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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孤男寡女啊

  這種技術活,生悶氣也是沒用的,當然了如果怒火能點燃柴禾,這會水估計已經燒開了。


  美琪奮鬥了很久,終於點著了,可是火雖然有,但是煙更大。


  那一股股灰色的煙霧嗆得她不止咳嗽,還直流眼淚,她終於知道什麽叫不知民間疾苦了。


  原來燒個火也是這麽難的,看來在這個時代,她還真是什麽用處都沒有。


  坐在那生悶氣,看著那煙嘩啦啦的冒。


  “姑娘,你這樣燒法,明天就會有人查過來的。”


  美琪已經羞愧的無地自容了,頹廢的這句話更是將她打到了十八層。


  “對不起,我不洗了。”


  美琪站起身,將鍋裏的水舀起,嘩的全倒進了煙中。


  煙慢慢淡了,火苗也沒了,但是水卻沒有了。


  “去沐浴吧,水不一定要用火燒的。”


  頹廢男歎了聲,看著美琪道。


  “謝謝,我想,我還是直接換上衣服,隻要離開京城,就有水可洗了。”


  美琪向頹廢男深深的鞠躬,當作道歉。


  “桶已經弄好了,你總不能糟蹋了我的一片好意吧。”


  在美琪經過門邊的時候,頹廢男扣住美琪的手腕道。


  “我,我不會燒火。”


  美琪眼淚在眼中打轉,從小到大她都很要強,可是燒火這麽簡單的事,她竟然不會。


  “走吧,不用火燒的。”


  頹廢男扣著美琪的手腕到了他的屋子裏,木桶果然放在屋中,很新,難道真是剛做的,可是裏麵沒有水。


  “你等等。”


  頹廢男鬆開美琪,轉身出了屋子。


  美琪就那麽看著,看著他將井水一桶一桶的倒進浴桶中,直至有八成滿時,他才空手回屋。


  “我沒洗過冷水澡。”


  看著一大桶的冷水,美琪帶著顫音道。


  她知道有的人習慣一年四季洗涼水,可是她不行,而且她是女人,不會這樣折騰自己的身體的。


  “你試試水溫,可以就叫我。”


  頹廢男說著,將手放在木桶上。


  “試水溫?”


  美琪呆呆的看著頹廢男的手,放在木桶上,這是做什麽?

  好半晌,看到水上慢慢有水氣,美琪有點不敢相信。


  伸手探了探水溫,竟然有溫度了。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九陽神功?


  “你……是怎麽做到的?”


  美琪感覺溫度一點點的上升,驚奇的問。


  “你沒練過內功?”


  頹廢男眼裏掠過一絲疑惑。


  “內功,原來如此,謝謝,這水位可以了。”


  試試溫度大概有四十度的樣子了,美琪便讓他停下了。


  記得武俠片中,內功會有損耗的,還是別太麻煩人。


  “好,那我在外麵等你,你先沐浴吧。”


  聽頹廢男的意思,他好像有後話。


  美琪點首,待他離開後,關好門,洗了個快澡,不過同在警隊的特訓時比起來,算是很享受了。


  換上男裝,戴上麵具,本想想照鏡子,不過這裏沒有,隻能以漸涼的洗澡水當鏡子照了照。


  看起來應該像男人吧。


  拉開門,走出屋,問坐在井邊的頹廢男。


  “我這樣能認得出來嗎?”


  “看起來像個發育不良的男孩,這麵孔好像有點成熟了。”


  頹廢男看著美琪,那慵懶的眼子裏竟然出現了調侃的笑意。


  “沒關係,隻要能混出去就行,大恩不言謝,我就不打擾白公子了。”


  美琪抱拳向頹廢男告辭。


  “等等,你覺得這樣你就能出去嗎?”


  頹廢男一甩額前的長發,似笑非笑的看著美琪。


  “應該沒問題的,我想就算西門逸站在麵前應該也認不出來的。”


  美琪以盡可能柔和的語氣道。


  她在想,是不是應該給她銀子,這衣服的銀子,麵具的銀子。


  可是想到他既然帶回來了,應該不介意的,而且她也不好意思,拿銀子,感覺好像打發他似的。


  “或許,你離開京城後要去哪?赤焰國到處都有他的眼線,你隨時有可能會被發現的。”


  “我會盡量避開的。”


  美琪愣了下,輕回道。


  “你要去哪?回金龍皇朝?”


