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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救治

  這時,一名當值進來稟道:“太子殿下,府門口有一個自稱叫伯曆的人,說他認得殿下,還說他要進來給呂姑娘看病,並把這個給了卑職。”說著將一玉配捧在手心裏遞向蕭懌。


  蕭懌一聽師父來了,又見那玉配確實是自己那日留給他的,立時悲散喜來,忙道:“快請他進來。”向呂雯梅道:“雯梅,這下你有救了,我師父來啦!”


  呂雯梅驚喜,眼裏有了些許光彩:“伯曆師父來了?”


  蕭懌唇邊噙起喜悅的笑意:“是啊,他馬上就到啦。”


  呂永疑惑地問:“殿下,您還有師父?”


  蕭懌自知失言,但已無法否認,隻得道:“我是有一位師父,但你們別向別人提起。”


  呂永不解,還是應道:“小民知道了。您的那位師父醫術很高明麽?”


  蕭懌十分肯定:“是的。”


  呂永歡喜不已,伸手拍拍還在哭泣的妻子:“哎呀,你還哭什麽?我們的女兒有救了。”


  耿華止住哭聲,驚喜地問:“真的麽?那……”


  “呂姑娘的病怎樣啦?”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話音未落,人已進屋,正是伯曆。


  蕭懌甚喜,叫道:“師……伯曆你來啦。崔姑娘呢?”


  伯曆咧嘴一笑,道:“我走得快,她走得慢,我帶她來不方便,就讓她留在家裏了。剛才我去了宮門口,聽人說你和呂姑娘都在這裏,就趕著過來。”他收斂了神色,“你不是說呂姑娘生病了,她現在咋樣了?”


  蕭懌愁眉不展:“她的病很重……”


  伯曆麵有不信之色:“真的很重?那我給她看看。”呂永和耿華急忙讓到一旁。伯曆一見呂雯梅的病容,不禁驚呼:“哎呦!病得這麽重啊!”忙給她把了脈,又詳細詢問了她的病況,皺眉道:“你的病好生奇怪,說傷熱吧,卻不像;說中邪吧,又不是那回事,我也搞不清你究竟得的是何病,不過你可能是中毒了,是不是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


  呂雯梅搖搖頭道:“我沒吃。”


  伯曆為難地道:“哎呀,這可奇怪了……”


  蕭懌眼見唯一可救呂雯梅的希望就要破滅了,大急:“伯曆,你的醫術不是挺高明麽,怎會不知呂姑娘的病因呢?”


  伯曆愁歎道:“我要知道倒好了。”


  蕭懌再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跪下懇求:“伯曆,算我求你了,你快想辦法救救她。”


  呂永,耿華和惠兒也跟著跪下。耿華扯住伯曆衣襟,哭道:“求你救救我女兒吧,我就她一個親生骨肉,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我而去。”


  呂永懇求道:“我知道您是高人,求您再想想辦法,救救小女吧。”惠兒也苦苦哀求。


  伯曆慌了神,手忙腳亂地要扶他們起來:“不是我不想救她,是實在救不了呀!就算讓我現在變成扁鵲、神農那樣的神醫,恐也無回天之力了。”


  耿華聞言,竟爾昏倒在地。


  呂永嚇得扶住她身子急喚:“夫人,夫人!”


  伯曆忙搭了搭她脈搏,道:“她是悲傷過度,又加之疲勞才昏過去了,過會兒就會醒來,你先找個地方讓她躺下歇會。”


  蕭懌向惠兒道:“你快扶伯母回房休息。”


  呂雯梅憂急地問:“我娘暈倒了?”


  蕭懌走過去慰撫道:“你娘待會就醒了,你別擔心。”


  呂雯梅泣道:“我真是不好,害得娘暈倒了。”她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滿臉漲得通紅。


  蕭懌驚惶:“雯梅你怎麽了?”


  伯曆急道:“快掐人中!”話未完,身已到榻邊,給呂雯梅掐了幾下,她的呼吸漸漸調勻。


  蕭懌聲音低而悲:“伯曆,她還能活多久?”


  伯曆側頭想了想,鬱聲道:“隻怕活不過半個時辰了。”


  蕭懌大駭:“什麽?活不過半個時辰了?”


  呂雯梅勉強笑道:“你別傷心,我還有半個時辰可活,已經夠啦。”見蕭懌又落淚,低柔勸道:“男兒有淚不輕彈。我還想看你笑的樣子,就像從前那樣。”


  蕭懌用手擦了擦眼淚,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伯曆頗為動容,也不禁落淚。想著時間不多了,該讓他倆單獨聊會,便默默出去合上了門。


  呂雯梅見屋裏沒了旁人,道:“我想起來坐會兒。”


  蕭懌很擔憂地道:“可你現在……”


  呂雯梅目露請求之色:“我真的很想起來。”


  蕭懌無奈,輕輕把她扶起。


  呂雯梅拉住蕭懌的手問:“你是否還記得我們在梅園相遇時的情景?”


