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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病兒

  清琁斜靠在門框上,頭傲慢的昂著,“既然想問我你兒子的下落,為什麽不等我在家的時候來問我?”


  “我要是問你要,你必然跟我要你的孩子作為交換。”黑耀懷中抱著一個嬰兒,腰間掛著一隻做工精巧的人皮鼓。


  在客廳中停下了腳步,陰鷙的烏瞳和我們對視著

  那孩子雖然和酉星長得非常相似,可是身上的“氣”明顯是不同的。


  聲帶也被黑耀的陰氣控住,暫時是哭不出聲音的。


  我鬆了一口氣,道:“我們拿你的孩子,換回我們自己的孩子,你也不願意嗎?”


  “能自己拿回來的東西,又何必吃力不討好的人跟交換。”黑耀鳳眸微微一眯,表情變得陰狠起來。


  清琁被他逗笑了,“你以為就憑你的智商,在我家亂翻,就能找到那個半死不活的病兒?”


  “病兒?你對我兒做了什麽?”黑耀一聽,陰狠的表情變得更加猙獰。


  清琁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不勝其煩道:“少在那邊滋哇亂叫的,你兒子的病是娘胎裏帶的,跟我可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以為你在那邊信口雌黃,我就會信你的話嗎?”黑耀冷厲的低吼聲一出,他懷中的嬰兒也大哭了起來。


  似是受了極大的苦楚,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雖然那不是我的孩子在哭,瞧著也是讓人心疼跟憐憫的。


  這個混蛋!!


  為了要挾我們,竟然裹挾了一個別人家的孩子過來。


  清琁見那孩子扯著嗓子哭喊的可憐,眉頭竟也會難得的皺了一下,“陰胎最好是要放在母體內養,就算要找別個母體,也不能找一個和不同的人行房太多次的。這樣母體內精陽太過雜亂,傷到胎兒是正常的事。”


  無形之中似乎在諷刺黑耀,找了個爛貨來當母體。


  輕描淡寫幾句話,卻別詛咒髒話還要惡毒。


  看來找惹誰,都不能招惹清琁。


  “我不信你這套胡說八道的話,除非你把我兒交出來,我親自看他。”黑耀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


  清琁挑眉,“不交。”


  “你不交出來,我就掐死他。”黑耀單手舉起了懷中的嬰兒,掐著他的脖頸威脅道。


  那孩子被掐的麵紅耳赤,哭的都快斷氣了。


  清琁此刻完全無動於衷,就好像看熱鬧一樣看著黑耀,“你掐死吧。”


  “他可是一個無辜的孩子。”黑耀冷聲道。


  清琁攤手:“那又如何?”


  “如今大半陰間都歸你管,你難道連半點悲憫之心都沒有嗎?”黑耀指責他。


  他看黑耀的眼神就好像看一個耍猴戲的一揚,“黑耀,你把我當傻子了嗎?”


  黑耀沉默不語,慢慢的加重掐著孩子的力道。


  那是一副吃定了我們,一定會為這個孩子出頭的表情。


  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真把我們當白蓮花夫妻看了。


  “我不管他,你可以怪我心腸硬。我婆娘心腸軟,你可以問問她是怎麽想的。”清琁好像能從黑耀的眼中讀出他的所思所想,善意的提醒了他一句。


  黑耀果然問我道:“陰女子,你來說。”


  “我……勸你放下屠刀。”我對黑耀說。


  黑耀一聽,有些暴走了,“也就是說,你不肯為了這孩子,讓劉清琁把我兒放了?”


  手指的力道一重,就把那孩子掐成了死孩子。


  哭聲戛然而止,令人猛然間心碎。


  他……


  真的殺人了。


  那幼小的嬰兒隻有成人巴掌大,被他破布娃娃一樣擰斷了脖子。


  隨手就等到一邊,摔的腦袋都撞癟了。


  我張嘴咬無助的合了幾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清琁直接把我的頭摁進了懷中,對黑耀說道:“其實你把你兒子放在我這裏也沒什麽不好,我畢竟是降頭醫嘛,你兒子的病就包在我身上了。”


