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玩到老
秋風起,
畫悲涼。
妖孽般的男子背著絕世美女走在落日餘暉照應下的竹林中,溫情濃密,女子趴在男子挺拔的背上,俯身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麽,男子哈哈大笑。
男子一笑,女子一樂,仿佛這天地都失去了顏色。
“玄冥你說就這麽背到老,玩到老,好不好?”
淺七兒低聲在玄冥的耳邊問道。
玄冥腳步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一抹真心實意的笑容,淡淡的夾雜著喜悅的,“好啊,我陪你到天荒地老。”
有些承諾一旦說出口,將來用一生去實現。
玄冥開心的背著淺七兒,往前走去。
斜陽拉長了他的身影。
— —
“大叔我回來了。”
淺七兒從玄冥的背上跳了下去,就向著屋裏不知道做什麽江景言喊著話。
人還未到聲音就先傳到屋裏了,江景言溫暖一笑。
他站了起來,走了出去,就看見往這裏跑的淺七兒。裙擺隨著她一蹦一跳而飛。
“慢點,慢點…”江景言看著他寶貝的女兒跑的那麽快,有點心慌慌的。
不過他純屬於有點多擔心了,因為淺七兒的身後一直有位人在精心守護。
玄冥不緊不慢的跟在淺七兒後麵,一路上都是邪魅笑著,紫色的深邃的眼眸內全是喜意。
開心的不得了。
一臉溫柔的注視著神采飛揚的女孩。
這一幕正好被江景言看到,他看了幾眼玄冥,心下有了打算,女兒總要嫁出去,既然這樣不如他親自挑一個對她好的,事事聽她的,會護著她的。
江景言看著玄冥想著事情的時候,不小心走神了,就被已經跑過來的淺七兒戲弄了。
“哈哈大叔,你怎麽了?”淺七兒指著江景言一臉喜色的開心大吼大叫。
他看著淺七兒這毫不知道女孩子淑女的形象,簡直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現在他也不好去教育已經長大了的淺七兒。
淡淡的心裏閃過憂愁,既有愧疚又有一抹無奈。
歎了口氣,轉身失望的搖了搖頭,往木屋裏走去。
“你給我注意點形象。”
淺七兒聽了江景言的話,氣的睜大了雙眼,低下頭把全身的衣服看了下,挺好的呀,不夠又找出銅鏡照了照,沒有問題啊,怎麽這樣說我呢。
淺七兒撅著小嘴,小胖臉扭了十八道彎,聽到身後玄冥的笑聲,她氣的臉色發紅,回過頭的瞪了眼玄冥,轉身往木屋裏走去。
玄冥看著淺七兒的窈窕背影。
心下覺得小丫頭長大了。
不過真的很好,他可是等了很久了,該收利息了。
玄冥的小算盤也是劈裏啪啦的。簡直是腹黑對腹黑的決戰就看誰更勝一籌了。
“快進來呀~”
淺七兒坐在凳子上,笑眯眯的對著站在門口看著她笑的邪魅英俊的男人,今日他穿了一身素雅衣服。
也絲毫不能掩蓋他身上獨有的氣質,那是與生俱來的淡雅。
就像文人筆墨下的風流公子,又有點不同。
“真帥。”淺七兒花癡的來了一句,嘀嘀咕咕的雖然聲音小,但是玄冥聽的清清楚楚。
他笑著走進去,坐到淺七兒旁邊的凳子上,“你這是誇獎我的帥氣嗎?”
明明調笑的話,卻讓淺七兒莫名的臉一紅。
“哎,玄冥~”
淺七兒撒嬌的聲音讓玄冥倒茶水的手一頓,有點不可思議,她都很久沒有跟他撒嬌了。他很享受淺七兒親昵的拉著他胳膊的行為,一點都不覺得他被占便宜了。
笑著,親密的伸出手點點她的小鼻子。
“明日我陪你一起去參加天族的宴會。”
“我也是這個想法,不過你太招搖了有沒有,”她把蠟燭點燃,回頭笑著說了句,讓玄冥額頭冒起黑線。
淺七兒簡直鬱悶了,看著玄冥這一副不樂意的一出,簡直了,自己長的那麽妖孽怪她不成,真夠冤的。
哎,都跟她發脾氣也是夠可以的了。
她支著下巴憂心忡忡的看著玄冥,唉聲歎氣,“你怎麽了?”許是淺七兒唉聲歎氣的模樣讓玄冥覺得心情不爽了,便開口問了一句,就見本來就不開心的淺七兒聳聳肩,靈動的雙眸黯淡無光。
“沒事了…”
“……”他要說些什麽才不會讓淺七兒想歪了。這可真難。
微微的歎了口氣,“別總不開心了,一切有我呢。”
玄冥想說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他能做的就是竭盡一切所能保護好淺七兒,這是他目前能做的,其他的事情就以後再說吧。
“玄冥等所有事情結束後,我想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永遠的生活在那個地方。”
淺七兒憧憬著幻想著自由自在的生活,殊不知很多陰謀危險接踵而來,打亂了她原本的平靜的生活。
“我會一直陪著你。”
玄冥把淺七兒的小手緊緊的抓在手中,感受著她細膩的肌膚,光滑的小手,跟他的粗糙不滿傷痕的手掌不同。
