獸被迫降級,成了品階較低的幻界火係靈獸。”令狐禾觴一五一十敘說道。


  “趕緊打住!你個臭賣假藥的,別再跟小爺我,說扯這些無用的廢話。趕快告訴我,如何才能擒獲住那條火係靈獸?”付桓旌極不耐煩道。


  “小兄弟,除非你有那塊靈氣逼人的勘破天機石,否則絕無可能。”令狐禾觴說道。


  “勘破天機石?那又是個什麽稀罕物件?現在何處?又當如何取獲?”付桓旌疑惑不解的再三追問道。


  “勘破天機石,乃一仙界至寶。如今它就被藏於,那遍地仙人白骨的落仙坡山洞內。正在由一頭獨眼疤麵的上古神獸,斧鉞雙持虎鎮守看管著。”令狐禾觴回道。


  “臭賣假藥的,搞了這麽半天,你不會是在戲耍小爺我吧?可能你有所不知,那頭上古神獸要比火係靈獸厲害千百倍,更加難以對付。你這豈不是想要小爺我,去那虎口拔牙嗎?此行必死無疑,你到底知不知道啊?”付桓旌氣惱不已道。


  “焚天五雷劈!”


  一時間,付桓旌氣惱不過,竟然被他這麽一個臭賣假藥的,哄騙了大半天。大喊一聲,便出手了一個小殺招,向那令狐禾觴用力劈砍了過去。


  隻見那令狐禾觴的身體四周,憑空突然生出了一層透明的靈力屏障,抵擋住了焚天五雷劈的砍殺。


  那層看似薄弱不已的屏障,名曰無憂無慮屏,是一套靈力低階的法術。不過,對於阻殺他付桓旌的這招無力劈砍,已經綽綽有餘啦!


  “小兄弟,你別著急啊!這幻界修行之路,道阻且長。哪會如你想象的,那般輕巧簡單呢!”令狐禾觴耐心勸慰道。


  “臭賣假藥的,你又要怎樣?”付桓旌無奈道。


  “小兄弟,你來猜猜看!我手中所捧得這些白色粉末,都是用來幹什麽的呢?”令狐禾觴淺笑問道。


  “臭賣假藥的,你這埋汰東西,還能用來幹什麽。可不就是那些幻界稚子,口中的美食甜品糖豆粉嘛!”付桓旌譏笑一聲道。


  “小兄弟,你這可就大錯特錯嘍!這些白色粉末,就是我先前提及的隱身散。全身擦塗這些粉末後,你我二人可以暫時隱卻各自身影,偷偷的溜進那落仙坡山洞內。然後,我們倆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那一小塊勘破天機石拿出來了。”令狐禾觴解釋道。


  “好吧!臭賣假藥的,反正小爺我拚打不過你,暫且就全部都聽你的吧!”付桓旌心有不願無奈道。


  接下來,令狐禾觴把自己身上的衣物,脫了個幹幹淨淨,放入自己的無塵袋中。隻見他手中拿著一些隱身散粉末,往自己潔白如玉的肌膚上擦塗抹揉著。他每塗抹自己身上的一處地方,那塊地方便瞬間消失在了付桓旌的眼前。


  眼見如此露骨不雅的場景,付桓旌立即羞紅了臉,雙手連忙捂緊自己的雙眼,背轉過身去。


  可眼饞那令狐禾觴,一頭如絲般順滑的秀發,付桓旌又十分難為情的輕輕挪開一根眼前手指,回首偷偷觀望了一眼,口水流了一地。


  眼見令狐禾觴隱身於自己眼前,付桓旌失望至極。無奈之下,隻好也像他那樣,按部就班隱去了自己的身影。


  雷霆崖距離落仙坡,距離不是很遠,二人很快便到了地方。


  二人隱身到了落仙坡,藏身於一塊巨石的後麵。待二人小心翼翼的探頭望去後,發現果然有那麽一頭獨眼疤麵的斧鉞雙持虎,正在山洞的門口趴睡著。隻不過,它那肥胖的屁股正好堵實了洞口,這倒是令二人隻顧撓頭不知所措。


  “臭賣假藥的,你說我們下一步,該怎麽進去呢?”付桓旌小聲問道。


  “小兄弟,請注意一下,你的措辭!誠然,我是一個賣假藥的,但是我的身體並不是很臭,反而香的很呢!不信,你聞一聞!”令狐禾觴伸出自己的玉臂惱火道。


  “不必了吧!我不好這口,我承認你身體不臭,這總行了吧!”付桓旌言不由衷的轉過頭拒絕道。


  “你去吸引那頭神獸的注意力,讓它離開洞口,我趁機偷偷溜進去。不過,你最好把它吸引的久些,好給我留有充足的時間,去找尋到洞中的那塊勘破天機石。”令狐禾觴輕聲說道。


  隱身的二人,躡手躡腳依計行事,不敢去觸碰那頭猛虎的肥胖屁股半下。


  對於“仙人也會誆騙人”一事,付桓旌很是不在意,過去就過去了,凡事都有個第一次嘛!