  “你會有這麽好心?”黑耀一副不信的樣子。


  清琁輕輕的摸著我的頭發,道:“這不叫好心,隻是日子過得無聊,治病來玩玩而已。”


  “別人家孩子有什麽可治的,他老爸可是把我們的孩子……”我抬起了頭,故意說了一些刺激黑耀的話。


  清琁的手落在我唇上,阻了我說話,“明月,咱們的孩子要是在黑耀大人手上有一絲一毫的損傷,我一定會千倍萬倍的討回來,看看誰比較心狠。”


  “你在跟我比心狠?”黑耀眉毛一擰,故意把地上那孩子的腦袋踩爆了。


  腦漿子濺了一地,血肉模糊的十分滲人。


  好好一個孩子……


  就這樣被他毀了!!


  孩子的父母要是知道孩子成這樣了,得有多傷心啊。


  我再也經受不住刺激,衝他大吼大叫起來,“黑耀,你是不是神經病!!拿一個孩子撒氣做什麽?你要我們的孩子又沒什麽用,為什麽非要搶了去不可。”


  “他是閻王轉世,有了他就等於掌握了大半個陰間。”黑耀把劫持小寶寶的原因說了出口,讓我立時想起了降頭公說出的話。


  降頭公說過懷上冥童子,是一件不知福禍的事情。


  能讓人跪地稱臣,也能讓人殺紅了眼搶奪。


  所有的一切,都在一念之間。


  將臣那邊虐死了十幾隻白色的鬼魂,這才意猶未盡的扛著斧子過來,說道:“冥雲親王也對我主人稱臣,現在陰間大半都是我主人的,你拿著閻王爺轉世有個屁用。”


  “名不正,言不順。”黑耀輕蔑道。


  他居然有臉說我們名不正言不順,這閻王爺本來可是我兒子。


  無故被他奪了去,他才是最大的竊賊。


  將臣一聽也很惱怒,揮了斧子要把他砍了,“老子宰了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搶了別人的孩子還想當閻王……”


  “不是當閻王,是操縱閻王,做幕後的那隻鬼。”黑耀直接就把自己的詭計說出來了,冷冷的看著將臣的斧子砸過來一動不動。


  “將臣,別去,你不是他對手。”清琁怒喊了一聲。


  “僵屍天生克製鬼魂的,主人,你就看我的厲害吧。”將臣英勇的衝殺過去。


  清琁臉上的怒意慢慢消退,蔑然道:“白癡,沒看到他有影子嗎?”


  “蠢東西,你該聽聽你主人對你的告誡,沒有兩把刷子我哪裏敢來找劉清琁的晦氣。”黑耀的手指靈活的在人皮鼓是敲動,詭異的聲音粘連著鬼氣發出來。


  鬼氣纏上了將臣,將臣還未發覺繼續衝殺。


  將臣拿斧子劈他,“什麽鳥毛樂器,老子不怕。”


  “真的不怕嗎?”黑耀單手就捏住了將臣的腕子,硬生生的把他斧子奪了。


  天哪!!

  太……


  太不可思議了!!


  我可是親眼看到將臣,在陰間戰場上衝殺的樣子。


  魂魄在屍氣麵前是無比的脆弱,幾斧子下去就能切成碎片。


  可是……


  黑耀的手竟能抓住將臣的腕子!!


  看著他在月下,被拉的長長的影子。


  我心念一動!!


  該不會是也修出了仙身吧?

  不!!


  應該不是,修煉仙身要耗費太多上等的生魂。


  必須會搞出很大動靜,所以肯定不是……


  “你……你也是僵屍?”將臣的腕子直接被他掰折了,手中的斧子掉在了地上。


  手腕斷了以後,斷口雖然沒有流血。


  可是斷口處白骨森森,更能看到各種各樣僵化的血管筋脈。


  他單膝跪在地上,渾身顫抖失去了戰鬥力。


  清琁好像早就看出黑耀身上的端倪,道:“他把自己的屍體從養屍地弄出了,以前覺得肉身累贅,現在看我們用的舒服,也想挖出來用吧。”


  “你怎麽知道我的屍體,從養屍地裏弄出來的。”黑耀起了警惕之心。


  清琁嘴角上揚,輕描淡寫道:“猜的。”


  “你這個心腹簡直就是廢柴中的戰鬥機,你還沒有了骨笛,看你拿什麽跟我鬥。”黑耀解決了將臣,拿起骨笛針對清琁和我輕輕的敲著。


  清琁站著不動,任由骨笛上的黑氣將他包裹,“你想跟我鬥?”


