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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請別跟我說話好嗎,我想睡。”我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哼哼著道。


  沈珊瑚和沈雲的臉上滿是笑意,“怎麽,還難受嗎?”


  “再拿一碗紅棗桂圓湯來。”沈雲吩咐道。


  很快的,一小碗熬的濃濃的紅棗桂圓湯端了過來,香甜甜的,我一股腦的喝了下去,這才覺得好了些。


  古代為什麽沒有衛生巾呢?哎,為什麽呢?


  “我來的是不是有些早了?”我歪頭問沈珊瑚,沈珊瑚笑笑,“都快十五歲了,不算早了,我十四就來了紅潮了。”


  “從今以後,每個月就都要麻煩了。”我痛苦的道,“這實在是太難受了!”


  “是難受。”沈雲抿嘴笑道,“肚子裏像是有一塊生鐵墜著,總是覺得腰上發涼,悶悶的,走動坐臥都不方便,不過,這才表示你真的成了女人啊。”


  “我才十五歲不到呢!”我抗議道,“我不是女人!我是少女!”


  “好好好,這個我們都知道,不過紅潮來了,就代表女孩子可以嫁人了。”沈珊瑚裝若無意的幫我調整了一下腰下的小枕,笑道,“小眉有沒有中意的人?”


  “我還小呢,等到十八歲,我再去想嫁人吧。”我呐呐的道。


  沈珊瑚和沈雲都是人精,沈雲笑道:“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們也去忙了。”


  “好。”我乖乖的答應了一聲,“沈雲姐姐,請你把那本賬本再借我兩天可以嗎?”


  沈雲愣了一下,點點頭,沈珊瑚歎息般的笑道:“你這孩子真是個……算了,小心別勞了神,女子第一次來潮,總是要小心保養的,我叫人煮了紅棗茶給你,多喝點吧。”


  “謝謝珊瑚姐姐,謝謝雲姐姐,再見。”我揮揮手,她們二人轉身走了出去。


  倒回枕上,我強撐著將賬本拿在手中細看,看了兩頁,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才睡倒。


  不知道是為什麽,那個忙亂而恐怖的晚上過去,我竟然來了……來了“事兒”。


  哎,來到這個世界多年,我早已經忘記了來事兒的感覺,現在,覺得有點怪怪的。


  熟悉又陌生的脹痛感,我躺在床上,兩眼汪汪,懷念那遙遠世界的——衛生巾。


  其實我用的已經算是很好了,沈珊瑚給了我幾個類似於帶子的東西,怎麽說呢,長的像是內褲似的,似乎是用皮子做的,上麵可以夾上粗紙和棉花捶打成的薄片,中間放一些細細的爐灰。


  感覺……感覺真的好怪!

  來了月事兒,又快到了十五歲,我聽得出沈珊瑚的意思,她可能會為我主持及笄式,明裏暗裏的告訴我,謝安懷準備能為我舉辦一個很浩大的及笄式。


  大行女子十五歲及笄,但若是沒訂婚,就算是拖延到二十歲也不要緊,謝安懷想讓我十五歲就及笄……


  謝安懷,你打的是什麽主意?

  那天晚上激烈的後半場打鬥我無緣參加,被沈珊瑚和沈雲拽到了內艙的房間裏,沈珊瑚的房間極盡奢華啊!

  這年頭的家具沒有什麽合金什麽塑料之說,都是木頭做的,不過上麵都用了金紅絲細致的做了貼花,那張梳妝台旁的座椅是用珊瑚巧妙的雕的,帥!

  還有那個梳妝盒,開關是塊極大的祖母綠寶石……


  一張貝殼大床,真正的貝殼大床啊!要知道,小時候看《葫蘆娃》的大怨念就是能有一張那蛇精睡的貝殼床啊!


  這大貝殼據說是從東海裏發現的,能睡上三個人,上半張略小的被做了躺椅,下半張則做了這張大床,鋪了極輕軟的絲綢被褥,床上方鑲了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白色輕紗帳幔,據說是用一種珍貴的動物毛皮,用軟玉刀輕輕的把每一根毛發分成三股,再用魚膠粘起來做成的帳子。


  聽說這動物是在冰上生活的白毛長狐呢,所以夏天掛起這帳子來,房間裏自然清涼,清風習習,舒服的很。


  那冬天呢?沈珊瑚一定還有一套紅毛長狐的帳子!一定的!