  聽到頹廢男說金龍皇朝,美琪僵了一下,他怎麽會知道?

  “不,去白虎國。”


  也不知道那根勁不對,她竟然就照直說了。


  “白虎國,為什麽?”


  頹廢男眼裏跳動著光芒。


  美琪看著他的眼,臉上浮起笑意,看來她的猜測沒錯,這個頹廢的乞丐男,果然與白虎國有關。


  “我與東方皓天有協議,我要查出陰謀的主使者。”


  美琪看著頹廢男,平靜道。


  如果他真是白虎國的,或許可以雇他做導遊。


  “你是不是猜到我是誰?”


  頹廢男慵懶的眼神此時變得異常犀利,一下子就由頹廢男變身為犀利哥了。


  “或許,不過不敢肯定你是誰?”


  “白錦堂,白虎國已經被除名的落魄皇室。”


  頹廢男神情嚴俊道。


  “白虎國,當今君主的兄弟。”


  美琪笑了,看來她真的是狗S運,這樣都能遇到皇室。


  而且還是白虎國的,這真是踏破鐵鞋遇‘貴人’。


  “曾經的,現在我什麽都不是,隻是一個無名無姓的遊丐。”


  白錦堂說著走進屋,一會就拿了一個包袱出來了。


  “你要與我一道。”


  “是,躲避的夠久了,是時候回去拿回本屬於我的東西了。”


  白錦堂頹廢的眼子是深不見底的執著,看來他有很多事要做。


  “小乞丐怎麽辦?你現在走了,他隻怕會擔心。”


  美琪想到帶自己來的小乞丐提醒白錦堂道。


  “我留了信息,他會知道的。”


  “那我們要從哪走?”


  美琪點首,看來這兩人很有默契,既然如此,有個向導應該會安全得多。


  白錦堂帶著美琪從鬼宅的後麵離開的,原來這後麵靠的是廢墟,從這裏出入確實不會被人發現。


  兩人一路走至城門,遠遠的就看到圍著的人,美琪有點緊張。


  “沉住氣。”


  白錦堂手握著美琪的肩鼓勵道。


  美琪點首,待呼吸平穩後才向城門走去。


  城門盤問很嚴,但是有白錦堂頂著,美琪竟然一句話也沒說。


  他們成了兄弟,很順利的就通過了檢查,正準備走,後麵傳來滴答的蹄聲。


  “皇上來了,任何人不得出城。”


  聽到侍衛這聲喝,美琪的心漏了幾跳。


  怎麽這麽倒黴,皇上說來就來了,老天爺故意捉弄她嗎?

  最讓美琪糾結的是,西門逸騎的是她的馬。


  東方皓天賜給她的汗血寶馬,天啊,這下死定了,馬的嗅覺比人靈敏,估計她這副樣子逃不過馬的追蹤。


  “慘了,那……是……我……的馬。”


  美琪壓著嗓子在白錦堂耳邊道。


  白錦堂眉頭微擰,看來西門逸真的很奸詐。


  或者說他們運氣真的不好,竟然就這麽巧的遇上了。


  按說有四個城門,不可能那麽巧的就到了這,可是偏偏就是這麽巧。


  “你往城門後靠。”


  白錦堂擋在美琪身前,讓她靠到城門外側的牆後。


  能避開是運氣,避不開也是運氣,如果實在不行,就隻有搶馬了。


  那馬跑起來,應該沒馬追得上吧。


  “臣等磕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士兵,官員全部跪地。


  而美琪則借機閃至牆後,並在地上抓了些泥土往身上蹭,期望泥土味蓋過體味。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應該洗澡,那股酸臭味,絕對能蓋過本味的。


  馬兒啊,馬兒,你可千萬別過來,你不能害我啊,這一路上我待你可不薄。


  美琪祈禱著。


  西門逸下馬,將城門邊的人看了幾遍,最後停留在白錦堂臉上。


  白錦堂很淡定,他也沒認為自己能逃過西門逸的眼。


  不過如果西門逸認出他,那美琪逃跑的概率就增加了許多。


  西門逸看著走至白錦堂麵前,凝視了許久。


  “你叫什麽名字?”