  “和你鬥怎麽了?”黑耀被他坑了好幾次了,眼下是有些懼他的,一時半刻是不敢輕易動手的。


  清琁以前向來不說嘴炮的,此刻沒法出手,也隻能言語蠱惑。“我一旦出手,隻有灰飛煙滅這一條路。”


  “你唬我?”黑耀看了他一眼。


  清琁冷冷一笑,“有必要唬你麽,我已經融了羽化屍解留下的屍丹。我是怕你被打廢了,沒人能說出我兒子的下落,才來提醒你的。”


  隻有我的心跳最快,清琁失去了屍丹斷不是黑耀對手。


  要真打起來,鐵定露餡。


  “劉清琁,我不跟你打,不是因為怕了你。是因為在陽間打鬥,不符合我們陰間的規矩,我勸你早日把我兒還我。”黑耀和清琁對視了一會兒,把人皮鼓掛回了腰間。


  從我們的跟前,直接走了出去。


  將臣吐了一口血,抬頭喘息道:“主人,你為什麽放他走?”


  “你聾了嗎?我兒子在他手裏,我怎麽動手。”清琁道。


  將臣蹙眉,道:“以你以前的性子,一定會宰了他的,宰了他再奪回自己的孩子有什麽難的?你……你……怕了他了?”


  “怕他?”清琁反問了一句。


  將臣胳膊一擦嘴唇上的鮮血,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手中的斧子緩緩的朝清琁麵門靠近,“你要是不行,把屍帝的位置讓給我。”


  章314章 詭異的蜘絲


  “喜歡當屍帝啊?”清琁把我拉到他身後,深紅的眼瞳之中帶著淩厲霸道的鬼氣。


  哪怕將臣手中的斧子到了麵門,勁風吹得發絲飛揚也麵不改色。


  這還是他自失去力量以後,我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鬼氣。


  將臣眼中閃過一絲不確定,身上陰鬼之氣暴漲的勢頭銳減,緩聲道:“沒有野心的僵屍始祖,不是好的僵屍始祖。”


  “喜歡就讓給你。”清琁眼瞳中的紅色褪了下來,撣了撣衣服上的褶子。


  渾身沒有半分戾氣,似乎對屍帝的位置更是雲淡風輕。


  將臣眯著眼睛盯著他看了許久,似是看不破他,臉突然就染上了一絲阿諛奉承的笑意,“屬下就是開個玩笑,主人怎麽就當真了?屬下隻是奇怪,主人身上怎麽半分屍氣也沒有。”


  “融了羽化後僵屍都這樣,這叫氣勢內斂,需要我再外放一次給你看嗎?”清琁轉過頭,輕輕的捧起我的臉。


  唇瓣曖昧的從我的頭碾過,嘴角帶著淡淡的邪笑,“將臣是粗人,月兒,你不要在意。”


  “嗯。”我摟住他的腰,小鳥依人一樣依偎在他懷裏。


  其實手心裏全是汗,以將臣之能。


  一旦察覺清琁身體裏連屍丹都沒有,分分鍾都可以把清琁打殺了。


  將臣已經尷尬道皮笑肉不笑的地步了,道:“您剛才已經外放一次了,氣勢可吞日月,屬下膽子小,還請主人不要嚇唬屬下。”


  “回陰間去。”清琁眼神專注的凝視著我,仿佛世界隻剩下一個我。


  將臣眼珠子一轉,“那屬下告退。”


  雖然他走是走了,可我感覺他對清琁的狀態已經心生懷疑了。


  “清琁……”我剛要與他討論這事。


  清琁的手便捂住了我的唇,眼中帶著嘲笑譏諷之色,“又要對我說那些肉麻兮兮的話?小妞,你是有多崇拜我?”


