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悲歡心不同(有萌夙夜大大的嗎?)
“天軼那我呢,我算什麽。”熙洛坐在床上,目光空洞無神,聲音無悲無喜的問著門口屹立的身影。熙洛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這婚宴就是她自己一生的恥辱。
多可笑不久前她自己還滿懷期待的,以為這是幸福的歸宿,可是蒼天終究跟自己開了玩笑,這就是地獄,無理由就把自己打入了地獄,永無出頭之日。
“我一直以為你是她的轉世,所以才會把你帶回來,對不起。”天軼還是一副溫柔的模樣,可就是這一副模樣讓熙洛心更痛,為什麽你這麽溫柔,為什麽你這麽溫柔。
為什麽你的溫柔不是屬於我一人呢?
熙洛趴在木雕做成的大床上,手緊緊的抓著紅色的棉被嗚嗚的大哭著。
天軼就一直站在門口,望著遠方耳邊都是熙洛壓抑的悲傷哭聲,不知過了多久,熙洛從床上下來,赤著雙腳跑到天軼的身邊,小手緊緊抓著天軼的胳膊,仰著小臉。
天軼低下頭,入眼的就是紅腫著雙眼,淚流滿麵的可憐樣子的熙洛,讓天軼心裏也不好受,可是他自己終究不愛她啊!
“天軼我求你了不要在愛那個叫淺兒的了,你愛我好不好。”熙洛抓著他的手,心中很不好受,隻能卑微的祈求他,希望他隻是對那個喚作淺兒的隻是有點朦朧的好感,並不是愛。
“熙洛我不愛你,也不會愛上你。”天軼麵色微冷的拒絕了她,熙洛身體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咬著嘴唇,臉色微白,直搖頭,眼淚不停的落下。
“天軼你的淺兒就那麽好嗎?”熙洛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天軼笑著點點頭,回憶著,講述“她很善良很可愛,又很迷糊,我喜歡她很久了,她都不知道。”
天軼幸福的笑容讓熙洛覺得很是刺眼,他口中的淺兒真的就是那麽好,她才不信呢,“天軼就算你愛她,她也是跟我一樣是凡人啊,她跟我一樣都會做你的側妃,你覺得她會像我一會心甘情願嗎?”
熙洛這招計謀,對天軼來說什麽都不算,天軼輕鬆愉快的說道,“我不會讓她當側的,她會是我唯一的妻,今生的摯愛。”
天軼自信的模樣,肯定的語氣,熙洛閉上了眼睛緩緩又睜開了,不可置否的說道,“天軼我該何去何從,我的美好年華都浪費在你身上了。”
天軼也苦澀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仔細的想了一會,也不能不管她啊,隻好無奈的自以為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說道,“你就在這裏住下吧,”
熙洛聽了天軼的話,眼裏閃過開心的色彩,剛要想說些什麽,就又聽見天軼說道,“我最近不在,你自己勿要四處轉悠,”
天軼說完便看都不看熙洛了,就離開了。
熙洛跌坐到地上,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留下也是浪費時間,可是要離去,自己又該去哪裏,天軼你多狠啊,為什麽不可憐我呢,為什麽一定要去愛別人呢,熙洛不懂,熙洛就知道這個從最初的愛戀都是偷別人來的。
它不屬於自己,自己留不住,也留不下,熙洛躺在地上,蜷縮著身體,不知道該怎麽了。
素心一直在旁邊站著,沉默不語,她現在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心情去麵對熙洛了,一直以為她是太子殿下的真愛,她才百般對她那麽好,如今在看到她隻是個冒牌貨,心裏真的很不是滋味,如今太子殿下的真愛出現了。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了,素心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她當然知道天軼一直在乎的是淺兒姑娘而不是熙洛,她歎了氣,聲音不平不淡的道“熙洛姑娘,別哭了,眼睛重要。”
素心還是走上前去把熙洛扶了起來,往床上走去,輕慢的把她扶到床上,在幫她蓋上棉被,撤了出去。
熙洛看著跟自己往日最親的素心都在遠離自己,眼裏閃過嘲諷,原來她也是把自己當成那個淺兒了,真是諷刺啊,原來都知道,就是自己不知道,自己也是真傻啊,天軼連睡著的時候都會潛意識的叫著淺兒,那個時候自己怎麽那麽傻啊。
相比於熙洛的胡思亂想,天軼可是急忙的往昆侖趕去,心裏不斷希望淺七兒別離開,別走,別再拋棄自己。
——
“君上…”
辰溪複雜的看著要往外走的天軼,急忙叫住了他。
隻見他已經脫了喜服,換上了幹淨素雅的灰色長袍,頭發用玉簪的固定住又隨意的披散在身後,皮膚很白,又不失陽剛一氣,一舉一動都顯得很帥渾然天成。
辰溪看著天軼的眼神都是滿滿的愛戀,她含笑得體的看著天軼,緩緩到來,“君上熙洛姑娘還好吧?”
