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混亂之始
傍晚,當太陽餘暉漸漸從海平麵消失的時候,幾個身披灰色鬥篷的人聚集在碼頭一間舊倉庫內,正激烈的討論者關於背叛和暗殺的話題……
“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一旦阿克勒姆·格裏斯彌補了壽命的缺陷,他一定會清洗整個組織,屆時誰也別想好過。”一名聲音沙啞的男人厲聲發出警告。
另外一名女性則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不!我們不能貿然行動!相信你也看到了,阿克勒姆·格裏斯的施法能力遠在我們之上,任何輕舉妄動帶來的結果隻會是死亡。”
“死亡?拚死一搏總比原地等死好!碎魔晶是強大的神器,我們必須在阿克勒姆·格裏斯徹底掌控它之前完成計劃!”
“沒錯!我讚同!千萬不要忘記,我們已經收買了阿克勒姆·格裏斯身邊兩個最信任的追隨者,隻要再殺了協助他管理尖塔內部事物的助理,那麽我們就有機會進入他的臥室,發動一次精準而又致命的突襲。”
“同意!相信他得到碎魔晶之後,肯定會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去研究關於延長壽命的法術,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注意組織內發生了什麽,所以今晚就是最好的動手時機。”
“既然如此,我們今晚就動手先殺掉助理!然後再兩周之內除掉阿克勒姆·格裏斯!”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參與討論的蒙麵人們很快借助法術的力量消失得無影無蹤。
除了彼此之前,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更不知道他們在奧術兄弟會的職位。
但有一點,上一任北塔之主——斑衣巫師丹帝巴的死,讓這些家夥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因此打算聯合起來推翻阿克勒姆·格裏斯對路斯坎的絕對統治。
事實上,早在好幾年前,就有幾名高階法師躲在暗中策劃,現在由於克林辛尼朋的出現,不得不提前發動。
……
當然,這一切都跟張誠沒有太大的關係。
成為新任北塔之主的他,正坐在屬於自己的房間,不停翻閱從圖書館裏借來的魔法書籍。
其中包括《位麵與宇宙概論》、《半位麵的發現與形成》、《精靈魔法的特性》、《奈瑟瑞爾時代奧術師與近代法師的區別》、《深度解析魔網》等二十幾本大多數法師極少會去碰的枯燥理論。
不得不說,作為一個曾經出現過多個高等魔法文明的大陸,費倫衍生出來的係統理論,不管是深度還是廣度,都遠遠超過艾澤拉斯的魔法之城達拉然。
畢竟後者從一開始,就把魔法定義為招來惡魔和災禍的可怕力量,在研究的過程中設下重重障礙,生怕一不小心再引來燃燒軍團的入侵,亦或是爆發第二次亡靈天災。
可前者卻把魔法視作一種不帶任何善惡傾向的中立能量,再加上強大的施法者們可以通過一些高等傳送法術,去多元宇宙的其他位麵或是星球旅行,久而久之便形成了類似地球上絲綢之路一樣的不同文明互相學習、交流。
就拿法術書上一個個帶有創造者名字的法術來說,起碼有三分之一來自灰鷹世界一個叫做八葉的法師組織。
所以如果把艾澤拉斯比喻成一個在相對封閉環境下發展出來的魔法文明,那麽費倫大陸就是一個在開放環境下通過不斷學習、優化誕生的魔法世界。
不過由於每一個輝煌的魔法文明走到最後,都會發生一係列恐怖的災難,最終導致大量珍貴資料的遺失,所以眼下費倫大陸的魔法看上去並不十分發達,有些地方甚至還有點愚昧和落後。
但這並不意味著,那些曾經輝煌一時的魔法文明完全消失了。
恰恰相反,失落的文明和知識正隱藏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等待冒險者和野心家們去發現。
這也是為什麽,向來喜歡獨來獨往的張誠會想要吞並、改造一個勢力,他需要充足的人手去幫助自己尋找遠古時代的遺留下來的技術和知識。
就在他剛剛強行壓製住腦海中不斷沸騰的毀滅欲望,打算抓緊時間閱讀下一本書籍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了進來。
“尊敬的北塔之主!我是西妮,斑衣巫師丹帝巴學徒,有些事情想要和您談談。”
“西妮?進來吧。”張誠稍微回憶了片刻,很快便回想起一個留著棕色頭發,長相並不十分漂亮的女人。
“謝謝!”
正如他預料中一樣,二十五歲上下的西妮外表很普通,而且也沒有經過任何打扮,臉上還能看到大量雀斑,唯有一雙透露著強烈企圖心的眼睛令人印象深刻。
隻見這個身穿象征學徒身份的灰色長袍,單手撫胸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晚上好,大師,很抱歉這麽晚還來打攪您休息。”
“說吧,你究竟有什麽事情?”張誠合上手中的書本,饒有興致打量著對方。
盡管他以前也見過不少野心勃勃的女性,但大多都比較含蓄,更喜歡通過借助男人來實現自己的目標,從沒有一個像西妮這樣直接和不加掩飾。
“尊敬的北塔之主……”西妮小心翼翼的措辭。
不過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張誠就輕笑著打斷道:“不用每次都加敬語!你可以稱呼我的名字梅森·阿斯普林。”
“好吧,梅森閣下。”西妮故作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如您所見,我以前是斑衣巫師丹帝巴學徒,借助他的力量才勉強有了今天的地位。可是今天下午他死了,所以我需要一位新的導師。作為回報,你可以得到我的忠誠和一切。”
“哦?你想成為我的學徒?”張誠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是的!或許您還不知道吧,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外麵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暗中串聯,想要趁著你立足未穩奪取北塔之主的位置,而我可以幫助您度過這次危機。”說罷,西妮仰起頭,目光中迸射出對於權勢的強烈渴望。
不用問也知道,她壓根不知道坐在椅子上的年輕人究竟是誰,僅僅是想要借助這次混亂為自己奪取更多的好處。
“幫助我?!哈哈哈哈!”
張誠仿佛聽到了什麽有趣的笑話,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起來。
他一邊笑,一邊站起身,用右手捏住對方纖細的脖子,硬生生從地麵上提起來,兩隻眼睛迸射出瘋狂與毀滅的火焰:“你以為我是誰?毫無自保能力的小醜,還是任人擺布的傀儡?不,親愛的,我保證不管是誰想要對付我,都必然要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