  聽他這話說來,我就知道將臣可能還沒走。


  偷偷外放出大天眼監視了一下四周,發現他果然躲藏在一處陰氣比較重的角落裏。


  一雙眼睛冒著綠光,偷偷的窺視著我們。


  “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我才不會對這隻臭僵屍說肉麻的話,要說也去找年輕可愛的小鮮肉說。”我心中膽寒無比,卻還要跟清琁假意說著笑。


  清琁的手指在我的發梢打著圈,“你要去找,我也跟你一樣。”


  “去找小美女嗎?”我鼻子一皺,雖然知道是開玩笑,心裏還是酸溜溜的。


  他道:“去找小鮮肉。”


  “那不是要彎。”我笑了出來。


  他神色傲慢的看了我一眼,才把吻恩賜一般的落在我唇上,“我都說了和你找的一樣。”


  大天眼有極為敏銳的洞察力,如果全力打開的話。


  方圓三四裏的風吹草動,都能夠輕鬆掌握。


  雖然不是看見,隻是用第六感感知。


  但是,卻也比全然不知要些。


  “他走了。”我發現將臣已經離開了,他能夠監視我們的範圍。


  清琁忽然將我的身體緊緊摟住,下巴落在我的肩膀,“不要怕,隻是強行調出鬼氣的後遺症。”


  “什麽?”我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安撫我道:“我不會有事的。”


  “好,我不會瞎緊張的。”我站立著,就好像是他最堅實的依靠一般。


  手指心疼的落在他的脊背上,心卻在顫抖著。


  他用力咳了幾聲,吐了一口血出來,“該死,沒被黑耀整死,反倒被自己喚醒的始祖倒打一耙,真是失敗呢……”


  血沫子浸染了我的衣服,我心疼的更加厲害。


  可是,我答應過他不會大驚小怪。


  “我扶你進屋休息。”我剛想掙脫他的懷,扶他進屋休息。


  他卻深深的把我抱的更緊,“別進去。”


  “怎麽了?”我問他。


  他牽著我的手,轉過身指著地上,“你不是有大天眼嗎?怎麽跟瞎了一樣。”


  仔細一看地麵,地麵上七橫八豎的連了許多絲線。


  這些絲線必須要有天眼才能看清,剛才將臣進去的時候實際上已經被這些絲線粘連。


  所以跟黑耀打的時候,實力才會大打折扣。


  “這是黑耀留下的?”我幸好被清琁拉住,不然就踩進去了。


  清琁道:“你仔細去聽。”


  “裏麵好像有什麽東西,似乎是……昆蟲。”我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下,判斷道。


  方才察覺到將臣就在一旁的時候,我其實也聽到了這些細微的聲音。


  可是並未在意,所以沒聽出個什麽端倪來。


  用心去聽之後,又抬頭望上看。


  直接就出了一身白毛汗,我嘴都哆嗦了,“好像……好像是蜘蛛。”


  天花板吊頂的隱蔽處,藏了幾隻碩大無比的蜘蛛。


  比劉家村的鬼麵蜘蛛還要大,大概有嬰兒的頭顱那麽大。


  背上還長滿了,紅色的肉瘤子。


  八隻長腳上,長滿了黑毛。


  “那些用肉眼無法看見絲線,其實是蜘蛛絲,走進去到無妨。隻是被纏住了以後,蜘蛛會下來吃點心。”清琁笑得很是玩味,就好像看見了我被那些蜘蛛當點心的樣子一般。


  我錘了一下他的胸口,道:“你還笑,今晚睡哪裏,你還受了那麽重的傷。”


  “老婆,你是想謀殺親夫吧。”他痛苦的捂住了被我錘了的地方,臉上的五官都扭曲了,額頭上的青筋可怕的暴起。


  我心疼極了,慌裏慌張的望氣檢查他傷口,“不會啊,我怕傷到你,還故意用了很小的勁。”


  “你這妞兒怎麽這麽好騙,這都能騙到你,你都被騙了這麽多次還沒長進啊。”他猛地把我抱離地麵,在原地轉了一圈。


  我居高臨下的望著他,氣惱的又打了他幾下,“你太幼稚了。”