她說著話,眼睛卻忍不住往熙洛住的寢殿裏望。
天軼看著辰溪的小動作,小眼神,又淡定的也跟著她往辰溪住的地方忘了忘,不介意的說道,“辰溪若是沒事你可以去陪陪她,省得你們孤單。”
“是,君上。”
辰溪微微行了禮,欠欠身體。
辰溪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不過也聰明沒有多問。
“君上。”
“還有何事?”
天軼皺著眉頭,看著辰溪,一點都不理解她還有何事需要過問自己的。
“君上可是要出去?”
天軼當然要出去了。
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欲言又止的辰溪,心裏悶悶的,這都什麽事,哎,多想也無意,還是麵對現實吧。
“有些私事我要去問個清楚,你若想走,可以先行離開,日後我會親自登門拜訪。”
天軼對著熙洛歉意的點點頭,心知今日的事情定會讓辰溪顏麵盡失,他也不能說什麽,畢竟當日同意這婚事的就是她本人。
若是當日她不同意也就沒有今日的鬧劇了。
雙方都很尷尬。
辰溪不自然的笑了笑。
苦澀劃過眼底。
她隻是愛了而已…
又能怎麽辦?
她不知道。
今日丟了顏麵的是她們。
又如何去怪天軼,隻能自己獨自承擔了。
天軼也不是那等沒心沒肺之人。
他會給辰溪一個說法,也不會讓她為難,他心知女孩子家家的顏麵很重要。
這親事既然已成,可是又不能束縛住彼此,隻好想好退路,不能因為這婚事毀了她的一生。
天軼全然不知辰溪的心思,還在為辰溪考慮,就像對熙洛一樣,隻是男人的責任。
雖然沒有任何關係可是天軼終究不能讓所有的過錯由兩個女人來承擔。這是不對的。
“好了,莫要擔憂了。”
“是,君上。”
辰溪苦澀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甘的咬著嘴唇。
——
這一切淺七兒都不知道。
淺七兒跟江景言,夙夜走在往昆侖後山走的小路上,淺七兒這一路上都是開開心心的,心情別提多爽了。
自由了,淺七兒翩翩飛的模樣,讓夙夜笑彎了腰。“七七你別得瑟了,”夙夜笑嘻嘻的對著淺七兒擠擠眼睛。
淺七兒鄙視了他一下。
“七兒,你跟太子殿下是怎麽個情況。”夙夜想了又想,還是問了出來,這一路他就仔細的回來了一下記憶,根本她跟太子殿下天軼根本不可能認識,天軼出生的時候,這位都沉睡了二十多萬年了,怎麽能認識呢。
淺七兒神秘的笑了一下,搖搖頭,表示就不告訴你,氣死你,夙夜追了上去,敲了一下她的頭,哼哼的說道,“小樣跟我你還有秘密了。”
淺七兒捂著被敲的腦袋,氣憤的踢了他一腳,去死了,蠢貨。
這一臉疼得夙夜齜牙咧嘴。
“七兒你就說吧,到底怎麽認識的。”夙夜特別好奇,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好奇啊,一個還不到十萬歲的太子殿下,跟一個可以做他娘的淺七兒怎麽那麽曖昧,關鍵他怎麽可以那麽親密的叫她,氣死他了。
“哎呦,小鬼,你這是怎麽了。”淺七兒調皮的盯著夙夜,心裏一陣好笑,小樣你小時候就待在我身邊了我還不了解你。
夙夜四處看了一下,典型不好意思的表現,墨跡的說道,“沒啥。就是好奇。”
淺七兒看著夙夜那張陽剛十足的臉有點不好意思的模樣,也就不調戲他了,笑著說道,“緣分讓我與他相識的,隻是沒有想到今天大婚的這個人會是他,”
淺七兒邊往前走,邊笑著搖頭,心裏一陣感歎,本以為他已經故去了,卻不知原來也生活在同片藍天下。
江景言沉默不語的走著路,眼睛觀察著昆侖的一草一木,一花一世界的樣子,聽到了淺七兒的話,在回想天軼太子的殿下,想不起來是誰,便也開口問道,“誰啊,你認識啊?”
淺七兒往前走,“是林宇啊,還記得當年那個身體不好得男人了嗎?”
江景言回憶了一下,腦海裏閃過一個男人的麵容,身體不好,還跟著他們一起出去玩,點點頭,“大叔想起來了,就是他啊,我也很意外。”
淺七兒能確定他就是林宇,就是因為天軼的一句淺兒,這世間隻有他曾叫過她淺兒,也隻有他,所有她確定了,也感歎,她這段愛情應該結束了,幸好他幸福了,不然自己可就罪過了,林宇這一世的你要幸福啊!
殊不知天軼認定的愛人唯一的妻就是她。
“你們在說什麽呢。”
夙夜不開心了,冷淡的拽著淺七兒,“你幹嘛呀?”炸毛了淺七兒瞪著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