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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三七章栽花種樹養薑遲

  今日的陽光很暖,一如唇角柔柔的溫度,她吻的很輕,也很用心,溫熱的身體,自他的胸膛處完美相遇,重合,窗沿下投射出的光與影,將它倒影的輪廓,勾勒的出神入化。


  她的唇,有著融化一切的溫暖與炙熱,混合身上的香味,於他的鼻尖縈繞,刮在透粉色耳朵上的發絲,根根鮮明的自上而下,俏皮的滑落至他的臉龐,耳朵,頭發,以及相觸的唇瓣,她隻碰一下,便要灰溜溜的往後退,真是傻的天真的姑娘,這就滿足了嗎?枉費他引誘了那麽久。


  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桑晚,後知後覺的離開薑遲的唇角,停在距離他一英寸的地方,呼吸有些急促而灼熱,許是陽光的關係,她的眼裏,都是他重重疊疊的模糊側影。


  薑遲抬手,攬住撅著屁股,撐在他上方的桑晚的腰肢,她青嫩且軟的一塌糊塗。


  “晚晚,你真是一位與眾不同的奇女子。”他想不到更加合適的詞,去形容此時傻呆呆的她。


  桑晚側著腦袋,打量身下的薑遲:“這是好話?”


  “不好不壞,需要我回禮嗎?”他盯著她因啄吻而嫣紅的嘴唇,如是這般提議了一句。


  “那你能先將伸進我衣服裏的手,拿出去嗎?”桑晚扭了扭她頗有韌性的腰部。


  “你覬覦我那麽久,在得手後,為何不繼續?”薑遲不退反進,將手伸進她的衣內。


  “你說誰覬覦你?我沒覬覦過你。”今日才發現,原來他的喉結也是挺耐看的。


  不知為何,隻要被她盯著看的地方,他就覺得發癢,比如說,現在他的喉嚨就很癢,不受控製的吞咽感,更是將他的心髒,忍的砰砰直跳。


  “那第一次得手後,為何不繼續?”他急於知道答案,雖然結果如何,在他的心底,也有了幾分肯定的猜測。


  桑晚覺得,仍然隔著一層衣服,在外徘徊的那隻手,是真的不懷好意,她的腰又不是那帶孔的骨笛,這敲來敲去的,還能真敲出個什麽聲音?

  “可能你不和我的胃口。”仍然不知自己上當的桑晚,繼續悠閑的順著對方的喉結往下看去,嘖,嘖,人長得好,皮膚也不差。


  薑遲見他手上的溫度與掌心下的肌膚溫度差不多的時候,果斷的在她話音一落之時,從她衣擺的空隙中,鑽了進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既喜歡這個答案,又不喜歡這個答案。


  “第二次,你是不是仍然趁我喝醉的時候,對我下的手?”細膩溫潤的觸感,讓他的指尖,墜入溫柔之香,不可自拔。


  桑晚將目光,從對方的胸前,轉移至他的眼睛,不可置信的拿頭撞了他的頭,咚的一聲後,就是鋪天蓋地的耳鳴嗡嗡聲,但卻依然不忘為自己辯解:“沒有,我看是你拐帶的我,手,薑遲.……”


  他拐帶的她,也許,大概,畢竟他自己本身就不是一個好人,尤其是對她而言,打個比喻,她就好比那塊吸引他的狗骨頭,燉的香氣四溢就等著他叼回家啃的話,估計他是絕對不會錯過那個好機會的,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所以,那時他要碰到,任他欲所欲求的她的話,她逃脫的可能除了零就是負數。


  況且那時他才剛回國不久,而她見到他,除了逃避就隻有熟視無睹,就連在他的母校B大,她也從未正眼瞧過他,她喜歡無償祝福他,說的祝福言語,就連他自己好險都信了,沒有她,他能有幸福的權利,再有她還背著他跟別的男人,在他開的咖啡店裏約會,上演學妹學長相會的深情橋段,虧她能夠心安理得的坐住,喝他的咖啡,占他的地盤。


  更讓他覺得討厭的是,明明她都躲到角落裏,和別人相親相愛了,可他那雙犯賤的眼睛,就是能夠在走入咖啡廳的那瞬間,自動摘除撇盡其他人無關緊要的身影,獨獨將她供若至寶的裝入眼裏,不得不說,那時的他有些狼狽,想立即縮回龜殼子裏,頭又被莫名其妙的人,拽住了。


