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有財、有富退學了

  在這一時期中，穀有富和穀有財已經長成了翩翩少年，穀有財17歲，穀有富15歲，由於兩個人相差僅僅兩歲，但身高幾乎相差不大，都1.68米左右，頭發烏黑，眼睛放出青春的光芒，他們說話從不顧忌，粗大的嗓門，顯示出粗狂的美。穀有財比穀有富性格開朗些，也好動，12歲那年的春天，穀有財爬柳樹為了折柳樹枝，擰喇叭，剛到樹上，突然摸到了一個毛蟲，嚇得他趕緊下樹，一不小心，幹枯的樹枝，把他的眉頭劃破了，在眉頭上流下了永久的傷疤。穀有財、穀有富先後退了學，穀立艾勸了幾次，甚至把李青竹那天說的大道理挖空心思的重複了一遍，可兩個孩子就是不同意。


  “上學能學到什麽？成天造老師的反。這樣的學我們不願意上。”老大穀有財說的很幹脆。


  “你”穀立艾舉起了巴掌“你們簡直是一對不知好歹的東西，我不好好地教訓你們這兩個兔崽子，你們就會翻天。”


  “孩他爹”李冬梅走上前去，擋在兩個孩子麵前，“犯的著給孩子生這麽大的氣麽？孩子們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你看看咱村裏有幾個上學出息的？不上學，掙點工分，年終還能多分點糧食。”


  “哥——”穀立勢理直氣壯地說“穀有富、穀有財說的對，我就沒有上過學，不一樣在外邊流浪麽？沒有迷路，又好好地回來了。”


  “你給我閉嘴，不要提你那檔子事，你們說上學還是不上學，給我一個明白話。”


  “爹——”穀有富看著穀立艾“你不要偏信李老師的話，咱窮人學習再好，不也是到頭來修理地球麽？人家城裏的人都來咱農村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了。”


  李冬梅看著穀立艾“孩子不願意上，咱也別強求了，強扭的瓜不甜。”


  “唉——”穀立艾長歎一聲，一拳打在自己的腿上“我怎麽有這麽兩個不懂事的家夥，多學些知識有什麽壞處？李青竹老師不是說了麽，將來知識一定會被重視。”


  李冬梅用手輕輕地撫摸著穀立艾的胸口“孩子他爹，不要再生氣了，將來誰知道將來是那一天啊？”


  “算了”他衝兩個孩子說道“咱家祖墳上還沒有冒煙，就是上學恐怕也上不出什麽名堂來。不上學我暫且依你們，不好好勞動我可不能原諒你們，從明天開始你們兩就與我一起出工，掙工分。”


  “是是”兩個孩子相互扮了個鬼臉。


  這天穀立艾出工剛回到家，妻子就把他拉進裏屋，很神秘地小聲說“要變天了，很多地方已經開始什麽土地聯產承包製，咱這裏，我想也快了。”


  “你聽誰說的？情況不真實，千萬不要亂說憑空想象的話，招惹橫禍的例子還少麽？在他老人家麵前搗蛋的四個家夥雖然被打倒了，可是形勢不能像李青竹所說的那樣說變就變。”穀立艾激動地滿臉通紅，捂著胸口。


  “一定會變得”李冬梅緊握著穀立艾的手。


  “會變得！”穀立艾雙手握住妻子的拳頭，把它放在自己的心窩上“我的心跳得多麽劇烈啊！我的老天爺這是多麽激動人心的事情，哦孩子他娘，你不是在欺騙我吧？讓人興奮的消息，哪怕是欺騙，我也那麽的樂意。”


  穀立艾鬆開妻子的手，“老婆今天做點好吃的行麽？這樣的好消息來的正是時候，前些天我被李青竹的小道消息，激動了一陣子，可是一天天過去了，一切都還是外甥打燈籠——照舊。哦—天啊，看我激動地幾乎說不出話來了，老婆，你告訴我是真的好麽？”


  “孩子他爹，我早就準備好啦，醃的洋槐花，我已經洗好了，用雞蛋炒一炒，很香，我建議你應當喝點小酒。”


  “是嗎？”穀立艾高興地說“把酒留給好的消息成為現實的那一天吧！李青竹不是說了麽等哪一天真的到來，他會改變一下自己，真正的過把酒癮。”


  “這個酒鬼又會作詩。”


  “一定，我想他會作出一首好詩來，到時候說不定我也作首詩。”


  “你啊”李冬梅用手指了指穀立艾的眉頭，笑著說“人家李青竹滿口之乎者也，你也就會說123或者321了。”


  “不要小看人”穀立艾一故意把眼一瞪，裝著生氣的樣子，一把摟過李冬梅“我還會說‘我愛你’。”


  “看你這個不正經的，一大把年紀了還說這樣的話，你也不嫌臊的慌。”李冬梅一把推開穀立艾，滿臉通紅。


  “孩子他娘，愛還分年齡麽？人家小青年們抱著摟著，不時地這樣”說著穀立艾在妻子臉上親了一口。“這不叫不正經。”


  “叫什麽？”李冬梅害羞的看了穀立艾一眼。


  “叫甜蜜”穀立艾看著羞紅了李冬梅“孩子他娘讓我再甜蜜一次。”


  這次李冬梅，沒有拒絕，而是迎合著穀立艾熱烈的嘴唇，送給穀立艾一個深深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