  西門逸問了。


  “金成。”


  白錦堂隨便胡縐道。


  美琪從門邊偷看了眼西門逸,他的臉很冷,像是罩了寒霜,與之前的嬉笑是不同的。


  那雙眼裏,像是結了幾丈厚的冰,看不到底,僅僅隻看了一眼,美琪便低首不敢再看。


  一是怕西門逸認出來,二是怕自己失態引起他的懷疑。


  “你出城所為何事?”


  “小民來京城探親,但是親戚已經搬家,沒有尋到,故而近鄉。”


  很有條理的回答,本以為西門逸會再問下去,或者直接將他關押。


  但是卻沒有,西門逸反而沒再看其他人,翻身上馬離開了。


  馬兒的鳴叫聲,就像美琪的心,當城門的秩序恢複後,美琪才從牆後出來。


  美琪與西門逸離開了京城,走出很遠後,美琪反而有些戀戀不舍,心裏好像少了什麽。


  “還沒離開就想他了?”


  白錦堂走在美琪身後,兩人走的很慢,如果這個時候還有螞蟻的話,一定屍骨無存了。


  “舍不得那匹。”


  美琪淡淡道,說什麽她也不會承認是想著西門逸。


  “嗯,那是汗血寶馬吧,也隻有金龍皇朝才培育的出這樣的品種。”


  白錦堂應了聲,並沒有揭穿。


  “明天到市集後我們買兩匹馬吧,這樣走,估計走一年也到不了白虎國。”


  看了看天色,京城的城牆還能看到,可是天已經黑了,今晚難不成要露宿野外?


  白錦堂到沒覺得有什麽,隻是美琪一個女人家,身子單薄,這麽冷的天隻怕受不了。


  “我知道,今晚我們就在這野外休息吧,明年我們就加快行程。”


  美琪也知道自己今天太反常了。


  她隻是心裏不舒服,西門逸竟然那樣就走了,她有點不明白,那樣是為了找她嗎?


  或許他是另有目的吧,不過看到他那副樣子,她為何會有些心痛呢?

  好在這城郊有座小山,他們沒有走官道,白錦堂建議自這穿山而過,明天午時就會到達一個城鎮。


  美琪點首,在這裏白錦堂是向導,她聽他的。


  天太黑了,現在沒法走了,我記得前方不遠有個山洞,我們今晚暫且在那休息一晚,明天天一亮就起程。


  白錦堂看美琪失魂落魄的樣子,似乎有些惱火,竟然一人快步向前走。


  美琪愣了下,站在原地呆了好久,直到前方透出亮光,她才拍打著腦袋走過去。


  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


  白錦堂連火都生起來了,而且還撿了不少柴火。


  “對不起,我今天有些失態。”


  坐在火堆邊,美琪道歉道。


  “你現在很迷惘?你愛上西門逸了?還是你被他占了便宜?”


  白錦堂尖銳的問話讓美琪一陣心虛。


  “我不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麽?迷惘的同時還很空虛。”


  美琪避重就輕道。


  “那你原本是要來做什麽的?”


  “白虎國有沒有想想要統一天下,一掃其他三國的野心?”


  被白錦堂的話問醒了,美琪立即反問白錦堂。


  “做帝王的都會有這野心,難道西門逸與東方皓天沒有嗎?”


  白錦堂臉上帶著半似諷刺的笑道。


  “東方皓天應該是沒有的,但是西門逸,我看不透他。”


  美琪將手放在火邊烤,腦中卻在回想著西門逸的話。


  他曾經有說過,也許,他也有這種野心吧。


  如果沒有人推波助瀾,如果沒有人挑起戰爭,或許他也會甘於現狀的。


  “你還不了解男人,男人都是有野心的,不想稱霸天下的皇上,就不會成為有作為的皇上。”


  白錦堂站起身,似乎打算離去。


  “你要去哪?”


