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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薑遲設下的圈套

  晚風吹著窗台上的掛件莎莎作響,樓棟裏的燈光,三三兩兩的熄滅,單人床上的二人,在這寂靜的夜裏,相擁的更加緊密,淺聲喘息與粗重的呢喃,交織出最神秘的愛戀。


  桑晚隻覺得自己的感受,是那麽的深切,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與渾身乏力的無助感,也是那麽的真實,困惑的雙眼還未來得及睜開,就被對方的汗水打濕,連續不斷的高溫糾纏,也讓自己不得不,仰著頭部喘息,她大概是病了,嘴裏的苦澀味在舌尖的味蕾上交替,時有時無,可她在夢裏怎麽會生病了?可要不是生病,他又怎麽可能在她的耳畔,低沉的叫著晚晚這麽曖昧的字眼,尤其還有那句他愛她,果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桑晚在餘韻中,情不自已的抓破了對方的臂膀,糯口白牙,也十分意外的咬了對方的脖頸,淡淡的血腥味逐漸取代嘴裏的苦澀。


  薑遲渾然卸了力道,一聲沉啞的悶哼,破口而出,猶如狩獵的黑狼,斷了利爪。


  “老子以後烙下毛病,你要怎麽賠我?嗯?”一邊說,一邊吻著桑晚的圓潤的耳垂。


  偃旗息鼓的二人,靜靜的擠在單人床上,桑晚迷迷糊糊隻想睡去,但是在聽到那老子二字後,一激靈就又湊到薑遲的胸口處咬了一口,喃喃的咕噥著:“不是說過,不許這樣稱呼自己的嗎?在我夢裏還這般囂張,真的認為我會舍不得讓你消失?告訴你,隻要是我想,吹吹,你就沒了,煙見過沒?我就是那帶走你的風。”咬完又說了這麽一大堆話的桑晚,終於還是睡了過去,薑遲幾乎一點插嘴打斷的餘地都沒有。


  薑遲撩了撩桑晚汗濕的發,鼻尖充滿她的體芳,說不上來的好聞,再次湊上前,閉上眼睛,啄了啄她的唇瓣。


  她的身上,終於沒有那件帶血的礙眼衣服了,雖然這跟他最初的預想不太一樣,走走停停的思緒,至今也不知道,到底該拿她怎麽辦,想接近,卻接近不了,想離開,自己又不能,不上不下的境遇,再次降臨,他到底該如何,才能既讓她滿意,也讓他自己不那麽淒涼?如果她懷了自己的孩子,會不會好點,就像那夢裏的小湯圓一般,她會很愛自己的孩子,從而也會分點給他這個父親,果真如自己那般所想,自私點,想來又是何妨?可這件事,自己一廂情願,能成功嗎?


  薑遲將桑晚往懷裏攬了攬,彼此的心髒靠的很近,就連跳動的頻率都一般無二,如果讓她一直夢下去,是否會有可能?

  他出神的看著身前的美好人兒,美人不用點手段得到,都不能稱之為美人,況且,她還是他的心上人。


  薑遲看了看自己停止出血的手臂,又看了看桑晚的身上,以及床上的四周,蹙了蹙眉,表情頗為頭疼。


  隨後又湊到桑晚的耳旁,低聲說了句:“晚晚,別醒,一次機會就好,我不貪心。”說完又摸了摸她的腦門,看樣子燒是退了。


  坐起身看了一圈,才看到桑晚在地上的包包,想也沒想就掀開被子,走了過去,隻是還未靠近,就聽到手機在包裏不停的振動聲。


  他突然有些怯意,不敢靠近,這麽晚了,還會給她打電話的人,關係一定很不一般,要是她的朋友還好,要不是,想來他的心態一定會受影響,所以他故意站在原地,等著電話自動掛斷。


  時間不長不短,正好薑遲有了困意,對方才停止撥打,緩步低身彎腰靠了過去,撿起後,也不管屏幕上顯示了幾個未接電話,通通刻意不去注意,零星的目光,看到個帥小夥兒的頭像,至於名字,他完全沒興趣去注意,她的花蝴蝶可真多的不可思議,擋也擋不住,總有那麽些個不知死活的家夥,願意飛蛾撲火,難道都不知道,床上的那個人心有所屬?就連他也沒光明正大的機會……


  薑遲搖搖頭,果斷的放棄自己的多想,有這時間,倒不如讓他周密的布置一下,自己的計劃,滴水不漏才是正事。


  拍完所有照片給商家後,薑遲抱起床上的桑晚,往浴室裏走去,決絕的身影,在這黑夜的燈光下,顯得落寞孤寂,每一步踏的都是那麽的深沉,因為他不知道就算他成功了以後,她會不會為了她的心上人,去傷害自己的孩子,即使不傷害,要是對方終於被她感動,願意接受他們呢?那自己到時候,又該怎麽辦?

