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他很愛很愛她
燈光的明暗伴隨著薑遲身體的渴望,達到頂峰,尾椎骨的酥麻氣息洶湧,直觸小腹的最深處,神經末梢的顫抖,自內而外,不依不饒,意亂情迷的汗水,順著眼角濡濕唇瓣,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更可怕的是,眼裏的世界開始支離破碎,虛恍的厲害,開始漸漸的,便不能辨別任何事物。
不用說,他也知道是誰做的好事,但此時的情況不容樂觀,他必須得找到桑晚,因為她也喝了那杯酒。
薑遲從前台那查到桑晚的住處後,開始大步急切的往回走,心裏隱隱約約怕的厲害,加上眼前迷離的世界,讓他的腳步略加淩亂,呼出的高溫,灼燙著火熱的心髒,最終不得不靠著牆壁的支撐,往前艱難的邁去,甚至渴望牆壁清涼的他,在賓館的拐角處,轉彎處的轉折點,刹那間喪失了全身的溫度,如墜極寒,瞬間消失的意識,讓他半隻踏出的腳,僵硬的定在地麵上,眼裏破碎的光,折射萬千支離的斷片。
他隻敢這般看著光明正大,漸行漸遠的他們,從始至終她給他的隻有背影,躲在牆後的懦弱,不敢懂,也不能懂,大概當年的那枝“從沒收下”的梨花隻騙了自己,卻成了別人的真。
狼狽寂寥的背影,倉惶逃離,他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則期待與她就此長眠的他,會真的如了他自己的願,明明笑的那麽奪目燦爛,就該不能讓他毀掉,走,趕緊走。
“薑……薑遲?”桑晚不可置信的看著踩著混亂步伐,滿眼通紅的薑遲。
薑遲狠狠的甩甩他昏沉的腦袋,看著前方扶著牆壁的桑晚,看不清,怎麽能看不清?
桑晚的狀況看起來並不是十分糟糕,但也僅僅是在沒見到薑遲前,現在的她,眼尾漫上一層細膩的紅,舌尖的濕潤,開始細細的舔弄著貝齒,吐息之間,雙眼緩慢附上意亂情迷的霧氣,順延至身體的內側,曖昧的因子伴隨著空氣四處飄蕩。
“你是她嗎?”薑遲強而有力的指尖和著牆上剝離的白灰隱忍著。
“你……我……要你管?”剛剛還因為看到人家小情侶親密互動而甜甜蜜蜜的她,隻為了他的一句話,瞬間跌入穀底,要不是她現在絲毫沒有一丁點力氣,也不至於,當著他的麵,被他這般忽視,現在幹脆裝作不認識自己了,桑晚咬牙,準備勉強自己繼續往前走,她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很不正常,同時也怕自己再次犯下什麽錯,從而讓他抓到什麽把柄。
“我不準你走。”薑遲拉住要從自己身邊走過去的桑晚。
“你是我的,晚晚,隻能是我的,是我的,誰也不能擁有你,除了我。”唯一不能缺少你的我。
桑晚無法反抗,也不能反抗,她沒有絲毫力氣,相反,還及其渴望與他的碰觸,再多點,再多點的想法,不斷的引誘她去大膽摘下禁果。
薑遲手掌裏的觸感告訴他,那是真的她,眼裏出現一個模糊的輪廓,他看不清,但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判斷,低頭不顧她的意願,咬住那垂涎已久的唇瓣,飽滿鮮嫩,含的滿足而喟歎,她香糯氣息,順著彼此相依的地方,溢滿他的唇齒。
“晚晚,我就摸摸,不做什麽!”他的聲音很輕,無處不透著商量,可是他的手,卻顯然沒有給桑晚回答的意願,順著腰際,一把將她熊抱了起來。
桑晚迷糊的厲害,什麽也聽不見,看不見,隻想緊緊貼著他,一動不動也好,任由他的情緒渲染著她,直到薑遲,不知何時,帶著她滾進了賓館的床上,繼續動作的時候,她才有了一丁點的意識,心髒掙紮的跳動聲,讓她伸出了軟綿綿的手,阻止下滑的薑遲。
“不……不行,我們現在的狀況有些不對。”桑晚難受的哽咽著拒絕。
顯然此時的薑遲,聽不到,修長的手指從薄衫的左邊伸進去,與其肌膚相比,略顯粗糙的修長手指,猶過無人之境。
桑晚一動也不敢動,混亂徘徊中,還是將身體緊緊抵在薑遲的胸前,阻止他的動作,不過薑遲也不執著,手指開始從背麵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不管哪裏都是值得細細品味的不是嗎?
