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 藍色液體的秘密
“誰?是誰幹的!”
意識到自己遭到了暗算,莫洛克立刻抬起頭四下巡視著周圍。
因為這個時候,他如果在一次放棄剛剛重新塑造的身體,那就意味著自己原本強大的力量會被削弱到極其危險的程度。
所以他想要趁著身體還沒有被完全侵蝕,先把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找出來除掉,然後再決定接下來要怎麽做。
但可惜的是,根本沒人作出回應。
有的僅僅是一片寂靜!
不管是仆人也好,還是原本喧囂的城市也罷,此刻都已經不複存在,隻剩下空蕩蕩的黑暗。
“該死!”
莫洛克不是傻瓜,知道這是對手在試圖拖延時間,等自己先支撐不住,咬牙切齒的低聲咒罵了一句。
身為親眼見識過深藍色海洋,以及那種不明液體恐怖威力的人,他非常清楚根本沒有什麽東西能夠阻止這玩意的侵蝕。
看看地上那塊由血肉凝固而成的硬塊,以及硬塊周圍也慢慢被滲透的地麵就知道,除非深藍色液體被稀釋到一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否則這種變化隻會隨著時間的流失變慢,而不會真正停止。
也許經過長時間的沉澱,以硬塊為中心方圓上百公裏的空間,都會完全被凍結起來,成為一片禁忌之地。
戴著眼鏡的男人用了那麽少的量都足以產生如此恐怖的後果!
那麽這些起碼百倍以上,仍舊保持著相當活性的液體,絕對有能力在幾分鍾之內讓自己變成一座栩栩如生的活雕像。
想到這,莫洛克的臉色就變得更加陰沉,眼睛閃爍著掙紮的光芒。
最終,強烈的求生欲戰勝了理智。
他再一次拋棄了一具身體,利用殘餘的精神力創造出一個僅有原來十分之一大小的軀殼。
當他再一次睜開眼睛,突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憑空出現在前方。
“你好,尊貴的城主,非常榮幸能再一次與您見麵。”張誠彎下腰優雅的行了一禮。
“是你!”莫洛克心髒猛地抽動了一下。
他做夢都沒想到,這個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家夥,竟然在最後時刻給了自己致命的一擊。
張誠微笑著點了點頭:“沒錯,是我。想必你一定相當奇怪,我這個消失了許久的家夥,為什麽又一次回來了,對不對?”
“你為什麽回來?又為什麽要與我作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那兩個家夥不是一路人才對。”莫洛克強忍著內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喝問道。
“啊!你沒猜錯,我跟他們確實不是一路人。從某種程度來說,我們還是敵人呢。事實上,我對你做的事情一點也不感興趣,更不在乎你對那兩個所謂的盟友做了什麽。我今天來,僅僅是為了做一個小小的實驗,而你就是最棒的試驗品。”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張誠微微翹起嘴角,浮現出久違的邪惡笑容。
他甚至能感覺到,即使在這個以精神為主導的世界,黑暗的力量依舊在自己體內升騰。
“實驗?!”莫洛克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要不是精神力量接二連三遭到削弱,他現在恐怕早就發起最猛烈的攻擊,將眼前的敵人撕成碎片。
可遺憾的是,此刻隻能在腦海裏過過癮,根本不敢真的付諸實際行動。
因為他不知道,對方身上究竟還帶著多少那種深藍色的液體,是不是會在戰鬥中突然扔出來。
“對,實驗。”張誠故意裝作沒看見對方充滿敵意的小動作,自顧自的解釋道:“既然你去看過世界邊緣那深藍色的海洋,就應該清楚這種液體的特性,那就是不管什麽東西與之接觸,都會被迫進入停滯狀態,也可以被稱之為凍結狀態。凡是沾染上一點,不管是物質、能量、精神、靈魂,統統都沒有一絲一毫逃脫的可能。”
“說重點!”莫洛克不耐煩的催促道。
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強烈的不安,仿佛馬上就要發生非常恐怖的事情。
“別急!聽我把話說完。”張誠抬起手做了個稍安勿躁的動作。“由於停滯屬性,任何能力與儀器都無法觀測到液體內部最細微的活動,我不得不放棄直接觀察,打算透過一些外部接觸來總結經驗。”
“所以你選擇了我!”
莫洛克明顯憤怒極了,龐大的精神力開始擠開漩渦周圍產生的異常。
他有點不敢想象,強大無比的自己有一天居然被當做了“軟柿子”。
張誠無疑察覺到了對方的怒火,似笑非笑的提醒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在這個時候輕舉妄動。好好看看你的腳下,在看看那個被打開的連接點,然後你就會明白我在做什麽。”
“混蛋!你……你居然把那些液體投入到了連接點!”
看清楚漩渦中心那些正以極快速度向四周散發的液體,莫洛克震驚的連語氣都帶著顫音。
這種舉動已經不能用“瘋狂”之類的詞匯形容了!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一部分液體已經開始對物質宇宙產生影響,至少半個小型星域已經遭到“冰封”,不管是那些看得見的物質,還是看不見的物質,無一例外都陷入了絕對停滯狀態。
引力!
電磁力!
弱核力!
強核力!
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
同樣的!
精神世界這一邊,原本還在高速旋轉的大漩渦也停了下來,整個連接點就如同被黑暗徹底吞噬,既沒有聲音,也沒有光。
“不可思議!沒想到這一點點的深藍色液體,就能祈禱如此驚人的效果。最重要的是,我終於明白所謂的“停滯”屬性是怎麽回事了。”
張誠根本沒在意莫洛克的指責,用精神力量包裹著手指,十分謹慎的靠近停滯區域。
還不到一秒鍾的功夫,精神量便脫離主觀意識的控製,凝結成一小塊碎片。
就好像……
就好像被剝離了一樣!
沒錯!
就是剝離!
是一種獨立於任何意識,不受任何操控的剝離,它是如此的不可思議,以至於無法語言進行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