  “你抓我的手,做什麽晚晚?”薑遲不自知的伸頭,往身前的上方蹭了蹭。


  自顧不暇的桑晚,這才發現某人的爪子,已經在不該徘徊的邊緣遊蕩來遊蕩去,指腹間的薄薄繭子,劃的她酥麻酥麻。


  “我不會說就摸摸,這樣的蠢話,所以晚晚,你大可放心。”女人是否天生就是天鵝絨伴著花瓣雕刻而成的?柔軟的不可思議,也許唯有那雨後初綻的粉蕊蓮,能與其相媲美。


  桑晚哪裏還有心思和他鬥嘴,隻能亡羊補牢,死死的將他那隻不安分的手給按住。


  “薑遲,你可別怪我。”


  薑遲隻當是桑晚在嚇唬他,非但沒住手,相反還不斷的摩挲著往更軟的地方爬去,當然,主要還是她那奶聲奶氣的獨特嗓音,實在說不得威脅的話語。


  桑晚的話,是威脅他來著,可真沒打算要謀殺他,關鍵還是用口袋裏的手機砸他,要怪就怪他自己,誰讓他死皮賴臉的仗著受傷,認為她狠不下心折騰他來著,如今這衣服也是他一手掀上去的,砸到也是活該。


  慌手慌腳的桑晚,燙著臉,果斷的從薑遲的身上爬下來,躲到一邊,背對著,捂著自己鼻子的薑遲,整理自己的上衣。


  薑遲的後背,算是不癢了,敞開的潔白襯衫上,卻淡開了幾朵鮮紅的血印,隱有的幾滴冷汗,也隨著血跡的擴散,越來越大,他看了一眼那位羞澀躲開的姑娘,抿了抿逐漸轉白的嘴唇,將身下的薄被拉起,蓋至胸口,他還是太胡來了,但是,她真的很軟。


  側了側頭,將枕旁的那個掉落的手機,撿了回來:“過來,身後的衣服沒整理好,皺巴巴的可真醜。”


  桑晚並不打算搭理薑遲,此時的她,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行徑,委委屈屈的將所有的暗扣,扣好後,轉身就向薑遲要她的手機。


  “醜也跟你沒關係,手機還我。”攤開還有些紅印子的掌心,二話不說,就要她自己的手機。


  “怎麽,手機裏有我不能知道的秘密?”薑遲的聲音再次弱了下去,腰腹間突然裂開的傷口,還真不是一般的疼。


  “要你管,我們頂多算認識,快還我。”桑晚作勢就要伸手去搶,薑遲一個換手,就將桑晚快到手的手機,換到了另一隻手去。


  “認識?這兩個字,我不是很喜歡,晚晚,你是知道的,心情往往會影響我正確的判斷。”


  有些人就是不作不會死,一作死翹翹,此話套在薑遲身上甚是有用,立馬就給他靈驗了。


  “來電話了,手機快還我。”桑晚哪裏知道是誰給她打的電話,反正知不知道,她也是要將手機拿回來的,它響了就更好了,起碼快速拿回來,跑路的機會更大。


  薑遲漫不經心的將手機翻了過來,正想到底是誰打擾他繼續欺負桑晚的時候,就被手機上那顯示的三個字,氣的傷口直抽抽的疼。


  “鄒大哥?”怎麽也沒見過她管他叫過哥哥?

  “嗯?”桑晚不明所以的湊近看了看。


  “你可真會種桃花,這一朵,那一朵,還是常年不敗的。”


  桑晚被這薑遲的陰陽怪調,氣的不輕,說她桃花朵朵開,那也沒他本人厲害,未婚妻都整回家了,如今卻要在這裏和她算總賬,當年說的好好的,會給她一直寫信,並且許下承諾來著,結果呢?還沒堅持一年呢!就把他自己的情書拿來充數,他要是覺得厭煩直說好了,她又不是非得腆著臉,讓他給她寫信,誰愛知道他今天吃了什麽,昨天做了什麽,明明就沒話要和她說,還硬要逼著自己說些有的沒的。


