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四章 觀察
“對不起，親愛的，我最近可能會比較忙，所以沒辦法陪著你騎摩托沿著公路環遊美國了。為了表達歉意，路上的所有消費都算在我賬上，你跟艾莎玩得開心……”
結束與伊麗莎白的通話，張誠無奈地歎了口氣，隨手將手機塞進口袋，抬起頭注視著幾分鍾前通過傳送魔法直接出現在客廳內的黑龍公主和幼龍，這才托著下巴問：“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麽？”
“是你賣出的那批龍蛋，其中有一個因為意外，覺醒了隱藏在血脈之中的記憶。”奧妮克希亞簡明扼要的說出了真相，並把身上遍布大大小小十幾個傷口的小蘿莉往前推了推。
“一條幼龍？”張誠略顯驚訝的跳起眉毛。
“她很特殊！我從她身上能夠感受到微弱的大地之力！通常來說，剛出生不久的幼龍，是不可能獲得這種天賦能力的。”奧妮克希亞語氣嚴肅的強調道。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沒有扼殺掉這個不確定因素。
要知道黑龍可不是其他四色守護巨龍，而是喜歡把自己的後代當做棋子和炮灰來培養，甚至極端點的還會拿龍蛋和幼龍做喪心病狂的生物實驗。
所以對於他們來說，弄死幾個後代簡直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屬於家常便飯。
不過對於那些有特殊天賦的幼龍，黑龍還是非常樂意給予一些優待，起碼不會隨隨便便像碾死一隻臭蟲一樣殺掉。
“聽起來似乎很有趣。過來，小家夥。”張誠衝蘿莉龍招了招手。
後者明顯有點害怕，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兩步，兩隻眼睛充滿了恐懼和警惕。
如果換成一個普通人，恐怕立刻便會愛心泛濫，將這個小女孩抱在懷裏好好疼愛一番。
但遺憾的是，張誠早已是個不折不扣的冷血動物，絲毫沒有在意幼龍的感受，直接粗暴的入侵大腦，開始讀取對方的記憶。
大概幾分鍾左右，他就找到了那個魔法儀式的部分，並意識到這些突然覺醒的記憶究竟是怎麽回事，臉上浮現出玩味的表情：“居然是在特定區域內改變時間的流速！巫師協會的人還真是不簡單呢，才拿到時間靜止卷軸不到一年，就研究出了好幾種穩定的魔法儀式。”
“你的意思是……那些凡人試圖通過加速時間，來讓幼龍快速生長。結果不知道為什麽，在整個儀式過程中，引發了一些小小的意外？”黑龍公主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追問道。
“沒錯！不過在我看來這並不是意外，而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時間，從來都不是一種可以輕易控製的力量，同時也是最容易出現意外的力量。任何一點操作失誤，都有可能產生無法返回的影響。我認為，你的這個女兒應該是從不同的時間流中窺探到了一些片段，錯把它們當做是記憶。”張誠不慌不忙的給出解釋。
說實話，他以前一直都沒有將這個世界的巫師協會當成一回事，甚至還有點小小的鄙視。
但通過對時間靜止魔法的研究進度，他突然發現其實巫師協會所擁有的實力，一點也不比最高評議會差。
尤其是在知識傳承和新法術研發方麵，遠比他想象中要強大的多。
奧妮克希亞聽到這番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麽你打算怎麽處理這個小家夥？殺掉她？還是……”
“用不著那麽殘忍！她畢竟是一條黑龍，而且我很好奇，在時間流的影響下，她會產生怎樣的變化。不如這樣，你先把她帶在身邊，等過段時間再帶過來讓我做個全麵檢查。”張誠稍微猶豫了片刻，迅速做出決定。
“為什麽不是現在？”
“因為我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如果沒什麽事情最好別來打攪我。”
說完這句話，張誠也不理會黑龍公主的反應，直接打開一道傳送門，獨自一人來到時空之塔的正前方。
隨著實驗的次數越來越多，亞當開始憑借自己的雙手，把大量科學儀器與魔法結合起來，創造了一整套充滿詭異風格的特殊工具，一眼望去密密麻麻鋪滿了數百平方米的範圍。
其中最大的一個，更是把光團從頭到尾包裹起來，上邊密密麻麻布滿了大大小小數十萬個探測針。
光團每一次的光譜頻率變化，都會被一絲不落的記錄下來，然後透過分析解讀，搞清楚這個神秘的生命體到底想要表達傳達什麽意思。
張誠沒有打攪立刻打攪忙碌的亞當，反倒是拿起堆積在桌子上的實驗筆記認真閱讀起來。
不知不覺，好幾個小時就這麽過去了。
等到亞當忙完發現自己的創造者就站在旁邊，趕忙跑過來單手撫胸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十分抱歉，我沒發現您的到來。”
“不，這沒什麽。”張誠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告訴我，實驗進行到什麽程度了？”
“基本已經可以確認，這是一個高等級的智慧生命體胚胎。盡管它還沒有誕生自我意識，但卻無時無刻都在向外界釋放一種能量光波。我正在開發一套編碼器，爭取破解其中的奧秘。”亞當語速飛快的給出給出答案。
他的精神是如此亢奮，以至於說話的時候眼睛迸射出毫不掩飾的興奮與狂熱。
“如果我想要吞噬它，你有什麽好辦法嗎？”張誠顯然對所謂的編碼器不感興趣，直截了當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吞噬？”亞當瞪大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不！請千萬不要吞噬它！您和它在能量等級方麵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如果把您所擁有的能量等級比作氣態，那麽它所代表的就是最強大的固態。一旦你們完成融合，絕對不會是你吞噬它，更大可能是它吞噬你。”
“可你剛才說它沒有獨立意識！”張誠下意識皺起眉頭。
“是的！我說過！但這並不是意識的問題！而是生命本質的問題。簡單來說，像它這樣的生命體，不管有沒有意識，在融合的過程中都會以它為主導。即使您的意識僥幸占據主動，也會慢慢被其影響同化，最終成為它，而不是您。”
“可要是我的意識能夠抵擋這些影響，我不就仍然還是我自己嗎？給你兩個月時間，設計一條融合方案，我需要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