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尋找真相
“喂？”
還沒聽到滴的響聲，裏頭就傳來了秦穎略微嘶啞的聲音。
這個接電話的速度比剛才吳梓軍接電話的速度更要快。隻是這聲音怎麽像是哭過一般？
“你剛才給誰打電話？”程雨琪故意裝作沒聽清楚她聲音中的嘶啞，直接問道。
“給……給我爸打的……”秦穎的聲音有些停頓。
“給你那出軌了的爸爸打的？”程雨琪強調一句。
“是……”秦穎弱弱回應。
程雨琪望了望依舊緊閉的廁所門，走到陽台上將推拉門關緊再一遍打電話一遍注意著廁所的動態。
“你怎麽了，情緒很不好，哭了嗎？”程雨琪忍住自己的猜測，柔聲問像秦穎。
這是她的姐妹，曾經說過若她程雨琪嫁不出去，她秦穎就一輩子單身陪伴程雨琪的姐妹。
“沒事……”秦穎吸了一下鼻子，“還不是那堆糟心的事嗎……你還是別問了，省的你也難過……”
“你父母的事就由他們去吧，總會有一個合適的解決辦法的。”程雨琪輕聲安撫道。
“琪，如果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我嗎？”電話那頭突然傳來秦穎顫抖又急切的話語。
赤腳踩在地板上的程雨琪隻感覺一股滲涼直接從腳掌心騰地往上升，整個人似被冰封了一般凝固住。
“會是什麽事呢？”她輕聲問到，看到廁所門已經打開，吳梓軍依舊穿著進去時的那身衣服走了出來，他沒有洗澡。
吳梓軍看到了在陽台打電話的程雨琪，他慢慢走了過來準備問程雨琪剛才打他電話做什麽。
“你會原諒我嗎？”秦穎的聲音顫抖得非常厲害，帶著哭腔和懇求。
這樣模樣的秦穎，程雨琪很少見。隻有在她婚禮上，秦穎才不顧形象地哭成了淚人。
平時像個男孩子的她，此刻多了一絲女性的柔情和無助，讓人聽著她的哭聲就心生憐憫。
推拉門被打開，吳梓軍微笑地走向程雨琪，習慣性想捏一捏她白嫩的臉頰。
“如果那件事是我所承受不起的，我不會原諒你，所以你最好想清楚，要不要讓我知道。”
程雨琪看著吳梓軍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一字一頓對著電話裏頭的秦穎說道，隨即掛斷了電話。
“不會原諒誰呢？”吳梓軍淺淺一笑，試探問道。
“你不知道嗎？”程雨琪反問他。
吳梓軍一愣，笑出了聲：“我……我怎麽會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唄。”程雨琪走了進去隨即又轉身指了指吳梓軍的衣服問道，“你不是去洗澡了嗎？”
“哦……看你打我電話了，就出來問你有什麽事……”吳梓軍僵住身子，他把這事給忘了。
“剛才有事，現在沒事了，不過你一直在通話中。”程雨琪洗了個蘋果坐在沙發上啃了起來。
原本還想著趁著天早，做一份精致晚餐出來，現在卻隻有啃蘋果的心情。
“哦……單位有點事，技術上的事，久聊了一會兒……”吳梓軍捏了捏褲子，將手機放至茶幾上充電，便走進了廁所。
程雨琪望著那個刺眼的手機，還有重新關緊的廁所門，心底一直有個念頭即將破土而出。
去查看他的手機！
要看嗎？程雨琪屏住呼吸心跳加速。
執念抵不過理智，她沒能控製住自己的手。待混濁的雙眼恢複清澈，吳梓軍的手機已經在自己手中了！
密碼是她的生日，程雨琪快速解開直奔通話記錄。
一個署名為“值班室”的電話就在最頂端，查看了一下時間確實也是吳梓軍在廁所時的時間，隻是通話時長卻隻有三十幾秒。
第二個通話記錄已經是上午的了，看來吳梓軍已經把另一個通話者的記錄刪除了。
將手機放回原處，程雨琪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到臥室躺到床上的。
各種思緒如一團亂麻扭在她腦海中，程雨琪覺得自己就如一條瀕臨死亡的魚，想著嘴巴拚命呼吸，急切想尋找到水源再拚盡全身力氣一躍而入。
第二天是星期天，她們四朵金花早早約了這天一起吃頓飯，讓吳梓軍請客。
程雨琪不動聲色地拉著吳梓軍到了約定飯店，李妮可帶著老公穿著平底鞋緩慢走了進來，滿臉都洋溢著初為人母的幸福微笑。