  “誰讓我是辛勤的園丁,栽花種樹,你管得著嗎?”桑晚也不知道,為何她就突然不開心了,可能就是不開心,所以不開心了吧,狠下手,就將手機搶了過來。


  悶哼的聲音,在她手上的手機鈴聲的嘲笑下,薑遲自己,都覺得有些淒涼。


  “有把我栽進去的打算?”薑遲的眼睛,在刺眼的陽光下,有些睜不開。


  “沒有。”拿到手機的桑晚,沒有接電話,相反還在薑遲糾結的時候,將電話悄悄的掛了。


  “那你可別做辛勞的園丁了,不栽我,沒多大意義。”薑遲伸手去勾桑晚近在咫尺的小拇指。


  “胡說。”雖說桑晚不躲不避,但也不看薑遲。


  “其他栽不活,我不一樣,你不澆水,不施肥,不除草,我都能自己養活自己。”薑遲在將桑晚小拇指攥進手心裏後,又去扒拉桑晚的無名指。


  “那和野生的有什麽區別?”桑晚嘟嘟嘴,踢了踢薑遲的病床,嚇得他,立馬將她的中指也裹了進去。


  “有,野生不是你的,我是你的。”薑遲繼續作業著他拉手指的偉大工程。


  “你偷偷摸摸,拉我的手幹嘛?”桑晚別扭的往外抽了抽手。


  “怕你跑了,沒處伸冤。”薑遲的手跟著她往外伸了伸,牢牢的虛握著,他沒力氣,有點困,有點疼。


  “這話說的就跟你喜歡我一樣。”毫不在意的輕歌慢調,又有幾分真假?

  “我一直以為,我的喜歡很明顯。”薑遲親了親桑晚的無名指,那刻的豔陽,成了他送給她的吻戒。


  “你怎麽這麽喜歡親人?”桑晚再次轉頭不再看薑遲,而是將閃爍的目光,放在了不遠處角落裏的那個跳動的光斑上。


  “嗯,隻喜歡親你,控製不住。”說著薑遲又吻了吻她的指尖。


  光斑移動的很慢,自牆縫的三角區域,被無情的分成兩瓣,卻不相斷,半是陰半是亮的緩慢在牆角挪動,桑晚的左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上擺。


  “撒謊,那好幾次,陸薇脖子上的紅痕,是誰親的?”


  薑遲眼裏,明暗交替的琉璃光彩,晦暗如深,與那即將要開始落幕的太陽,形成鮮明的對比,即使那彩是它賦予的。


  “桑晚,我唯一對你撒過的謊,就是騙自己不喜歡你。”說完這話後,薑遲就不自然,心虛的瞥了一眼,桑晚平坦的腹部,那件事不算。


  “隨你,反正我要走了。”這次桑晚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薑遲的手甩開了,雖然她也慌亂了好一會兒,但是,鎮定的速度同樣也快,隻是不得不真的硬著頭皮要走。


  “去哪?”薑遲想要起身跟著她,但也隻是想想,他起不起的來,還不好說。


  “出院,給唐蜜去找王老醫生。”


  突然輕,小的聲音,有著說不出的感傷與自責,這件事不該怪她,要是他一開始就意識到那人是她的話,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以說這場車禍,與他的疏忽不無幹係。


  “以後咱們就像今天這樣,你看行嗎?”薑遲看了一眼離他較遠的那隻與他相比的小手,他好像夠不著,心裏有點不踏實的他,往前挪了挪。


  “陸薇你怎麽看?”


  薑遲愣神的下意識就將目光轉移至門口,他絕對沒有其它特別的意思,在醫學上,這隻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條件反射。


  “等你,在以後提到她,不心虛的時候,再說。”桑晚抓著自己的手機,就往門外衝去,虧他能那麽光麵堂皇的正正經經的問出口。


  從羅雅病房裏出來的楊明輝,正巧撞見了飛奔而去的桑晚,剛要叫出口的話,又在看到身後不遠處,剛搬過來的羅雅的病房後,止住了話語,就連那伸至一半的手,也懸垂了下來,她是故意的,他知道,可那又如何,她永遠不可能知道,他心底的那份不甘,是有多麽的強烈。


  緊隨其後的楊母,見她兒子,呆愣的看著羅雅的那個朋友後,心底是既驚又怕,也許是她看錯了,這年紀大了,眼神總是會不太好。


  楊母顫顫巍巍的將羅雅的病房門掩好,直至走到她兒子跟前,他都還未收回那不舍的目光:“你大學期間喜歡的那個女生,就是她?也是要將她,帶回來給我見見?”