  可是,那邊的三行人沒有過去,甚至如同炸開了鍋一般熱鬧。


  幻界的芸芸眾生,個個兢兢業業的工作,勤勤懇懇的生活,自然不會有那個閑暇工夫去計較認真此事。


  那麽付桓旌口中的三行人,非時間行者們莫屬了,他們六人可是舒適安逸的緊啊!


  嫣寍姑娘,之於僧銘,真可謂是如珍如寶。他的唯一愛徒爵鼇,一直蟄伏在落魄少主付桓旌的附近周遭,護其周全。


  諸葛雲霆,之於智者大師,亦可以稱作兄弟表親。他的摯愛關門大弟子鯗曇,身為呼韓殤的刀意護道人多年,仍然沒有絲毫的進展,可見呼韓殤的愚鈍程度令人咋舌。


  言盡於此,好事賬房,窮生奸計。


  對於窮生奸計一說,付桓旌早已不在乎了,別人愛咋個去說,他管不著,畢竟嘴長在別人的臉上。


  至於窮生奸計一說的緣起之地,慕容府年老管家炎賈總是不願意承認是自己的有意為之,還總是笑嘻嘻的岔開話題,權當自己從未插手此事。


  其實,幻界的芸芸眾生也是能夠理解他年老管家炎賈的,畢竟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天曉得他付桓旌,會不會有朝一日扶棺歸舊宅,笑談過往事。


  萬一,那個萬分之一,無人可擔保它不會發生。


  襟苑柔,之於敖睿,是一個不可言說過多的女子。他的忠實聽客景天明,最近因為秦篤涯的破境一事,憂心忡忡的厲害。


  “神帝,如此這般膽大包天的劍仙風源靈,您老人家能忍受得了?”僧銘對神界帝王諸葛雲霆拱火道。


  “僧銘小老弟,這有啥子嘛!仙人不能誆騙人?本帝君也不曾聽聞過,有此規定安排啊!”諸葛雲霆笑顏道。


  “神帝,話雖如此,可是他劍仙風源靈開了這麽一個不好的頭,總是要受些懲處責罰的吧!”敖睿說道。


  “敖睿,你說如何責罰,最為妥帖。”諸葛雲霆說道。


  “他懂個錘子的懲處責罰呦!神帝,您老人家這番對牛彈琴的做法,有點貽笑大方了吧!”僧銘一直跟敖睿不對付捧腹大笑道。


  “對,我不懂,就你懂。越俎代庖,你去懲處責罰一個,我看看!”敖睿不服氣道。


  三位弟子愛徒,無一人言語插嘴。因為他們深知,敖睿此言話糙理不糙,劍仙風源靈根基屬於仙界,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謫仙人,不受神界或者他界懲處責罰。


  六界大典裏麵有教條章法,是不會因為他神帝諸葛雲霆本領通天,而有所改變刪減的。


  仙人也會誆騙人,騙了也就騙了嘛!你還能刀背藏身,追砍他五條街不成?


