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綠柳出牆?
卓偉霆說著,拿著整瓶的XO就那麼仰脖子倒。
「喂,別這麼浪費,很貴的。」
劉磊起身,費了好大力才將酒搶回。
「說實話,我不認為小嫂子會這麼做,你一定是看錯了,要不是誤會了。」
搶下酒瓶后,劉磊很認真,很嚴肅道。
這種事關人名節的事,他不敢亂說,而且紫妍不同於一般的女人。
她見到人都會顫抖,怎麼可能會與人偷情。
絕對,絕對是誤會,就是不知道為何卓偉霆這麼死心眼。
「嗯,你不用為她說話,再過八個多月,你就能看到證據。」
卓偉霆冷哼。
「證據?卓少,你不會這樣同弟妹說吧?」
劉磊快要暈掉了,還真沒見過這麼直接這麼坦白的男人。
「本來我要她打胎的,但是她竟然絕食,逼得我非答應生下來不可。」
卓偉霆打了個酒嗝,眼有些紅。
「天啊,你竟然……I服了U,如果我是弟妹,我立馬就打,然後就同你說88。
劉磊看卓偉霆那樣不禁同情紫妍。
「劉磊你是不是男人?你竟然幫著女人不幫兄弟?」
卓偉霆有些醉了似的,手指著劉磊道。
「那麼敢問卓少,證據生下來后,你打算怎麼?做DNA?如果證明是你的種你要怎麼辦?」
劉磊帶點諷刺似的道。
「生下來當然要做DNA了,如果是我的我就娶她,如果……」
「以前一直覺得你很男人,現在才知道你很混蛋,做DNA也虧你說的出來。」
劉磊真的很鄙視卓偉霆,就拿他這個花心大少來說,如果有女人懷了他的孩子,他都不會做得這麼絕。
「我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選的,對了,借個女人給我。」
卓偉霆看著劉磊,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被鄙視了。
「借女人?怎麼,你想綠柳出牆?」
劉磊瞪著卓偉霆道。
「嗯,我想讓她知道我當時的痛,想讓她也嘗嘗那種滋味,想……想讓她主動打胎……」
卓偉霆的手在劉磊面前晃,他今天是真的喝多了。
劉磊半天說不出話來。
原來天才的隔壁真的住著笨蛋。
現在的卓少就是笨蛋,竟然用這種愚蠢的方法。
「所以你要借女人?」
劉磊看卓偉霆又拿酒,這才回過神。
借女人,這個卓偉霆看來真當女人是東西了。
女人是人又不是車,以為借去就能用嗎?
而且他要做這種事刺激孕婦,沒準會出事的。
不過朋友一場他難得開口向他借東西,他如果不借,好像太不仗義了。
可是如果借吧,萬一出事了,誰負責?
「兄弟,這事你要三思而後行,你打了,罵了都還好,但是一旦傷了女人的心,就很難挽回的。」
劉磊提醒卓偉霆道。
既然他是愛情白痴,那他這個情聖自然得好好的教他。
「三思,我已經五思六思了,她就是個笨蛋,就是個小白痴,別人對她好一點,她就感動的要以身相許。」
卓偉霆說著醉話,但是也表示了他對那兩個男人的介意。
「好吧,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聽不清,那你想怎麼做?」
劉磊無奈的看著卓偉霆,首先對他寄予深深的同情。
他有種預感,他會後悔的,這種傻事,只有愛情笨蛋,愛情傻瓜,或是像他這種菜鳥級的才會做。
「女人,我要女人,你有那麼多女人,借一個給我就行了。」
卓偉霆站了起來,那表情像是沒女人活不下去似的。
「卓少,你要不要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
劉磊真不想潑他冷水,可是他也太沒出息了。
「不用,我很清楚,我也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只是要她知道被人背叛的感覺是多麼的痛。」
卓偉霆布滿血絲的眼裡有些濕潤。
他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那一刻他的心有多痛。
「好吧,我不同醉漢講道理,如果你要女人,我沒有,不過我知道你從哪裡能找到女人。」
劉磊覺得自己有點壞。
對於這個愛情白痴,愛情菜鳥,他想幫也幫不上,因為他太固執了。
「帶我去。」
卓偉霆拍著劉磊的胳膊道。
「不用急,長夜漫漫,還早著呢,我們先填飽肚子,要不晚上怎麼應付女人。」
劉磊拔開卓偉霆的手,按著他坐下,又讓服務員拿了些解酒的葯。
之後,大概九點鐘的時候,劉磊才帶著有點迷糊的卓偉霆離開。
當然了,喝酒的人是不能開車的,所以兩人都只能打車。
不過並不是打車回家,而是打車去酒吧。
那天晚上,劉磊為了照應卓偉霆,並沒敢再喝酒,只是卓偉霆一到酒吧就被女人包圍了。
一杯接一杯,也不知是喝多了,還是被女人的香水味熏著了,他在酒吧里大吐特吐,而且還吐了好幾個女人身上。
「兄弟,已經凌晨一點了,你還要繼續嗎?」
劉磊看了看卓偉霆又看了看時間,拍開女人們的手道。
「回……回家……」