  美琪突然有點心慌的問。


  “找點晚餐,你好好的想想,你到底要做什麽,現在離京城還不算遠,如果你要回去還回得急。”


  白錦堂凝視著美琪,那冰冷的眼與燃燒的火苗形成了對比。


  山洞裏孤零零的影子就著篝火,美琪臉上一片迷惘。


  她進警隊的時候,目標就是抓黑鷹,可是到最後卻死在黑鷹手上。


  雖然重生了,可是她卻找不到活下去的目標。


  人生若沒有目標了,活著還有意義嗎?


  她在想,如果找到了陰謀,回複了自由身,那之後她要做什麽?去哪裏?

  跳動的火苗裏好像出現了西門逸的臉。


  很奇怪,她現在好像能清晰的分得出來了,黑鷹的臉甚至有些模糊,好像被西門逸的臉蓋住了。


  難道在不知不覺得間,她已經愛上西門逸了?


  可是那麽狂妄,那麽霸道的男人,她有可能愛上他嗎?

  她愛他什麽?

  外表嗎?她不是以貌取人的女人。


  狂妄自大嗎?她自己就是個有點狂的人,不可能再喜歡狂妄的男人。


  貪戀他的溫柔嗎?

  他不及東方皓天對宛秋的萬分之一。


  說到癡情他不急風子鳴的萬分之一。


  可是為什麽會想他?


  她不是戀愛專家,她無法告訴自己答案。


  看著跳動的火苗,美琪突然將手伸入其中。


  有點灼痛的感覺,但是她卻沒太大的反應。


  打了野味回來的白錦常看到美琪的‘自殘’,上前一把將美琪拎起怒道。


  “你既然要自殺,何苦費盡心機的出來。”


  “我沒有要自殺,我隻是想知道疼痛的感覺。”


  美琪淡淡道。


  沒有太大的感覺,可是想西門逸有點這樣的感覺。


  雖然有了小傷,但是過幾天應該就會好的。


  也許離開後,對西門逸的感覺過幾天也就淡了。


  不是有句話叫治療情傷最好的藥就是時間嗎?既然不小心受了點傷,那就用時間來讓她複原吧。


  “你這女人,莫不是瘋子。”


  白錦堂冷冰的在美琪對麵坐下。


  “或許,不過我已經想明白了。”


  美琪露出了笑臉道。


  “你想明白什麽了?當真愛上西門逸了?”


  白錦堂MS看好戲似的問。


  “不是,愛情很遙遠,很虛幻,尤其是在這裏,或許是因為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吧。”


  美琪深吸口氣歎道。


  據說,女人對第一個男人總是念念不忘的,或許是因為這個吧,待時間久了,她的這種感覺自然就淡了。


  “你……你是說西門逸?”


  白錦堂剛放到火上烤的肉,掉到了火堆中,他立即搶了出來。


  “嗯,別問我為什麽,總之他是到目前為止我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男人。”


  美琪有些臉紅,在一個男人麵前說這話,好像特別的尷尬。


  “女人,都是蠢,他是強迫你的吧。”


  白錦堂嘴角上翹,隱含嘲諷道。


  “不記的了,那天醒來我就暈頭了,然後我就打暈他搶了麵令牌跑出來了。”


  美琪裝傻的笑著拿出了令牌。


  “哈哈,打暈他跑了,怪不得他要封城搜你,哈哈哈……”


  白錦堂愣了會後,放聲大笑,似乎很H。


  “很高興娛樂了你,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以後再提,我們就分道揚鑣。”


  美琪沉下臉道,還以為他是不錯的人,沒想到這件事,他卻笑得如此誇張。


  “哦,嗬嗬,我很高興,能有個女人收拾他,這件事絕對值得慶祝,嗬嗬……”


  白錦堂斂笑,靠在洞壁上,心慵懶的看著美琪,好似在猜測她,觀察她。


  “你呢?我說了這麽多,基於公平,你是不是也應該說些你的信息?”


  美琪微眯眼,看著白錦堂漸轉嚴肅的臉,心裏很是期待。


  “姓名,白錦堂,年齡已經二十八了,其他的,你想知道什麽?我有過多少女人嗎?還是我的第一次是什麽時候?”