  無數種問題,無數種可能,無數種假設,無數種猜想,在決定實施的那刻,一股腦的全部湧入了他的腦海,多的讓他想就此放手,可也隻是想,事實上並不能打消他的決斷,尤其是在這一夜後,夢裏有他,即使是在討厭,那也是有他,不能否認她是在乎他的,薑遲很相信這一段暖人心的自我回答,所以計劃終將進行到底,隻要他不肯罷手,她就一定要和他永遠這樣糾纏下去,誰叫她,總是對他忽冷忽熱,總是喜歡在他想要放棄的時候,又給自己一個甜棗,總是給自己理由去舍不得放棄她?


  渾然無所知的桑晚,在浴室裏又被薑遲折騰了一通,睡的太過投入,睜眼看著發生的一切,已是不可能的,所以薑遲格外的肆無忌憚,力道使的越發強勁,讓桑晚難受的頻頻推搡,天昏地暗中,桑晚隻覺得自己構造出的夢境,一點點支撐不住的崩塌,坍落的碎片又一點一點的為她創造了安穩的睡眠,那裏的今夜,再也沒有那麽真實的他,也沒有這麽真實的精神和靈魂上的感觸與體會。


  清晨的陽光,並不溫暖,卻能將熟睡的人,從夢中催醒,尤其是做了半夜夢的桑晚,幾乎是陽光一透過窗簾的縫隙,她就驚醒了。


  呆呆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又看了看四周的房間布局,確定了好久,才緩緩吐出一口舒心的氣,這是她租的公寓,隻是她怎麽會突然就回到了自己的家?昨晚她不是被一群自稱是軍人的人,帶走了嗎?況且對方還嚴肅的審訊了她,甚至還被關進了小黑屋,難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夢?可這夢也太過真實了點。


  桑晚歪著頭看了看床頭的鬧鍾,時間不早了,容不得她再胡思亂想了,隻要她人沒事,一切都好說,當務之急,還是得快點起床去上班,畢竟黑寡婦從來都不是好惹的。


  纖細的手臂剛剛上抬,就被一陣酸痛給逼了回去,挪了挪腿,更是酸痛,腰就更不用說了,要不是現在隻她一人安安靜靜的睡在家裏,準是要懷疑,昨晚讓人臉紅心跳的夢是真實的。


  桑晚咬牙準備速戰速決,可沒想到,剛碰到自己的唇瓣,就又被一陣刺痛吞噬了,側目再次看了看四周,這不就是她的公寓嗎?

  桑晚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又看了看桌子上是否有個玻璃杯,她記得她一氣之下,在夢裏吃了藥的,在看見桌上隻有一個鬧鍾後,她鬆了一口氣,隨後又嘲笑自己疑心病太重,要是不是在做夢,他怎麽會深情款款的湊到自己耳邊,說著愛她的諾言?


  總之,不管是不是因為桑晚內心拒絕仔細回想起昨晚的恐懼,還是因為薑遲的言論讓她以為在做夢,反正結果是,她以為昨晚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她為自己構造出來的夢。


  最後,桑晚還是咬牙起床,拉開了窗簾,開始新的一天,美好生活,雖然她哪哪都不對勁。


  樓下的薑遲在對方拉開窗簾後,疲憊的放鬆自己,倚靠在車窗旁,看來她並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否則是該打電話給他的。


  金陽看了看身旁的薑遲,轉頭不語,一夜未睡,隻為看那個女人拉窗簾?軍用的望遠鏡都被招呼了過來,而且他昨晚被叫來,也隻是為送個充電器,真不知他家上校心裏,怎麽那麽多的兒女情長?要是他,定不會這般。


  “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很可笑?”薑遲閉著眼睛,揉著自己的眉心。


  “不……不覺得,有血有肉才是真性情。”金陽不敢看著薑遲回答,即使他現在閉著眼睛。


  “算了,何必為難你,說了,你也不會懂,等你有了自己想要終生白頭的人就知道了。”薑遲睜開滿布血絲的眼睛,目光複雜的看了看車窗外的風景:“走吧。”她沒發現,不知是幸還是不信幸。


  金陽同樣的看了看車的前方,那道風景不是別人,正是走路姿勢有點別扭的桑晚,提著包包,皺著眉頭,表情頗為淡定的往前方走去,直至消失在拐角處,金陽都在觀察著她。


  有什麽特別的呢?金陽不知道,除了漂亮美麗之外,她又有何本事,吸引這麽一位大人,去為她要死要活的非她不可的折磨?

  那天在佟彪胡鬧一番的不久之後,他家上校就出來了,簡單的布置完下一步計劃後,就跟個沒事人的回去了,可據朱強說的又和他看到的不一樣,但是,畢竟朱強和方副官都是之後事情的在場之人,所以他說的話,也是不假。


  “金陽,你是在想佟彪?要是實在舍不得,你……”


  “放心頭兒,我一句都不會泄露出去的,不……不不,我什麽也不知道,也沒看見,什麽也沒看見。”金陽嚇得一哆嗦,連忙轉過頭去,緊接著一句:“頭兒,我們現在走嗎?”


  “嗯,去醫院。”薑遲看了看那個遮擋了背影的拐角處,不再深究。


  金陽表示知道,停了半宿的車,終於還是馳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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