卓偉霆走路不穩,這個時候,他腦中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紫妍。
「好,我先送你回去,只是,要不要帶女人呢?」
「不要,臭……好臭……」
卓偉霆搖首,這裡的味道好臭,女人也好臭,只有妍兒身上淡淡的香味才好聞。
「呵,現在知道還是家裡的花比較香吧。」
劉磊聞言笑了,男人其實有時是犯賤,包括他自己。
不過男人都要賤過才知道珍惜眼前人,而卓偉霆之所以在愛情上這麼笨,就是沒有賤過。
結了帳,劉磊扶著卓偉霆打計程車先送他回家。
回到卓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二點半了。
來開門的是桂嫂,但是他扶著卓偉霆到客廳的時候,紫妍也下樓來了。
「弟妹,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有應酬,阿霆有點喝多了。」
看到紫妍,劉磊不好意思道。
「謝謝你,我來就行了。」
紫妍像接過卓偉霆,可是她的小身子骨,怎麼可能撐得起卓偉霆。
「還是我來吧,他之前吐過了,應該不會再吐了,我先扶他到床上吧。」
劉磊說著,自顧扶著卓偉霆往樓上。
看到纖弱的紫妍,他有些內疚,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似的。
將卓偉霆放到床上后,劉磊說了兩句便告辭了。
送走劉磊,紫妍回到房裡,被滿屋子的酒氣熏得想吐。
這麼久以來,從沒見過卓偉霆應酬,怎麼這次喝得這麼醉。
「滾,都滾開!」
她手剛碰到卓偉霆,他就一掌將他推開,並生氣似的吼道。
紫妍被他那一掌之力推倒在地,雖然地上鋪著地毯,但是紫妍還是好一會才爬起來。
看他這樣子,恐怖是不能扶他到浴室了。
可是他真的好臟。
想了想,紫妍還是決定找人來幫忙,看他胸前的污漬,應該是吐的時候沾到的,得洗洗換換才行。
讓桂嫂將保安喚來,由兩個大男人將卓偉霆抬進浴室的。
還沒有放水,但是這麼晚,紫妍也不好麻煩別人,便讓大家睡了。
這麼一折騰,已經三點了,紫妍跪在浴缸外,幫他將衣服一件件脫下。
看著襯衫上那不同顏色的唇印,紫妍心裡很不好受。
本以為只有衣服上有,可是衣服全部脫下來,才發現,他的脖子上,胸前竟然都有。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應酬,竟然如此過分。
難道應酬還要脫衣服嗎?看著從胸前到腹部的唇印,紫妍不敢往下想。
在一起這麼久,這是第一次他喝成這樣回家,而且他身上女人的吻痕都很明顯。
心像是被人扔進了沸水。
她將那些唇印擦掉,竟還有很多深淺不一的吻痕。
這麼晚,他們是去哪了?
是什麼樣的應酬這麼開放呢?
兒時的記憶有些在腦中蘇醒,她記得宋千山回來的時候衣服上也經常是有紅印的。
那個時候大姐告訴她,是別的女人向媽咪示威。
難道現在這些唇印,吻痕也是別的女人向她示威嗎?
她們是想告訴她,她的時間到了,應該讓位了嗎?
一邊流淚,一邊幫卓偉霆擦洗。
滾燙的淚落在他身上,他卻渾然不覺。
「老公,是因為我不肯打掉BB,所以你要這樣嗎?」
捧著他的臉,紫妍痛苦的淚。
「為什麼不肯相信我,為什麼要懷疑我?」
捧著卓偉霆的臉,紫妍將自己的唇印在他的臉上,唇上,所有的吻痕,她都一一覆蓋。
她不喜歡他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她不喜歡他去應酬。
泡在溫水裡的卓偉霆感覺到身體的躁動,緩緩的睜開了眼。
「妍兒,你……你哭了?」
看著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卓偉霆腦中一片空白。
他做了什麼?妍兒為什麼哭成這樣?
「沒有,只是眼睛有些不舒服,老公,你能自己起來嗎?」
紫妍忙搖首掩飾。
「應該可以,頭好痛。」
卓偉霆自浴缸坐起,頭好痛,好像有幾千斤重。
「你慢點先坐著,我先幫你擦乾水。」
紫妍拿著浴巾,幫卓偉霆擦乾淨水后扶著他到床上。
「我記得與阿磊在酒吧的,我是怎麼回來的?」
卓偉霆揉著額,努力回想,可是想不起來,腦中儘是漿糊。
「是劉先生送你回來的。」
紫妍的心從來沒有這麼痛過,即使是以前,被打得快要死掉,也不曾這樣痛。
原來劉磊說得應酬就是去酒吧應酬。
她是笨,但是也不至於不知道酒吧是什麼地方。
如果真有應酬,不可能去那種地方,他又不是搞接待的。
看來劉磊騙了她,或許對他來說是善意的謊言,不希望她知道吧,但是越是這樣,她越不好過,這說明他們在酒吧並不是應酬,這說明他們在酒吧里尋歡作樂。
也只有這個解釋最合理了。
阿偉一定是因為自己不肯打掉孩子,才故意這樣的。
他一定是在氣她,才不肯回家。
越是清楚,越是難受,難道就非要這樣嗎?
難道他真的連一個孩子都容不下嗎?
手撫著腹部,她真得捨不得,可是現在他這樣逼她,她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