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的九公子 第六十六章 歪打正著
青啞子見勢不妙便要遁走,他雖心中不甘,但自己好歹也是下一任峒主,可不能在這裏枉送了性命。
要說這遁走之術月小毒可謂是萬毒窟絕無僅有的第一人,她見青啞子準備跑路,便直接結了個外縛印,青啞子周身一陣停滯。
月小毒喊道“小哥哥,他想遁走,快出殺招!”
陳玉知怎能讓此人逃脫,無影青罡道道擊中其要害之處,小泥鰍賊溜溜地竄到了青啞子身上,許久後叼著金蠶蠱遊了出來。
少年說道“你這小泥鰍,吃了這麽多靈蠱怎麽還是這般大小……”
它搖晃著腦袋仿佛在說“我就是這麽小,你能奈我何?”
月小毒取出了一個小瓷瓶,說道“還是毀屍滅跡得好!”
那瓷瓶中的化骨散一遇軀體便不斷散發出黑煙,許久後這支羅峒幾人便化作了塵埃。
陳玉知渾身一顫,說道“小毒,這化骨散可是個好東西!”
月下毒笑著將小瓷瓶丟給了陳玉知,說道“小哥哥,這東西對活人無效。”
眾人收拾完殘局後打算返回鬱林,但月小毒卻說道“小哥哥,我便不與你們回鬱林了……”
這些時日相處下來,眾人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她突然說要離去李沐梁最是不舍,她說道“小毒,你要去哪裏?”
月小毒說道“我要回滇南,那裏還有事等著我去處理!”
陳玉知知道月小毒在萬毒窟的身份一定很特殊,如今十八峒作亂她必是要去力挽狂瀾,少年對著小泥鰍說道“快吐一滴精血給你小毒姐姐。”
雖說先前在八荒嶺月小毒與小泥鰍有些過節,但它還是乖乖地吐了一滴精血出來,月小毒在封存好後輕輕摸了摸它的小腦袋,說道“小泥鰍,謝謝你咯。”
小泥鰍在月小毒身上蹭了蹭,而後回到了盤龍玉中,想來它又得休眠一陣子了。
陳玉知說道“小毒,若被人欺負了隨時來西府軍找我!”
說罷眾人分道揚鑣,月小毒看著陳玉知在馬背之上的身影歎道“小哥哥就是不一樣……”
由於在藥王穀外耽擱了許久,陳玉知與兩女便打算到紀南城中休息一晚。
紀南城乃是荊西小城,由於臨近九龍淵,城中的酒館便都有一道招牌大鯉魚,由於九龍淵河流湍急,此間鯉魚肉質結實,有煮不爛、嚼不動之稱。
飯桌之上陳玉知夾著筷子說道“小音,嚐嚐這鯉魚,可好吃了!”
陸小音白了對方一眼說道“我不吃魚!”
陳玉知這才回憶起好像與對方相識至今,她陸小音是真的沒吃過魚……
少年訕笑兩聲,說道“那要不再讓小二上幾道菜?”
女兒家的心思豈是少年可以輕易揣摩得,陸小音丟下了手中筷子,而後說道“我先回房休息了!”
陳玉知看她那神情就知曉對方肯定生氣了,但李沐梁在一旁自己也無法多言,少年便隻能看著她走回了房內。
李沐梁在一旁小聲問道“陳玉知,你該不會真的和陸統領有那癖好吧?”
陳玉知被逗樂了,他用手指敲了敲對方的腦袋說道“你說什麽呢?我堂堂九公子怎會有那龍陽之癖!”
李沐梁還是有些質疑,剛才少年那神色分明是對鍾意之人才會有的,她說道“沒有最好!”
說罷這丫頭也離開了飯桌,陳玉知甚是無奈,他拿著筷子戳了戳碗中鯉魚,說道“都是你的錯!”
幾壺酒後陳玉知回想起來這些天的遭遇,十裏杏林不敵齊門許顯德,橘子洲畔又險些被那老道士擊殺,鬱林四府會戰雖勝了南府霸刀但若不是顧蠡出手自己又將如何?那藥王穀黑決明為了自己的執念不惜犧牲所有人又有何益?