  白錦堂促陝的笑看得美琪臉一陣紅一陣白。


  “當然,最好從你出生到現在,全部都說。”


  對付這樣的玩世不恭的犯人,美琪可最有手段了。


  “你到底是誰?什麽身份?”


  白錦堂慵懶的雙眼中露出了欣賞的眼神。


  “江美琪,東方皓天的淑妃,今年一十八,很詳細了吧,你呢?”


  美琪回以邪邪的笑,今晚就算要刑訊逼供,她也要問出白錦堂的真實身份。


  “白虎國當今的君主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比我小三個月,唯一不同的是,我娘當年是皇後,她娘是貴妃。”


  白錦堂靠在洞壁上,眼裏淡著一種美琪不甚懂的恨。


  “那應該是你繼承皇位。”


  美琪就這個世界的情形推斷道。


  “是,但貴妃是赤焰國的長公主。”


  白錦堂冰冷的眼神盯著火苗,這就是他失敗的原因。


  西門逸與現在白虎國的國主是表兄弟,而這也就是他恨西門逸的原因。


  白虎國的政事,本輪不到赤焰國插手,但是他卻借兵給白煜了。


  “你不會是想說,西門逸幫助你弟弟奪了皇位吧?”


  美琪心驚,如果是這樣,那這陰謀隻怕一定會與西門逸扯上關係。


  “事實確實如此,在我登基的那天,白煜殺了我母後,若不是侍衛護駕,我早已死在他的手上了。”


  “可是你現在還活著,這比皇位更重要。”


  “愚蠢,我之所以活著,是因為我要報仇,當年他一路追殺我至赤焰國,若不是小威,我一樣活不到現在。”


  白錦堂一直掩飾的王者之氣此時完全顯現,那種頹廢的感覺不再。


  此時在美琪麵前的就像是一隻猛獸,一隻被激怒的狂獅。


  她有點擔心,如今看來,除了東方皓天,人人都有可能策劃戰爭的陰謀,尤其是眼前這位。


  “三年了,我發誓我一定會奪回皇位的,我一定會為母後報仇,不管是白煜還是西門逸,我都不會放過的。”


  白錦堂一拳捶在燃燒的火苗上。


  燃燒的樹葉嘎的散了,而他卻像沒感覺似的,連衣補貼都著火了。


  “白錦堂,冷靜,冷靜。”


  美琪看著突然串升的火苗,嚇壞了,站起身,將白錦堂的手扯出,撲打他衣袖上的火。


  “果然不會覺得痛。”


  白錦堂向美琪露出了雪白的牙,就像是無害的稚獅,讓人憐愛。


  “其實這些事想開點,勝者王,敗者寇,奪得了皇位又如何,隻要現在白虎國治理的很好,名利,權勢都是浮雲。”


  美琪衝白錦堂笑,看著白錦堂她突然想明白了。


  她執著在這個世界似乎是行不通的,這裏不需要強勢的女人。


  這裏的男人喜歡是柔弱的小女人,就如同她此時的外表。


  “浮雲,若真是如此,你為何又從金龍皇朝到赤焰,為何現在又要從赤焰逃往白虎?”


  白錦堂手一拉,美琪跌入他懷中。


  美琪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現在的白錦堂,看起來很邪氣。


  “為了自由,不管是在金龍皇朝還是在赤焰國,東方皓天也好,西門逸也好,他們的眼中,女人都是附屬品,我隻是想找到自己生存的價值。”


  美琪沒有掙紮,她已經有些了解男人,這些自小生活在皇室的‘孩子們’見不得反抗。


  “逃了又如何?這是男人的天下,即使沒有東方皓,西門逸,還有風子鳴,白煜,甚至於我。”


  白錦堂唇角是邪氣的笑,眼裏是一種惡意的挑釁。


  他緩緩的低首,動作很慢,像是被導演喊卡了似的。


  美琪看著那貼過來的五官,真的很想揮出一拳。


  但是在與西門逸的較量中,她得出結論,她再能打,也玩不過他們點穴。


  她再能逃,再能跳,也跑不過他們的輕功。


  更何況此時的白錦堂眼中是一種惡作劇的笑意,所以他沒有推,反正睜大眼看著他。


  “真不怕?”