  “嗯,就是她。”


  起身想要叫楊母休息一會兒的羅雅,僵硬的將打開的房門,再次闔上,漸漸落下的太陽餘暉,幾乎在窗簾的掩映下,消失殆盡,一如剛才還在耳畔響起的熟悉男音。


  “糊塗,那人可是你老婆的好朋友,你要是這般不知好歹,執迷不悟到底,今後你也別踏進楊家了,楊家不歡迎你。”楊母那天由於在門外,所以聽的不是那麽的清楚,隱約是知道他兒子在因為一個女人,而和他媳婦爭吵,卻獨獨沒考慮到他喜歡的姑娘,會是羅雅的好朋友。


  正當楊明輝皺眉時,羅雅笑著打開了房門:“伯母,您的包忘了。”


  平坦的小腹,還沒有孕相,人倒是美上了幾分,都說懷兒子顯醜,懷女兒顯漂亮,也不知,是真是假。


  楊明輝這下未皺眉,卻將自己的手,揣進了口袋裏,羅雅彎著亮晶晶的眼睛,笑著將包遞給楊母,順帶著又將離婚協議書,送到楊明輝的跟前。


  “祝你幸福。”是否人都喜歡在得不到人的麵前,假裝混不在意的說著祝福語,這點無從考究,但她知道,此時的她,除了這樣說以外,幾乎對他,已是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她永遠無法讓一個不喜歡她的男人,在她身上知道心疼二字為何物,不是嗎?


  “你也幸福。”楊明輝從容的自羅雅的手裏接過由他自己打印的離婚協議書,一旁的楊母隻能幹著急,卻插不上任何一句話。


  “我希望在離婚協議上再加一條,孩子不是你的,所以他該歸我。”孩子的歸屬問題,早點解決,她也能早日安心點,至於今後,無話可說或者是陌路人,更適合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她不希望他和她之間還有其他的牽扯,她母親不想看到的一幕,終究還是落到了她的身上,也許那個藍色沙漏,她是不該從她母親手裏接過的,伍家的女子,從未有過圓滿的婚途,她也沒能逃過。


  嶄新而又絲毫沒有褶皺的紙張,從楊明輝的手裏,被正好前來找他的楊念,搶了過去。


  “楊哥哥,這樣的老婆,不離婚還留著做什麽?”


  羅雅自然認識楊念,前些天還來鬧過,瞥了一眼他們相扣的臂膀後,羅雅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這多加的一條,等會兒,我就讓律師聯係你。”


  “今晚去我家吧,我爸想見見你。”


  轉身離去的羅雅,自嘲的對著空氣笑了笑,他不是喜歡桑晚的嗎?如今都要去另一個女人的家裏,見父母了,他的喜歡可真廉價而又深情。


  楊母斜了楊念一眼,急忙的跟在羅雅的身後,離開。


  另一邊,病房內的薑遲,矯情的非要找個男護士給自己換傷藥,按理說,他這個學醫的現在,在乎這些個,還有用?這該看的,和不該看的,他看都看過,甚至比大一檢查桑晚身體的那次,還要早。


  所以,一旁的年輕女護士,魂不守舍的看著,這位薑醫生作妖,深怕他一個不高興,就向上級領導反應,讓她丟掉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畢竟A市最著名的醫院,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這薑遲之所以這麽在乎自己的身體,跟桑晚也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誰讓當初那夜,她趁他醉,誘拐了他之後,立馬就逃之夭夭呢,虧他一直忐忑的瞞著她,現在好不容易從桑晚那裏得到明確答案了,困擾他多年的事情,也終於煙消雲散了,他珍惜一下,折騰一下,有什麽不對?

  那次畢業踐行,可真是害苦了他,早知道,他也不要去問那口不對心的桑晚小同學了,不生氣,不嫉妒,哪裏用得著去喝酒,這不喝酒,哪裏會被她給騙床.……

  她可真是夠可以的,倒是以前的乖巧,孤僻,欺騙了他,薑遲攏著被子,瞪著他黑屏的手機,等著桑晚,給他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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