  慕容鸞婕,上官飛宇,諸葛雲玨,宇文伏澤,歐陽希悅,這五位幻靈縱使錦衣玉食,一副幻界貴族中人的傲嬌氣派,卻還是有一些難言之隱的。


  說白了就是,他們五位年少幻靈,其實並不屬於幻界貴族的靈體族群之內,而是介於幻界貴族和泥濘下人之間,擁有著一種高不成低不就的尷尬身份罷了。


  對於付桓旌身旁的幾位少年少女,我們一一仔細看過來,還是有那麽一位真正意義上幻界貴族的。便是那位小巧精致的公孫玲瓏,別人眼中的商嘉宮小宮主。


  誠然,付桓旌路遇好妹妹歐陽希悅,夥同臭賣假藥的令狐禾觴盜取勘破天機石,這是發生在同一個位麵的事情。


  但是昔日神獸斧鉞雙持虎,它最後趴睡在山洞前,已經處身於千年前的另一個位麵中了。


  那時,天道崩壞,太陽神炎帝的愛女鰩妤,不忍六界芸芸眾生,被火神祝融的烈焰灼燒。她將自己的神元取出,煉製成一小塊勘破天機石,用以封印火神祝融的法力源泉。


  在勘破天機石封印火神祝融焚寂眾生旗的一刹那間,不曾想他選擇誓死反抗掙紮,一不小心竟然誤傷了鰩妤,致使其魂飛魄散於六界各處。


  火神祝融本是鰩妤的義父,自然不會對其妄動殺心,這就是誤傷的來源。


  在夢之國度的神獸斧鉞雙持虎,它的任務就是勸說火神祝融的神兵焚寂眾生旗,放下執著,安於現狀。


  幻界的傳說故事中,人人皆言它斧鉞雙持虎,在落仙坡忠心耿耿駐守千年,是為了看護太陽神炎帝的愛女鰩妤肉身周全,順便保護勘破天機石,不被歹人尋獲,危害六界眾生。


  其中的真實情況,卻不盡然。什麽鰩妤肉身,什麽勘破天機石,都沒有火神祝融的那支神兵焚寂眾生旗,來的重要。


  一支破旗子,確實沒有甚的危害。但是火神祝融對太陽神炎帝的積怨太深,不滿他搶奪走了自己的摯愛,收聚六界的殤煞怨氣於自己的神兵之內。


  千年前的天道崩壞,就是火神祝融的焚寂眾生旗,為禍的六界芸芸眾生。


  付桓旌的起床氣很重,這也是他沒有在師傅鐵浮屠的靜心酒坊,有一處安睡地方的原因之所在。


  幻界大長老慕容博,對付桓旌還算不錯,給他一間茅草屋,沒有讓他露宿街頭,挨餓受凍。


  慕容博從不相信什麽斬草除根的鬼話,這也是他為什麽要送付桓旌付桓匾額的原因。


  雲頂劍派,在幻界存在的價值所在,類似於人界的科舉考試製度。


  十年寒窗苦讀無人聞,一朝金榜題名天下知。


  方寸山的四周,有落仙坡、誅神峰、雷霆崖等等。


  雲頂劍派位於方寸山的半山腰位置,是有它的原因的。


  山腳下的泥濘下人們,想要通過雲頂劍派的混亂扶梯,晉身為幻界貴族。九宮內的幻界貴族,想要被幻界眾生認可,得以有資格進入幻界的英靈殿。


  歐陽希悅家的雅妍閣,類似於人界商賈世家的員外住所。先前承蒙付桓旌父親的照顧,歐陽希悅一家人過活的相當滋潤。


  歐陽希悅和付桓旌,曾被雙方父母指腹為婚過。可是,付桓家族敗落後,歐陽希悅的父親立馬撕毀了婚書契約。


  之所以付桓旌見到歐陽希悅,唯恐躲閃不及,是因為他受夠了歐陽希悅父母厭棄的目光。


  之所以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貴族少女公孫琉璃,對付桓旌一臉的厭棄鄙夷。是因為公孫琉璃的父親,是大長老慕容博的嫡係下屬,極力主張對付桓旌斬草除根。


  耳濡目染之下,公孫琉璃對付桓旌,自然不會客氣一分。


  我們幻界的包打聽、臭賣假藥的令狐禾觴,本身是妖族的一員,隸屬於妖族三位大妖之一的萬影迷蹤鷹。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萬影迷蹤鷹的算計,令狐禾觴的妖元,注入付桓旌的靈體力骨內,是為了他日破結界,屠戮幻界做準備的。


  千年來,神獸斧鉞雙持虎在夢之國度內,一磚一瓦搭建起了,一座規模相當宏大的記憶殿堂。


  緣,妙不可言!


  一日,起床氣極重的幻界少主付桓旌,與顧影自憐的人界少女阮晴婷,在夢之國度的記憶殿堂不期而遇了。


  所有的不期而遇,都隻是命中注定。


  這次二人的不期而遇,是神獸斧鉞雙持虎的有意為之。


  自此以後,付桓旌的記憶裏,總有那麽一位極其渴望久別重逢的故人倩影。


  落魄少主付桓旌,曾聽聞人界鴻峽洲內有一位製毒煉藥的巫醫少女,名叫阮晴婷。


  付桓旌心想,如今的凶險境遇,要是有她的一旁協助,定然會輕鬆容易許多。


  終不可得的付桓旌,隻得無怨無悔的付出,祈求天可憐見,自己的父親付桓雄能夠在幽冥北海內無憂。


  不隻師傅鐵浮屠一人知曉娘親尉遲琳嘉,仍然孤魂在世,不願輪回轉世。


  付桓旌就是第二個知曉此事的人,終日悲痛不已!卻無法得見娘親魂魄,難頂。


  言盡於此,窮生奸計,富長良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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