  上麵還在打仗,沈珊瑚卻拉著我們玩起了牌,用小小的木頭板子做的,十二色花樣,上麵畫滿了樣子詭異的怪獸,我玩的滿頭是汗,沈雲和沈珊瑚倒都是老神在在的模樣,沈雲還問我要不要吃水果。


  “你們……都不擔心上麵的戰況嗎?”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沈珊瑚一邊甩出一張狐狸牌,一邊淡淡笑道:“擔心?為什麽擔心?那兩條大魚一解決,剩下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吃掉!”沈雲打出一張奇怪的牌來,笑盈盈的道:“說起來,剛開始看到那兩條大魚的時候,我真的要嚇死了!”


  沈珊瑚奇怪的看她一眼,“你有嗎?我看射箭射的最多的差不多就是你。”


  沈雲笑道:“就是怕才要打啊!打起來就不怕了。”


  我瞪著沈珊瑚的那張狐狸牌,上麵的是一隻雪白的狐狸,這牌的畫師甚得狐狸的神韻,兩隻懶懶的金眼裏無限的算計自得。


  咋那麽像一個人呢?像誰呢?

  謝……謝安懷?


  “雲姐姐,你的這張牌上的是什麽啊?花?”我奇怪的問道。


  沈雲得意的一笑,“這是一種花,雪狐狸是狐狸中的王者,生性聰明狡詐,但就是對這花沒轍,它們天性喜歡這種小花,沒到這花開放的時候,就守在旁邊,日夜觀賞留戀,不過這花開放很難,即使開放,也很易凋謝,但是狐狸還是會堅持守著它,直到花瓣與泥土同化,狐狸才會離去,但還是每年都會回來憑吊這花。”


  說了一大堆,感情這花就是克這狐狸的?還是專克狐狸王的?

  唔……嗯……


  看來看去,也隻是一朵簡簡單單的、淡黃色的小花啊,花蕊倒是紅色的,花心處有幾顆鮮豔欲滴的小珠子。


  天地造物真是奇特啊,你看那一身白毛的狐狸王,人家就愛這朵小花!


  第一次來事兒,感覺總是特別的奇妙,身上酸軟了好幾天,賴在屋子裏不想動,哎,好不容易能爬起來了,我溜到船上去吹風,仔細瞄瞄,那天晚上惡戰的痕跡一點也沒有了,不過有一段欄杆看上去特別的新。


  甲板上的……血呢?

  身後有人道:“血早就被清幹淨了。”


  我回頭,齊磊正閑閑的對我微笑。


  “啊,你好,好久不見了。”我客氣的招呼,人家四天前救了我不是?


  齊磊忍不住大笑,“的確好久不見了,不過在船上說好久不見倒是很有意思,聽說你身體不好?”


  他那後半句話說的溫柔無限,配上關心的眼神,我心跳了一下,然後突然鄙視自己,哎,哎,不能這樣啊!

  你說上半輩子咱沒行情,這輩子倒是一下子來了兩個,都是身家不錯,拿得起放得下,掂量掂量都能倒出點啥的。


  “還好,隻是睡了兩天。”女性問題,不好多言啊!

  齊磊點點頭。


  “那天晚上,後來……怎麽樣了?打跑高麗人了?”沈珊瑚拉著我打牌,我一擔心二打不過三很困,打著打著就睡過去了,最後也忘了貝殼床睡著到底舒服不舒服了。


  “還好吧,沈大小姐的艙房沒有窗戶嗎?我以為你們能聽到高麗人被踢下水的聲音呢,鯊魚可以飽餐一頓了。”齊磊開玩笑似的道。


  我呆在那裏,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這能算是玩笑嗎?

  總覺得有點奇怪,那天晚上是發生海戰啊,雖然是高麗人先來搶掠我們的,但是他把殺人說的這麽輕鬆……


  真是很不舒服的感覺。


  “我們現在是要去那裏?”我問他,算是沒話找話。


  “我們偏離了航向,不過今天早上又轉回來了。”齊磊淡淡的道,“為了讓天星通去救那個海奴。”


  “海奴?那個會操縱大魚的孩子嗎?”


  齊磊點頭,“他傷得很重,那兩條大魚也已經死了。”


  “他應該沒有受傷吧?那天晚上我沒有看到他受傷。”


  齊磊微笑著把手放到了肋骨那裏,“他的動作快,你沒有看到,我和天星通都傷了他的內髒,大魚的身上有毒,他為大魚吸毒,也染上了毒氣。”


  “我想看看他。”


  “在天星通那裏。”


  走到天星通的房間外,聽到一陣物器翻倒的聲音,還有急促的喘息聲,我急忙喊道:“對不起,我進去了!”


  一進門,隻見床邊上坐著天星通,他側身坐著,見我進來,轉頭平靜的道:“小眉,幫個忙,他咬住我了,藥要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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