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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相聚(二)

  二人你追我趕,蕭懌奔跑中夾著輕功,呂雯梅雖也會輕功,但比之蕭懌就差遠了。片刻功夫,蕭懌就把呂雯梅甩開老遠。呂雯梅自知追不上蕭懌,很不情願地停下腳步,嬌喘著衝已停步的蕭懌叫道:“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定不饒你!”狠狠瞪他一眼,轉身回到陽則等人跟前。


  陽則掩口而笑:“我說你和我弟弟真是太有意思了。”


  韓月笑著道:“原來太子殿下這麽活躍呀。”


  崔紫瑩也覺好笑,想師父說的是對的,他們才是一對兒。


  呂雯梅仍氣鼓鼓地道:“誰叫他胡說八道來著。”


  蕭懌回到師父身邊,伯曆責備道:“瞧瞧,你又把人家惹惱了吧。”


  蕭懌悔道:“是我說錯了話,待會就向她道歉。”


  伯曆奇怪地問:“為啥待會才去向她道歉?”


  蕭懌皺眉道:“她現在正在氣頭上,我去向她道歉,她也不一定原諒我。”


  “說得也是。”伯曆怨怪地看了蕭懌一眼,“你呀,真是個壞小子。”他猶豫片刻,道:“前些天為師又自創了一套新劍法,你想不想學?”


  蕭懌驚喜,“當然想學了,劍法何名?”


  “叫連環劍法。我昨日已傳授給了你師兄,今日你來了,就再傳給你吧。可能你以後用不著,但若不傳你,倒顯得我這個做師父的偏心。”他說罷,將劍法口決教給蕭懌先背熟了,然後拿起劍來,一招一式地教起蕭懌,邊教邊說:“此劍法講究環環緊湊,虛實並用,剛柔結合。”


  蕭懌跟在伯曆身旁認真學著,見師父劍招環環相套,有虛有實,剛柔混合,果是一套好劍法。


  秦子聃和歐陽慕德則在互訴生平經曆。秦子聃頗有幾分惺惺相惜之意:“你我同為苦命人,又都是先苦後甜,經曆雖不同,卻有不少相似之處。”


  歐陽慕德慚愧道:“在下不才,雖有幸與將軍結識,卻隻是個會給人瞧病的醫者,哪有將軍精忠報國的遠大誌向。”


  秦子聃拍拍他肩膀,寬懷道:“歐陽兄過謙了,你雖隻為醫者,卻能懸壺濟世。而我身為將軍,為的就是要保國安寧。你我都是有誌者,隻是誌向不同而已,彼此間並不分高下。”


  歐陽慕德喜慰道:“對,將軍說得對。”


  呂雯梅等四個姑娘則互相講了一段自己的經曆,又小聲評論了蕭懌、秦子聃、歐陽慕德一番。呂雯梅認為蕭懌是一肚子壞水的無賴;秦子聃是恭謹有德的英雄;歐陽慕德是個老實和善的大好人。


  陽則對呂雯梅評論歐陽慕德不在意,對評論秦子聃是英雄很高興,但對呂雯梅說她弟弟是無賴感到不滿,駁道:“我弟弟不過是頑劣些,愛說幾句玩笑話罷了,你怎能說他是無賴呢?”


  韓月和崔紫瑩則把她們的話當笑話聽了,並不以為然。


  伯曆教了蕭懌半個時辰後,蕭懌就學會了。伯曆欣然道:“還是你悟性好,你的那個笨師兄直學了大半日才學會,可還沒練熟。”


  蕭懌笑勸道:“人與人之間總是有差別的,師父就別怪師兄了。”


  伯曆笑一笑,道:“去,跟你師兄比試比試武藝,隻是別用新學的連環劍法。”


  蕭懌一怔,轉即明白師父是怕師兄會吃虧,應道:“是,師父。”他向歐陽慕德跑去,叫道:“師兄,師父讓咱們比試比試武藝。”


  歐陽慕德眼底劃過一抹訝異之色,躊躇道:“師弟是太子,我怎好跟你比武?”