  白錦堂的唇停在美琪唇上不到二公分處。


  隻要美琪稍稍一動,兩片唇隻怕就要貼在一起。


  美琪沒有說話,她怕自己一動唇就會碰到那帶著調戲的唇。


  她怕那片無情的唇畔,所以她用眼神告訴她,她並不是怕他,而是不想陪他玩遊戲。


  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直至烤肉架上的肉散發著誘人的香味,白錦堂才抬首,但是依舊未鬆開美琪。


  “為什麽你沒有驚恐?”


  白錦堂不甘心的低歎。


  “因為你沒心,你也沒有侵犯之意,你隻不過是想戲弄我。”


  美琪揚眉淡然的笑。


  “你很懂男人?”


  白錦堂有些懊惱,竟然被一個十八歲的小丫頭看穿,難道他看起來就那麽好人?


  “不懂,但是我接觸過很多你這樣的男性,有點像是惡作劇的小孩子,有點不甘心。”


  美琪愉悅道,白錦堂讓她想到他的搭檔。


  他經常這樣惡作劇捉弄她,甚至有時真的會偷一個香吻。


  “你是什麽樣的女人,西門逸那樣的男人你不怕,這樣的男人,在你麵前,好像長不大的小孩子,什麽樣的男人才能製得住你。”


  白錦堂懊惱的歎息,三年了,他以為他已經成熟了,現在看來,三年並沒有進步。


  或許他這次還會失敗,他竟然有些擔心,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擁有真心的男人。”


  美琪很認真,嚴肅道。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相處之道講的就是真心,不需要多帥氣,不需要多有錢,也不需要多溫柔,要的是那一顆真心。


  “真心。”


  白錦堂眉頭蹙了起來,好像也有人說過這樣的話,隻是他有些想不起來了。


  “是的,真心,人與人之間的真心。”


  美琪點首,或許眼前這個男人不會懂,但是她相信這個世界一定有人懂的。


  “希望你能遇到那個真心人,你能告訴我,去白虎國所為何事?就是為你之前的一統天下的野心嗎?”


  白錦堂有些害怕似的轉開了話題。


  “你到赤焰國幾年了,這幾年你都在做什麽?”


  美琪並沒直接回答,反而問他道。


  “我怎麽覺得你像是個當官的在審犯人呢?”


  白錦堂將烤架上的兔肉取下,很香,要是這時再有一壇酒,那就更香了。


  “對,以前我是專門抓疑犯,審疑犯的,所以,你最好還是從實招來。”


  美琪接過白錦堂遞過來的肉,咬了口,香是香,可是好淡,吃不下啊。


  “看來你沒在試過在野外烤肉。”


  白錦堂說著將鹽包扔給了美琪。


  “說實話,我在赤焰國三年,這三年來,雖然像個乞丐,頹廢的人讓人鄙視,但是我卻在暗中調查西門逸。”


  白錦堂靠著洞壁,回憶這三年非人的生活,


  “三年,那你應該很了解西門逸了吧。”


  美琪心慌慌,好似在害怕聽到西門逸的壞話。


  “了解,但是不到十分之一,不過這三年,我由衷的佩服他,他真是天生的王者,繼位五年,赤焰國就由當初四國中落後的一個小國,發展到現在的強國,這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白錦堂極矛盾道。


  如果是朋友,他們一定會成為很好的朋友,但是現在是敵人,也將會是最強的敵人。


  他既有些擔心,又有些期待,擔心將來會輸給他,期待有朝一日能真正的刀兵相見,一較高下。


  “可是你們是敵人,最終還是會兵戎相見,這個世界很矛盾,就如同你與西門逸,我想他或許也是這麽想的吧。”


  美琪看著手中香噴噴的烤肉,突然沒了胃口。


  離開西門逸才六天吧,可是她卻感覺像是離開了好幾年一樣。


  將肉遞回給白錦堂,美琪走至洞口。


  外麵北風呼呼,她瑟縮了下,但是這北風中好像夾雜著不一樣的聲音。


  她凝神,好像還是呼呼的風聲。


  在外麵站了會,總覺得今天在城門處的西門逸有些反常,越想,越是心神不寧,又回到了洞內。


  “白錦堂,你與西門逸見過嗎?”


