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要逗她了，不就是扯不下臉和軒轅辰要嘛何必為難小孩子……”
“老鬼！”
安素問聽到身後的聲音，猛地回頭，老鬼的虛影就在身後靜靜的看著自己。鼻頭泛酸，眼淚忽然就掉了下來。安素問跑了過去，卻沒辦法抱到什麽。老鬼歎了口氣，輕輕的說道：“一路過來，累了吧……”
“爺爺……”
“好了好了，有什麽好難過的，我還沒死呢。”老鬼笑了笑，紅色的眼睛看不出什麽情緒的變化，但聲音卻略顯低沉：“別理顧老頭，過來和爺爺說說。我們的小素問沒有老鬼的第一次旅程。”
“恩。”
老鬼飄到一旁的座位上，安素問自然也跟了過去。隻是待在一旁看著一老一少的兩人，目光裏多了幾分無奈和歎息。
“就是將整個龍脈都給你也不夠啊傻子……唉……”
安素問把這一行的經曆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老鬼，包括歐大叔、李沐緣，還有袁固恒。
老鬼一直沉默的聽著安素問的訴說，隻有聽到李沐緣的時候微微挑了挑眉。對於她和袁固恒之間的感情，他也沒有過多詢問。
“你自己的選擇，老鬼也不會阻止。隻是……總之，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不要自己照顧自己，老鬼要一直在素問身邊。”
“嗬嗬……”老鬼笑了笑說：“好啊……”
安素問和老鬼說了很久，顧千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煉丹房。直至深夜，安素問才離開了丹房，老鬼的情況越來越差，隻能待在丹房裏接受丹氣的滋養。囑咐洛桑送安素問回去之後，顧千才回到丹房。
“到爐裏待著。”
“素問回來了，不能讓她太擔心。”
“她隻是一個女娃，就算和你有十幾年的感情，你也不能這樣損害自己的身體！”
老鬼搖搖頭，飄進了煉丹爐。許久，顧千才恍然聽到老鬼的話。
“她是我……唯一的傳人，親人，女兒……”
洛桑和安素問兩人踱步在皇宮的大道上，安素問有些發困，但卻想散散步。洛桑隻是走在她身邊，看出她有些許困意，也不點破。
“坐一會吧。”
“好。”
洛桑拉著安素問坐到了湖邊的草坪上，月光倒映在清澈的湖水裏，粼粼波光。安素問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安靜的看看星星，賞賞月了。洛桑很是貼心的把身上的外衣披在安素問身上，安素問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多想。
“宸皇國的冬天快來了，夜深涼意更甚。素問，你要注意身體啊，晚上被子多蓋些。”
“洛桑，你好像……突然變了。”安素問思考，卻也不知道是哪裏變了，隻能緊了緊身上的外衣：“確實有些冷了……”
“我已經十六了，我變了。是我為我長大了……以前，沒有行成人禮之前。我的生活隻有簡單的煉藥，沒有俗事的紛擾。師傅說我很有煉藥的天賦，我也很喜歡煉藥。可我是洛楓的兒子，我就不能那麽平靜的生活下去。不知道哥哥有沒有和你說過，其實我真正年齡和哥哥是一樣的二十一歲。可是，我自出生之日，就被父親冰封了整整五年。因為身體的原因，出生的時候差點就死了……嗯？素問？”
肩頭忽然有了些重量，安素問安靜的閉著眼睛，呼吸均勻，看來是真的睡了。
“嗬嗬，被我說睡著了？原來我還有這技能……”
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盡管洛桑真正的年齡是二十一歲，可畢竟空缺了五年，他還不算真正的長大。對於這個自己把安素問‘說睡了’的事實，洛桑少年還是有些自責和害羞的。
背著安素問回到之前她住的那間閣樓，她睡得很沉，也沒有什麽防備。洛桑為她掖好被角，深深的看了一眼安素問，才緩緩放下帷帳。
“小哥哥~”
“呼！”洛桑拍拍胸口，看到是若羽才鬆了口氣：“原來是若羽小姐，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睡？”
洛桑一出閣樓若羽就忽然躥了出來，嚇了他一跳。若羽身形嬌小，突然的出現像極了一些野獸……
“哦，因為……因為今晚夜色很美，我出來賞月，沒想到就碰到洛桑哥哥了~我們真是有緣哦~”
“呃，對啊……嗬嗬……”
洛桑在心裏微微疑惑，賞月賞到半夜？奇怪……
“嗯嗯~對了洛哥哥~你怎麽在素問姐姐的住所出來呢~”
“哦，因為師傅讓我送她回來。”
“哦，洛哥哥，我想對你說一句話~”若羽說完認真的整了整衣裳，才緩緩說道：“洛哥哥~我發現，我對你一見鍾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