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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晚嫁將遲修正果

  拜訪完桑晚父母後,第二天一早,薑遲就來接桑晚去他家,好在桑爸爸和陳媽媽,先一步出去工作了,進出她家,也容易了許多,幸好昨晚從她那,把鑰匙拿了過來。


  要說這桑晨,也沒在家,一大早上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在密謀什麽?

  桑晚咕嚕嚕的圈在被子裏,將腦袋也埋了進去,直到薑遲徑直的坐到她的床邊,她也沒睜眼,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昨晚做了什麽大事。


  “晚晚,昨晚答應我什麽了?”


  “好好配合調查,我那天的包,就是那個。”


  “不是這個,這件事昨晚就解決了。”是的,圓滿結束了,那個配方並沒有在桑晚那,而是在車廂內的另一個懷孕女人的身上,昨晚她來自首了,聽說是那假孕婦的堂姐,隻為了貪些小財,不想做壞事,自首時,要求輕判。


  “那你別吵我,我要睡覺。”桑晚又往被子的深處滑了滑。


  薑遲看到桑晚準備耍賴,急忙隔著被子,掐住下滑的腰身,將她從暖和和的被窩裏,挖了出來。


  桑晚不樂意,閉著眼睛又往回爬,嘴裏還不忘嘟囔著:“薑遲今天我休假,再睡會兒,累。”要是平時的薑遲,絕對會親親小臉說一句,乖,睡吧,可是今天卻是不能這麽嬌縱她。


  “晚晚,再睡就要遲到了。”薑遲將桑晚的腳,捧到腿上,彎腰拿起拖鞋,給她的腳丫,套了上去。


  桑晚作勢,又要向後倒去,又細聲細氣的辯解道:“不會遲到,我休假。”這樣說著,腦袋已經先一步鑽進被窩裏,徒留風中淩亂的屁股,還在做著掙紮。


  “晚晚,昨晚說好要去見爸媽的。”


  “見過了,昨晚就見了。”桑晚像個無骨的貓咪似的,纏住薑遲的腰。


  “我說的是另一對爸媽?你婆家。”


  纏著薑遲腰身的桑晚,瞬間清醒,完了完了,她這是要留下壞印象了,邊下床,邊埋怨薑遲,耽誤了她。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們並沒有遲到,王婉清和薑正華各自,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苟言笑的模樣,著實讓桑晚有些緊張。


  桑晚拘謹的抬起頭,看了看對麵的薑母,她穿的很樸素,臉上的妝容也隻能算是得體,與之前的形象,大相徑庭,也許正因為如此,眼瞼下的青影,顯得格外的嚴重,整個人看起來憔悴的很,說話也沒有那麽的高高在上,這倒是平易近人了許多,反觀薑父,還是一副威嚴不可侵犯的樣子,桑晚又偷偷的將目光,轉向了薑遲。


  也許,王婉清發現了桑晚在看她,連忙對桑晚笑了笑:“日子定下了嗎?我覺得下個月初八正好,不遲不晚,倒是個宜嫁娶的時間,你看你還有什麽需要的嗎?盡管跟媽說。”王婉清並沒有說話,而是將要說的話,全都寫在了紙板上,隨後又從左手邊的茶幾上,將錦盒遞給桑晚。


  桑晚看了一眼薑遲,見薑遲對她笑,她也就放心的接了過來,並且道了聲謝。


  “謝謝,媽。”桑晚叫的有些不自在,臉頰周圍,都紅了一圈又一圈,

  王婉清欣慰的落下了淚,薑正華見狀,立馬想靠過去安慰她,隻不過被王婉清冷處理了。


  “在這兒吃中飯吧,我讓廚房去準備,有什麽不喜歡吃的嗎?”


  “我都喜歡,除了胡蘿卜。”桑晚實話實說道。


  王婉清聽了這話,對著薑遲,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隨後又寫了句:“聽薑遲她外婆說,他小的時候,有一階段,一直對胡蘿卜特別著迷,整天跟在她身後,問她胡蘿卜怎麽做才好吃。”


  桑晚不可思議的看向薑遲,這一定是個美麗的誤會,因為,他做的胡蘿卜,曾一度讓她懷疑人生,直接從白開水裏撈出來的胡蘿卜,也許也比他做的要好吃。


  薑遲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扭頭不看桑晚,不過紅紅的耳尖,早已暴露了他的心虛,他從沒想過,外婆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他媽。


  昨晚回來後,他將所有調查出來的事情,以稿製的形式,遞給了他媽,其中也包括他爸告訴他的事情,畢竟,調查不是萬能的,很多埋在心底的守護,永遠不會被冰冷的機器,冷板的模式所探求到,以心換心,不是沒道理的。