  美琪心裏極不安,總覺得好像有人在暗中監視他們。


  “嗯,這三年裏,至少見過三次吧,在這之前也見過二次。”


  白錦堂點首。


  “那你戴麵具了?”


  美琪走上前,伸手就去摸白錦堂的臉。


  捏了捏,扯了扯,一手摸自己的臉,觸感有點不一樣。


  白錦堂又回得了那慵懶的神情,任美琪怎麽捏,怎麽扯,就是不吭聲,隻有眼裏有濃濃的笑意。


  “這是不是麵具?”


  雖然美琪心裏已有底,但還是希望能親耳聽到答案。


  “我沒有被通緝,自然不需要麵具。”


  白錦堂捉住美琪的手,審視著她的手形,帶著淺淺的笑道。


  “那便奇了,今天在城門,你與西門逸靠得那麽近,他會認不出你?”


  美琪心突突的跳,她感覺自己又進了一個圈套。


  “理論上是不可能的,畢竟我們見過很多次。”


  白錦堂不以為意道,隻能說西門逸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裏吧。


  “那他為何什麽都沒說,反而還離開了?”


  美琪揪著白錦堂問,如果西門逸認出來了,那麽他應該很清楚,白錦堂說的是謊話,為什麽不追究?


  “第一個可能,他覺得我不算什麽,對他構不成威脅。”


  “那麽二點呢?”


  見白錦堂一點警惕性都沒有,美琪冷靜的接著問。


  “第二就是他希望有場戰爭,他想天下大亂,所以放我離開。”


  “因為他知道你要回白虎國找你弟弟報仇。”


  美琪懂了,那麽說,西門逸真的沒注意到她,應該不是刻意的設下套,也沒有派人跟蹤了?


  “你在想什麽?”


  白錦堂凝眉問美琪,她變得太快了。


  “我感覺我們好像被人跟蹤,剛才在外麵,我好像聽到腳步聲。”


  麵色臉色凝重道。


  “被跟蹤也正常,他得注意我的行蹤,在關鍵的時候推波助瀾,讓天下大亂。”


  白錦堂冷若冰霜的眼中,是期待的光芒,看來很多人希望天下大亂。


  “你知道我們被人跟蹤?”


  美琪的臉黑了,這麽近,如果踴躍的是西門逸的人,那她豈不是演了一曲笑話。


  她不相信,難道真的就逃不出西門逸的監視?


  西門逸一個千年前的古人,不可能有如此完備的監視係統,不可能的。


  不過不管有沒有可能,她都不能等,得盡快離開,越快越好。


  “如果跟蹤的人真是西門逸,就算你現在走也走不了,即使有汗血寶馬也難。”


  白錦堂卻很淡定,好似根本不擔心。


  “我不相信。”


  美琪最後看了眼白錦堂,很感激他帶她出了京城,但是現在,他們必須分道而行。


  如果跟蹤的人隻是因為白錦堂,她現在離開也不晚,她戴著麵具,西門逸一定想不到的。


  “你可以姑且一試,如果真是他的人,你跟在我身邊,隻要不拿下麵具,說話小心點,我們可以安全到達白虎國,反之……”


  白錦堂站起身,走過去將之前美琪扔出的兔肉又遞了過去。


  “吃吧,若西門逸真發現了你,你現在走也走不了,反之,我們繼續一路,隻要你冷靜點,盡量別說話,說話的時候聲音粗點,我想不是西門逸本人,你都不會被發現的。”


  白錦堂說話間,將美琪往懷中一拉,迅速閃至洞內。


  幾道冷箭已經自剛才美琪站定的地方射入了火堆中。


  “真的有人?”


  美琪眼冷了,放冷箭,會是西門逸嗎?


  “你不是早知道了嗎?看來我們還是太高調了,現在還真有點難辦?”


  白錦堂看著在火中燃起的箭,眼神轉暗。


  對方是誰?他真的不敢肯定了。


  西門逸應該不至於殺他,可是白煜的人沒理由會出現在這裏,會是誰?