何筱筱姍姍來遲，依舊是恨天高的高跟鞋還有精致的妝容，禦姐範兒的打扮。
隻是看著桌前的兩對夫妻，她咂了咂嘴不願坐下來：“嘖嘖嘖……我快要被你們電暈了，我老公呢？她怎麽還沒來！”
她嘴裏的老公，就是秦穎。
“不知道，你打個電話問問看。”程雨琪一邊吃著桌上的涼菜，一邊回應。
何筱筱放下手中的紅色皮包，叉著細腰走到窗前撥通了秦穎的電話。
“她還沒找男朋友？”吳梓軍瞄了一眼，低聲問程雨琪。
程雨琪沒想到吳梓軍也會八卦，搖搖頭，表示沒有。
“找不到對感覺的呀！”
吳梓軍一笑：“再不找真會做剩女了。”
“你這麽擔心幹嘛……”程雨琪翻了個白眼。
“打住……我隻是想起之前給她介紹的戰友還對她念念不忘，就多說了一句罷了。”吳梓軍放下筷子，將手稍微舉了舉表示投降。
“原來你是想再給他們兩牽線呀，我看不成，筱筱很看重感覺。”程雨琪說到。
二人的對話沒有繼續，何筱筱已經坐到了程雨琪身側的空座上，大聲歎了口氣：“哎！丫的，她居然說有事不來了！”
程雨琪一頓，隱隱中她早猜到是這個結果。
“你沒勸她過來嗎，咱們四個很久沒有聚齊了，特別是我們兩個還帶家屬……”李妮可輕皺一下眉頭，脆聲問道。
“我說啦，不過來以後的姐妹聚會就再也不要過來了，將她從我們幾人中除名！”何筱筱喝了口熱水，得意說道。
聽得秦穎等下就會來的消息，程雨琪自然而然扭頭看了看吳梓軍臉色。
吳梓軍低頭玩著手機遊戲，似是已經進入了自我空間。
“抱歉各位，家裏有事，來晚了……”
菜剛上齊，秦穎就氣喘籲籲奔了過來，幹練的短發微微淩亂，眼底下兩個厚重的黑眼圈卻讓人有些驚訝她昨夜是不是整夜沒合眼。
“穎兒，你坐這兒吧。”程雨琪指了指吳梓軍身側的空座，讓秦穎坐下。
圓桌上共有兩個空座，一個是在最裏側鄧倫武身旁還一個空座，不過已經放著包包袋子了；另一個便是吳梓軍身側的座位。
何筱筱瞪了瞪眼，看著秦穎淺淺一笑低聲對程雨琪說：“你們都挪過去，我坐你這個位置唄。”
這樣說也合情合理，所有人都知道秦穎和吳梓軍互不感冒，讓秦穎坐他身側，那不是如坐針氈嗎。
“等我找到真相了，會把我的位置讓給你，先坐那邊吧。”程雨琪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站起身子拉著秦穎坐了過去。
吳梓軍一聲不吭，其他人聽得程雨琪的話紛紛愣住，不知如何接話。
秦穎像個木偶一樣任程雨琪擺布，看著滿桌佳肴卻沒有一絲食欲。
李妮可想起昨天電話裏程雨琪問的問題，再看了看今天這架勢，她打圓場般開心說道：“哎呀，都隨便坐啦！姐妹們，我有好消息要對你們說呢！”
何筱筱也恢複表情，古怪望了眼程雨琪三人，打著哈哈說道：“知道，我們要開始存錢做幹媽了！”
鄧倫武摟著李妮可的笑靦腆一笑，即將做父親的開心之心完全無法掩飾，對何筱筱話語中的調侃更是覺得好笑。
“讓我自己說……筱筱你又搶我話了……”李妮可嬌嗔到，舉起小拳隔空揮向何筱筱。
何筱筱順勢一倒，翻了個白眼裝作被她打暈。
“別說又呀，搞得我經常欺負你一樣，等下武哥會來找我麻煩的……”
“那不會，你們是最好的姐妹，這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很少出聲的鄧倫武慌忙擺了擺手。
“恭喜你，妮可。”秦穎嚐試著加入他們的對話中。
李妮可點點頭，關切問道：“穎兒你準備什麽時候找對象呢？”
程雨琪扭頭看了過去，她想聽秦穎怎麽回答，也想看她是何表情。
秦穎感受到了程雨琪火辣辣的視線，她咽了下口水，輕聲回複：“隨緣吧，現在還沒心情……”
何筱筱這個話嘮又開始調侃了：“嘖嘖，知道你對琪琪念念不忘呢，怎樣，坐在情敵身側，有沒有想一掌拍死他的感覺？”
何筱筱伸出食指指了指吳梓軍，吳梓軍臉色有些不好看：“你們開吃，別光顧著說話。”
“情敵……穎兒，你的情敵，是我嗎？”程雨琪扒了幾口飯，舉起手中的酒杯碰了碰秦穎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