  想一個人,可以想到身心疲憊,可是還要繼續想下去,一刻不得停止,因為停了,對方就更感受不到,來自遠方灼熱的愛意,它很卑微,卻很長久,要是守護的意義在於等待,那麽等待將不會有期限,要是等待的意義在於守護,那麽對於愛的那個人,守護,會有怎樣的殘忍,而凡是愛的那一方,卻總是習慣,無條件的去滿足,模糊,兩者的相互關係,你不知,它便不散。


  “夫人,今天送來的梨花不錯。”李嬸是今早才被允許回來的,王婉清自殺當天,薑正華一怒,就將她派到了其他地方,原因是辦事不利,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幸好沒死,否則,真不知道,後果會是怎樣的,這就是存在的必要性,無需深究。


  “晚晚,應該喜歡吃吧,聽薑遲說你喜歡吃甜點。”


  桑晚被這位未來的公公,嚇了一跳,好好的怎麽扯上她了?尤其是在她盤算著,怎麽守財養薑遲的時候。


  “薑遲也喜歡吃。”桑晚低著頭,用著餘光瞄了一眼薑遲


  王婉清對於薑正華突然插話,雖然不大高興,但還是保持著慈愛的笑容,再次在紙板上寫下:“好。”


  薑正華看到這個好字後,提著的一口濁氣,終於還是放心的呼了出口,他知道,她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原諒他,要是其他女人的性子,也許他這輩子也不會再被原諒。


  她懷疑過自己和以前的女朋友藕斷絲連,懷疑過自己和別人生了小孩,懷疑過自己從未愛過她,甚至要過她孩子的命,他設下的局中,她也是一顆被利用拋棄了的棋子,過往的總總都是傷害她的事實,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淺顯的表麵,就是那麽的殘忍,他該慶幸的,即使最後,她也沒有選擇,讓他獨自一人終老。


  站在一旁的李嬸,眼眶略有濕意的轉過頭,他們一路走過來不容易,她很清楚,磕磕絆絆的能有今天,無非是愛的太深,分開就是半條命殘喘,誰也呼吸不了,對於陸薇茶裏放毒品的事情,她早就知曉,也不想想首長的家裏,會是那麽輕易動手的地方,她之所以不動聲色的換了茶,平時也用一些無傷大雅的安神藥,讓其昏昏欲睡,精神看起來也不太好,無非是想讓陸薇相信,然後快點露餡,也好讓首長和夫人早些和好,這個家太冷了,一點人情煙火的氣息都沒有,隻是事情結束的太晚,事態發展的太快,不受控製的命運,在強行衝闖,到達終點之際,一場不期然的大雨,在雷鳴的協奏下,將他們的計劃,劈的七零八落,不過,好在家還是家。


  “今晚,就別回去了,在家住一晚。”十分高興的薑正華,自然想讓王婉清也開心起來,他知道她的希冀是什麽。


  果然,王婉清投來渴望的眼神,看著桑晚一陣心軟,等弄清楚是什麽意思的時候,她已經點了頭,坐在一旁的薑遲,揚起玫瑰色的唇角,一抿一抿的看著縮成一團的桑晚。


  在美好夜晚到來之際,薑遲又帶著桑晚去了等一個人咖啡廳,一樓的風格舒緩,二樓的風格甜蜜,三樓的風格,她不知道,因為對於重新裝修過的等一個人咖啡廳,她一點也不了解,單從二樓來說,明顯比公司裏的同事說的甜蜜,就連單獨的小隔間,都是那麽的不一般。


  更讓她喜歡的是,左前方,拐角處的那個以紫水晶為基底,構造出來的照片牆,很漂亮。


  “喜歡嗎?”薑遲走在桑晚的身後,任由她牽著往前走,早在帶她來之前,他就通知歇業一天,他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到他此刻的興致。