  蕭懌忍淚道:“記得。”


  呂雯梅含笑回憶道:“當時你說不會采我這種花,容貌雖清秀,但不如牡丹花那樣的姑娘豔麗。”


  蕭懌悔道:“那隻是句玩笑話,你別當真。”


  “我知道,你是隨便說說罷了。對了,我有一件東西要送給你。”她從枕下摸出一方粉絹放在蕭懌手中。


  蕭懌展開一看,見上麵除繡著一枝鮮紅欲滴的梅花外,還在旁邊繡了一隻潔白似雪的蝴蝶,立明其意。梅花代指呂雯梅,蝴蝶應代指蕭懌。把二物繡在一起,寓意自然是永遠在一起了。蕭懌感到驚喜,可是未見過這樣的蝴蝶,便問:“這上麵的蝴蝶是……”


  呂雯梅麵上微顯紅暈,解釋道:“此蝶叫雪蝶,隻金淩才有。它不畏寒冷,隻喜歡飛舞在早春時節梅開的時候。我是覺得你跟雪蝶有相似之處,便繡了在上麵。”


  蕭懌覺呂雯梅把自己喻成雪蝶倒是貼切,說道:“原來世上還有這樣的蝴蝶。或許我們的緣分早已在前世注定。”


  會是這樣的嗎?如果是,為何上蒼不能叫自己和蕭懌再走下去?呂雯梅勉強用微笑掩飾著憂傷道:“那日在逍遙穀時,因我的手指破了,你使用我的手帕給我包上了。離穀後,我本想再給你的,但手帕上的血跡洗不幹淨,我就重新繡了一個。”她語轉酸澀:“我打算在我們成婚那天給你一個驚喜的,可我不能等了,隻能提前送給你留個紀念。”


  蕭懌既喜且悲:“我會好好留著。”可心裏卻想:你若死了,我也不會獨活。就像這帕上的花和蝶一樣,不管天上、地下,都要在一起。


  呂雯梅還道他不會想著要為自己尋死了,心中一寬,淒美一笑,頭垂了下去。


  蕭懌駭然,急叫:“雯梅,雯梅!”


  伯曆推門而入,急步上前給呂雯梅把了把脈,搖頭歎息道:“不妙了,她的脈象已很微弱,恐再難醒來。”忽聞殿外有人叫道:“我有解藥,或可救她一命!”


  門口一個白色身影一晃而入,來人正是明珠。


  蕭懌一呆之下,立時明白過來,憤恨地叫道:“是你,原來還是你!”他上前就是重重一掌扇在她臉上,雙手抓住她的肩膀,厲聲質問:“她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何狠心害她?”明珠臉上掛著淚,閉目不語。蕭懌更怒,猛地一把將她推到榻前,喝問:“你看看你把她害成什麽樣子了?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對不對?”


  明珠望了一眼躺在榻上不知死活的呂雯梅,撲籟籟又流下淚來:“我這就救她。”說著從袖中取出那隻小藥瓶來。


  蕭懌暴怒,劈手將她手中的小瓶打落在地:“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麽?”


  明珠一雙淚眼看著蕭懌:“這次我真的沒騙你,那的確是解藥。”


  蕭懌怒喝:“住口!”他怒視明珠,“你這麽做隻會令我心寒,讓我痛恨你,你知不知道?”


  伯曆已拾起小瓶,打開瓶塞湊到鼻前嗅了一下,驚問:“這藥怎地有股腥氣?”


  “是魚腥草加玉露。”


  伯曆吃了一驚:“那她中的是……”


  明珠接過他的話道:“她中的是十香散的毒。”


  伯曆既驚訝又奇怪地問:“十香散這種毒不是早已在江湖上失傳了?你為何還會有這種毒物?”


  明珠終於明白為何呂雯梅的病連太醫都治不好,原來如此!她不知該如何回答,索性把過錯都自己攬了:“我是偶然聽別人提起過,便會配製了。”


  伯曆擺擺手:“我不跟你多說了,還是救人要緊,若再耽擱,這丫頭就真沒救了。”


  蕭懌有些不可置信:“這藥真能救她?”


  伯曆有點急不可耐地道:“試試看吧。”用手一捏呂雯梅的腮,使她張開嘴,將解藥緩緩灌進口中。


  蕭懌見呂雯梅喝了解藥並無反應,急問:“她怎還不見醒?”


  伯曆臉上微露不悅之色:“你先別性急,她剛服下解藥,總得等等吧。”他稍觀察片時,見呂雯梅仍無醒轉跡象,忙搭了她的脈,叫道:“糟糕!救治有點晚了,不好醒過來了。”


  蕭懌心下一沉,急道:“那怎麽辦?你快想辦法救救她啊!”


  伯曆凝思一瞬,道:“看來得運功施救了。至於她能不能醒來,就得看她的造化了。”向蕭懌和明珠道:“你們都出去到外麵等著,我要發功不能被人打擾。”


  蕭懌不願走,無奈師父讓出去,隻好離開。


  明珠跟了出去,見蕭懌眼中噴薄著怒火,憤恨地盯著自己,心裏懊悔不已,低聲泣道:“我知道你現在很怨恨我,如果我的死能讓你心裏好受點的話,那麽你就殺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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