  蕭懌溫和道:“我雖是太子,但在這裏我隻是你師弟,師兄弟比武,又有何不可以?”


  歐陽慕德仍遲疑道:“可是……算了,我認輸,師弟贏便了。”


  蕭懌不覺好笑:“師兄說的這叫什麽話,哪有還未比試,就先認輸之理?”向他一招手,“快來。”


  秦子聃笑向歐陽慕德:“太子殿下要和你比武,你就答應了吧。”


  歐慕德終於同意,走到蕭懌跟前。


  蕭懌問道:“師兄,我們比什麽?”


  歐陽慕德推辭道:“師弟說吧。”


  “還是師兄說的好。”


  歐陽慕德想了想,道:“我們比比擒拿手如何?”


  蕭懌喜歡:“我平日裏隻練劍練得多,擒拿手卻疏於研習,現在師兄提出來,正好可以切磋切磋。”


  於是二人施殿擒拿手法,拆起招來。歐陽慕德手法沉穩迅捷,顯是練熟了的。蕭懌雖會,卻並不精通,數次差點被歐陽慕德拿住手腕,好在蕭懌能靈活應對,才化解了對方的招數。


  呂雯梅等已不再閑聊,而是興高采烈地觀看蕭懌和歐陽慕德比武。呂雯梅看出蕭懌武功不如歐陽慕德,衝他叫道:“喂,你打不過人家,還不趕快認輸。”


  蕭懌嚇唬她:“你這個壞丫頭,竟給我潑涼水,看我待會不打你屁股才怪。”他心神微亂,差點中招。


  呂雯梅“哼”了一聲,道:“你敢!”但不說風涼話了。


  又拆數招,蕭懌終被歐陽慕德扣住了手腕,失意地笑了下:“師兄,你贏了,我認輸。”


  歐陽慕德鬆開手,道:“師弟能自行修練到這個程度,也不簡單了。”


  伯曆笑著拍拍手:“精彩,精彩!”向蕭懌道:“你師兄要是自己研習,定不如你。”


  蕭懌輸給了歐陽慕德,心中有些不暢,好在伯曆還誇獎他,心情也就好了點。


  秦子聃觀罷,很是佩服,想自己如與他倆比試會如何?


  陽則雖見弟弟輸了,但想若比才華,豈是你歐陽慕德比得上的,心裏並不太在意。韓月見夫君贏了,自然歡喜。崔紫瑩也替歐陽慕德感到高興,隻是蕭懌是她的心上人,見他輸了,心裏不免有些惆悵。


  呂雯梅有點幸災樂禍,湊到蕭懌跟前,頑皮一笑:“怎麽樣,輸了吧?”


  蕭懌埋怨道:“要不是你給我潑涼水,我就還有勝算。”


  呂雯梅不悅道:“你本來就是輸定了的,現在卻來怪我。”


  蕭懌無言以對,隻好緘口不言。


  歐陽慕德看了看天色,道:“天還挺亮,你們若是不累的話,就四處走走吧。”


  蕭懌喜道:“好啊,那我們一起去玩。”


  歐陽慕德歉然一笑,“你們去吧,我和韓月,還有師父就不陪你們玩了。”


  蕭懌有些失望,想他們可能是累了,不便勉強,向崔紫瑩道:“師妹你願意跟我們一起去麽?”


  崔紫瑩當然想去,可嘴上不便說,向師父看去,伯曆便道:“想去就去唄。”崔紫瑩方含笑點點頭。


  蕭懌心下一喜,又問:“姐姐、秦將軍,你們呢?”