  “喜歡,隻是這些寶石看起來,好像真的。”桑晚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


  “嗯。”薑遲並不打算去解釋什麽,因為他很窮,結婚以後,需要她去養。


  “這裏可以寫字?”桑晚將目光放到了正中間的紅寶石框,玉石底的簽字板上。


  “你想寫什麽?”紅木雕窗下的陽光,暖洋洋的,襯得他的麵龐,一片柔和,微微變緊的掌心,也是說不出來的暖。


  “送你花。”桑晚一個蹦躂,就把最近的那個花瓶裏的玫瑰花,抽了出來,彎起的眉眼,甜甜的笑著。


  “為什麽這麽喜歡送花給我?”修長潔白的手指,輕輕一夾,帶著露珠的玫瑰花,便好似活了一般,在他的手上,肆意享受陽光的沐浴,豔紅而幽芳。


  “美人配鮮花,我看著養眼。”桑晚趁薑遲發愣的時候,吧嗒一口,咬上了誘惑她已久的嘴唇。


  “和唇色也像。 ”又在對方再次驚愣的時候,果斷放開轉身,她沒有告訴他,是因為被采摘下來的花,隻有在送給他的時候,它在她眼裏,才會像活著一般。


  “晚晚,我突然怕自己變老。”薑遲追了上去,早早就伸出手,去握她的手。


  “薑遲,你是梨花妖變的嗎?”答非所問的桑晚,停下腳步,認真的看著對麵的薑遲。


  那隻快要握住她的手,因為對方的急刹車,而不滿的縮了回來。


  “不是。”薑遲又伸手去握桑晚的手。


  桑晚像是不知道一般,再次轉身,繼續往前走:“一個人會怕,兩個人就不用怕了,我給你壯膽。”


  她知道他怕什麽,可容貌,從來不是喜歡他的唯一理由,頂多算是能讓她,第一眼注視到他罷了,就像那年梨花樹上的他,真好看,一眼就讓她忘不了,不是妖,就可以數著白發終老,真好。


  “薑遲,你說,我為什麽會,那麽的想要嫁給你?”薑遲終於握住了桑晚的手。


  “因為,你老大不小了,再不嫁人,就快遲了。”薑遲壞壞的捏著桑晚的手窩,壞透了的心眼,自歎著。


  桑晚也不生氣,知道薑遲在因為之前的美人,和她鬧別扭,確實不可否認,她有點小壞,說什麽不好,專挑,他最無能無力,去挽留住的東西?


  “嗯。”那絲毫沒有打算辯駁就妥協的回答,讓薑遲一個用力不穩,就將她的手,捏的一片通紅。


  “對不起。”薑遲不知所措的放開桑晚的手,心疼的將其捧到嘴邊吹了又吹,是他太過心急,不該引誘她去說出那句,他一直想要聽到的話,明明他們還有那麽長的未來。


  陽光下的他,睫毛很長,很密,紅木窗投下的剪影,很齊,很空,樓下的那片紅豆,生機勃勃,鬱鬱蔥蔥,抓住五月末尾巴的紫藤花,絢爛多彩,芳香四溢,就連周遭的藍色勿忘我,也是那麽優雅的盛開著,襯著掉到腳下的玫瑰花,一瓣一瓣的燃燒。


  “隻有將遲,才能晚嫁。”桑晚回握住薑遲的手。


  “嗯。”薑遲的身體,自腳開始麻木,不斷侵蝕的觸感,在震的嗡嗡作響的腦袋,一片空白之後,又若無其事的將桑晚的手,放到嘴邊吻了吻。


  “哦。”桑晚側著腦袋,看著吻她指尖的薑遲。


  “別這麽看著我,也別高估我的意誌力。”


  扇扇而動的紅木窗,在風的輕盈舉托下,沿著原有的軌跡,緩緩靠攏,一絲花香,一縷溫暖,一陣心跳,讓趴著亂動的腦袋,順著律動更明了的心口鑽去,直至,他的心跳與她的呼吸,融為一體之時,桑晚抬起頭,親了親薑遲的下巴。


  “我能叫薑遲,真好,晚晚。”她的發很香,很暖,他愛不釋手。


  桑晚知道,那麽聰明的他,怎麽會聽不懂她的意思,埋在他的胸口,深深的呼吸一口,近在咫尺的他,同樣真好。


  至此,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等一個人咖啡廳的員工發現,他們二樓一個重點景觀,對外徹底開放了,位於正中間的那個簽字板上,赫然寫著晚嫁將遲,四個莫名其妙的字,而正相對的,位於南方的相框裏,不在是空空一物,陽光下擁吻的二人,正是那天在一樓看到的兩人。


  不久之後,薑家公子與桑家千金聯姻的消息,徹底讓等一個人咖啡廳的員工沸騰了,那日,陽光很好,天空很藍,風不大不小,適合花開。


  他們放了整整一天的假,參加了婚禮,也正是那天,他們知道,新郎老板叫薑遲,老板老婆叫桑晚,一切的偶然,都化為最由衷的,美好祝福。


  那天的新娘很美,新郎很帥,伴郎隻有一人,頗為嚴肅,大概天生如此,伴娘也隻有一人,頗為木訥,許是因為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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