這世間之事他陳玉知想不通透,就連眼前這一壺酒他都瞧不見底。
想到此處少年便朝外走去,晚春的和風沒了寒意,紀南城的小河旁許多人在台階處點著燈,那荷燈承載著思念與寄托緩緩漂向遠方。
“韶華散盡春已逝,河風吹老少年郎。”
陳玉知看著那曲直燈火若有所思,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公子,奴婢也給您做一盞荷燈如何?”
青衫少年轉頭卻發現四下無人,低頭說了句“甚好!”
陳玉知愁眉不展,悻悻朝著那空無一人的深巷走去。
“出來吧,跟了這麽久也不嫌累?”陳玉知喝道。
少年自離開盤陽後便一路遇險,這份警覺心早已經成了習慣。
來人黑衣蒙麵,手中的匕首透著寒芒。
陳玉知見此也不客氣,無影青罡在陰暗巷弄中更是與黑暗融為了一體。
黑衣人眼神中出現了一絲驚訝,她雖看不清這劍罡的軌跡,但卻可憑借感知洞悉劍意。
在步伐變化間黑衣人輕鬆躲過了這無影青罡,罡氣將來人身後的破舊磚瓦擊成了碎末。
她暗自嘀咕了一聲“混蛋,竟然下死手……”
陳玉知此時皺起了眉頭,這無影青罡就連九品境的曲蘭都閃躲不了,對方竟能在這深巷之中輕鬆閃過,難道是通幽境之人?
青衫少年不在猶豫,當即溝通盤龍玉,真意不斷匯聚於右臂龍紋之上,巷弄中龍威彌漫,他喝道“霸龍吟!”
黑衣人見此瞪大了雙眼,先前那兩道無影青罡已經讓她有些驚訝了,而此時這名為霸龍吟的劍招更讓她暗歎道“臭家夥,想不到精進的如此神速……”
一道龍影攜著無鋒劍意朝黑衣人而去,對方見狀搖了搖頭,她本想試試少年的身手,但此時已經無法躲避這霸龍吟了。
黑衣人側身正握匕首,拳心向下揮出一刀,強大的氣流直接將劍意與龍影摧毀一空,陳玉知被一擊震飛至巷尾,那牆磚之上寸寸碎裂。
“糟了……”黑衣人急忙朝少年身邊跑去。
她蹲下身子想瞧瞧少年的傷勢,卻不料對方突然睜開了眼睛。
“我是……”
陳玉知被震到巷尾後裝作昏迷,而後將那黑色瓶子裏的粉末抓在了手中,他不知道來者是男是女,但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可想不了這麽多!
少年見對方蹲了下來,當即將粉末一把全部招呼了上去,那黑衣人似要說些什麽,卻沒能說完。
陳玉知總覺得這聲音甚是耳熟,他看著已經癱軟在地的黑衣人有些好奇,便上前拉下了對方的麵紗……
“單兒?”
任憑陳玉知如何呼喚對方都沒有反應,他心想這下可糟糕了,方才在情況危急之下,自己幾乎用了半瓶藥粉,也不知道單兒會不會有事……
在回酒館途中單兒睜開了雙眼,陳玉知看著被她抱在懷中的女子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單兒麵紅耳赤地說道“你這混蛋……那藥粉……究竟是何物!”
在得知此為何為後單兒放棄了抵抗,此時她口吐香氣不斷誘惑著陳玉知。
這可讓少年有些為難了,雖說在盤陽時單兒與雙兒是自己名義上的小妾,但並沒有那夫妻之實,他今天若是輕薄了單兒,實在是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況且他也害怕這丫頭清醒過後砍了自己。
好在於西京城中已經有了經驗,回到房內後陳玉知將單兒綁了起來,可許久後陳玉知發現了問題,那時候的雪梨並沒像單兒這般癱軟在地,這下可愁壞了少年。
眼看單兒發出了痛入骨髓的哀歎,於進退兩難之間少年不知該如何抉擇。
“陳玉知……單兒早已傾心於你,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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