  陽則爽性道:“你們去,我們當然也去。”


  蕭懌歡喜:“好,我們走吧。”


  伯曆衝他們叫道:“你們幾個可要早點回來,別玩太久了。”蕭懌等答應了。


  他們走了沒多遠,蕭懌忽道:“師妹,你瞧我們都成雙成對了,而你還孤身一人,不如我做媒,給你找個才貌雙全的如意郎君如何?”


  崔紫瑩目露羞澀:“我還不想嫁人。”


  陽則道:“女孩子大了,就該嫁人的。不過妹妹年紀還小,再過個一年半載也不遲。”


  蕭懌道:“也是,那師妹你何時想嫁人了,我就給你說媒去。”


  秦子聃笑言:“崔姑娘以後可不愁嫁,有太子殿下給你牽線呢。”


  崔紫瑩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嗔道:“你們再說我,我可不跟你們玩了。”說著停下了腳步。


  呂雯梅怨怪道:“瞧你們把人家都惹得不高興了。”


  蕭懌有點後悔不該提這事,忙道:“我們不說啦。”


  呂雯梅見快到河邊了,說道:“我們玩會水如何?”


  蕭懌歡悅:“我陪你玩。”見姐姐、姐夫和師妹都站沒動,問道:“你們不玩?”


  陽則和秦子聃認為小孩子才會玩水,大了就不該玩了。而崔紫瑩雖想玩水,但怕弄濕衣服師父要生氣,就都說不玩。


  無奈,隻有蕭懌和呂雯梅在河邊玩起水來。片刻功夫,呂雯梅衣服上有好幾處被水濺濕,而蕭懌衣服上隻濺了幾個水點。呂雯梅索性賭氣不玩了,坐在地上抹起眼淚來:“你欺辱我,你欺辱我,嗚嗚……”


  蕭懌不料呂雯梅玩水玩不過自己,就哭鼻子了,還說自己欺辱她,有點哭笑不得,又有些過意不去,便走到她跟前彎下身,欲安慰她幾句,誰知呂雯梅遂然轉身,雙手一揚,頓感臉上、身上一片濕涼。


  呂雯梅見小計施展成功,“咯”的一聲笑,迅速站起身跑到一邊去了。蕭懌才知上了呂雯梅的當,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擦擦臉上的水珠,向她抓去:“好你個壞丫頭,看我不抓住你打屁股。啪、啪!”


  呂雯梅驚叫一聲,逃了開去。


  秦子聃、陽則、崔紫瑩見蕭懌和呂雯梅沿著河邊追逐嬉戲,大感有趣。


  崔紫瑩興致勃勃地道:“我去跟他們玩了。”一語未畢,已向他們追去。


  陽則用肩頭碰了秦子聃一下:“你看出來沒,崔姑娘看我弟弟的眼神可不一樣,含著情呢!”


  秦了聃一怔,笑笑道:“這個我倒沒注意。”心想喜歡蕭懌的姑娘定不少,不由替呂雯梅憂慮起來。


  但聞蕭懌叫呂雯梅是“壞丫頭”,呂雯梅則叫蕭懌是“壞小子”,叫聲中夾著笑聲,漸漸遠去。


  陽則不禁笑道:“我弟弟倒還罷了,你妹妹卻是個嘴上不甘心吃虧的。”


  秦子聃淡淡一笑:“他們隻是鬧著玩玩而已。”


  蕭懌和呂雯梅打鬧夠了,各自罷手。呂雯梅小跑著在前麵玩,蕭懌在她後麵不緊不慢地跟著,喚道:“雯梅,你慢點跑,小心要摔跤的。”


  呂雯梅跑到野花叢旁,見有許多金黃色的野花,如碎金般鋪在草叢之上,且有一股清幽的淡淡花香。她忍不住伸出手,想采一朵玩兒,卻見草地裏有一條小青蛇在蠕動,嚇得“啊”的一聲叫,趕緊跑到蕭懌麵前,摟住了他頭頸。


  蕭懌驚問:“怎麽了?”


  呂雯梅驚恐地道:“蛇,草裏有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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