當薑遲用拿著手術刀的手指伸向的桑晚小臉上時,桑晚不知為何趴在薑遲的胸前,哭的泣不成聲,也許是他的手太有特殊魔力了。
開始解開襯衫最後一顆紐扣的薑遲,動作漸緩:“給我親親!”手指一點一點的擦拭桑晚的眼淚,不容拒絕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憑借感覺,擦完眼淚的薑遲,不緊不慢的吻了吻和他同樣看不清東西的桑晚眼睛:“不能再亂動了,真的全看了個盡。”
薑遲的呼吸一直在糾纏著桑晚的世界,令她無法準確正常的思考,甜美滋味的觸感讓她不禁閉眼想要偷咬一口,她知道她肯定是不小心吃到了不該吃的東西,否則絕不會如此,喘息中斷斷續續的聲音,既讓她期待又讓她矜持自愛,到底是在何處沾染了上,唐蜜與羅雅呢?是否也如她現在這般?
不知是誰微微震動了床榻,靜謐的空氣開始粘稠,密不可分的攪動著洶湧的情潮。
“你今晚哭便哭吧!”說完薑遲就不再等她的同意,肆意的放逐著那已經被她勾的難耐的心,那為數不多的夜晚裏看到的美景,讓他在夢裏不停地回放著,重複的勾引著他,前去一飲止渴,確實,他在夢裏也這般順從的做了,可是不夠,不親自再品嚐,怎麽能夠滿足,真真正正觸碰過的身與心。
薑遲情不自禁的笑了,他真的很努力的克製自己,可是今晚的一切都是那麽的巧合,失而複得後的他,心情真是太好,他不需要再刻意隱藏自己感情,一切都可以在合理的借口中得到解脫。
他現在不急,等著桑晚犯下更多的錯誤,讓他更加狠心的說服自己,不再需要顧慮,一次性嚐個徹底。
桑晚當然不知道薑遲此時的打算,她隻知道現在的她,開始正式抵抗心中想要不斷靠近他的心,因為他屬於很多人,卻獨獨不屬於自己,他可以因為自己在他喝醉的時候而睡了他,侮辱自己,也就能在中藥後,醒來繼續嫌棄自己,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能夠再賠給他了。
於是這般想的桑晚,終於還是在薑遲的期望下,犯下了她的錯誤,她根本沒有發現,身後藏著一雙森光外冒的眼睛,那是開始狩獵時的序曲,緊張而又充滿熱烈的迫切。
“你放了我吧,我既不是陸微也不是蘇櫻,更不是誰的誰,送我去醫院就好。”聲音虛弱不堪,停停斷斷,但是,薑遲還是給她時間,認真的聽完了,放了她?那誰來放了自己,既然馮唐懷裏的那個人不是她,他也就和自己平等了,那他也就更沒有理由勸自己放手了,當年要不是……薑遲的目光突然深邃,牢牢的鎖住,身下的桑晚,她欠他的,即使他現在這樣對她也是應該的,桑晚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聲驚呼。
“你就慌不擇路的,如此這般的說吧,今晚我到要看看,從你的嘴裏還能不能聽到其他的聲音。”說著也不再看她楚楚可憐的困頓模樣,隻將被子蓋在她的眼睛上,遮住彼此看不見的雙眼,接著又是一陣驚呼,然後便聽到桑晚蚊子般的嬰嚀聲,時斷時續的。
唯美梨花,如雪如霜如霧般的白了地麵,冷了晚風,濕了空氣,地上的晃動,風聲的呢喃,氣息的四溢,無不見證訴說著,這個美妙夜晚的不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吃飽喝足的薑遲,打開床頭的燈,暖黃色的亮光,柔和了他的棱角,藥效已過的他,認認真真的看著懷裏的桑晚,手一下一下的順著她的秀發,直至發尾,不舍的又從發尾攬至額前,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額頭。
他懷中的桑晚哭著睡著了,現在還能聽到她在夢中,時不時的哽咽兩聲。
嬌嫩的櫻唇,布滿豔紅的咬痕,瑩白如玉的脖頸上也點綴著星星點點的吻痕,不知足的仍然向下蔓延。
剛剛在她的哭泣下,他本是答應妥協的,也如了她的意,可是沒了燈光約束的他,就像剛得到自由可以縱橫的野馬,永不停下的馳騁,才是他的目標,她的眼淚對他來說更像是致命的誘惑,他的晚晚從來就沒有真正的了解過自己,即使她能,有的是時間,也全部給了他的“好友”馮唐,如果他明天帶著她去看看她心裏的男人摟著別的女人,睡了整整一夜,又該如何,她會不會就可以看到自己了?
薑遲看了看懷裏的桑晚,又要開始哽咽了,他附在她的耳邊安撫了幾下,桑晚再次沉浸在睡夢中,薑遲吻了吻那抹嫣紅,關了燈,陪著桑晚進入夢鄉,他的心還是沒有那麽的狠,隻因為他愛她。
“晚晚,我愛你,很愛,很愛。”他愛她,愛到世界很大,他的眼裏都是她;愛到世界很小,他的眼裏隻有她。
晚晚,他隻敢在晚上無所顧忌的千百遍呼喚練習,隻因她說過不許叫她晚晚,所以從此以後,他的晚晚隱忍多餘寵溺,不再擁有本該有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