這是從小就不幹活的手。
玄冥靜靜的陪著她,屋中的蠟燭一暗一明。
“黑天了,一會就該睡覺了。”淺七兒打了個哈欠。
“你先回你的住的裏屋吧,我一會洗個澡,就睡覺。”
淺七兒把玄冥拉了起來,把他從她自己的房間推了出去。
然後再玄冥的不讚同的目光中關上了門。
把他拒絕在了門外。
門外的玄冥看著棕色的木門,深邃的眼眸沉沉了沉,久久站在門口沒有動。
剛想離開就看見江景言提著一桶熱水走了過來,在他壓迫的目光中淡定自若的開了門走了進去。
這一幕刺激到了玄冥,他可不放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跟著近了去,剛走進去,就看見空蕩的屋裏隻有一張床,和一個沐浴的桶。
他靠著門,看著淺七兒從江景言身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而男人又一臉寵溺的幫著她燒熱水,倒熱水時又特別把她揮到一邊去生怕燙到她一樣。玄冥覺得真礙眼。
想也不想直接走了過去,把正在瞅著江景言的淺七兒拉了過來,轉頭禮貌的把淺七兒拉開對著江景言冷淡開口,“我們男人應該退出去了吧。”
江景言淡淡的看了眼他抓著她的手,很自然的走了出去,玄冥也退了出去還體貼的把門帶上。
淺七兒一臉懵了的看著他們之間疏離的互動。
撓撓頭,不解啊,想不明白,不過視線看到浴桶裏的冒著熱氣的熱水,笑了,退下了衣服,開始洗澡。
“呼,好熱,好舒服,”淺七兒在水裏撲騰著。
門外的玄冥在翻著淺七兒的戒指,目光幽深,別人不認識骷髏戒指是什麽東西,他可清楚,今日在竹林中他就想拿來看看,可是又沒有開口怕她萬一多想。
骷髏戒指一出神界避亂,這等邪物玄冥真想立刻摧毀了。
可是又想到這個戒指可能跟淺七兒有莫大的關係,終究把戾氣壓了下去,隨手把骷髏戒指扔到衣服上,大步離開。
他剛離開不久。
江景言就走了過來。手中抱著新衣服。
剛想放到門口的小板凳上,就看見淺七兒隨意扔在門外的衣服上的骷髏戒指,他拿了起來,看著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骷髏戒指,心中悲痛萬分,就是這枚戒指和神魔盒讓他家破人亡。
前者讓他失去了娘子,他的女兒失去了娘親,後者讓他沉睡了六十萬年失去了陪女兒長大的時間。
他是恨的,這些邪物,讓貪婪的人不斷的殺戮爭奪,不斷的毀人,幫人,這種給予讓神也好,人也好,魔也好,發自內心的覺得它們是聖物是權利的巔峰,得其者得權利。
江景言現如今毀不了骷髏戒指,他不清楚這個戒指到底隱藏了什麽秘密,不過他依稀記得這個戒指是非常強的,神族曾活祭過八千古神,傳聞這個戒指就是開啟活祭禁地的鑰匙,喚醒沉睡的古神神兵。
江景言把戒指放到一邊,把髒衣服拿走了。
淺七兒從屋裏聽著他離開的腳步聲音。
納悶的支著耳朵,思考了很多問題,可是一無所獲。
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悄悄的打開房門,小腦袋探了出去,往裏麵忘了忘,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廳,黑漆漆的隻有一根孤獨的燃燒的蠟燭好淒涼的樣子,淺七兒一頭黑線。
她伸出潔白細膩的藕臂拿起小板凳上的新衣服,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嘴角微微翹起,揚起開心的笑容。
剛想走進房裏,手臂一甩新的衣服,骷髏戒指就被她甩了出去,掉落在大廳的地上,發出響聲。
“怎麽回事,什麽東西掉落了嗎?”她嘀咕一聲,就穿著睡衣,光著小腳丫,長長的頭發披散著還沒有幹透,濕乎乎的低落水滴呢。
淺七兒胡亂的摸了一把頭發,皺著好看的眉,撅著小嘴,走了出去。
昏暗的蠟燭光,一閃一閃的,淺七兒很快就看到地上的骷髏戒指,黑暗中的骷髏戒指有點發光,淺七兒看了幾眼,感覺頭暈,腦裏閃現一出畫麵,快的讓她都沒有抓到。
碰,淺七兒倒在了地方,頭好暈,是怎麽回事,她想站起來,可是為什麽頭這麽難受。
淺七兒捂著頭,可是眩暈一陣一陣的,她急忙的扶助身邊的桌子,可是手剛搭上桌子就暈了過去。
她倒在地上的聲音在安靜的大廳裏發出了很大的聲音,讓房裏打坐的江景言聽到了,他想都沒有多想直接就下床往門外走去,開了門就看見同樣聽到聲音匆忙出來的玄冥,隻見他衣不遮體,腳下就穿了一隻鞋子,兩人對視一眼,別有默契的轉移了視線同時往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卻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