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海賊來襲
“海賊！是海賊！海賊來了！”
原本平靜的港口瞬間混亂了起來，街邊的小商販匆匆收拾起那些帶得走帶不走的貨物，加入到嘈雜的避難人群之中。
砰！一聲炮響，一座街邊的房屋應聲倒塌，海邊的幾艘海賊船尚未停穩，海賊們就急不可耐地跳下船隻，舉起手中的彎刀，衝向恐懼的人群和商鋪。
路邊的一座酒館之中，桌椅被隨意地推倒在地，這裏的顧客離去得十分匆忙，大量名貴的各類酒水被隨意地打碎在地，地麵上到處流淌著深紅色的酒液，散發著濃鬱的酒香。一夥海賊踹開了酒館的大門。
“看來我們發現了一座寶庫！”
獰笑著的海賊看向酒館裏擺滿朗姆酒的櫃台以及裏屋深處那若隱若現的酒窖，一夥人都不由得興奮了起來。
“船上很久沒有補給了，這批朗姆酒足夠我們喝上一個月。”
“頭兒，你說貝格老大會不會因為我們找到了這麽多酒而賞賜我們，如果像上次一樣賞賜我們金幣就好了。”
說著說著，這個帶著頭巾的小海賊就仿佛想起了船長的寶庫，想到了自己在金幣中遊泳的樣子，嘴角之間口水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別幻想了，這次貝格老大來是有任務的，我們隻要幹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一巴掌拍醒正在做白日夢的小海賊，身為這夥人頭目的西格比越過正在吧台中翻找錢財的手下們，來到裏屋的酒窖裏。
酒窖中的酒桶擺放的十分整齊，這裏的寧靜似乎並沒有因為外界的騷亂而被破壞。
西格比循著酒窖環視了一圈，似乎對這裏酒桶的數量十分滿意，就要呼喊外麵的夥伴進來搬運的時候，突然看到地麵上有一串幾乎已經看不清的濕腳印。
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循著這串幾乎快要幹了的濕腳印來到裏屋，腳印斷斷續續，最終消失在地毯邊上。
西格比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掀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地毯，露出了底下被藏匿的地窖入口。
打開地窖的木板門，提著彎刀爬下梯子，果然昏暗的地窖中藏著一對瑟瑟發抖的母女。
走向蜷縮在角落中的母女，看到了因為走近才看清的姣好麵容，以及因為害怕而顯得蒼白的麵孔。
西格比舔了一舔幹燥的嘴唇，用刀指著這對母女大笑道：“如果不是你們這種不願意逃跑的蠢貨，每次靠岸我也享受不到久違的女人了。”
就在母女閉上眼睛充滿絕望的時候，地窖外麵卻突然傳來桌櫃翻倒的聲音，一陣槍響讓西格比皺著眉頭望向外麵，放棄了近在眼前的母女，拔出腰間的火槍警惕地爬出地窖。
“發生了什麽事？”西格比大喊了一聲，卻無人應答。
走出裏屋，首先看到的就是之前翻箱倒櫃搜集錢財和美酒的同伴屍體，血液從身下流出，與之前地上深紅色的酒液混雜在一起，血腥味與酒香混雜在一起刺激著西格比的鼻腔。
“是你殺了我的同伴嗎。”西格比摸了摸鼻子，看向整個酒館中唯一站著的壯漢，有些憤怒地吼道。
矗立在酒館中央的壯漢身著城防衛隊的鎧甲，望向窗外火光連天的商業街，臉色鐵青地回複道：“既然你們有勇氣來嘉西亞王都來劫掠，那就要做好被我屠殺的準備！”
說出這句話的正是達魯，海賊來襲的第一時間，城中就拉響了警報。
正在訓練營中值班的達魯迅速穿上了衛隊鎧甲，準備整頓營中的衛兵們出去迎擊。可是上一代精銳的衛兵們早已被拉去守衛王宮，在長久和平之下訓練出的營中的新一代的衛兵們，此刻顯露出的盡是恐懼與混亂。
他們大多是城內商戶送進來混口飯吃的富家子弟，根本沒有想過真的要上戰場抵禦海賊，此時此刻他們隻想和街上的平民們一樣躲進王宮。
達魯看著這群新兵的模樣，就知道他們已經指望不上了，吩咐自己的副官整頓軍紀，便帶領著為數不多的仍有鬥誌的衛兵們衝向街道抵抗海賊。
到達這座酒館的時候，達魯身邊的人已不多，大多都在戰鬥中被海賊們衝散了，吩咐剩下的衛兵守住門口，達魯便進入酒館對這處的海賊進行懲治。
西格比望向同伴們的屍體，內心不禁有些後悔獨自進入裏屋，但是很快又望向站在酒館中的罪魁禍首，握緊手中的彎刀向著達魯衝了過來。
……
威爾和基諾在後者的建議下，匆匆趕到了此時燈火通明的王宮。王宮內部的道路中人頭攢動，大多數平民一臉恐懼和茫然，遠處不時傳來的炮聲不停地摧殘人們的心理防線，多年沒見過海賊的嘉西亞公民和遊客們此刻人心惶惶。
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孩童的哭泣，緊接著大量的婦女和孩童都哭嚎了起來。
基諾望向悲傷恐懼的人群，情不自禁地握緊拳頭，拉了拉站在一旁望向城中火光發呆的威爾，以近乎低吼的聲音說道：“我想要去殺海賊。”
“你確定麽，我們這種程度，去抵禦海賊可能會送死的噢！”威爾有些驚訝於平時有些膽小的基諾竟然在此時會說出這種話，但是並沒有直接拒絕。不過當他轉頭望向後方，看到人群中的慘像時，又有些理解基諾的初衷。
“達魯大叔此時肯定也在抵禦海賊，我要去幫他。”
看著仿佛找到了下定決心的理由的基諾，威爾笑了起來，對著基諾大吼道：“拿上武器，我們走！”得到同伴肯定答複的基諾臉上嚴肅的神情放鬆了下來，看著行動起來的威爾，一如既往地跟了上去。
兩人在被炮火摧毀的街道中穿行，望著周邊已經變為廢墟的熟悉的街鋪，心中不免有些悲涼。但是腳步不停，踏著廢墟中的瓦礫，避開四處正在熊熊燃燒的大火，快速趕往港口方向。
就在這時，前方尚且完整的街道角落，一夥海賊竄了出來，看到拿著武器正在奔向港口的威爾二人，不禁嗤笑了起來。
“喂喂喂，前麵這兩個毛頭小子不會也想學著那些衛兵來送死吧？毛都沒長齊，怕不是見到爺爺我會嚇得尿褲子。”
“哈哈哈，正好我今天手癢，就讓我來教教這兩個小子，什麽逞英雄，都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