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棧???
有一老者身穿道服走過來,手還故弄玄虛的摸著自己的長白胡子。道長徐徐走來,穿過人群,還留下的人無一不給他讓道。白胡子老道看著抱著胡禮騫哭泣的白矖:“你這妖怪,害人不淺,若不是你,這位小兄弟又怎麽會死呢?如今我替天行道殺了你這個妖怪也算是替這個小兄弟報仇了。”
聽完道長的話,白矖將胡禮騫輕輕放下,然後擦幹淚水緩緩站起來:“我白矖雖是異獸,但是從沒有害過人。而你們呢?口口聲聲說阿騫以前對你們好,你們可喜歡他啦,可是呢,你們發現我沒有什麽所謂的朱砂痣後就冷落阿騫,在背後說些閑話,我和阿騫的事什麽時候又輪到你們來管。就算我和阿騫得勢的時候,我們又何嚐沒有幫助過你們,而現在你們卻恩將仇報。我白矖活了幾千年,從未做出過害人之事,從未有過害人之心,而你們卻僅僅因為我不是人就將阿騫害死,試問,是我醜陋還是你們醜陋。”
這時候一位村名站出來說:“你這妖怪秀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明明是胡禮騫自己用別人的刀自殺的,你卻把這樁事嫁禍到我們頭上。”
白矖認得站出來的這位‘壯士’。他是村東賣背簍等編織品的。以前胡禮騫和白矖有錢的時候,他的老母親生重病,自己沒有錢醫治就來找胡禮騫和白矖,來看望白矖他們時隻拿了一塊臘肉,而白矖他們卻給了他二十兩銀子,而如今呢?白矖和胡禮騫落魄潦倒,白矖又被大家說做是妖怪時,他還在這裏落井下石。白矖冷笑一聲:“去年,村長來說村裏的了瘟疫要我和阿騫的幫忙,於是我們就出了一百兩銀子,請來十位大夫,九個月前,村東頭李思明家成親沒有錢,我和阿騫操辦了全部酒席。七個月前,村裏人說收成不好,我和阿騫又到城裏拖來糧食一百石。五個月前,你們又說自己沒怎麽吃過肉,我和阿騫又出錢請全村人吃飯。還有許許多多的事我就不說了。而現在你們卻一個一個的落井下石,你們真是,真是令我佩服。”
有人聽了,本來已經覺得對不起胡禮騫的,可是這時道長開口說話了:“你這妖怪休要再蠱惑人心,這都是已經被你害死的胡禮騫做的,又與你何幹,妖怪就是妖怪,現在不害人遲早都會妖性大發吃人的,如今我們都隻是防患於未然罷了。”
白矖看見那個道長在那兒胡說八道,又忍不住冷笑幾聲:“我之前聽說有道長來這兒除妖,原本還以為是杻陽山山神來此。你來了我才知道原來隻是一個道法修煉不精的小道人。連山神都要給我一分薄麵留我一條命在,你算是個什麽東西。”
道長一聽白矖如此辱罵自己心裏的怒火早已控製不住,憑空變出一把劍,然後禦劍刺向白矖的左肩。白矖也不躲 硬生生的挨了一劍。村裏的人哪見過這樣的場麵,都嚇了一跳。但是看見道長憑空變出一把劍,對於道長的信任及更加多了一分。
白矖將劍拔出丟在地上,踉蹌一步:“道長,你這一劍我就先記下了。”然後又伸出手指向村民:“還有你們,最好現在多給我來兩刀讓我現在就死去,不然等到我一有機會我就一定會回來複仇的。不管是十年還是二十年,若是你們死了,就讓你們的子子孫孫來償還。”
村民一聽這話就不淡定了,本來對胡禮騫和白矖還有些同情的,現在都沒有了。但是又怕貿然衝上去白矖把自己給吃了,於是就都不敢動。這時突然一支箭刺向白矖,直接紮在了白矖的左臂上。大家紛紛朝劍飛出來的方向望去。原來是一位獵戶背著弓箭。
白矖好像不怕痛似的,將箭拔出來:“還有沒有人要來的,都告訴你們了,別讓我活著出去。”
剛一說完,一支箭就有射向了白矖的腹部,接著左腿,右腿,肩膀,腹部。白矖終於支撐不住跪了下來,然後又自己站了起來。一直在旁邊看著的道長終於又變出一把劍,然後將這把劍刺向了白矖的心髒。
白矖終於倒下了。道長看著倒下的白矖,已經知道白矖奄奄一息了,於是對著眾人說:“這個妖女已經活不了多久了,你們就去把她燒了吧。”
正當眾人準備上前時,又有一名男子走過來。男子手上拿著一個白玉瓶子,臉上是帶著微笑來的,看著衣著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男子走向白矖,一位‘好心人’提醒道:“莫要再過去啦,那個女的是個妖怪,剛剛才被道長給製服。”
可誰知男子根本不聽,走過去將白矖的頭微微抬起,然後將自己的白玉瓶打開,將裏麵薑黃色的汁液喂給白矖,然後又將白矖抱起來。眾人一看這個人是來救白矖的,不免有一些憤怒,連忙將自己的刀拿起來。
道長看了看來的人,不知道他是什麽身份,但是好像不是妖怪,於是將本來要出的手給放下:“不知這個妖怪與你是什麽關係,你可知放她出去將來會有多大的禍患嗎?”
男子聽了道長的話,低頭看了看白矖,白矖已經好些了,微微睜開眼。男子看著白矖好些了,心裏麵才鬆了一口氣:“道長,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你聽她的名字你還覺得她是妖怪嗎?這個女子的主人以前於我有恩,我必須救她。還有你,是哪個道長的徒弟?我可真是應該去會會他,竟教出你這樣徒弟來。不過你的師傅應該已經逝世了吧,否則知道你在此胡說八道怎麽可能不來將你逐出師門。”
道長一聽那名男子如此侮辱自己,心裏的怒火已經到了頭上,於是悄悄的將自己的劍變出來以此來增加自己的底氣:“不知這位小公子從何而來,姓甚名誰。”
“我不是特別有名,隻是一間藥鋪的老板,對了,我姓張,你叫我張先生就可以了,當然,如果你覺得不服氣可以隨意來找我。”
道長一聽到張先生的話,默默的將自己的劍收了回去。然後看著張先生將白矖抱走。張先生懷中的白矖看著地上躺著的胡禮騫的屍體,手一直向那邊伸去,可最終還是沒了力氣。
白矖喝了張先生的藥好了不少,睜開眼看著張先生坐在自己的床邊,笑了一下,自己就坐了起來:“先生,麻煩了。你的靈芝差不多都被我吃完了吧。”
“靈芝到不是問題,本來就是拿來賣的。你啊,還要出去找胡禮騫嗎?”
“嗯。當初我醒過來時,連阿騫的屍體都沒有找到,我必須得再見他一麵,先生,你也說過,我和阿騫的緣分並沒有斷的,不是嗎?”
“嗯。白矖,其實在前天我已經找到了胡禮騫的轉世。”
白矖一聽到這個消息連忙抓住張先生的手,然後知道自己失禮又放開,尷尬的說:“先生,不好意思,失禮了。先生,既然你知道為什麽不前天就告訴我,那現在阿騫在哪兒?”
“就離我這店鋪不遠,你坐車到陽光小區就可以看見他。他是前天才搬來的,同他妻子一同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