  “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


  美琪推開白錦堂,在火堆邊重新坐下。


  很顯然這根箭是用來警告的,隻要她敢肯出這山洞,那箭肯定會刺穿她的身體。


  是誰?


  西門逸嗎?


  他真的下得了手?

  美琪與白錦堂想的完全不一樣。


  因為白錦堂想是敵人,不管是西門逸還是白煜都是他的敵人。


  而美琪卻是因為她揍了西門逸,又逃宮了。


  是男人都會咽不下這口氣的。


  到底是誰,他們也隻是猜測,現在他們有兩個選擇。


  一個是坐在這山洞裏等著那個人找上門。


  另一個就是衝出去,冒著小命玩完的危險。


  很顯然第二個是不明智的,這是夜晚,雖然兩人都會功夫,但是外麵有多少人他們不知道。


  而且對方一直盯著這山洞,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眼中,隻怕機會很微。


  如果選擇第一個,等到天亮後,要麽是敵人出現,要麽是他們占先機,能離開這裏。


  兩人相視一眼,心中已有決定。


  坐以待斃不是他們的風格,但是冒險衝出去,也不是他們所想。


  等,不管是誰,他們肯定得等城內的人出來。


  那麽最早也得到明天黎明。


  他們可以在山洞裏休息,養精蓄銳,等天一亮就離開這裏。


  外麵北風呼呼,鐵人在外麵吹一晚也會受不了的,而他們在洞裏,烤著火,吃著肉。


  誰更占優勢,一比較就知道了。


  “吃完了,是不是應該睡一覺。”


  美琪將剩下的兔肉啃得幹幹淨淨,站起身,拍了拍肚子笑道。


  這動作看起來很男人,至少在這個世界的男人是不會想到女人會做這個動作的。


  “正合我意,本來還擔心晚上會有野獸出現,現在有人為我們護駕,可以一覺睡至天明。”


  白錦堂音量極大,想必外麵的人聽得很清楚。


  “不錯,一覺睡至天明。”


  美琪找了個位置,拿出包袱枕頭,靠著躺下了。


  雖然說得很輕鬆,但是躺下卻怎麽也沒法睡。


  火雖然燒得很旺,但是依然有冷的感覺,地上透著透骨的涼。


  美琪還是坐起來了。


  “睡不著?”


  白錦堂依舊躺著,但是雙眼卻看著美琪。


  直到現在,他還不是很明白美琪到底是為了什麽要逃離?


  西門逸那樣的男人,不是很多女人都想嫁的嗎?


  即使不是皇後,妃子的位置也是不錯的,隻要她能生兒子,隻要西門逸寵她,可以比皇後還風光。


  “嗯,外麵是什麽人,弄不清楚,心裏始終放不下。”


  聲音很低,可以確保山洞外聽不見。


  “我到有兩個一選,一是西門逸,別一個是白煜。”


  “西門逸的可能性大一些吧,隻是不知他是針對你,還是針對我?”


  美琪歎了聲道。


  還以為離開了京城便完全自由了,沒想到還是在人眼皮底下。


  “說實話,我到希望是針對你的,那樣至少我還有希望,而你,即使被帶回去,也隻是‘享福’。”


  白錦堂有點壞壞的邪笑道。


  “享福,原來男人都是這麽理解的。”


  美琪搖首,這裏的男人果然都是自私的。


  “難道不是嗎?西門逸應該是很在乎你,要不他不會煞費苦心的。”


  白錦堂幫美琪分析道。


  “男人的在乎能有多久?他後宮的女子也有十幾,難道他就沒在乎過他們?”


  美琪並不想與人爭寵,也不想吃醋,隻是那些是忽略不掉的事實。


  第一次給他,她不後悔,但是她卻不想成為他的禁臠,更不可能成為他的奴隸。


  愛與不愛是完全自由的,既然在一起不合適,那分開定是最好的。


  她忍受不了西門逸的霸道,狂妄,西門逸同樣也忍受不了她的獨立與任性吧。


  “你想要他專寵你一人?”


  白錦堂驚愕道。


  “你不會明白的,愛情與你說的這個寵字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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