  看著他豐神俊朗,卻有些憔悴的臉龐。


  又忍不住用手擦了擦,他嘴角斑駁的血跡。


  “今晚怕是沒地方睡了,得找人理掉這些蛛絲才行。”他拿出手機給管阿九打了個電話,讓管阿九帶人過來處理。


  聽他說管阿九此番來蘇城,是打算跟著清琁一起占領大半個古玩市場。


  所以,把在白楊鎮積攢下來的手下人都帶來了。


  這幫人本來就是晚上出動的,接了電話以後星夜出動。


  不到半個小時,就拿著火把趕來了。


  後以柳葉貼額,暫時開了小天眼。


  手裏舉著澆了汽油的火把,進去把屋裏的蜘蛛絲都燒了。


  等蜘蛛絲燒毀了,已經差不多破曉了。


  幾個人都退出房間,我和清琁進去。


  關上大門以後,以我的血誘騙蜘蛛下來。


  實際上,地上用破邪的米醋和鹽畫出了看不見的咒文。


  這些蜘蛛都是妖物,滿身都是邪氣。


  一落在地上,馬上就不能動了。


  打開窗讓太陽照進來之後,活生生的就讓天火給照死了。


  房間裏一股燒焦味,讓人不得不開窗通氣。


  在讓管阿九的那些手下進門,戴上手套把這幾隻大家夥都扛了出去。


  那些人有些是鬼市上,從土夫子手裏買些“明器”的投機分子。


  有些幹脆就是金盆洗手的土夫子,也有市井從良的混混。


  總之,幾乎沒有身家清白的。


  皆是見多識廣之輩,一個個膽子大的驚人。


  可是看到這幾隻僵了身體的蜘蛛,一個個嚇得腿軟。


  好容易扛出去,全都癱軟在地。


  嘴裏哼哼唧唧的,膽都差點沒嚇破。


  管阿九在外麵看到這些蜘蛛,也是臉色發青,“老板……房子裏怎麽會有這麽毒蜘蛛啊?”


  “今天仇家找上門,想暗殺我,就放了幾隻蜘蛛在家裏。”清琁坐在管阿九搬來的椅子上,日光照在他蒼白的臉上。


  他就跟剛剛化療的病人一樣,渾身帶著的都是一股病氣和虛弱。


  雙陽微微閉著,仿佛都要睜不開了。


  管阿九倒抽了一口涼氣,道:“那您這個仇家,還真是歹毒啊。”


  “歹毒嗎?他有更厲害的沒使出來,隻是有把柄在我手上,不敢輕舉妄動罷了。”清琁的手一直都是握著我的,此刻微微有些顫抖了。


  我心急如焚,卻什麽都做不了。


  伸出手放在他的額頭,幫他遮擋著明亮幹淨的晨曦。


  以前他是任何陽光都不怕的,此刻被太陽曬著。


  也同那些蜘蛛一樣,是會被天火傷著。


  管阿九望著院子裏堆著的那幾隻長毛蜘蛛,問道:“它們要怎麽處理?”


  “燒了。”清琁道。


  管阿九問他:“就地?”


  “就地。”清琁剛說完,就睜開了眼睛,眼中帶著狡猾之色,“把毒牙留下。”


  “我找人去做。”管阿九道。


  清琁阻止道:“我來。”


  “老公。”我見他現在連起身都困難,一副病蔫蔫的樣子。


  連忙扶著他起身,然後陪他一起在那些蜘蛛旁邊蹲下。


  清琁拔出一顆毒牙,道:“上麵的毒素,能隻一滴,就能汙染整條蘇城河。更是連金屬都穿透,普通人碰了,怕是要出人命。”


  “那您怎麽沒事?”管阿九問他。


  他笑著對管阿九道:“我……我一會兒就會被毒死,去地下室拿幾隻玉匣來。”


  管阿九是習慣了,他這麽唬人的說話。


  聳了聳肩,便去了地下室。


  少頃,就拿了匣子過來。


  這幾隻妖物的毒牙拔下來,放在管阿九從地下室取來的玉匣之中保存。


  並且由他帶走,做些清琁交代的事情。


  “你老板是讓你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嗎?神神秘秘的耳語,故意不讓我聽吧。”我大天眼全開,都聽不到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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